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赤蒙兒剛剛落地,任天虎、任天麒已經當心刺到,一柄馬刀,一柄點鋼槍彷彿兩條怪蟒,朝著赤蒙兒刺殺了過來。赤蒙兒大驚,他的坐馬被自己震趴下了,此刻自己比起任家兄弟起碼矮了五尺,怎麼對敵?他只能把狼牙棍舞起了一個棍花,憑借自己的無窮神力,硬生生的把馬刀打折,把那點鋼槍震成了蛇矛一般的彈了回去。
赤蒙兒心裡大定,彈身跳起,就要搶奪厲風的戰馬繼續作戰。奈何沙山沙水的兩道先天劍氣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馬和的無窮刀意也凌空劈下,五方煞神、十三血手修羅是以幽冥宮秘傳魔功,十八人的所有力量都集中了東煞神的身上,一支足足撐大了三倍的血手印朝著他的後背印了過來。而他的身體左右,已經被那幽冥宮有名的歹毒暗器『破血刀』給封得死死的,漫天都是呼嘯的氣勁,閃閃的寒光。
四千五百鐵騎死死的擋住了赤蒙兒身後的七千元蒙戰士,厲風下屬的那些武將拚命的扛住了赤蒙兒手下的幾員得力大將,而那些武林高手們,已經豁出去了所謂的江湖道義、武士的榮譽等等廢話,聯手把赤蒙兒逼到了必死的境界。
赤蒙兒的眼角猛的炸開,一串血珠飛濺了出來,他著急啊,急得肌肉都發緊了。他看著四周襲來的要命攻擊,突然的伸手進了懷裡,掏出了一張血紅色的羊皮,沒錯,就自己要被諸人聯手擊殺的時候,他掏出了一張血紅色的,上面繪著一個四頭八臂,渾身血光繚繞的神像的羊皮。赤蒙兒咬破自己的舌頭,一口心血噴了羊皮上,嘴裡怪腔怪調的念頌起來:「弟子恭請西方嗔怒金剛。」
那羊皮突兀的燃燒起來,一道血光衝進了赤蒙兒的身體。赤蒙兒原本就有一丈高下的身體頓時又活生生的暴漲了三尺,身體上的肌肉瘋狂的膨脹著,很多地方皮膚已經被撕裂,露出了下面血淋淋的肌肉。他體內的血管、經脈一根根的暴跳了出來,渾身的皮膚下彷彿有無數蚯蚓扭動一樣,無比的可怖。
加讓沙山他們震驚的是,此刻的赤蒙兒腦後,居然環繞上了一圈血紅色的佛光。那赤蒙兒狂吼一聲,手中狼牙棍舞成了一道黑色的龍捲風,朝著四周所有的攻擊同時迎了上去。
無匹的巨力被玄奧的法術激發了出來,馬和一聲悶哼,手中長刀斷裂,自己被高高的震飛了五十幾丈,差點就空中暈倒了過去。沙山沙水兩兄弟已經到了以心御劍的境界,突然感覺到自己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順著劍鋒傳了過來,頓時咬牙狠命的射出了一刀劍氣後,立刻鬆手放開了長劍,他們視若珍寶的兩柄寶劍,頓時被震碎了。
那無數的『破血刀』,被那狼牙棍一卷,頓時彷彿玩具一樣的飛了出去,這完全不分敵我的歹毒刀具攜帶著強大無匹的力量,輕鬆的穿透了兩百多燕王鐵騎、三百多元蒙戰士的身體,剎那間就收割了五百多人的生命,結果附近的戰團大亂,諸人躲避不迭。
後是那赤蒙兒身後的東煞神,凝聚了十八人所有力量的一掌血手印硬生生的集中了赤蒙兒的後心,赤蒙兒狂吼了一聲,整個背後的皮膚都被炸成了粉碎,一層肌肉也被那可怕的力量大成了肉醬,朝著四周飛濺了出去。而那東煞神是淒慘,全身被一股恐怖的反震力量震成了血霧,朝著後方急噴。他身後的四方煞神以及十三血手修羅一聲悶哼,被那血霧噴中,個個仰天吐出了一口鮮血,已然受了重傷。
引神入體的赤蒙兒整個後背的骨頭都幾乎露出來了,鮮血狂噴,而他正面則是淒厲。馬和後的那一刀刀意重重的劈了他的身上,這一刀沒有傷害他的任何一點點皮膚,卻是把他的內臟震成了重傷,而沙山沙水兩兄弟後發出的兩道劍氣,則是彷彿絞肉機一般,把那赤蒙兒的前面上半身打得血肉模糊,差點就露出了內臟來。
