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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1章 慘敗而還 文 / 血紅

    第71章慘敗而還

    手中畫戟輕輕的晃蕩了一下,那十幾頭撲過來的惡狼頓時被砸成了肉餅被打了回去。朱登昂首向天,發出了一聲瘋狂的咆哮:「元蒙惡賊,上次的狼群,果然也是你們的鬼蜮手段……是漢子的,和我朱登來決一死戰吧……啊呔。」他手中方天畫戟彷彿一根稻草一樣,瘋狂的朝著四周胡亂的飛舞,頓時一道道半圓形的氣勁帶著閃亮的白色光芒胡亂飆射,四周可以聽到一陣陣彷彿嬰兒啼哭的聲音,那些霧氣居然被他逼退了十幾丈。

    朱登心中狂喜,他大喝到:「兒郎們,心正,則不懼鬼神,用你們的血氣,破掉這些法術吧……哈哈哈哈哈哈,殺,殺,殺,殺,殺……」朱登手中的方天畫戟猛的朝著天空刺去,一道尺許粗的白色氣勁狂衝而上,天空的烏雲頓時破開了一個小小的窟窿。

    那些正驚惶的燕王府戰士頓時一陣雀躍,大聲的歡呼起來。他們挺起兵器,發出了瘋狂的嚎叫聲,體內熱血澎湃,戰意高昂,所有人同時揮刀,頓時一陣雷霆聲響徹天地,那是刀風的震顫聲。

    四周的烏雲被這些戰士瘋狂的戰意衝散了很多,腳下那彷彿牛皮糖一般纏繞著的陰風也漸漸的鬆散了,甚至那不斷落下的拇指大小的冰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空有一層霧靄,彷彿一個碗一樣扣住了朱登的大軍,外面是草原清爽的夜晚,而裡面則是一個昏暗的空間。雖然昏暗,但是還是看得清楚,無數條巨大的草原野狼正朱登大軍的四周往來遊走,似乎等待著什麼。

    朱登等人暗吸了一口涼氣,一員參將喃喃自語:「我的老天,這起碼有十幾萬野狼,他們怎麼招過來的?要說這元蒙韃子,他們養野狼的話,這要多少牛羊才夠他們吃啊?」

    朱登吞了口吐沫,有點苦澀的說到:「恐怕,他們是用邪術把這方圓千多里地的野狼都召集過來啦。看樣子,他們為了計算我們,好幾天前就準備了,這些狼的肚子,你們看看,一個個都餓扁了,正好是兇猛的時候。看樣子,這次是要大戰一場了……傳令下去,南邊的那些蠻子不用理會他們,用五千弓箭手守著就是,天昏地暗的,他們也不敢衝進來。」

    「其他三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準備一萬砍刀手,五千盾牌手,三千長槍手,兩千弓箭手,中軍留下三萬人輪流修整。我就不信,我們大明朝的十萬精兵,還打不過一群野狼麼?」聽得朱登這麼說,他身邊的那些戰士頓時心裡冒出了極大的勇氣:「然也,這些野狼再厲害,一個戰士總能殺死一頭野狼吧?這還有什麼擔心的?一個戰士殺一頭,那就是十萬野狼,對自己還有什麼威脅呢?」

    草陵上,一個和尚顫抖起來,他顫聲說到:「大師,國師還沒有回來麼?我的法力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召集狼群的話,恐怕我是頂不住了。」他的鼻子裡面,兩股血泉緩緩的流淌了出來。

    一個瘦小、漆黑的和尚也是艱難的點頭:「我也不行了,這幾天都控制著那些狼群往這邊趕路,我們法力低微,實是控制不了他們了。」

    那個帶頭的和尚抬頭看了看天,咬了下牙齒做出了決定:「罷了罷了,國師還沒有來,想來他要親手對付的那個黑衣和尚很是棘手。給所有的狼群都加上法術罷,剩下的事情,我們也就沒有辦法控制了……諸位師兄弟,只要我們能夠殲滅這股敵軍,南蠻子好幾年都恢復不了元氣,大家都拚命罷。只要他們的大軍不再進入草原,我們的族人就會倖存下來,這是命啊,他們死,我們活。」

    和尚們齊聲念叨:「他們死,我們活。」他們右手如刀,劈開了自己的左手腕脈,一股股鮮血噴出,直接噴到了中間的那些狼頭骷髏上。那猙獰邪惡的骷髏頭頓時冒出了一陣血光,幾十道紅色煙氣從那些骷髏頭的七竅之中衝出,彷彿活物一樣空中扭曲掙扎了一陣,凝聚成了一股粗大的光柱直衝上空,隨後斜射到了那些狼群之上。每一頭野狼都被一道紅光射中,那些狼立刻就變了。

