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陽光依舊火辣辣的炙熱,黃泥地上的泥漿水被山頂的微風吹起了漣漪,本來空曠的山頂就這麼多處一個人來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到而已。
「前雲山,前雲村!呼……總算出來了,差點就以為要死裡面了。」沈鵬站立山頂向著山下的前雲村望去,心中一陣後怕,嘴巴和鼻子一起大口的呼吸著鮮的空氣,驚恐的情緒還沒有完全的褪去。
「死?你這小子是真聽不懂人話是吧?老頭子我又不不吃人,就是想出去轉轉而已。」沈鵬本來急速跳動的心已經平穩了下來,但是誰知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驟然他的耳邊迴盪起來,沈鵬身子驟然瞬間繃緊,顫抖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周圍沒人,當低頭看去,他發現,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個掛飾,那個青色的石鼎赫然出現他的脖子上,只是現變小了三倍,成了一個指姆大小的項鏈,沈鵬一陣焦急,抓著青色小石鼎就想要撤掉,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只會感到脖子被拿一根不知道從哪裡來,同樣是青色的繩子勒住脖子外,根本對這個掛飾無計可施。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纏著我?」沈鵬欲哭無淚,乾脆再次跌坐了黃泥地上,大聲的喊著,此時,四十頭豬的事情,八萬塊錢的事,愧對父母的事,沈鵬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因為此時對他來說,一個不是人,好像是鬼的東西纏住了他,這對於他來說,是關係到生死的大問題,而那四十頭豬和八萬塊錢自然都成了浮雲,小命要緊這是人的天性。聲音再次響起,老頭子聲音很是無奈,很是無所謂:「現我也沒辦法了,除非你死了,我可以不纏著你,否則你活著的時間裡,我都會跟你身邊,你已經認主了獸神鼎,想要反悔已經沒有機會了,實抱歉了,老頭子剛才被你小子欺騙的,老頭子我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現要去睡覺了,如果你想好要放我出去了吼一聲哈。」
「喂……喂,你別走啊,別走,回來,說話,說話,死老頭,混蛋老頭……」沈鵬大聲的喊著,除了山坳間迴盪著陣陣回音以外,那個老頭子的聲音沒有再次響起,沈鵬又不甘心的扯了扯脖頸上的石鼎項鏈,依舊是無動於衷,無奈,沈鵬只能夠不再去理會這個詭異的神馬『獸神鼎』慢慢的向著山下走去!一路上,沈鵬都非常的混亂,獸神鼎,鼎靈,以及那老頭子竟然說就連炎帝他都認識,炎帝都追溯到什麼時代去了?本來這些事情沈鵬是不可能相信的,但是因為進入了那個奇特的永恆空間之後,膝蓋處的那個傷口竟然全無痛感了,似乎就像痊癒了一般,除了有些許的麻癢感,再無其他不適?開始的劇痛沈鵬自己是很瞭解的,但是現出現這麼一個情況,不得不讓沈鵬相信獸神鼎的神奇,鼎靈老頭子的話了,不過就算如此,沈鵬也不打算放這個老頭子出來,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或是半真半假?萬一把他放出來了,變成了一個什麼老妖怪,開始吃活人,那不是完蛋了,沈鵬從小就農村長大,雖然受過了大學的高等教育,不過骨子裡還是那股農味。
那個充滿淒涼杯具的養豬圈是下山的必經之路,剛剛下了山,從樹林中走出,養豬圈就進入了沈鵬的視線當中。
只是這次他沒有再次失態,也根本沒有去多看一眼,身子顫抖的向著村中走去。
看著天空的太陽就知道現大概十一點多的樣子,各家各戶的廚房中都生氣了冉冉炊煙,農家土菜的響起飄散口氣中,讓沈鵬的肚子無止境的響了起來,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是個現都會餓瘋的,很顯然,沈鵬也是個人,只是他還沒有到餓瘋的狀態,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從那個奇怪老頭子的陰影裡走出來的緣故吧!
