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沈天與妻子張梅進入了後院的房間午睡。
沈鵬也有些許睏意,實際上是倦意,所以也準備回房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可是誰知,還沒有關上屋門,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來到了沈家磚房的院內,對著沈鵬呵呵一笑:「鵬哥,我爸叫你過去一趟。」男孩的眼神中透發著別樣的意味,他自己以為隱藏的很深,但是沈鵬還是察覺到了不對!
男孩的名字叫做王玉傑,是前雲村村長王福祿的兒子,沈鵬開始是和村長一家沒有什麼交情,唯一能夠將兩家聯繫到一起的就是那個養豬圈,養豬圈屬於村中的產業,而話事人自然就是村長王福祿了,一年前沈鵬開始養豬,而村中的養豬圈也閒置著沒有人願意去包下,所以就便宜了沈鵬,以一萬的價格包了整整五年的時間,這個價格農村也只能說平價,不能說沈鵬佔了便宜,但是沈鵬那時候依舊心滿意足的!那之後,兩家似乎就沒有了什麼交情,而現突然王玉傑來找沈鵬,沈鵬自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當然,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沈鵬只是皺了皺眉頭:「嗯,你帶路吧,我關門!」
當沈鵬轉身關門的時候,王玉傑的眼神中透發出的是憐惜之一,似乎沈鵬他眼中就是一個淒涼可悲,被人拋棄街邊的小狗,只是沈鵬一轉身,他的神態有驟然變回了先前的狀態,兩人一前一後,向著村子中心的廣播站走去,那裡是村幹部辦公的地方,這算是沈鵬第一次來到這裡,因為一年前簽訂合約的時候,是王福祿的家中,王玉傑的帶領下,沈鵬走進了村長辦公室,打開門簾,整個房間都被煙霧所籠罩著,王福祿的手指間夾著一根中高檔的香煙,一杯濃茶放面前,當看到沈鵬時,沒有說話,只是端起了被子,靜靜的喝了一口,這才用沒有什麼感情因素,淡淡的語氣說道:「沈鵬啊,叫你來呢,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談談,你坐下吧,玉傑,去給你鵬哥買瓶飲料去,剩下的錢是你這個月的零用錢。」王福祿隨意的扔出一張粉色大鈔,對著王玉傑說道,王玉傑看到這百元大鈔似乎有些不滿,但是沒說什麼,還是拿著錢走出了辦公室。
「村長,您叫我是為了什麼?」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蘇鵬自然明白,他此時村子裡就好比一個落水狗一般,所有人都肆意的嘲笑著他,而他也沒有任何的臉面還口,想想一年前,自己掏出一萬元要包下養豬圈時,王福祿那一份熱絡激動,一口一個小鵬,似乎完全將沈鵬當作了自己的親兒子,甚至要比親兒子還要親,但是現再看看,王福祿一臉的淡漠,甚至不拿正眼去看沈鵬一眼,說話的語氣也是不冷不熱,村長的架子完全顯露無疑,這一切不禁讓沈鵬皺了皺眉,若是今天沒有挨父親沈天的那一巴掌,沈鵬可能會低聲下氣,心中是懼怕之意,但是挨過那一巴掌之後,沈鵬從凌亂中醒來,恢復了一個大學生的尊嚴,也知道了一個人的價值,沒有什麼人會高人一等,也沒有什麼人會低人一等,一切都於你自己怎麼看自己,現沈鵬擺正了心態,自然不會因為這次養豬的失敗,受到村中人的侮辱而自卑。
「呵呵,沈鵬啊,今天叫你來是想問問,你的養豬的效益怎麼樣了,這都一年了,我瞭解一下情況。」王福祿開口說這話時,語氣總算好了些許,但是沈鵬的眉間溝壑卻越深了:這算什麼?全村人都知道我四十頭豬都死了,你現來問我效益?故意羞辱我嗎?沈鵬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並沒有開口說出這話,村長做一個村子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而沈鵬注定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村子裡面繼續生活,得罪村長,那叫做自己找罪受,就算沈鵬可以去縣城、省城找工作,但是沈鵬不願意繼續給父母添麻煩,父母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前雲村,因為養豬失敗的事情,沈家已經丟了臉面,沈鵬不想因為自己再得罪了村長,讓家裡的日子不好過。
「豬生病死了,因為是病死的,沒有辦法進行出售,所以只能進行掩埋。」沈鵬平靜的說道,對於這件事他著實不想再多提。
「病死了?那真是可惜啊,不過養豬圈不是就閒置下來了?你今後有些什麼打算呢?」王福祿繼續問起來,看著他的目光,沈鵬明顯感覺到,村長似乎對養豬圈很有興趣,但是他到底要幹什麼呢?沈鵬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打算?可能這兩天要去縣城或者省城找份工作吧,家裡已經沒有給我買豬苗的錢了,這養豬的事情放一放吧。」沈鵬也不遮掩,乾脆的說道,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王福祿的打算量的明瞭起來,果然,這話一出,王福祿的神色驟然一變,從煙盒中扔出一隻十五塊的利群,沈鵬也不客氣,乾脆的點燃吸了起來,這時王福祿才笑著開口:「小鵬啊,事情是這樣的,你家裡的情況我也瞭解,你現要去縣城找工作上班了,但是養豬圈卻閒置著,所以我的意思呢,就是我給你退些錢,剩下四年的養豬圈使用權就算了,你覺得如何呢?」沈鵬聽到這話,心中一緊,暗暗盤算起來:五年的使用權是一萬塊,現也只用了一年,並且開始養殖的時候對養豬圈進行了翻,怎麼說也能退一半,整整五千塊,這五千塊給父母,也能讓他們好受一點。
「這個可以,只是……村長給我退多少呢?」沈鵬疑惑的問道,看著王福祿,等待著他的回答。
「就兩千吧,怎麼樣?」王福祿想也沒想,似乎早有預謀一般,直接了當的說出了這個數字,這話出口,沈鵬將嘴邊的香煙按了煙灰缸中,立即說道:「村長,如果是這樣,那我不會答應的,我一萬塊包了五年,這養豬圈就是我的,如果你現想要要回去,起碼給我五千塊,否則那養豬圈我還是放著,說不定過段時間還要捲土重來。」沈鵬可不傻,就算是現給他退八千,他都還是虧了,開始養殖之前,養豬圈的翻用了整整一千塊呢,所以一聽到兩千這個數字,沈鵬瞬間就回絕了王福祿。
王福祿早就料到了沈鵬現的反應,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一笑:「沈鵬啊,有些事情還是早些放手的好,不要再勞神傷財了,好好想想你父母的難處吧,不要意氣用事,他們都老了,萬一有了什麼病,你連點應急的錢都沒有,還是好好找份工作去踏踏實實的工作吧,這件事你先考慮著,等你想好了,再來告訴我吧。」聽完王福祿的話,沈鵬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瞥了王福祿一眼,就這麼轉身離開了村長辦公室。
赤果果的敲詐,是個傻子都能看出王福祿的意思,兩千塊想把沈鵬打發走,那就代表著一年淨賺了八千塊,沈鵬沒有那麼傻,會為了兩千而放棄四年的使用權,反正這種事情他是不會答應的,這村長也不會把他如何,這可是個法治社會。村長再大也大不過法吧?
沈鵬心中暗暗不忿,隨著腳步竟然轉悠到了那個令人傷心的養豬圈旁邊,沈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能是因為王福祿的原因,讓沈鵬有些不踏實,似乎自己的養豬圈很容易酒會被人搶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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