然後,後的攻擊到了,一直等待著機會的僧道衍豎起了右手食指,無比肅穆的一指頭朝著赤蒙兒按了下去。這一指附近的人看來是無比的精妙,小小的一根指頭,卻彷彿有如一座山峰一樣,帶著絲絲勁風朝著赤蒙兒的身體印了下去。赤蒙兒狂吼著朝後方猛退,但是氣力已經衰退到了極點的他,已經沒有力量逃脫了,僧道衍的這一指頭有著無窮的吸力,硬是把赤蒙兒如今可以說是巨大的身軀給吸納了過來。
赤蒙兒絕望的吼叫著,他深知只要自己挨了這一指頭,那是必定慘死,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而僧道衍則是臉帶微笑,彷彿佛組靈鷲峰上拈花講經一般,天地間都被他影響得充滿了一種和平的、和煦的、溫柔的光彩。方圓百丈之內的戰士紛紛的停下了手,因為僧道衍的這驚天一指而停下了手。
一個低微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誰敢殺我徒兒?」第一個字還有如夏夜的蟲子一般的輕鳴,遠十里開外,而到了後一個『兒』字,卻已經到了僧道衍身前,聲音是大如雷霆一般。一個肥胖得驚人的和尚坐一張巨大的飛毯之上,貼著地皮的飛了過來。他身上黑光閃動,一對眸子裡面閃動著刺眼的金色光芒,正是那殺了馬和派出報信的士兵的人。這和尚突兀的出現僧道衍身前,簡簡單單的一拳擊向了僧道衍的小腹。那和尚低聲笑道:「這位師兄,和尚我等得久了。」
僧道衍那本來勢如雷霆的一指,眼看得已經是到了勢的頭,不可能再收回了的,偏偏他就巧妙無比的收回了指頭,朝著那龐大和尚的拳頭按了下去。僧道衍輕笑:「這位師兄,和尚我也是等了很久了。」
拳頭和指頭輕輕的碰擊了一起,一圈黑光從他們碰擊的地方射了出來,方圓里許之地的所有人都悶哼了一聲,七竅之內流出了血來。那赤蒙兒本就重傷將死,再被這一強大的衝擊波掃中,頓時慘嚎一聲,金剛化身整個的破碎,殘破不堪的身體重重的倒了地上。
僧道衍大聲呼叫:「赤蒙兒死了,赤蒙兒死了,赤蒙兒被我們斬殺了……戰士們,殺,殺光這群蠻子。」他這裡狂叫了幾聲後,低聲喝道:「所有人集合,朝著二殿下大軍所的方向退卻。這個妖僧,交給我來處理。」常鐵抱著微微睜開了一絲眼皮的厲風,低聲的傳令了幾聲。訓練有素的燕王府鐵騎立刻聚集了起來,殘留的兩千許戰士把常鐵以及重傷的四方煞神、十三血手修羅等人護了中間,按照僧道衍的命令就走。
這一次,戰士們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們知道,這種比拚法術的事情他們是不可能插手的,留原地,只是礙手礙腳而已。於是常鐵的喝令下,殘餘的兩千許人馬迅速的朝著朱登大軍可能的方向奔跑了過去。
那邊,聽得僧道衍響徹方圓十里的呼喊聲,那些元蒙戰士一個個都呆住了。赤蒙兒他們心裡,可是戰神一般的人物,居然就被人打敗了麼?而且,居然是被人斬殺了麼?他們的心裡冒起了一股寒意,深深的寒意,讓他們渾身開始發抖,無法提起精神來追殺厲風他們。僧道衍臉上浮現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右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法訣,低聲的喝道:「赤蒙兒死了,你們也要死了,不如散了吧,散了吧。」聲音很輕柔,但是所有的元蒙戰士都聽到了。
