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你按你也疼
「他……他……」白酒妹強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額頭出現豆大的汗滴。【文字首發】這男子看上去還算是一個帥哥,不過對一個女子出手這般重,蕭小天真是有些不齒。
「把她的錢,還給她。」蕭小天淡淡地說著,波瀾不驚。
把白酒妹從懷中扶起,交給張援朝照料。杜聞則這小子還真有些摸不透,看今天的表現不知道他不好女色的傳說究竟是真是假,把這水靈妹子交給杜聞則,還真有些放心不下。
張援朝就不一樣了,按年齡應該可以做白酒妹的父親。
蕭小天心念電轉,轉過許多雜七雜八的念頭來。
「你他媽算哪根蔥,敢在老子面前得瑟?」帥男一甩頭髮,長長的充滿飄逸的感覺。
蕭小天大怒,這小子說話這般不講究,虧得生了這一身好皮囊。當下就要發作,卻被杜聞則一把拽住,附耳說道:「這小子是白酒潘家的大公子,有幾分勢力,咱們最好不要惹他。」
蕭小天沒有聽說過白酒潘是什麼東東,有關酒界內的事情,杜聞則比自己瞭解得多。不過按照一般推斷來說,能把行業的名稱與自家的姓氏連起來叫的,斷然絕非什麼小家小戶的出身。
蕭小天嗤的一笑,白酒潘又怎麼了?有錢有勢就牛比的不得了麼?咱蕭小天的字典裡,還真沒有懼怕權勢這種說法。
杜聞則見他並不動心,又道:「這白酒妹,你能保護她一輩子麼?今兒你意氣風發,就算把這小子揍一頓,總歸是不能把他打死,事後他不敢找你的麻煩,還不敢找這白酒妹的麻煩麼?看今天這樣子,這妹妹還指望著這份生活。」
蕭小天心中一動,暗道的確如此。自己這事事衝動的樣子,的確應該好好的改一改了。
那白酒潘家的大公子見蕭小天等人遲遲沒有動靜,鄙夷的表情來的更甚,指著那白酒妹叫囂道:「你,過來!」
白酒妹覺得張援朝這老頭子的懷抱似乎並不可靠,向蕭小天的身邊靠了靠,藏在蕭小天的身後沒有說話。
蕭小天再也忍不住,怒道:「就算你家有錢有勢,難不成這女子賣身給你?這般呼來喝去的?」
杜聞則拉了拉蕭小天的衣袖,道:「少說兩句。這小子叫潘彥森,回頭我跟你說他的事情。這也是一個難纏的主,咱沒有這個必要……」
「少來!」蕭小天一把把杜聞則甩開,不讓老子打架,還不讓我說話了不成?
那白酒潘家的大公子潘彥森嘴角一吊,雙眼一翻,白眼珠多,黑眼珠少。
「賣身?那是犯法的。咱是正經的生意人,簽過合約的!」潘彥森一副你真無知的表情,轉身又對白酒妹道:「這份工你若是不想做了盡早說話,我也不會養著閒人!」
「我……我……」白酒妹看了一眼張援朝和杜聞則,最後把目光定格在蕭小天身上,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向潘彥森的方向。
潘彥森得勝一般嘎嘎狂笑,白酒妹很是無奈,自己要身份沒身份,要學歷沒學歷,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大都市裡,找一份工養家餬口,還是很不容易的。
蕭小天道:「你可以不去的。」
白酒妹苦笑一聲,這幾個男人個個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怎麼會理解底層人士的痛苦與悲哀?自己一直試著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強勢的女子,奈何世事滄桑,露出的稜角,只能是扎的自己遍體鱗傷。
「我介紹一份新工作給你。」蕭小天再次說道。如果這樣這女子還選擇白酒妹這份工作的話,那自己真的就是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了。
白酒妹眼神中露出一絲喜色,轉瞬又黯淡下去,苦笑一聲道:「我,我沒學歷沒文憑的,哪一家公司會要我?算了,給幾位哥哥添麻煩了,我還是……」
「我要你!啊……不是,我說我有一間藥房,經過簡單培訓就可以正式上崗,學歷不學歷的,卻是並不在乎。」蕭小天也不知道自己抽哪門子風,反正是看著這個潘彥森十分不爽,只要能讓他不爽的,自己就可以去做,嘎嘎,有的時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偶爾也是可以做一做的。
「真的?」白酒妹大喜過望,歡呼雀躍著撲向蕭小天,來到蕭小天身邊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過火,羞澀的揉搓著兩隻手掌,慢慢的走到蕭小天的身後,依舊藏在他的背影裡。
張援朝笑笑。早就聽說蕭小天這小子喜歡做一些英雄救美的勾當來欺騙小女孩子,現在果然證實了這一點,看這白酒妹的表現,對蕭小天現在是依賴萬分,恐怕一個無知少女,又要……
蕭小天聽到張援朝的笑聲,回頭一看,卻發現這個張大校長滿臉我知道的表情,正對著自己擠眼。
告非!我那光輝偉大的形象啊!現在咱不僅僅是一個醫生,馬上也將是一個為人師表的光榮的老師了,你這老哥作為校長,怎麼卻笑得這般銀賤?