    狼群本來綠油油的眼珠子變得通紅通紅的,散發出可怕的血色光芒。身體似乎又膨脹了一圈,毛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他們的爪子和牙齒一種古怪的力量驅使下,牙齒變長了一倍,獠牙發出白森森的寒光。而他們的爪子呢?一支支猶如利刃一般的爪子從血肉之中彈出了兩寸長,不耐煩的地上拚命的摩擦著。

    這些狼一下子就變得有如魔物一般,哪裡還是普通的狼群?而那些和尚此刻已經是站起身體,繞著那一堆狼的骷髏頭瘋狂奔跑起來,他們的手上,手印不斷的變化,彷彿繁花盛開而又衰敗一般。一道道無形的波紋衝向了那些狼的骷髏頭,把幾個血光四射的骷髏頭震成了粉碎。那些粉末無風自動,飄蕩了空中,隨後均勻的撒播了下去,被那十幾萬頭野狼吸入了肺腔之內。

    那些野狼本就可怕到了極點的外形,此刻身體上又爆發出了一股強勁的氣息,有如一個武林高手突然間釋放了自己的氣勢一樣。

    朱登驚呼:「兒郎們小心,速速發箭,這些傢伙要衝上來了。」他的話音未落,那些野狼已經是黑壓壓的一大片彷彿地獄魔鬼一樣的衝了上來。它們瘋狂的吼叫著,每一根牙齒的縫隙內都有粘稠的涎水滴落了下來,那些涎水,還散發著一絲絲的綠色光芒,那是劇毒的徵兆。這些野狼絲毫不浪費自己的力氣,一個個貼著地皮衝了過來,距離戰士們還有兩三丈的時候,他們前中後三排頓時同時起跳。

    高的那一排咬向了那些戰士的脖子,中間的那一排流淌著口水撕向了戰士們的小腹,而下面的貼著地皮跑的那一批,則是把戰士們的小腿當作了自己美味的晚餐。沒有人注意到,那些狼的涎水流淌地上,他們的爪子從地上經過的時候,或多或少的都染上了一些口水,此刻他們的爪子上也帶上了一絲絲詭秘的帶著磷光的綠色。

    前排的盾牌兵立刻就潰散了。他們的盾牌不過是那種半身盾牌而已,面對同時從上中下衝過來的狼群,他們的手不知道往哪裡放才是。他們護住了自己的腦袋,但是小腹和小腿立刻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們護住了自己的下身把,而他們的脖子則是立刻就落入了那些狼的大嘴之中。剛剛接觸,兩千多盾牌兵就倒了狼牙和狼爪之下。這些被撕傷、咬傷的戰士,沒有一個來得及吭聲的,就已經倒了劇毒之下,他們的屍體甚至迅速的發黑了。

    朱登氣惱的嚎叫起來:「長槍手、砍刀手,你們就看著自己的同伴戰死麼?」他的方天畫戟揮了出去,掃開了前方撲過來的十幾條野狼,刃口撕開了幾條野狼的身體,灑落了一陣血雨。而讓朱登感到吃驚的就是,這些野狼的身體似乎突然變異了,方才一桿子可以砸死的野狼,此刻居然不過是地上打了滾,立刻又爬了起來。朱登甚至感覺到,他們的身體柔中帶剛,彷彿練過幾年氣功的人一般。尤其這些狼衝過來的速度和力量,比方纔的那十幾頭公狼何止強了三倍?

    「該死的邪術……他媽的。」朱登不顧自己的身份,粗魯的罵出了髒話。他氣啊,剛才的那一道紅光他也看到了,但是沒有想到那是什麼東西,現看起來,就是這些狼群產生變異的主要原因了吧?朱登有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但是他強行的遏制了自己的衝動,因為他知道自己現還不能發狂,他還必須指揮自己的軍隊防禦、反擊。

    「弓箭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給我射死這些該死的畜生……把你們手中所有的箭都射出去,不用瞄準。這麼多的狼群,你們胡亂射吧,你們還要瞄準作甚?砍刀手,你們是幹什麼的?當這裡是燕京城的窯子麼?一個個有氣無力的。給我砍,砍死這些畜生。前方的盾牌手攔住下面衝過來的狼,那些空中的狼就全部給我砍死。」

    「長槍手,你們幹什麼?你們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那是長矛,那是可以用來殺人的長矛,給我捅死這群狗娘養的畜生。」