那些元蒙戰士本來心裡就因為赤蒙兒的『死訊』而失去了所有的鬥志,突然又聽到了僧道衍如許溫柔彷彿情人低語一般的聲音,神思不由得一陣的恍惚,很多人手裡的刀槍頓時就掉了下來,他們再也無心戰鬥了。
那胖大和尚急急的跳了起來,彷彿一座肉山一樣到了赤蒙兒身邊,右手閃出一道黑光注入了赤蒙兒身體,左手從腰間掏出一顆大紅色的丸子塞進了赤蒙兒嘴中。立刻赤蒙兒身上的血不流了,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生長了起來,胖大和尚臉上頓時現出了一副極大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這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僧道衍的叫聲,不由得氣得亂跳了起來,奈何他的體重太大,他實只能跳起一寸高罷了。
這胖大和尚亂嚷嚷著:「好個南蠻子和尚,虧你還是有道高僧的模樣,卻用這種誘人心魄的魔法,你好沒有廉恥?」這一聲彷彿殺豬一般的叫聲,頓時震醒了所有被僧道衍幻術所惑的元蒙戰士,那些戰士渾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一個個互相看著,不知道自己剛才出了什麼事情。
僧道衍心裡暗暗發怒:「我施展一次『小西天幻神魔音』容易麼我?要不是這些蠻子被赤蒙兒的假死訊給弄發呆了,我的魔法也不可能成功啊?眼看得我可以一口氣吹散這五萬大軍了,你偏偏來湊什麼熱鬧?」僧道衍看到自己身後所有的戰士都已經撤退了,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大聲喝道:「妖僧,莫非你用的就是什麼正經的法術麼?」
胖大和尚理直氣壯的罵道:「我進的就是邪教,我用魔法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為什麼不可以?」
僧道衍頓時語塞,對啊,人家自己都承認了自己修煉的是邪法,那自己只能使用邪法了,這又有什麼可以攻擊的?僧道衍冷哼一聲:「罷了,我們還是手底下見個高下吧。和尚我今天要為大明朝的百姓除掉你這個禍害。」他左手的佛珠丟了出去,四十九顆佛珠頓時天上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每轉一次頓時散發出了一道金光,無數道金光空中互相交織,後幻化出了如來嗔怒相。
胖大和尚倒也識貨,他冷笑到:「小金剛禪法,呸,都是一些幻術,看佛爺我來破你這個假佛。」他艱難的地上挪動了幾步,坐回了他的那張大地毯,右手指天,左手指地,狂喊了一聲:「起。」頓時那毯子飛起了三丈高,懸浮了空中。他身後的那些元蒙戰士連忙帶著還有一口氣的赤蒙兒轉身就跑,唯恐被捲入了兩人之間的法術鬥爭之中。只有那些遠遠的隔著幾里路的元蒙戰士心裡大樂,為自己可以看到國師的強**術而感到興奮,一時間四萬多軍馬靜靜的站了草原上,沒有一個人吭聲,自然也沒有人會現提起要去追殺厲風他們,倒是便宜了領著軍隊撤退的常鐵等人。
胖大和尚和僧道衍看起來法力水準都差不多,兩個人都要不斷的布罡運氣才能施展出法術來,因此兩人做勢了半天,就是沒有任何其他的異狀。僧道衍一邊緊張的掐動手印,往那天空中的佛珠吐出了一口口的真氣,一邊心裡嘀咕著:「要不是這小金剛禪法發動時間太長,剛才和尚會被你們追殺得這麼慘麼?哼哼,妖僧,等下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領。」