一路前行,很多村民都看見了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沈鵬。
「鵬子啊,你昨個去哪裡了?你爹你娘找你都快找瘋了,你也不知道體諒一下老人嗎?出去就出去,也不知會一聲,真是的。」坐院落裡吃飯的男人是沈鵬縣城上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李東,兩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人都是有嫉妒心理的,自從沈鵬考上大學,他們兩人就沒了交集,而到後來,眼見沈鵬的四十頭豬就要賣錢發財了,他是看沈鵬不爽,但是突然間,四十頭豬死了,李東不禁的奚落起這個他自己嫉妒已久的本科大學生沈鵬來。
沈鵬擠出一絲笑容,乾巴巴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快步向著家中走去,走村子中,他有一種輕飄飄的錯覺,無論見到誰,他都想要迅速的逃離,村子裡的嘲笑聲,奚落聲讓沈鵬無法接受。
李東的話沈鵬自己也知道,父母昨天肯定著急瘋了,但是昨晚,看著那四十頭豬被掩埋,沈鵬實提不起勇氣回家,這才買了一瓶二鍋頭去了山上,但是誰知後會下起雨來,又因為酒勁昏睡了過去呢?
一步步前進,每一步都是那樣的沉重,但是當正式來到村中唯一一個舊磚房,自己的家門口時,沈鵬又有一種委屈的感覺,是渴望父母此時對他的關愛和寬恕,推開了院子門,快步踏入了敞開的大門中,左轉進入了大廳,兩個蒼老的中年人坐椅子上,從他們的臉上沈鵬看出了無限的頹廢和無力。
「爸,媽,我回來了!」沈鵬身子一個抽搐,淚水瘋狂湧出,雙膝砸了地上,重重的跪了下來。
本已經愣的出神的沈母看到兒子竟然回來了,而且回來的瞬間就跪了下來,慈愛的淚水瞬間湧了出來:「兒啊,你……你起來啊,跪著幹啥,你起來啊,起來!」沈母幾次想要拉起沈鵬,但是終還是拗不過兒子,她只能緊緊的摟著兒子的腦袋,陪著兒子一起哭著。
「爸,媽,兒子對不起你們,兒子對不起你們。」沈鵬痛苦的大喊著,沈父此時站起了身子,一把拉開了沈母,冷冷的看著沈鵬,一巴掌狠狠的揮了沈鵬的臉上!寂靜!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那一聲脆響竟然讓沈母感到了震耳欲聾。
沈鵬的身子一下被扇倒了地上,腦袋狠狠的砸了生硬的水泥地板上,一聲悶響讓沈鵬的腦子有些混亂!
雙眼看著父親,沈鵬沒有任何的混亂,如果一巴掌能讓父親原諒寬恕他的過失,他願意再挨一下!
「你……老沈,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打兒子?」沈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大聲的喊道,沈父長出一口氣,厲聲對著倒地上的沈鵬說道:「我兒子,不准哭,五萬塊,沒了就沒了,男人歸天跪地跪父母沒錯,但是老子沒讓你跪,你就不准跪,是個男人就站起來,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站起來,別當個娘們,別給老子丟臉,就算你窮,但是給老子窮的有骨氣,別人怎麼看不要緊,關鍵是你自己怎麼看你自己。」丟下一句話,沈父便越過了客廳和後院的門簾,離開了客廳。
父親的話彷彿是一個個刻有字體的鐵烙,硬生生的印了沈鵬的腦子裡,他愣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眼看著後院的門簾,有點想追出去,但是母親拉住了他的手。
「鵬子,你爸……你爸也是擔心你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才打你的,讓你清醒,你……你別怪你爸。」沈母輕聲的說道,沈父沈母都是上過幾天學的人,這也是為什麼沈父能一句話將沈鵬點醒呢?
「我懂,我爸說的對,我太乎別人的看法了,只要我能正視自己,那就足夠了。」沈鵬鄭重的說道,他給家裡帶來太多的負擔了,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不讓父母擔心自己,也只能極其的鄭重的做出一個看似不是承諾的承諾!
「媽不聽你們男人的大道理,你餓壞了吧,媽給你做飯!」沈母說了一聲,鬆開了沈鵬的手,快步的走進了後院,去了廚房,沈鵬摸著自己火辣辣被父親扇過的臉頰,長出一口氣,坐了小板凳上,一隻手慢慢的挫著腦門,很是無奈,大道理誰都能懂,但是那到手的八萬塊,就這麼沒了,誰也不會好受的,而家裡已經沒有什麼錢了,現的沈鵬很迷茫,繼續養殖?沒有任何的可能了,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去縣城或者是省城看看有沒有工作了,若是讓他種地,就算他願意,沈鵬的父親沈天也不會同意的,一個大學的畢大學生,一個知識分子,淪落到種地的地步,那這個業文憑也真的如村民所說,只是一張白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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