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殺手工會,第一帝國負責人
任務失敗,離開。
海德鑫的心中滿是深深的苦澀,本來,來的時候他是多麼的充滿鬥志,這裡,是他證明就算不靠著自己的叔父他也是一個人才的地方,而現在的情景卻告訴他,他只是一個失敗者,什麼都不是的失敗者。
好似發洩一般的說出要離開的話,海德鑫的目光看向那些騎士,頹喪,憤怒,等等的情緒出現在其中。
「一個廢物。」
騎士中,不知道哪一個騎士淡淡的道,這個騎士的聲音並不高,但是,此時,在海德鑫承認失敗和那些頹喪的話語中街道上一片安靜,所以,這句話卻是清晰的飄進了海德鑫的耳中。
被聽見,辱罵上官可不是騎士的美德,罵人的騎士臉上露出一絲紅暈。
海德鑫好似被氣道一般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騎士,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群騎士,那種好似沒有絲毫生機的眼神讓他對面的騎士們心中紛紛開始發麻。
「喂,海德鑫大人,您是不是該讓路啦。」
本來,換成其他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應該道個歉,低個頭,但是,這些騎士卻絕不願意對一個廢物低頭,所以,看著站在那裡的海德鑫騎士們只是這樣喊道,只是,任憑他們這樣的喊叫,海德鑫卻依舊站在那裡。
毫無生機的眼神,死板的身影,一些騎士微微有點憤怒起來。
「海德鑫大人,難道您準備雜站在這裡等待晚霞嗎。」
嘲諷的話語從騎士的口中說出,所有的騎士大笑起來,然而,笑聲中一些騎士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此刻,海德鑫的樣子給了他們一種極端不好的感覺。
那種死寂的樣子讓這些見過血的騎士感受到了死神的氣息,他們歪著腦袋看著海德鑫,突然,一個騎士跳下馬跑到海德鑫的面前。
他仔細的看著海德鑫的眼睛,越看瞳孔收縮的越厲害,最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懼,他伸出手探向海德鑫的鼻孔之下。
冰冷的氣息,毫無絲毫溫熱,這個騎士的手微微顫抖起來,這許久的騎士生涯讓他沒有絲毫懷疑的察覺到了海德鑫現在的情況,死亡。
他收回自己的手倒退幾步飛快的躥上自己的戰馬。
「走,快走。」
巨大的吼叫聲從他的口中咆哮而出,他拉轉馬頭飛快的朝著城外衝去,他身邊,所有的騎士紛紛跟著他拉轉馬頭衝了出去。
其他的騎士雖然並不知道海德鑫死亡的事情,但是,處於對自己夥伴的信任,他們跟隨著這個騎士衝了出去,半路上,騎士開始告訴自己的夥伴海德鑫死亡的事情。
這些騎士都是經過高強度訓練的,所以,戰馬奔跑的雖然迅速,但是他卻依舊能夠自得的交談。
海德鑫死亡的消息進入每個騎士的耳中,所有的騎士都瘋狂起來,海德鑫是什麼人,這次出使的最大一個大臣,他們現在的上司,而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死在了海蘭城,那麼,海蘭城顯然已經躲不開戰火。
失去被招安的可能,這些騎士可並不認為海蘭城的城主還會客氣的送他們離開。
逃跑,不停的逃跑,這些騎士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直到他們確定暫時性的顧子林不可能追上來,而戰馬也已經不堪再繼續跑下去他們才慢慢的停下速度。
「怎麼辦?」
一個騎士看向自己的夥伴問道,出使的大臣死亡,他們這些保護騎士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輕則充軍,重則斬首是逃不掉的。
一個騎士,需要從小訓練,而從他們進入騎士學院開始他們就已經高人一等,所以,這些騎士不能夠忍受自己成為罪人。
「不能夠直接稟告,否則的話我們都會倒霉。」
一個騎士的眼神閃爍著,說實話,若不是家人全部都在第一帝國他們甚至連逃去第二帝國的心都有。
「不要忘記我們這是前往一個混亂的城市,那裡可是一個充滿罪惡的城市。」
淡淡的笑容出現在一個騎士的嘴角,他的聲音好似催眠一般的響起,頓時,他附近的騎士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的確,那可是一個罪惡的城市,所以,死人是正常的。
「大使被人誘殺,我們為了將大使臨死之前的話語傳到帝都,所以奮力的殺出重圍,個個身受重傷。」
突然,一個騎士淡然的開口,同一時間他抖手抽出腰間的長劍,劍身橫過狠狠的在自己的身上劃出一道傷口,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霎時間流出,這個騎士的眉頭皺起,隨手他有從懷中掏出一根卷軸。
這是一根價值幾十金幣的治療卷軸,換做平時就算受小傷這些騎士也捨不得使用,但是,這會兒這個自己劃傷自己的騎士卻毫不猶豫的拉開了捐贈,頓時聖潔的光芒出現將騎士的傷口包裹起來。
光芒之後騎士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合攏,一絲淡淡的痕跡出現在騎士的手臂上。