僧道衍動了,他的右手朝著天空一指,他身後的那金光組成的嗔怒如來頓時也舉起了右手,一柄巨大的降魔杵出現了如來的手中,懸浮他掌心三寸處,做勢要朝著那胖大和尚擊出。那胖大和尚也是一通搗鬼後,地毯上那巨大的生存圈浮現了出來,黑光繚繞中,那維持生存圈的巨大閻魔王的眼睛裡透出了兩道青光,青光纏繞成了兩顆巨大的琉璃珠,也是做勢欲發。
僧道衍大喝了一聲:「破魔。去。」那如來手上的降魔杵頓時彷彿一條金龍一樣,帶著震天的轟鳴聲朝著那胖大和尚頭上砸了過去。
那胖大和尚也是一聲厲斥:「佛渡諸生,六道輪迴。」那兩顆琉璃珠猛地旋轉起來,他面前組成了一個青色的光圈,隱隱約約的,裡面散發出了眾生的嚎叫聲,其中有天界的美妙音樂、佛界的喃喃頌經聲、人間的百姓喧嘩等等等等,而刺耳的,則是牲畜界的那萬獸咆哮。
金色降魔杵轟鳴著擊中了那青色的六道輪迴輪,僧道衍身體一抖,嘴角掛上了一絲血跡。那胖大和尚則是精彩了,他渾身哆嗦起來,那一層層的肉浪跌宕起伏,看起來好不讓人心驚。滾滾肉浪互相激盪,甚至還發出了『啪嗒』的聲響。和尚的嘴邊,也是掛起了一條紅色,不過他的身體是僧道衍的足足四五個大小,於是乎他嘴角的血跡也足足粗了三五倍。
和尚看到了僧道衍嘴角邊似笑非笑的嘲弄聲,不由得大怒:「南蠻子和尚,看佛爺我用無上法力來消滅你。」他的嘴裡發出了幾聲佛唱,左手自己額頭上摩擦了三圈,頓時他的額頭一陣金光閃出,那額頭都變得透明了。
僧道衍驚了一下,喝道:「妖僧,你要拚命麼?」僧道衍右手一指,四十九顆佛珠拚命的旋轉起來,他身後的嗔目如來身邊浮現出了佛宗諸般異寶,一個個光華閃動,寶氣繚繞,一片片金色天花自天而降,檀香氣息撲鼻而來。這小金剛禪法如果僅僅從聲響光影效果來說,的確是法術中為璀璨輝煌的了。
那胖大和尚獰笑:「佛爺巴吧兒,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虧,你就等著瞧罷。」他猛的噴出了一團火一樣的血液,額頭上也射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白色舍利,白色舍利那血團中滾了一下,頓時散發出了刺目的金光,一股龐大的氣息朝著四面發出。胖大和尚手一指,那顆白色舍利發出了四十二道白色光華,橫貫長空。他得意的吹噓著:「佛爺已經悟通了無上佛法,南蠻子和尚,你等著死罷。」他眼睛猛的一瞪,那四十二道白光頓時那白色舍利的帶領下,朝著僧道衍當頭轟下。
僧道衍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和尚,巴吧兒,你這就是無上佛法麼?看我中土道家玄妙。」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玉瓶,上面有陰陽二氣環繞,他右手成道訣一引,一股陰陽混沌之氣直衝雲天。隨後,僧道衍的額頭上也飛起了一道白光,那是一道十幾丈長匹練一般的劍光,迅捷無匹的朝著巴吧兒捲了過去。
巴吧兒呆住了,他狂吼一聲:「你,你,你是和尚,為何用那道家的法術?你,你,你的小金剛禪法,是用來騙人的,你是個……」劍光已經及體,冷森森的劍氣讓巴吧兒的心臟都差點凍結了。巴吧兒一聲憤怒的咆哮:「南方蠻子,你們還是一樣的狡猾,一樣的無恥。」他肥胖得身體彷彿鳥兒一般的跳了起來,朝著後方飛射。
道家飛劍,取用方便,召之即來,來之能砍,砍之能出血,尤其速度飛快,實是低等級法師比拚法術暗算他人之必備物品。