    士兵們同時應諾,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排成了陣形,死死的抵擋著狼群的進攻。砍刀揮出,總有血泉噴灑出來,一頭頭野狼發出了淒厲的嚎叫聲,倒了那沉重的砍刀之下;長矛刺出,那些飛撲過來的野狼頓時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尖銳的槍頭上,彷彿燒烤串子一樣被串了個正著。而狼的性命極長,那些被砍掉了頭顱的都還會地上瘋狂顫抖一陣子,那些被串了長槍上的,則加是手舞足蹈的朝著下方的戰士亂抓,而它們也往往成功的那些戰士的身上撕破幾條傷痕,結果就有戰士中毒倒地。

    朱登的士兵們打得很淒慘,這些狼完全是不怕死的,而且受到法術的刺激後,他們單體的力量也遠遠的超過了那些一般士兵的實力。那些一旦被射中就足以讓一個戰士失去移動能力箭矢,對於這些野狼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原本青狼皮就是上好的抵擋箭矢的鎧具,而這些狼又被法術魔化,是對於天上下雨一般落下的箭矢絲毫不意。

    一支箭矢落下,不過能夠射進那些狼的身體三五寸的深度,這些已經忘記了疼痛的野狼,自然是不會把這點損傷放心上。加讓戰士們覺得恐怖的,是那些直接射中了野狼頭顱的箭矢,居然就被彈了回來,很直觀的告訴了這些戰士,什麼叫做『銅頭鐵背豆腐腰』,這是遊牧民族對狼的形容詞。

    一頭狼衝過來,牙齒亂撕,爪子亂抓,它倒下之前,足足可以放翻三五個戰士,現的戰局完全就呈獻了一邊倒的局面。那些狼可以胡亂的撕咬,反正他們誤傷了自己的同伴也沒有太大的事情,狼群似乎並不害怕那劇毒。而朱登的屬下可就不同了,他們要是胡亂揮舞手中的兵器,說不定就把自己的同伴給砍了一刀,所以,氣勢上他們就已經輸了一籌。尤其他們的陣形漸漸的散亂,原本還可以統一的揮刀、刺槍,此刻卻也因為到處都是自己同伴的身體阻擋,他們的反擊有些衰弱了下來。

    狼群咆哮著衝擊了上來,漸漸的,有那體力支持不上了的戰士被狼群撲倒,然後被幾頭大狼合夥拖拽了回去,頓時就看到幾十條黑黝黝的影子撲了上去,耳邊傳來了骨肉被鋒利的牙齒瘋狂啃食的可怕聲響。有那心志虛弱的戰士,已經是一口吐了出來,他們承受不了這聲音和景象的雙重刺激了。有那體力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的戰士,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舉動,坐地上低聲的抽泣起來。

    朱登怒,怒到了極點。他跳下戰馬,一個人手持畫戟衝殺進了狼群之中。附近戰士的驚呼裡,他彷彿一團渾身閃動著刀芒的刺蝟一樣,極其有效率的把一頭頭野狼劈成四片,然後帶起了漫天的血雨,把那殘屍扔向了四方。瞬息之間的功夫,朱登就斬殺了兩百多頭野狼,隨後,他一口真氣用,幾十頭巨大灰狼的撲擊下狼狽的退回了陣中。

    朱登心裡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慌:「這些狼,我倒是低估了他們的力量。一頭發狂的狼,一頭發狂的還有著劇毒的狼,實是比得過三五個訓練有素的戰士啊……如果,如果那些元蒙的騎兵這時候突進的話,我們豈不是就要落個全軍覆滅的下場麼?不行,父王把大軍交給了我,我怎麼能慘敗回去?尤其老大的那屬下厲風,他旗下的精兵現也我的屬下,要是因為我的失敗,讓老大手下的衛卒損失太多,回去燕京,我還有什麼臉面?」

    孤注一擲吧,只有後賭一下了,朱登狂呼:「中軍的戰士,你們休息好了沒有?殺吧,殺光這些惡狼。不能讓他們近身,都給我用長槍挑,挑起他們後一定要給我扔得越遠越好。」無數的軍官跟隨著朱登一起呼喊起來,喝令中軍的三萬士兵也加入了戰鬥,頓時整個戰團朝著周圍擴張了老大一圈。得到了增援的戰士們士氣高漲,一陣凌厲的砍殺,倒也劈死了不少的惡狼。

    戰局僵持著,朱登忙得氣都喘不過來。任何一個地方如果有狼群突破了防線,他就必須衝過去協助防守,把那些衝進來的惡狼斬殺戟下。如許纏鬥了兩個多時辰,饒是那朱登神力無窮,也感覺到了極度的勞累,他的肺裡面彷彿有火炭燒烤一樣,嗓子裡面也扯開了風箱。想想看,現的戰場綿延十幾里,兩個時辰的時間,他來回就跑了五六個來回,斬殺了將近兩千頭巨狼,而他的方天畫戟的重量是六十幾斤。到了現,朱登還能堅持著沒有倒下,倒也算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猛將了。