其他騎士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個騎士的表演,隨即,所有的騎士開始隨手在自己的身上和身邊的夥伴身上劃出傷痕,雖然不算什麼大的傷痕,但是每一下卻都是實打實的見血。
劃出傷痕之後所有的騎士紛紛掏出身上的治療卷軸,一時間只看見無數的光芒在空中閃爍著。
一場拙劣的鬧劇便在一些騎士看似精明的主意下誕生,而此時,海蘭城卻是真正的鬧翻天。
帝國的使臣就這麼死在了海蘭城的大街上,這事情簡直就好像是兩道驚雷狠狠的砸在了顧子林和高英的腦袋上。
所有的計劃在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效用,帝國的使臣都已經死亡,哪怕你再有萬般的本事也是白搭,因為招安的大門已經被永久的關上,不說下一次還有什麼人敢來海蘭城招安,就算是有人敢來恐怕皇帝也絕不會再讓什麼人來。
和談的使臣被人殺死,這簡直是對帝國最大的侮辱,是打著耳光罵人。
「能夠查出是什麼人做的嗎?」
顧子林的臉色同樣有點淡淡的憤懣,明明已經接近成功,但是誰想到突然間多出來的事情,真是很讓人不舒服,憤憤的問出一句,隨即又歎息了一聲。
「算了,不用查了,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顧子林微微一想就放棄了去查探什麼人殺死海德鑫的事情,事情已經發生,那麼,不管是什麼人做的都已經無所謂,畢竟人死不可能復生,而且,帝國的耳光已經被刪,並且是在海蘭城刪的,那麼不管做什麼似乎都不可能輕易的平息帝國的怒火。
「接下來,城主,我們自立吧。」
高英的臉上陡然間閃過一絲寒意,他的聲音冰冷的響起,這句話卻差點讓顧子林連打寒戰,自立,這他娘滴不是開玩笑。
顧子林雖然自負這塊大陸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但是,那僅僅是自負個人武力。
海蘭城和帝國的實力相差之大簡直不能夠以道理計,顧子林就算天下無敵也不可能輕易的滅掉帝國攻擊海蘭城的所有軍隊,帝國面積幾千萬平方公里,軍隊起碼上千萬,顧子林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殺絕帝國的士兵還能夠保證在期間海蘭城不被人攻陷。
而且,那個人還在第二帝國,顧子林幾乎可以肯定一旦他和第一帝國開戰,那麼,等待他的絕對是第一帝國和第二帝國的聯手絞殺,雖然那個人去第二帝國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顧子林相信那個人一定有那個能力在這時間內爬到高位。
腦子和武力,在這個世界上爬到高位最簡單的能力,而那個人的智謀卻足以讓顧子林這樣的武力的人心生寒意。
「不要開玩笑,自立,以我們現在的力量自立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輕輕的揮手將高英不切實際的想法排除顧子林皺起眉頭,自立的確不是現在能夠做的事情,但是,和帝國之間卻似乎必然要有一場戰爭。
只是,一旦發生戰爭,海蘭城又能夠守住多久。
顧子林微微的有點愁眉,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感覺似乎隨著海德鑫的死亡已經消失。
「還是應該要打吧,畢竟帝國和我們之間是必然會有一場戰爭的,躲不開。」
高英的聲音淡然的響起,他的眼神迥然的看著眼前的地圖,高英的特長是心理,是後勤,但是,和每個男人一樣,接觸過戰鬥之後高英似乎也喜歡上了那種感覺,若不是顧子林壓制著或許高英已經變成一個戰爭狂人。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我們必須考慮打到什麼程度,怎麼才能夠讓帝國保留顏面的收手。」
顧子林的聲音淡然,高英眉宇間頓時出現一絲淡淡的煩躁,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畢竟帝國的心思誰也猜不透,而且,這個所謂的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把握的。
屋子內,一片靜寂,外面,不時的有護衛走過的聲音響起,顧子林和高英似乎被隔絕在世界之外,而令人絞盡腦細胞卻也沒有想到應該如何和帝國進行戰鬥。
突然,顧子林的眼睛睜開,他的對面高英雙眼中露出警惕看向顧子林,後者對著他微微的點頭。
身影從座位上站起,似乎是坐的時間太長有點疲倦,高英張開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而顧子林卻似乎有點生氣。
「你做什麼,談正經事情吶,你態度認真點。」
顧子林的聲音很是生氣的響起,外面,屋簷上,一個黑衣人靜靜的趴伏在那裡,他透過屋頂揭開的一小塊瓦片小心而仔細的觀察者顧子林和高英的表情。
「生什麼氣,過幾天我們都要死翹,你別以為我會怕你,不久是死嗎,有本事你現在殺掉我,反正過幾天也是要死在帝國軍隊的手上的。」
高英似乎已經放棄生的打算,對著顧子林大喊大叫起來,而顧子林的臉上則是露出憤怒的神色,他的右手之上出現強悍的能量團,那圖能量在他的手上扭曲著,最後居然化為一團洶湧的烈火。
