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遲鈍的孩子
少年的清爽的如清泉一般流淌而過，在空氣裡留下獨有的那一份清清淡淡。
沙耶，最近好嗎最近好嗎好嗎？
音羽突然間也跟著笑起，眼睛微微瞇起，澄澈到透明的眼珠裡似能看到一片明亮的夜空，清靈，溫和，安靜，還有隱約間，一閃而過的暗淡。
她，其實是在強顏歡笑。她知道，真的知道的。
「我，很好。」她聽到自己這樣說，是，很好，真的很好吧。在冰帝的日子，確實是很快樂，但是，或許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這種快樂或許再也無法找到了。為什麼，都要這麼的短暫，在她還沒有珍藏夠時，就已經快速離開了。
他走的那樣輕快，那樣的毫不留情。卻不知道，那樣的背影給她的，是怎麼樣的傷痛。
但是，她都已經習慣了，真的習慣了，只是，習慣了，為什麼，還會難過，還會心痛呢。
很快就好了，很快的。她將手放在胸口前，這樣的安慰著自己。
真的，很快就要好了。
菊丸看著音羽，感覺到她今天有些奇怪。不過，他現在還有很重的事情告訴她呢。
「沙耶，你不知道我姐姐和哥哥看到你的簽名，真的高興死了。」他一下子掛到了不二的身上，將頭放在不二的肩上，高興的說道。
「是嗎，那麼菊丸是不是欠了我的，要怎麼還我？」她看向那個總像隻貓一樣活潑的菊丸，心情，跟著一起上揚，菊丸學長，希望你能永遠的這般快樂。然後，卻在說完這句話後，心，猛的低落，這句話，怎麼好熟悉，熟悉到似乎每天都有人在她耳邊說過。
小女傭，你欠了本大爺這麼多，看你怎麼還？
小女傭，今天你又欠了一次。
欠了嗎，太多了，她轉頭，看向那一處空地，空空的，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只有淡白的陽光照在地上，兩邊的大樹投下的一地班駁的樹影。搖曳中，光影的交替，組成了一連串時光的流轉，偏離中，時光的腳步還在慢慢的前行著。
她真的欠了他太多太多，只是，要怎麼還呢？
景吾，對不起，也許，我再也還不起你了。
再也還不起了，或許，你也不在需要了。
快看，是立海大的人來了，不知道是誰是的聲音，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門口。那人人，就是所謂的王者，立海大。
音羽只是背對著他們，卻沒有回過頭，立海大，這三個字，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道道淺淺的光影，隱藏在心底的那個名子，又被再次憶起。那個如風般的絕美少年嗎？
幸村精市，她還記的那個矢車菊的約定，只是她一個人的約定，可以兌現嗎？
什麼人，可以讓你魂縈夢繞。
什麼人，可以讓你觸手可及中，卻發現，其實還是如此遙遠。
什麼人，會讓人可以讓你感覺到，生命的脆弱，生命的喜悅，生命的呼吸，很痛，卻也很快樂。她看到過他的微笑，像矢車菊一般優雅如新的笑，那樣的美，卻帶讓著讓人心碎的痕跡。
習慣的性和微笑，習慣性的疏離冷淡。
這就是她眼中的幸村精市，那天，注定的相遇，是否，也注定著，他們連命運都相同。
她回頭，望的是一群穿著黃色運動服的少年，很深的黃色，像是秋天的顏色，那一隊人，形色各樣，但是，她卻失望了。
她，依然沒有那個墨紫色髮色的溫柔少年，這一次，他沒有來。
「是冰帝的人，不是正式隊員吧？」有著黑色髮絲的卷髮少年，看著音羽身上的衣服，竟自的猜測著。只是，冰帝的人什麼時候與青學的人這麼親近了，還真是有些讓人想不通。
「不是正式隊員，她的衣服比冰帝正式隊員的隊服要淺一些。」柳蓮二看著那個背對著他們的人，十分冷靜說道，「而且，切原，看好了，她是女生，不是男生，自然不是冰帝網球部的正選。」
