. 大房屯在張屯的北邊,翻過一座小山包就到了。
韓紅艷家裡的大棚有兩個,每個都有五十多米長。這個時候,裡邊都是西紅柿和黃瓜,紅紅綠綠的,不說吃了,看著就養眼。
兩個大棚,基本上都是韓紅艷和她父親打理的。要是忙的話,她的媽媽和出嫁的妹妹也會回來幫忙。但是,主要的勞動力還是這個沒考上大學的女孩子。
周進打開了第一個大棚的木頭門,感覺一股濃濃的濕氣撲面而來,中間夾雜著糞土的味道,挺難聞的。和別的農村生活的孩子不同,周進活了這二十多歲,下地幹活的次數都有限。作為寄托了周超美全部期望的才子,他在家裡有著無上的權力,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什麼都不用干,只要學習好就行了,連媽媽都不敢過於責怪他。過於溺愛,使得周進有些任性,才有了他十六七歲的時候就把韓紅艷給弄大了肚子的事情發生,都是被慣的。
韓紅艷撅著**,在那裡忙活著,把因為勞作而顯得健美的『臀』部暴露在周進面前。看著這豐腴的『臀』部,想起自己每當暑假的時候,都在大棚裡和這個女人抵死纏綿的場景,周進的**爆發了。
「誰!」感覺到身後有動靜,韓紅艷警覺地問了一聲,抬起頭,露出了一張與鄉村女人截然不同的清秀臉龐。雖然因為平時護理不到位的緣故,臉頰中稍許有些紅潤,但配上那白白的肌膚,更顯得嬌媚宜人。
時常有村裡的小混子過來騷擾韓紅艷,讓她煩不勝煩。雖然光天化日之下,很少有啥**的事情發生,但因為和周進的事情,韓紅艷的名聲可不好。若是有啥男人來騷擾她,村裡人首先要說的,就是她韓紅艷不正經,勾引男人,而不會說那個男人耍流氓。因為這個,韓紅艷一般都是保持著冷面觀音的形象,一個人在大棚裡的時候,都是非常謹慎的。
「是你!」看見周進,韓紅艷瞪著美麗的眼睛,驚喜地叫起來,忽然,她想起了什麼,臉一沉,冷冷地說,「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暑假的時候,周進還天天泡在韓紅艷的大棚裡,幫著她幹這幹那的,儼然是小夫妻夫唱婦隨的,一到了晚上,兩人就在大棚裡鋪上蓆子,抵死纏綿,可謂是夜夜笙歌,快樂無比。
這個時候,韓紅艷還在幻想著等周進畢業了,會坐著轎車來娶她,接她到城裡過日子的美夢。
若不是周進在兩人**的時候,偶然喊了一句茹茹,韓紅艷可能還會這樣傻傻地等著,一直等到周進結婚的時候,夢才會醒。
情人之間是苛刻地。因為一句話。一個字都可能分手。何況那種事情?
從周進口中知道他在大學找了一個女朋友地殘酷事實後。韓紅艷拎著鋤頭。把周進趕走了。再也不搭理他了。現在。這個讓她痛恨不已。讓她地美好設想化成泡影地男人又出現了。怎們能不讓她芳心亂顫?
「紅艷。我……」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韓紅艷衝上前。伸出雙手。使勁推搡著周進。發洩著自己心中地憤怒。
周進沒有如何動作。伸出雙手。把這個處於激動中地女人抱住了。也讓她從一頭狂暴地母獅子變成了一頭溫順地小綿羊。趴在周進地懷裡。嗚嗚哭著:「你這個混蛋!初中地時候你就要了我。把我肚子搞大了。把我地名聲給毀了。也沒人要我了。你對我說過。說以後肯定會娶我當老婆地。可你說話不算話。你騙我!看見城裡地姑娘比我好看。你就不想要我了!嗚嗚….」
摟著這個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地女人。周進也沒心思想別地了。低聲說。「對不起。紅艷。我確實不是東西。原本。就是上了大學。我也想著以後娶你當老婆地。可是。到了城裡。我見到了那麼多地女人。心就花花了。在那裡。我找了個女朋友。回來地時候。我本來想告訴你。可看見你了。我又不想說了。我怕告訴了你。你就再也不和我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很卑鄙。很無恥?看著鍋裡地。又想著碗裡地。」
哭了一會兒,韓紅艷掙脫了周進的懷抱,擦乾眼淚,「啪」的一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憤憤地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搞了我這麼多年,還是管不住你的那個東西!從今兒起,你再別想碰我了!」
韓紅艷好一頓臭罵,罵的周進一聲不吭。
一個人罵,沒有還嘴的,韓紅艷也覺得沒勁,擰了周進兩下,憤憤地說:「她長得比我好看?」
周進訕訕地回答:「差不多。」
「家裡比俺家有錢?」
「差不多。」
「她那個比我好?你覺得舒服?」
「差不多。」
「她比我溫柔?」
多。」
「都差不多,你幹嗎不要我!」韓紅艷暴怒起來,回身就找到一把鋤頭,奔著周進就來了,一邊跑,一邊殺氣騰騰地說,「我毀了你的容,看你還怎麼背著我去搞女人!」
周進嚇了一跳,回身就跑,跑了兩步,他連聲叫苦。原來,他跑錯了方向,跑到大棚裡邊去了。這下好了,韓紅艷可以甕中捉鱉了。