    幸好,經過了初期的慌亂以及慘重的死傷後,剩下的戰士已經找準了如何去對付這些該死的野狼。盾牌手那是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看準撲來的惡狼就是一盾牌頂過去,把狼的肚皮露出來後,就一刀子捅進,然後後面的長槍兵立刻就用長槍把那頭受到重創的惡狼頂飛出去。而砍刀手則是目光炯炯的盯著四周,哪裡有惡狼突入,立刻就撲上去亂刀砍死。

    而那些弓箭手也放棄了無益的徒勞的射擊,抓起了近戰兵器補充進了肉搏的陣營之中,這樣子戰陣的實力又增厚了幾分。而朱登手下的那兩萬騎兵,則是瘋狂的抽打著坐下戰馬的屁股,狼群裡面往來亂衝。那馬群看到四周的狼,聞到空氣中那惡臭的味道,已經是嚇得渾身發抖了,再加上背上主人的一頓抽打,頓時發起了狂性,一邊跑一邊亂撇蹄子,倒是很是踏死了無數的狼群。饒是那些巨狼顱骨堅硬,但是那上好的戰馬全力一蹄子彈過來,也只有落一個腦漿崩裂的下場。

    當然,也有馬兒倒霉,被那些狼很是抓了幾爪子身上,結果很快就倒了下去,馬背上的戰士就只能連忙連滾代爬的逃回步兵陣營。幸好那些惡狼看到馬兒倒下,立刻就撲上了馬兒的屍體,所以這些失去戰馬的騎兵倒是損失不大。

    杵著畫戟站一個小小的土包上喘氣的朱登越來越感覺到不對勁了,他看向了正南方向,心裡突然大大的驚駭了起來,他狂呼:「你們那邊,有動靜麼?」

    那邊統領著五千弓箭手的將領連連搖頭,示意自從狼群開始進攻後,那些元蒙騎兵已經有半天沒有動靜了。朱登心裡頓時一股子涼氣直衝腳底,讓他的身體都差點軟了下去。這些元蒙韃子,一定有古怪啊。

    就這個時候,東北方向一陣大亂,渾身籠罩白色劍影之中的慕容天咬著牙齒,渾身是血的帶著百多名士兵直衝了進來。慕容天還沒有看到朱登哪裡,就大聲的叫嚷起來:「殿下?你哪裡?你,你,你糊塗了麼?怎麼還這原地逗留?韃子的騎兵已經正北方向準備好突擊了,你還這裡幹什麼?很多狼群已經挪移到了正南去了。」

    朱登的腦袋裡面『嗡』的響了一聲,他差點就嚎叫出來。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亂,心裡一定不能亂,現心亂了,那就死定了。」朱登大喝了一聲:「慕容,這邊過來……你前方情況如何?」

    慕容天一轉頭看到了朱登,立刻劈飛了幾頭撲過去的惡狼,朝著這邊直衝了過來,他大聲喝道:「殿下,那赤蒙兒帶著數萬精兵前方包圍了我們的兵馬,看樣子是衝著道衍禪師去的。道衍禪師和厲大人叫我……命令殿下,全軍立刻撤退,直接回到長城邊上,那些韃子就不敢追趕了。趕快退,否則等赤蒙兒他們大軍趕到,我們就真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朱登大悟:「那些該死的韃子,他們用狼群只不過是想要拖住我們啊。是啊,拖延時間,消耗我們的精力,等得他們對付了僧道衍,然後再合兵來對付我們。但是僧道衍一個和尚罷了,有必要動用數萬兵馬去圍困麼?……老天,那厲風他們的五千人馬,豈不是死定了?」

    朱登昂起頭,喝道:「慕容,你整頓軍馬,我們馬上朝著南方撤退……叫大家小心了,保持陣形緩緩撤退,這裡昏天黑地的,看不清楚。」

    慕容天一連串的叫起苦來:「殿下,哪裡有什麼昏天黑地?就我們陣勢往外一百丈的地方,就是好天氣,天上老大的月亮照下來,月亮都快下山了,太陽也快升起來了,哪裡又有什麼昏天黑地的?快走,快走,那些韃子用了邪術對付我們。道衍禪師要我們趕緊退兵,把白雲觀的白雲道長請來,再破敵兵。」

    朱登氣得渾身發抖,他低聲喝罵到:「媽的,我們到底是打仗還是做道場?和尚道士都要上場了,那還要我們這些武將幹什麼?……娘的,父王說當年攻克元蒙都城的時候,他們那時候的國師一個人擋住了我們十幾萬大軍,想來倒是有這麼厲害了。對了,後是誰殺了那紅衣喇嘛的?到底是誰?說是武當的誰誰誰,可惜當年沒注意,忘記了。」