那巴吧兒就是吃了這個虧,身上各種法術來不及施展,硬是這道劍光逼得飛退,結果一條左臂還是被劈砍了下來。血光四濺中,那巴吧兒痛嚎了一聲,體內真氣頓時亂了,和天上那顆舍利的聯繫也突然的中斷。
僧道衍早就算定了這一刻,他微笑著,手中的陰陽二氣瓶中噴出的黑白二色氣體包裹住了那顆拳頭大小的舍利,『滴溜溜』的收回了瓶口。僧道衍大笑,右手早就摸出了一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符咒,貼了瓶口上,封住了這巴吧兒不知道用了多少年苦功才苦苦的琢磨出來的舍利子。僧道衍大喝一聲:「巴吧兒師兄,厚賜不敢辭,你的舍利子,和尚拿走了。」說完,僧道衍也不追殺那巴吧兒,右手劍訣一引,那道劍光對著巴吧兒的地毯就是一通狂掃,把那地毯絞成粉碎後,僧道衍收起天上佛珠,哈哈大笑著用縮地之法渾身籠罩一層白光之下冉冉離去。
巴吧兒狼狽的抓起了自己被砍下的手臂,用一顆丹藥接了身體上。他瘋狂的蹦跳著詛咒著:「你們南方的蠻子,你們中原人,都是一群無賴、惡棍、騙子……好好的和尚你不作,你要做道士啊你?……我們說好的比拚佛法,你突然用道家的法術來暗算佛爺,佛爺我不服,我不服啊……等佛爺我回去**,邀請同門前輩,再來和你較量一個高低。」
巴吧兒簡直就要氣炸肚皮了,原本以為僧道衍的佛法修為和自己差不多,自己可以好好的和他比拚一下佛法。誰知道僧道衍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突然用道家飛劍暗算他,生生的把他耗費了數十年苦功,參歡喜禪採陰補陽好容易練出的一顆舍利子給捲了去,他的心疼啊……
瘋狂的跳嚷了一通,巴吧兒彷彿發情的公豬一樣,滿嘴巴噴灑著白色的吐沫星子的叫嚷起來:「蒙古帝國的勇士們,你們還是男人麼?給我集合,他們的大軍已經被我的師弟、徒兒們用法術給圍困住了,我們現就去收拾掉他的大軍……我們已經調集了數萬狼群包圍了他們,他們擋不住我們的,只要我們再給他們一擊,他們的大軍就會徹底的崩潰。」
「你們是好漢麼?」
如雷的嚎叫聲:「是。」
「你們是男人麼?」
「是。」
「你們想要立功,讓自己的部族草原上揚名麼?」
「要。」
「你們想要去南方搶奪他們的美女和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麼?」
「想。」
「那好吧,跟著佛爺我沖,殺光他們的大軍,我們趁機奪過居庸關,我們就可以去中原搶劫了……殺死那個黑衣和尚,佛爺我的舍利子,一定要奪回來……衝啊。」
五萬如狼輕騎發出了瘋狂的嚎叫聲,朝著朱登被法術圍困的大軍潮水一樣的湧了過去。
此刻,朱登的軍隊已經快守不住了。天色昏暗,天上有大顆大顆的雹子打下來,地上似乎有一絲絲的陰風流轉,讓他們的腳步都邁不動了,大軍根本就無法動彈。而加恐怖的就是,昏暗的霧氣之中,出現了無數的碧綠色的眼珠,無數的狼嚎聲傳了過來,一陣陣腥臭的味道也傳了過來,大批的狼群圍住了他們的軍隊。
朱登慌亂了,狼群怎麼來的?而加讓他手足無措的就是,元蒙的軍隊從南方射來了無數的箭矢,而狼群則是從東方、北方、西方同時開始了進攻,難道這些狼群是元蒙的蠻子們馴化了的麼?如此昏暗的天氣裡面,大批狼群來襲,加上元蒙大軍的攻擊,朱登不敢想像自己的軍隊後會有什麼的結果。
沒有等他想出一個對策來,十幾頭彷彿小牛犢子一般大的狼已經撲了過來,狠狠的朝著朱登撲了過來,前方的那頭公狼嘴角流淌著涎水,閃著白光的牙齒咬向了朱登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