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流行分手和第三者的年代
袁承傑和李萌分手了,石磊和蔣玉函分手了,於是宅傑坐在我上鋪大發感慨,「如今這年代都流行分手啊!」
我再也不會理會袁承傑和石磊了,因為這兩個小王八犢子都說自己喜歡上了雨欣。
那天下午,我跑去找雨欣,我問她,「你能跟我遠走高飛嗎?去一個與世無爭,無憂無慮的世外桃園。」雨欣一口拒絕,她說:「我要那樣做的話我媽會瘋掉的。」
我望著遠方的天定飛翔著小鳥,好想哭泣。雨欣說:「這個世界充滿了無奈,充滿了醜陋,但我們應該學會面對,不要一味地選擇逃避……」我問雨欣,「如果有兩個男生對你展開瘋狂的追求,你會接受嗎?」
雨欣笑了笑,「除非是你……相信我,好嗎?像我相信你一樣的相信我。」微笑著看了看雨欣,然後眺望遠處碧藍的天空。
但願老去的那一刻,我們還在一起說笑。我問雨欣:「當初為什麼會喜歡除我以外的人?」
雨欣笑了笑說:「因為我不忍心看見別人因我而痛苦。」
我又問雨欣,「以後別這樣了,好嗎?看見你和別的男生走在一起,我的心裡好痛。不要犧牲自己而換取別人的快樂,好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生活,不要為了別人的快樂而違背自己的心願,好嗎?」
雨欣點了點頭,然後,我們一起趴在六樓天台的欄杆上,眺望遠方的天空。誰也不說話,誰也不動一下。兩個人的耳朵裡各塞一個MP3耳機,一起聽著「愛轉輪迴。」
苗苗戀愛了,可是這一次,可是這一次,她選中的目標竟然是……石磊?!我他媽當時一聽就懵了,我說苗苗啊,你的眼睛近視上萬度了嗎?
那天下午,雨欣帶著苗苗,大步走到石磊面前。苗苗開口便說,「石磊,你願意跟我交往不?」
石磊狂暈表白也沒有這麼直接的啊!雨欣在旁邊煽風點火,「你看苗苗,人多好,還主動想你表明心意,你就答應了吧!」「你要是答應了還好說,如果不答應,我就賴著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麼地。」
石磊哭笑不得,在兩位大美女的威逼利誘直下,石磊毅然接受了苗苗。後來我問苗苗為什麼和石磊交往。苗苗把手一甩,撇撇嘴,「就他那熊樣,我怎麼會原意和他交往,誰稀罕呢……要不是他給林……別問了,反正我不是真的,玩呢……」我後來才知道,苗苗和石磊交往那是因為石磊給雨欣寫了一封情書……
蔚藍的天空下有一朵白雲飄過,沒有一絲的留戀。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天空滿不在乎……那飄過的白雲,可是裝飾了天空……那天下午,我跟袁承傑在一起吃飯。席間,我問袁承傑,「你會為了愛情而放棄一切麼?包括你的家人,朋友……」
袁承傑想也沒想就說了聲,「會!」那一刻,我的心碎了,總以為你不會說那樣的話,但是我錯了,我看錯了人……老子以後再也不相信有什麼友情了,都他媽騙人的玩意……
自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和袁承傑及石磊在一起吃過飯。彼此間的距離,已經如同天涯一般的遙遠。我已經沒有了傷心,我的心,已經被麻痺了,每天早上起來照鏡子,總發現自己的眼中是那樣的深邃,空洞.
之後有一個同班同學找我談話,他說,「以前的林雨欣是你的,可現在卻不是了,袁承傑也有競爭的權利。」我聽後笑了,我想,我認識的袁承傑死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行屍走肉是不會有感情的。
將過去的記憶填埋在內心深處,多好,風吹不走,雨淋不透,只能在寂寞中想起。我懷著迷茫的心情走進教室,郭妮走過來問我,「出什麼事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什麼的,只是有點頭暈。」我總會將傷心藏匿在微笑的背後,可是為什麼,今天卻掛在了臉上?就像是失控的飛機,我的大腦也完全失去了我的控制。
郭妮伸出手扶我,但是,他的手上沒有一絲力氣,我差一點跌倒。她滿臉焦急的對我說,「連站都站不穩了還說沒事?快跟我到醫務室去看看。」郭妮的話是那樣的溫柔,像一股暖流走遍全身,沖淡了我大腦的眩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這些埋頭苦學的同窗學友。有一雙關注的眼神時刻注視著我的動向,就在我的旁邊,郭妮的身上……
高三的學長們就要參加高考了,父親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希望我和苗苗參加本屆的高考,我答應了,只是向父親多要了一個參考名額。那天下午,我跑去找雨欣,問她是不是可以同我一起參加本年度的高考。雨欣點頭答應了。在我轉過身的時候,我笑了,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但願,我們都考上大學,考上同一所大學,然後帶著微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就在我們都埋頭苦學為參加高考的時候,命運安排郭妮離開了我的世界。
那是一個殘陽如血的下午,股你的父母領著郭妮離開了市二中。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郭妮是從家裡逃出來的……臨走的時候,郭妮流淚了……我目送著她離開……
再見了我的朋友
在彩霞紛飛的天空下道別我願剪下一段天邊的彩虹
送給你遠去的朋友
……
是誰將你帶走沒有一絲的眷戀
你揮灑了淚眼帶走了你的一切
留給我無盡的想念
……
郭妮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天空沒有月亮。我們站在校園的柳樹下沉默著,過了好久,她才開口,「其實,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我剛想開口辯解什麼,郭妮卻說,「不需要解釋什麼。在二中的這些日子裡,我看到了你的心……不屬於我……雨欣是個好女孩,好好珍惜。」
我哭了,她說,「愛一個人,是希望自己所愛的人得到幸福,而不是將他據為己有,這個我懂……我們還是做好朋友吧……」
說完後,轉身,緩緩離開了我的視線,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有一陣微風吹來,略帶花的清香,吹乾我蕭瑟的淚痕,卻無法撫平,我心中的傷痕……