    朱登狠狠的一咬牙,狂吼到:「兒郎們,保持隊形,集中了……騎兵大隊前,給我向著南方突擊。所有的弓箭手留中軍以及兩翼,只要是活物過來,就給我狠命的射。殿後的兒郎要注意了,長槍都準備好了,有人敢衝進了,就給我殺。」朱登跑了幾步,抓住了自己的戰馬,翻身而上,方天畫戟指了一下正南方,喝道:「慕容,給我沖。」

    慕容天喘息一聲,應命到:「喏。」他長劍一揮,帶起一道白光,彷彿雷霆一樣的朝著前面衝了出去。那兩萬鐵騎剩下的還有萬七千人左右,看得慕容天衝出去了,立刻緊跟著慕容天身後,吼叫連連的衝突而去。

    朱登長吸一口氣,調動了體內翻騰不休的真氣,經脈內流轉了九個周天後,自覺渾身精力一振,頓時再次的舉起了方天畫戟,大喝到:「兒郎們,要活命的,給我沖。」他喘息了幾口,策馬奔了出去,他的身後,訓練有素的戰士們按照他的分派,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弧形的陣勢,一邊防備著後方的追兵,一邊彷彿利箭一樣朝著前方瘋狂的奔跑了出去。

    朱登心裡不斷的詛咒自己:「朱登啊朱登,你今天是怎麼了?既然已經明白了是障眼的邪法,怎麼還是被韃子給迷惑住了?連敵人的緩兵之計都看不出來麼?那些韃子,調集了五萬多老弱病殘來圍攻我們,為的不就是增加聲勢,加上那些直娘賊的狼群,讓我不敢動彈麼?敵人不讓自己動彈,那麼自然就有接踵而來的殺手,可是你呢?朱登啊,你領軍也有好幾年了,怎麼這麼一點小花招都沒看清楚?」

    同時,他對厲風也有了一絲的好感:「看樣子,倒是一條好漢,就可惜太憊賴了一些……老大有他襄助,倒是棘手得緊,得想個辦法把厲風弄進我的手裡,那他和慕容,正好是一對好助手……果然是好漢,居然讓慕容帶人來報信,自己留了後面。嘿,要是我帶著五千兵馬,敢不敢和韃子的數萬精兵對抗?」過了一陣,朱登大聲喝道:「自然敢,我朱登莫非就是一個無膽的匹夫麼?」

    腦海裡面翻騰著無數的念頭,朱登身上的煞氣越來越足,帶著大批步卒衝出了那些和尚佈置的幻陣。十幾名法力耗的和尚叫起了撞天的苦來:「天啊,他們怎麼突然就逃走了?我們現哪裡還有力氣困住他們?」

    慕容天充當衝鋒的尖兵,一道白色劍光盛開,彷彿白蓮花一樣,反是靠近他的狼群,全部被他一劍劈死。而他身後的那些騎兵,突然間衝出了那個陰暗、壓抑、沉悶的空間,看到了清爽的天空,重聽到了自然的風聲迴盪,心裡不由得一輕,士氣頓時大作。尤其那東方的天際,一輪紅日將出不出,漫天紅霞耀目,是讓這些鐵血軍漢心情振奮,殺氣沖天。

    被幻陣所惑,降低到了極點的士氣又回到了燕王鐵騎的身上,經過一夜的苦戰,還有八萬多軍馬留下的大軍,彷彿出閘的猛虎一樣,迅速的突破了狼群的封鎖,丟下了滿地的狼屍後,正面和一隊正坐地上休息的老弱瓦剌族人碰到了一起。

    朱登發出了獰笑聲:「兒郎們,屠這些該死的狗才。衝開大道,我們狠狠的給他們一下。」朱登腦袋裡面又翻騰起了古怪的念頭:「也許,我現還有一戰之力,只要那些該死的元蒙妖僧不使用邪術,還有什麼可以難倒我的麼?」他的方天畫戟揚了起來,坐下駿馬帶動他的身體,彷彿一道雷霆,衝進了那些癡呆狀態中的老弱大軍之中。

    鮮血橫飛,這些正休息的老弱之軍,哪裡想得到,正被自己的大軍和法師招來的狼群團團圍困的朱登軍隊,居然就這麼直衝了過來。他們正坐地上啃食乾肉,咀嚼茶葉,現突然看到無數兵馬當頭殺了下來,兵器都還來不及拿起,自己的頭顱就已經被砍落了地上。