周進繞著黃瓜架子,一邊躲閃著韓紅艷伸過來的鋤頭,一邊哀求道:「紅艷,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行!我今兒非廢了你不可!」韓紅艷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搞了我這麼多年,現在說不要就不要我了,我這輩子都完了,我和你沒完!你站住,我不毀你容了,我騸了你,看你還敢甩了我!」
周進跑了兩圈,有些不適應那濕漉漉的地面,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沒等他爬起來,韓紅艷就衝了上來,舉著鋤頭,對著他的**就捅了下來。
「紅艷,不要啊!」周進來不及躲閃,絕望地閉上眼睛,心說,「完了完了。」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周進睜開眼睛,發現鋤頭被扔得遠遠的,韓紅艷捂著臉,在那裡低聲哭泣著,顯然非常傷心。
周進知道,其實,韓紅艷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孩子,至少,對他,比薛玉茹強勝百倍。今天這樣反常,估計是被他氣得實在是受不了了。
「紅艷己都始亂終棄了,人家姑娘還是捨不得廢了他,這份情意明擺著,弄得周進心裡很難受,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吃了鍋裡的,還望著盆裡的。要不是他想腳踩兩隻船,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他很想剛才那一鋤頭砸下來,兩人也算是恩斷義絕了。可現在…
「你….你…不….要說了。」韓紅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斷斷續續地說,「不….不要我….了,就…別…來…找我!」
「紅艷,不要哭了!」周進腦子裡熱血上頭,一把抱住韓紅艷,大聲說,「我答應你,等我畢業了,就要你給我當老婆!」
「真的啊!」韓紅艷抬起來,掙開哭得通紅的眼睛,疑惑地說,「那她呢?你不要她啦?」
「不要啦!」這一刻,周進只覺得若是拋棄像韓紅艷這樣的好姑娘,自己就實在不是個東西,哪裡還想著城裡的薛玉茹的事情?
「真的啊!你可別騙我!」韓紅艷可不像以前那樣相信周進了,緊緊地摟著他,低聲說,「你要是再敢騙我,我不打死你,我死給你看!」
周進心中顫抖一下,硬著頭皮說:「不會的,不會的。」
韓紅艷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幾十天來積聚在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心情當時就好了起來,嘴角全是笑意,那嫵媚的風情,看得周進心裡一動,原本消失的**純純欲動起來。
什麼死不死的?這丫頭都威脅幾十遍了!周進心中又湧起了強烈的征服**,什麼也不管了,不管日後了,就想著把眼前的女人完全佔有。
發現了周進身體的變化,韓紅艷白了他一眼,身體也劇烈升溫起來。原本壓抑的**如潮水一般湧動起來。
韓紅艷突然掙扎起來,「晚上你再過來。我爸一會兒過來了,被他看見了,不好。」
「他都收了錢了,哪有資格管我們?」周進正起性呢,哪裡肯放開,「沒事兒,他來了也不敢管我。」
「啪」的一聲,周進又挨了一耳光,打得他火星直冒,不高興地說:「你幹嗎打我?」
「誰叫你說得那麼難聽!」韓紅艷掙脫開周進的懷抱,使勁掐他,一臉的不甘和不忿,「什麼叫收錢了!我又沒賣給你!」
「你爸當時是這麼說的嗎!」周進委屈地說,「你爸朝我爸要了兩萬塊,說是彩禮錢,說啥從今兒起,我閨女就是你的兒媳婦了,你兒子想搞,老子也不管了。」
「你又沒當我是你媳婦!」
韓紅艷還想說什麼,突然聽到外邊有人拽門,還大聲喊著:「紅艷!怎麼把門給鎖上了?」
「我爸來了!」韓紅艷驚呼一聲,急忙應了一聲「來了」,趕緊過去開門。
韓有福覺得很奇怪,平時閨女都不鎖門,今兒是咋的了?自己的閨女,自己瞭解,他知道閨女不是那種下邊大門不上鎖的女人,不至於領著男人在大棚裡胡搞,除了那個小畜生。想到這裡,再想想今兒是十月一,估計他又回來了,老頭搖搖頭,背著手離開了。
韓紅艷打開門,看見老爹竟然走了,急忙喊:「爸!」
「你回家吃飯吧。爸去別的地方溜躂溜躂,一會兒再回來。」
「都是你!」韓紅艷知道,她爸這是以為她在裡邊幹什麼,不想女兒尷尬,才走的,又羞又氣,把火氣都發洩到周進身上了。
「我回去了。」看看時間,周進也怕再不回去,他媽就要發飆了。
「周進。」看著周進的背影,韓紅艷突然喊了一聲。
「怎麼啦?」
「我爸….我爸說了,來年你畢業後,要是你還不娶我的話,就要把我嫁到遠地方去。」話一說出口,韓紅艷也不隱瞞了,「我爸說,遠地方沒人知道咱倆的事情,說有的是人想要我………」
周進歎息一聲,腳步有些沉重地走了。他不能給人家承諾,也就沒資格管人家嫁給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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