告別了郭妮後的那些日子裡,我開始用心去學習。雨欣和苗苗也都如我一般的用學習了。就讓這緊張去沖淡傷心,再將傷心化為前進的動力。向著自己的理想,向著夢的方向,全力以赴的衝刺。考試那天,我,雨欣和苗苗兵分三路。三個考場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
考試三天,自我感覺答得還不錯,所以心情也特好。高考結束的那天是星期二,我們仨沒有回學校,一起去玩了。媽的,也該放鬆放鬆了。
我們去玩的地方離二中沒有多遠,就是夢之鄉的龍虎山。這裡一如從前的美麗,這裡的人兒也一如從前的漂亮。一切都沒有改變。來到天上人間的時候,看到花壇裡的玫瑰都開了。喵喵大喊一聲,喊完後跑到花間小徑,這兒嗅嗅,那聞聞。
我和雨欣站在石階剛完的地方,看到苗苗的樣子,相視而笑。我將視線移向了別處,緩緩開口,「重新開始,好嗎?」雨欣笑了,像夏天的花兒般燦爛。她說,「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結束,但還是結束了。但願這次不會了。我們重新開始……」
微風吹過,帶著淡淡的花香。閉上眼,張開雙手……陽光灑在我的身上,好溫暖。
天上人間此時的有人很多,我忘記了他們的存在,開口問雨欣,「還記得那一次來這裡麼?」「當然記得……」雨欣羞紅了臉。
幾秒鐘之後,雨欣已被我摟在了懷裡,兩個人的嘴唇印在了一起……這感覺,好奇妙……「哥!快看這裡!」苗苗不知趣的喊了一句。
我聽後趕緊將雨欣放開,兩個人分開的同時,我終於看到四周聚滿了看熱鬧的人。媽的,你們是不是從生下來到現在還沒接過吻啊,還是沒見過別人接吻啊!媽的,人家接吻你他媽不會裝作沒看到啊……雨欣已把頭埋的很低了,我這身子板兒要是能有健美冠軍那樣健壯,我一定不會放過這些圍觀的人。
我拉著雨欣的右手向苗苗走去。她此時正站在長亭的一根立柱後看著我和雨欣,不懷好意的笑著。她那裡的人倒真是少的可憐,只有個苗苗。
苗苗笑著,眨巴著眼睛,開口道,「還真是大膽啊!」
我笑了笑,雨欣的頭已經快低到地面上去了,臉蛋紅的跟猴子那啥似的。苗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雨欣,然後說道,「我們下山吧!」
從山頂到學校,苗苗一直露出一副迷死人的笑臉,我看著真是不好受,這到底是啥意思啊。與之對應的是雨欣一直紅著的臉蛋,都從脖子紅到耳根了。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們回到了市二中。苗苗一下車便張開雙臂大發感慨,「好美的夕陽啊!」但是轉眼之間又傷心的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雨欣紅透了的臉蛋在夕陽中更顯紅暈。殘陽如血,佳人如蘭,愛如鑽石一般的堅不可摧,我們,不要分開了,好嗎?
自那天之後,苗苗變得沉默寡言,從前的活潑開朗已然消逝,在她的眼中,只剩下了迷茫。
相比之下的雨欣就好多了。每一次見她,她都是微笑著的。
但是袁承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每天都會抽很多的煙。每一次見他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早已不是我認識的他,又何必投去同情的目光……(這他媽的打字員丟太多了。日。他媽的太沒道德。害人不淺啊。)
石磊失戀了,苗苗不要他了。媽的,太好了,我親愛的苗苗終於解脫了。和老子搶老婆的沒有一個會得到好的下場……
杜威跟張小天也走了,走的時候也沒向我打聲招呼。在他們走後的第二天爸爸才打電話告訴了我這一消息,爸爸說,要學會自己面對生活。我知道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我能理解。
只是當杜威和張小天走後,我的麻煩便來了。
那天晚上,突然有人來找我,那個人我不認識。他說也沒說就把我拎在他手中,在我臉上扇了兩耳光,打的我眼睛直冒金星……我**的香蕉臭巴拉,老子沒招惹你這龜孫子啊,我操你奶奶的蛋……
我挨打時宿舍裡的室友都在,他們都呆呆的站著,誰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這可真是日月流轉啊,曾今的我是那麼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但是現在,卻成了別人手中待罪的羔羊,任人宰割,沒有還手的餘地。扇完我耳光後就將我扔到了地上,他說,「我揍你,不是因為我跟你有什麼恩怨。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郭妮的遠房表哥,我揍你是因為你背叛了她,恨你不能一心一意的愛他。」
踉蹌著站起,取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笑了,「是我對不起她,可是你又知道什麼?我跟雨欣的事跟郭妮的事,你知道多少……我最初愛著的就是雨欣……郭妮走的時候她要我一心一意的愛雨欣,而我們,依然做朋友。這些,你都知道麼?」自稱是郭妮表哥的那個男的滿臉愕然,「那她不傷心麼?」
我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送給我最美的祝福。」他站在那裡看我,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就走了。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點了支香煙。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他,也是個可憐人……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宿舍裡出奇的安靜。我獨自站在了面向後山的陽台,默默的抽著香煙。月光撒在我的身上,好安靜。那一夜,我失眠了……
緣分
終於走到了盡頭
是終點
又是起點
你傷心的時候
我哭了
我開心的時候
你會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