    朱登一畫戟把兩個老人白髮蒼蒼的頭顱劈開了十幾丈遠,咬著嘴唇思忖著:「後方大營還有兩萬兵馬駐守,要是調集了他們,我還有一戰之力……只是,他們的國師,到底實力如何?要是道衍和尚被他殺掉了,那豈不是我們又要……不,我朱登絕不後退,妖僧再厲害,也就是一些幻術而已,只要我堅定心志,難道他的頭顱,有我的寶劍硬麼?」

    朱登定下心來:「現兒郎們也都疲累了,現撤退百里,召集後方大軍運送輜重上來,我再整軍和他們堂堂正正一戰。他們這裡有精銳五萬許,加上那圍困道衍和尚的數萬精銳,可用之兵不過十萬,我這裡也有十萬鐵甲精銳,誰還害怕他不成?要是妖僧來了,看我斬下他的頭顱……啊呀,我糊塗了,剛才就應單人衝突出去,斬殺那些佈陣的妖僧,這樣又怎麼可能被圍困一夜?」

    朱登越想越是惱怒,手中方天畫戟彷彿打蒼蠅的拍子一樣,一個個頭顱上輕輕的按了下去,『啪啪啪啪』聲連起,他已經打破了三十幾個老幼的頭顱,畫戟上沾染滿了鮮血。他挺起戰戟,朝著近的一個,看起來彷彿是將領的,看起來還不過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衝了過去。朱登嘴裡大呼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總有一天,我朱登要讓你們整個大草原血流成河。」

    那中年人根本還來不及反應,朱登馬快,已經到了他面前,方天畫戟把他整個的捅成了個對穿,隨後扔了出去。

    天空中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咆哮:「南朝小兒,佛爺不,你就敢放肆麼?那和尚哪裡?佛爺我要找他報仇啊。」天空中,巴吧兒氣急敗壞的踏自己的袈裟之上,右手抓著一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白骨禪杖,肥胖的身軀天空中蹦跳著。他似乎就是這樣直接飛過來的,加上方才黑夜,他沒有看到地面上厲風他們的軍隊,所以直接衝殺到了這裡來。

    朱登手中畫戟朝著巴吧兒指了過去:「妖僧,你要如何?下來,和爺爺我博個生死。」

    巴吧兒瘋狂大笑:「蠢貨,佛爺我乃萬金之軀,佛爺會和你肉搏麼?你把佛爺當作什麼人了?唔呀,看招。」他肥胖的右手舉向了天空,一股血色從他身體內衝向了他的巴掌,隨後,隨著隆隆的雷霆聲,一道方圓十幾丈的巨大血紅色掌印脫手而出,天空中盤旋一周後,巴吧兒的指引下,朝著朱登當頭罩下。

    血手印,腥氣撲鼻,其中有一股股的寒氣洶湧而出,那血手印距離朱登的頭頂還有三丈許距離的時候,朱登身邊的野草就已經全部被凍結成了冰塊,隨後炸裂了開來,寒氣一撲,那些冰晶全部飄蕩了起來,帶著刺骨的寒氣朝著四周飄散了開去。朱登身邊的幾十名親兵碰到了這冰晶,不由得『啊呀』一聲,整個栽倒了馬下,身體立刻凍僵動彈不得。

    朱登的身體也被僵化住了,看著那充滿血氣的掌印劈了下來,卻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他勉強的挺起了自己的方天畫戟,朝著巴吧兒投擲了出去,奈何那巴吧兒手中白骨禪杖輕輕一揮,就把他那沉重的方天畫戟打成了麻花一般,歪歪斜斜的插進了草地。

    『碰』的一聲巨響,體內血氣翻騰的朱登看著那巨大的掌印越來越近,不由得心頭孽氣衝起,人都具有的本命元神從額頭上衝天而起,形成了一道紅光,化為一頭瘋狂的猛虎形狀,朝著那血手印衝了過去。『轟』的一聲,朱登一聲吶喊,翻身倒了馬下,七竅之中流出了絲絲的血跡。而那空中的血手印受到朱登本命元神一衝,也消散了大半,而那光形猛虎茫然的空中盤旋了一陣,居然有兩道精光從中間飛射了出去,遠遠的朝著南方飛去了,剩下的那些光芒有點遲疑的空中周旋了良久,這才不情願的跑回了朱登的身體。

    巴吧兒的身體也是一震,他的臉色猛地變得凶殘無比:「好一員猛將,居然上應上天白虎星君,天生具有白虎凶煞之氣。幸好你還不是白虎星君下界,否則佛爺我今天豈不是淒慘?……唔,留你不得,否則將來必定是我徒兒的勁敵。」他肥大的身體從袈裟上跳了下來,肥碩的屁股衝著朱登當頭坐下,看樣子是要用他那足足超過六百斤的肥大身軀直接壓死朱登。