「女生？」切原再把人家從頭到腳再仔細的看了看，果然，仔細看看，還真給柳蓮二給說對了，他的資料不是白拿的，看起來，還是他比較厲害，光看背影就知道是男是女，而自己還真以為是個小男生呢？
不過，這次切原又猜錯了，柳蓮二並不是看背影就知道這個人是男是女，而是，他提前調查過冰帝的所來的隊員，當然，不只是冰帝的，還有其它學校的，而冰帝這次除了來的五名正選外，還有一個作為志願者的女生，其它隊員的背影，他自然是分的清，所以，這一個，不用說，就是那個志願者了。
切原只是帶著興趣看著那個對背著他的人，還真的很想知道，能夠穿著這件衣服的人到底是誰，而那個人，似乎也沒有讓他等的時間太長，很快的轉過身來，而她好像是在他們中間尋找著什麼，然後，切原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臉，他的雙眼突然間睜大很大。
他沒有看錯吧。
「鳶……鳶原……鳶原度……」他結結巴巴的指著音羽說道，他，真的沒有看錯吧，這個人竟然是鳶原度選定的那個模特。
立海大的所有有包括真田全部看向她，真田向來不太注意這些，但是，這個鳶原度本年所選的模特，他是看過的，因為幸村精市手上也有一本，他偶而看了一眼。所以，也就記住了。
「看來切原說的不錯，果真是跟那本畫冊上的人長的一模一樣，不是，一樣，是本來就是一個人才對。」
柳蓮二自然也是看到了，而他的結論很快就出來了。
她就是那個人。
音羽只是向他們點頭，看來，他們並不記的，其實，上次他們已經是見過她了，也許那個時候，他的眼睛所看的都只是冰帝的那些正選們，並沒有留意到她，而現在，既然沒有看到那個人，那麼，也就不用再久留了，畢竟，他們與她，只是陌生人，然後她笑了笑，跟著青學的人一起離開，留下還在雲裡霧裡的切原。
「哇，怎麼走了，我還沒要簽名呢。」切原急的大聲叫著，都有些頓胸捶足，真是太后悔了。
「走了。」真田走過來，直接在切原的頭上拍了一下。
切原捂著頭，看著他們的黑臉部長，小聲的嘟囔著，「很疼也。」卻在真田看他時，聰明的閉上了嘴，他清楚的知道，真田，他可惹不起，只是，他卻看了青學的那隊人離去的方向，眼睛轉了幾下，看起來，他需要的簽名並沒有消失，那麼，只要找到她就可以了。她穿著的冰帝的運動衣，那上面的那個帝他可是看的很清楚。
所以，還是有機會的。
與青學的隊員走在一起，音羽卻突然間發現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心口，很不舒服。
「看來沙耶這次，簽名可是少不了，還真像明星呢。」不二瞇著雙眼，然後偏頭看向她。緩和了此時有些暗沉的氣氛。
「明星？」音羽微愣，用帽子把眼睛遮了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她最不想就是遇到那種情況了。
「對啊，沙耶這次是以志願者的身份來的吧，我們網球的那幾個一年級，還有那小不點的那兩個追求者也在呢。」菊丸邊說向龍馬眨眨眼睛。
「追求者，那是什麼意思？」龍馬接收到了菊丸意有所指的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還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哪有什麼追求者？菊丸學長，真的有些莫名其秒。
「還真是遲鈍。」菊丸吐了吐舌頭，然後身體一倒，掛在了旁邊的大石的身上，讓大石拖著他走。
龍馬好像是沒有聽明白，但是，音羽卻聽白了，追求者，菊丸學長的說是的朋香和櫻乃吧。原來她們也來了，只是她看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龍馬，輕歎，這傢伙怕是除了網球以外，對女孩的心事，原來，還是有些遲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