「你在找死,我手上的烈火擁有燒裂靈魂的能力,若是你再敢廢話,我不僅僅會殺死你,而且,還會讓你連去往冥界的下場都失去。」
陰森的話語,高英似乎被嚇到,終於不再開口,他的眼神憤憤的看著顧子林,卻深深的低下腦袋去。
燒裂靈魂,失去前往冥界的可能,這簡直就是對人最大的威脅,死亡之後起碼還能夠期待冥界,但是,一旦冥界都去不了,那麼,只能夠永遠的消失。
「現在,滾出去,給你三天的時間準備,三天之後我要見到最強悍的軍隊站在我的面前。」
顧子林憤怒的咆哮著,高英拉開屋子的大門走出去,走的時候高英的臉上帶著極端的怒氣,但是卻又是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看夠了嗎,朋友,看夠了就下來吧。」
高英剛走,顧子林突然冷然的開口,屋簷上,黑衣人忍不住一驚,隨即他的身體好似狸貓一般的朝著後面無聲無息的退去,然而,只退到一半就聽到顧子林冷酷的聲音。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要急著走啦,下來聊聊天吧,朋友。」
一塊拇指大小的木塊陡然間從屋子內射出,好像子彈一般穿過屋頂的磚瓦狠狠的釘在黑衣人的胸口,狂暴的力量將黑衣人狠狠的震飛出去,落地之時一口鮮血從黑衣人的口中噴出。
身體一落地黑衣人便快速爬起,在爬起的時候黑衣人的身體微微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之時,一咬牙黑衣人卻終究沒有倒下去,他手腳並用好似耗子一般的從屋頂上躥出去,飛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屋子內,顧子林的嘴角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他身邊的椅子上卻赫然少了一塊拇指大小的一塊木頭。
海德鑫的死訊在他死亡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傳到了帝都,那隊騎士其他方面不怎麼樣,但是在演戲和裝b上面卻是高手。
當一群身上帶著傷的騎士回到帝都的時候所有的帝都百姓都憤怒了起來。
幾千年的歷史,第一帝國的帝都百姓對於第一帝國的自豪感絕不比皇帝來的差,畢竟第一帝國的皇帝已經換過幾任,而第一帝國的帝都卻從沒有換過。
第一帝國的皇帝是第一時間接到招安失敗的信息的,頓時,這個年輕的皇帝差點沒有氣的暈過去。
招安,這不僅僅是皇帝第一次完全自己做主,還是小皇帝第一次真正的去處理一件事情,而不是在自己母后或者什麼什麼人的指導下處理一件事情。
然而,這樣一件讓小皇帝充滿幹勁的事情卻無端端的失敗。
小皇帝在感覺丟臉的同時對海蘭城和顧子林是恨到了骨髓。
而在帝都的另一個大屋子內,海德鑫的夫人卻是哭的死去活來,或許海德鑫不是什麼人才,能夠爬上高位也多半是靠著自己舒服的支持,但是,無可否認海德鑫這個人對自己的家人還是不錯的。
哭泣了好半天之後海德鑫的妻子擦乾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
「小雲,準備轎子,我要去叔老爺那邊。」
人死不能夠復生,海德鑫的死亡已經是事實,現在最主要的已經不再是為什麼人哭泣,而是應該讓那些害死自己丈夫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海德鑫的夫人明白靠她或者靠海德鑫生前留下的那點勢力想要報仇幾乎是妄想,要想報仇,唯一的機會只能夠是去找海德鑫的叔父,那個擁有舉世無雙勢力的老人。
雖然這樣做有點對不起海德鑫,但是海德鑫的夫人卻不是和海德鑫一樣倔強的人。
海德鑫的叔父在帝都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宅子,曾經海德鑫也有邀請過自己的叔父住到自己的家中,但是,卻被叔父用太過於舒適的生活會降低一個人的警覺性為理由拒絕。
而一直以來海德鑫的叔父一直住在一個地方,那就是第一帝國帝都的殺手工會總部。
海德鑫的夫人敲開殺手工會大門的時候忍不住連打幾個寒戰,一股股陰森森的氣息不停的從殺手工會之中流出來,那種氣息讓海德鑫的夫人差點沒有嚇到不敢進去,只是想想自己丈夫的仇海德鑫夫人還是走了進去,而隨著她的進入殺手工會的大門漸漸的關了起來。
殺手工會,最裡面,海德鑫夫人終於見到自己丈夫的叔父,這是一個長相和自己丈夫有幾分相似的老人,此刻,老人正盤膝坐在那裡,似乎是在體悟天地之間的奧秘一般,海德鑫夫人一進來便跪在了這個老人的面前。
微微的歎息聲從老人的口中發出,老人的眼睛緩緩的張開。
「海德鑫的事情我已經知道,海蘭城我也知道在哪裡,這事情你不需要去管,你唯一要做的事情,是帶大海德鑫的孩子。」
老人的聲音淡然響起,但是,一絲絲極為嚴酷的壓迫卻出現在海德鑫夫人的身邊,她感覺似乎只要自己回答的不讓眼前的老人滿意隨時都會死去。
「我一定帶大海德鑫的孩子,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的這個決心。」
海德鑫夫人肯定的道,老人看著海德鑫夫人再次微微歎息了一聲,能夠來這裡找他幫助海德鑫報仇,老人自然是相信海德鑫夫人說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