    慕容天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他體內『莽牛勁』狂提,手中戰劍發出了一聲呻吟,帶起一道刺目的白光朝著巴吧兒劈了過去。『嗤啦』一聲響,巴吧兒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咆哮聲。慕容天的一劍從他的左邊臀部刺入,從他的大腿上劃了出來,超過三十斤肥胖的脂肪從巴吧兒的臀部上被劈了下來,腥臭的血液撒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朱登一身。

    慕容天身體一個翻滾,抓起朱登,跳上朱登的那匹寶馬,朝著南邊落荒而逃。他身上煞氣驚人,劍氣沖天,一路上的狼群、元蒙士兵很是識趣的讓開了道路,沒有一個敢攔住他的。而那巴吧兒,此刻正疼得心肝都抽筋了,大手撫摸著自己突然缺少了一大片的臀部,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他疼得半死,哪裡還有力氣去追殺慕容天他們兩人?

    燕王府的戰士們眼睜睜的看著朱登慘敗,慕容天帶著朱登落荒而逃,頓時心裡的鬥志徹底的崩潰了。戰神一般的朱登被擊敗了,強大的慕容天也逃竄了,這老天爺到底是怎麼了?老天爺瞎眼了麼?

    無數士兵手臂都沒有力氣了,呆呆的看著朱登逃竄的方向。殘餘的幾千頭惡狼頓時凶狠的撲了上去,數千名戰士慘嚎著倒了狼吻之下。那些元蒙戰士看出了便宜,歡呼著從三個方向衝突了過來,箭如雨下,無數戰士倒了刀槍箭雨之中,鮮血,染紅了方圓幾里的地面。

    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東北方向傳了過來:「你們這群混蛋,你們幹什麼?你們是戰士,你們是勇士,難道你們要被這些韃子輕鬆的殺死麼?難道你們要讓你們的親人傷心麼?」肚子上綁了厚厚一層白布,面色蒼白的厲風坐馬背上,手中揮動著青冥寶劍,發出了瘋狂的呵斥聲:「戰士們,給我打起精神來,讓我們一起衝殺出去……不要讓你們的兄弟家裡傷心,不要讓你們的兒女家裡流淚……不要讓你們年老的父母,倚門框上,等候到後的,是你們的死訊。」

    厲風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沙啞的嚎叫著:「兄弟們,拼了吧,沒有退路了……妖僧厲害,你們要是想活,就跟著我沖罷。」厲風手上長劍顫動,飛出了十幾道閃亮的光華,劈開了幾頭攔路的惡狼,衝進了已經陣腳大亂的燕王府精兵群中。

    剩餘的數萬戰士齊聲吶喊:「喏……兄弟們,拼了。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本來已經崩潰的士氣,因為形象淒厲的厲風突然的出現,重凝聚了起來。這些已經放棄了抵抗的戰士,想到自己家裡的父母、兒女、兄弟,頓時心頭湧上了一股子的熱血,他們彷彿瘋子一樣的跟了厲風的身後,朝著前方猛衝。

    一臉鐵青的僧道衍縱身朝著巴吧兒撲了過去,他厲聲尖呼:「妖僧,我饒了你的性命,你卻敢來戕害我大明子民……你罪該萬死……兒郎們,你們殺出去,貧僧豁出去數十年苦功不要,也要給你們守住後路。」他的手一揚,一道輝煌的金光帶著道道梵唱轟擊了出去,打得那渾身正哆嗦的巴吧兒吐了個滿臉桃花鮮艷,差點就閉過氣去。

    巴吧兒氣得亂罵:「兀那賊和尚,你又來偷襲我,你們南蠻子,從和尚到百姓,沒有一個忠厚老實的。」他扔出了手中的白骨禪杖,一口血噴了上面,那禪杖突化一條白色的五爪飛龍,張牙舞爪的朝著僧道衍撲了過去。

    僧道衍看到附近無數的燕王府精兵倒了刀槍之下,心裡一股邪火直衝上來,他用右手摩擦了一下額頭,張口就噴出了一顆金光四射的舍利子。那舍利子四周有金色火焰環繞,顯得是如許的肅穆、莊嚴。

    那條氣勢恢宏的白色飛龍一接觸到僧道衍吐出的舍利子,頓時就是一聲慘叫,被打成了無數破碎的骨頭落了下來。僧道衍也是受到了極大的振蕩,一口血液瘋狂的噴出。他死死的掐了一個手印,朝著巴吧兒印了過去。巴吧兒一聲疾呼,看得自己看家的法寶也被破去,頓時化風逃遁。奈何僧道衍的速度奇快,一道精純的先天元氣狠狠的擊中了巴吧兒的腰間。