「你,你!行,有你小子的,咱們走著瞧!」潘彥森見對方人多勢眾,就算真正衝突起來,怕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留下一句豪言壯語,便準備扭身離去。
蕭小天心中一動,笑道:「走著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實話說,我是一個醫生。閣下腳步虛浮,頸椎僵硬,怕也只能是『走著瞧』了。」
張援朝和杜聞則不知道蕭小天這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蕭小天。潘彥森既然都已經要走了,那個什麼走著瞧也只不過是一句門面的話而已,咱何必又非得多一事呢?
潘彥森心中一動,停下腳步,看著蕭小天。
這個醫生的眼光果然毒辣,自己這點小毛病都被他看得出來,卻也不是一般的江湖騙子所能比擬的。
人在想事情的時候,眼神最容易出賣自己。蕭小天看見潘彥森回轉頭來的那一刻,便專注的注視著他的目光。只見潘彥森眼光游移,分明自己對他身體情況的的判斷,已經打動了他的內心。
蕭小天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接著道:「腰膝酸軟,夜尿頻多!」
潘彥森「虎軀一震」「震了又震」,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態,道:「你,你***是一個算卦的吧?!」
蕭小天暗道,就算不是算卦的,和算卦先生已經差不了多少了。總結起來無非是四個字「察言觀色」而已。這潘彥森明顯是一個脾氣有些火爆,外加三分好色的富二代,再加上外形俊朗,頗有幾分吸引小姑娘的本錢與資質,再加上本身腳步就有些虛浮,眼眶多少有些發青,一看就是夜夜笙歌造成的現象。
作為一個中西合璧的醫學人士,這點事情再看不出來的話,真是愧對自己所掌握的醫學知識。
不過就算是一個算卦的,現在也不能承認。蕭小天聽從了杜聞則的建議不準備大打出手,但怎麼也得讓這個小子吃點虧去,方才對得起自己。
蕭小天一笑,道:「說了我是醫生。看你的樣子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這樣,你按一下後腰,肋骨下面……」
潘彥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背過去,按在了自己後腰上面。
「再向下一點,對對……用力按一下!」
蕭小天眉開眼笑。
杜聞則是個西醫,不知道蕭小天這般做法究竟有什麼深意。張援朝卻暗自發笑,這蕭小天,真是壞的流水。
只見那潘彥森找準位置,用力一按,突然一股強烈的疼痛感覺,從後腰所按住的部位噌的一下如同過電一般,瞬間便傳到膝蓋後方膝窩處,在那兒打了一個轉,再次垂直向下,終於抵達腳後跟處。
「哎呀!真他媽疼!」潘彥森發出一聲大吼,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蕭小天雙手背後,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道:「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你這病再不治療的話,哼哼哼……」
白酒妹從蕭小天背後探出頭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潘彥森,狐疑的輕聲道:「他為什麼這麼痛?」
杜聞則眉頭緊皺,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張援朝哈哈一笑,道:「你按你也疼……你按你也下跪……蕭小天這小子,就他媽一個無賴!嘿嘿,嘿嘿。」
杜聞則雖然不明白那麼多的穴位知識,不過從張援朝的解釋來看,分明是蕭小天在耍詐騙騙這潘彥森,不由搖頭苦笑:「這樣一來,怕這個仇家是結仇結定了。」
張援朝一笑:「更大的仇家他都結過,自然不會在乎這種小角色。他能選擇不出手解決問題,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白酒妹掩口輕笑,今天遇到的這幾個男人,還真是個個有趣得緊呢。
蕭小天道:「體內氣息流轉,每天五十個大循環。你若想治好病情,每天至少在這個穴位上按壓三次以上,持續半年才能奏效。聽不聽在你自己,我也懶得管那麼多!」
蕭小天說的神乎其神,潘彥森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潘彥森一瘸一拐的站直身子,灰溜溜的去了。
蕭小天看著他狼狽遠去的背影,哈哈大笑。
「這位姑娘,怎麼辦?」杜聞則看天色已經不早,歎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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