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睡在了一起
雨欣笑了,她問我:「那次找你時陳苗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搖了搖頭,她仰天長歎,「我好傻,居然相信了陳苗,當初,怎麼只聽陳苗的隻言片語就去懷疑你了呢?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微笑著,相信我的人,就只有雨欣和苗苗,郭妮卻讓人無法猜測。
看著天空下自由自在的小鳥,我於是開口:「苗苗是我的妹妹,我們擁有同一個父親……」雨欣笑了笑說:「我相信你……」
遠處的荒山已有隱隱的淡綠。冬天過去了,花兒,還會不開放嗎?
我跟隨雨欣都面帶笑意的回到各自的教室。這如果是上天導演的一齣戲,那,就讓時間去安排一切,因為結局是早已注定了的,誰也無法改變……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為是為了死去而活著。而現在卻知道,人是為心中潛藏的**而活著,縱然,**變作了遺憾……
有一次,我問郭妮什麼是幸福,她笑了笑說,「能在你身邊……」是擁有,還是守候?我不知道她到底說的是哪個……
擁有,的確是一種幸福,可有時候,守望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我也問了苗苗同樣的問題,她說:「幸福,就是能看見軒開心的笑。」
於是,我笑了,笑得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灑脫……苗苗也笑了,那麼的燦爛,那麼的天真無邪。她的髮絲被路過的輕風吹起,這一刻,好瀟灑。
如果塵世中的一切都化作美好,那,我們便沒有了追求。但是,美好總是因糟糕的襯托才能夠顯現出來,沒有了襯托,即便再美好,也都是糟糕……
人生是在匆匆之間度過,有開心,也有難過。或許美好不多,但,那些都是生命的記憶。小跑著回到教室,郭妮正在和杜威談話。我不知道杜威都說了些什麼,但是,有關家中的一切,我們早就約好,不提半句。
杜威看見了我,於是把我拉出教室。他看了看天空,然後開口,「郭妮,真的很喜歡你……」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接著說:「郭妮因你而改變了很多,她是那麼的愛你……你,也得對她好點才是……」
可是愛是互相的不是嗎?如果僅僅是因為郭妮對我的喜歡我就不顧一切的強迫自己愛上她,那麼,縱然愛得轟轟烈烈,也只是虛偽的敷衍。就這樣發展吧!結局會怎樣,就交給老天爺處理好了……
郭妮不會知道我跟雨欣的事情,雨欣自然不說,而苗苗就更不用想了,就讓這一切,欺騙下去……
月底的時候,我們照例去唱酒。只是這一次又多了苗苗,雨欣還有郭妮……
好想醉一場,好想痛哭一場……對酒當歌,飲下萬分愁……連飲幾杯啤酒,我的腦袋變得昏沉。那一天,我唱了好多酒,但最終也沒有醉到不省人事。
喝完酒又去KTV唱歌,我的眼淚流了下來,無人能體會,我此時的感受。終於暈了,我躺在沙發上,可是音響中依舊是那首歌的旋律——回來我的愛。思念的滋味
就像這杯苦咖啡
雖然可以加點糖
依然教人心憔悴
……
雨欣,你知道嗎?這首歌是為你唱的。我後悔當初的離開,後悔自己沒有堅持愛下去,如果此生無法再愛,來生,我一定陪伴你,呵護你。
出了KTV便直奔521網吧,每一次喝完酒都會上網的,今天也不例外。我喜歡用不可預知的幸運來衝擊自己壓抑著的情緒,所以,「魔域」便成了我最好的選擇。
時間,漸漸地過去了,所有的傷心都被我暫時拋於腦後。但是當我不經意間看到趴在鍵盤上熟睡的雨欣時,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落下淚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雨欣的身上,胡歌的「月光」響起在我的耳畔:
重複地聽著這首歌/自己難過/一個人淚流/茉莉花隨著風飄落/回家的路/一個人走過/也許是哪裡走錯/路的盡頭沒有人等我/歲月總是擦肩而過/流星劃過/什麼也不留/月光之下我們哭過笑過/月光之下你曾說你愛我/風雨再大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呵護著你/不讓你走……
一邊聽歌,一邊想近些天發生的事情。想了好久好久,可依然沒有理出頭緒。漸漸地,上眼皮和下眼皮拉近了距離……醒來時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半了,我的外套回到了自己身上,我看了看雨欣,她正在看「放羊的星星」,郭妮在跳勁舞。
苗苗在在QQ上發過來一條消息:軒!睡得還好嗎?
這句話的下面是張照片,照片上,雨欣靠著我的肩膀,我依在她的身上,兩個人睡得正酣。我不知道苗苗是什麼時候拍下的照片,但我知道這照片不能讓更多人看到,於是我命令她說:「把照片保存好,不需讓第三個人看到。」
苗苗答應了,她說:「郭妮看到你們倆這樣後哭了……」
我聽後慌了,媽的,難道這丫頭知道我和雨欣的事了?可是……我現在該怎麼做?這些事情是無法補救的,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在返校的途中,我坐在5路車上便睡著了,到了校門口才被苗苗叫醒。一回到宿舍便躺在床上睡覺去了,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還在瞌睡,於是躺在床上繼續睡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窗外下起了雨。
這樣的天氣是不用做操的,這倒為喜歡睡懶覺的同學提供了很好的機會。於是,遲到的人便多了起來。我也是遲到的同學中的一個,但是我溜得快,沒被逮著。跑進教室時我的桌上已經放了一杯牛奶,一個麵包,兩個包子,一份八寶粥,兩顆雞蛋,一份紅薯糕。
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買的。我知道是苗苗,雨欣,郭妮……等等,還有……韋露雯?!杜威把郭妮和韋璐雯的位置給換了,於是,郭妮坐在我旁邊說:「你的人緣真好,人家沒見你進飯堂就給你買了這麼多東西,要換作是我,以後天天不進飯堂了,反正有人給我買飯。」
這句話聽著咋那麼酸啊?我無奈的笑了,搖搖頭,「朋友之間,關心是應該的。」
郭妮沒有再說什麼,靜靜地坐在我身旁,吃完了所有的東西,差點沒把我撐死。郭妮問我,「身體還好吧!昨天睡了一整天,不會睡出什麼病來吧!」
我看著她,笑了笑說,沒事。可是說真的,我渾身都不自在……媽的,昨天晚上幾個女生在場,連A片也沒看……真掃興……郭妮說,「沒事就好,以後少喝點酒,或者乾脆別喝了。」
我點頭應付著。
郭妮對我很好,真的,有時,我也想愛上她,可是有時候,又對她敬而遠之……她要是拼起命來,那可真是連自己的親爹也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