    巴吧兒再次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起碼有五十斤血肉被那道元氣給炸了下來,他的兩邊臀部已經是變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幸好他還有後一點力氣,咒語發動,化為狂風飛縱而去。

    僧道衍咬著牙齒,突然從地上拾起了一柄沉重的砍刀,衝向了僵持的戰團之中。僧道衍嘴裡發出了大聲的吼叫聲:「佛爺我不發威,你們當我是那種持齋唸經的好和尚麼?……佛祖教我,以殺止殺,殺光你們這群韃子,還我一個太平人間。」他手中長刀挽出了一個刀花,頓時就有十幾條元蒙大漢慘嚎著帶著渾身的鮮血飛了出去。

    厲風簡直就是呆住了,這僧道衍中魔了麼?不過他看得僧道衍如許的狂呼大戰,不由得心頭也是一陣火氣衝起,手中青冥劍連連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拖起了一道道三丈許長的青光,前方敵兵之中往來揮舞,也不知道有多少血肉被他們收割了。身後的戰士也是死力奮戰,勢如瘋虎一般的衝殺了出去。元蒙他們面前攔截的萬多人馬即刻崩潰,厲風等人的帶領下,超過六萬精兵狼狽的逃脫了包圍圈。

    馬蹄聲隆隆而起,赤蒙兒下屬大將帶領的五萬精騎終於趕到,他們從西邊和東北分兩隊衝殺向了疲憊不堪的燕王府大軍。

    被赤蒙兒震成重傷的馬和死死一咬牙,頓時就聽到他嘴裡牙齒碎裂的『啪嗒』聲。馬和狂吼了一聲:「右彪營、左虎營全體留下死戰,掩護本隊逃走……不死不休,你們的家人,我馬和一力承擔。」

    兩衛步兵接近八千人馬發出了淒厲的彷彿野狼一般的嚎叫聲,他們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就朝著那兩隊衝鋒而來的精騎殺了過去。箭矢雨點一樣的從那些騎兵手上射出,無數的戰士還沒有衝近,就已經被射成了刺蝟一樣……

    八千人馬,攔住了元蒙總數超過十萬的大軍半刻鐘,半刻鐘的時間,厲風他們帶著本隊人馬倉惶逃走了超過十里地,已經暫時的脫離了險境了,只要再狂奔五百里,那就是後方大營所。

    逃,潰逃,厲風他們帶領著殘餘的五萬不到的軍馬草原上奔逃著。不時有受傷的士兵死路上,不時有重傷的士兵從隊伍裡失散。

    一隊隊小規模的元蒙騎兵從四面八方衝殺而來,一層層的剝走了厲風他們殘餘的戰鬥力,這是趁火打劫的遊牧部族的戰士,放平時根本不值一提的些少人馬,卻是把厲風他們差點就給壓得崩潰了。

    終於,狼狽的逃竄了三天三夜後,疲累的兵馬還有四萬三千多人衝進了大營。小腹上被狼牙棍帶走了一條肌肉的厲風,剛剛進得營門,就栽倒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進入先天之境後,第一次感覺到了體內的真氣已經全部的消耗乾淨了,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他的身上,起碼有三十處深深的刀痕,要不是他靈藥吃得太多,厲風早就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去了。

    滿臉是汗水、淚水的常鐵他們一眾將領,滿身是血的任天虎、任天麒等人抬起了厲風,小心翼翼彷彿對待珍寶一樣的把厲風抬進了一架大帳之中。這些將領心裡清楚,逃竄的路上,如果厲風不是要為了給他們擋住砍來的刀劍,射來的箭矢,厲風也不會弄得這麼一身是傷了……厲風還不知道,自己一時的義氣衝動,卻讓自己得到了這些將領的死心效力。

    真正的感情,只有戰場上才能培養出來的。那是一種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直到超脫了愛情、親情、友情的,只屬於男人之間的血氣的感情,無法形容,但是絕對不會變質。

    此次大戰,朱登、厲風等人率領總共十一萬大軍出擊,活著回到大營的,不過四萬三千人。一陣慘敗,一場可以讓整個燕王府上下震驚的慘敗……

    深夜,恢復了和尚裝束的僧道衍滿臉猙獰的站自己的帳篷裡面,一臉煞氣的低聲咆哮著:「巴吧兒,你這個蠻夷陋僧,居然能夠讓和尚我如許的丟人現眼。十一萬大軍被和尚我攛掇著出擊,只有四萬三千人回來,和尚我可是被你害苦了……等著罷,我會讓你知道得罪了和尚,那是多麼淒慘的結果。」

    一支散發著淡淡黑色光芒的紙鶴從僧道衍的帳篷內飛了出來,彷彿閃電一樣的投奔西南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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