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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百七十八至一百七十九章 桀驁的騎士 文 / 北洛

    第一百七十八至一百七十九章桀驁的騎士

    談判,在無休無止的進行著,海德鑫不可能同意高英的那些要求,第二十六行省雖然還不足以把握帝國的經濟命脈,但是卻也是佔據帝國稅收大頭的一個行省,若是說帝國的皇帝對這個行省沒有絲毫的緊張那絕對是在說假話。

    所以,海德鑫是不可能也不敢講第二十六行省的權利稍微的散點給顧子林,而這樣的情況直接導致海德鑫和高英的談判陷入了無休止的僵持。

    這些時日,海德鑫越發的感覺困的慌,高英這個人在來海蘭城之前海德鑫是聽都沒有聽過,在海德鑫的心目中高英應該並不是什麼角色,但是,一接觸之後海德鑫才發現高英絕對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對手。

    高英的語言從不激進,但是每句話說出來卻都認一種無法反駁的感覺,似乎他說出來的話就是真理一般。

    當然,所謂的真理在你仔細想過之後才會發現原來是一個陷阱,但是,高英說那些話的時候神情,語氣等等卻又給人一種那就是真理的感覺。

    一周的談判,海德鑫感覺自己似乎老了數十歲,幾乎就算是白天只要高英不煩他他就能夠睡著。

    一星期的時間,高英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多,要是海德鑫足夠精明的話還會發現高英的眼神中少去了淡淡的焦躁,而多出一絲鎮定。

    這個時候海德鑫不知道的是在海蘭城周圍,起碼有十個城市出現了動亂。

    夜晚,坐在書桌之前,高英和顧子林相視而笑,兩人的笑容充滿無比的嘲諷和開心。

    「這就是帝國所謂的希望,將軍啊,掌管一個城市的所有軍權,若是帝國生死存亡之際就靠這些人守護帝國的城池,哈,真是太他奶奶的好笑,就這群傢伙還守護帝國的城池。」

    顧子林的眼神閃爍著,他看著眼前的資料,這些資料他也是今天才看到,而看到這些資料他也終於明白高英為什麼會放走十三個將軍。

    顧子林面前的資料是一部偷……情的記錄,其中記載著第二十六行省不下三十個城主將軍的偷情史。

    城主早已經在攻城戰中死的差不多,而將軍卻留下了不少,這次放走的十三個將軍便全是在附近的城池有情婦的,說實話,顧子林自己並不感情氾濫,但是卻並不厭惡男子多情,但是,眼前這十三個偷……情的人偷的卻全是自己最好的戰友,夥伴的妻子,簡直讓人可笑的很。

    本來,十三個人就算再怎麼偷野是他們的事情,顧子林也煩不了,但是,這次戰敗之後顧子林逮到這些人之後卻偏偏交給了高英,而高英其他本事或許還不怎麼樣,用刑,審訊的能力卻堪稱一等一。

    一番審訊下來這些人不但交代了偷的歷史,還交代了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噁心交易,於是,一個龐大的計劃在高英的精心設計下出現。

    那些被戴綠帽子的男人能夠成為將軍的戰友自然不會是普通人,所以,當高英放走那些將軍之後,在經過那些城市的時候不可避免的這些將軍是要住到自己好友家中去的。

    而一住卻住出大事,那些將軍的戰友陡然間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發現家中妻子的秘密日記中居然有著和自己最好的戰友偷……情的秘史。

    好吧,打過仗的男人不廢話,看到這個日記的第一反應便是提刀砍人。

    即便第二十六行省最強悍的軍隊全部被屠殺在海蘭城之下,但是,那些將軍卻還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力量的,所以,當提刀砍人的戰友露出猙獰面孔的時候這些將軍開始奮力反抗,一邊拚命逃離這戰友的追殺,一邊透過秘密渠道將求救的信息傳回自己的城市,自己的軍團。

    十幾個城市的軍團調動,海蘭城周邊所有的城市紛紛驚恐起來,幾乎每一個沒有收到信息的城市都戒備起來,若只是一個兩個軍團或者這些城市還僅僅是戒備而不會說什麼,但是,無奈的是調動的是十三個城市,於是,那些沒有軍團調動的城市紛紛開始關閉所有的關卡不讓任何的軍團經過。

    一方面是要保護自己所在城市的安全,另一方面卻是趕著救自己的將軍,於是,雙方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戰鬥的陰雲在這些城市之中飄蕩起來。

    海蘭城並不是第二十六行省的最中心,但是,當海蘭城周圍的所有城市都開始動盪起來的時候整個第二十六行省卻再不能夠平靜,不管你是什麼都不想管,還是乾乾脆脆的想要中立的都躲不開戰爭的陰雲。

    而這其中唯有海蘭城是平靜的,第二十六行省的聯軍在海蘭城之下吃的大虧使得所有的城市都不敢輕易的去招惹海蘭城這個變態的城市。

    其他城市的城主更是拚命的告誡自己城市的軍隊絕對不能夠和海蘭城起衝突,否則的話殺無赦。

    而外界發生這些的時候顧子林和高英卻是一邊和海德鑫玩著拖拖拉拉的遊戲,一邊笑話著,看著戲。

    半個月,海德鑫終於忍不住,這些時日海德鑫極端的勞累,甚至已經勞累的極度想要瞌睡,他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都被什麼東西沾著一樣,便是睜開眼睛都需要消耗極大的力氣。

    而高英卻依舊那麼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和他談判,就算偶爾坐下來開始談判高英也能夠忽悠的他暈頭轉向的,從而搞不清楚自己原先的目的。

    在海蘭城待了半個月,海德鑫還沒什麼,但是他帶來的那些精銳騎士卻已經忍不住,這些騎士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悲哀過,這麼長的時間他們卻連一件事情都沒有做好。

    海德鑫的能力在他們的心中被無限的貶低,這些騎士開始有些許的情緒,海德鑫住的地方是獨立的院落,在城主府,而那些騎士住的地方卻是外面的旅館,這對於將榮譽看的比生命重要的騎士來說已經是不可原諒的事情,而到現在為止城主顧子林甚至都沒有打算見一見這些騎士更是被這些騎士看做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

    這些騎士開始在外面鬧騰起來,騎士的守則雖然是要求騎士擁有無數的美德,但是,在這個世界卻沒有幾個騎士真的能夠做到騎士守則上面的那些要求,而這一隊第一帝國的精銳騎士自然也做不到。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騎士還比較自覺,只是偶爾打打架,但是,到後來的時候幾乎是天天都在打架,甚至很多時候會將人打成重傷。

    對於騎士的這種行為,高英和顧子林都裝作了沒有看到。

    海德鑫的這一次談判高英和顧子林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帝國的誠意在兩人的看法中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這樣的所謂的招安還不如不招安,一個城市的城主,還不是和顧子林之前的身份一樣,而高英,也就是一個管家,現在,兩個傢伙已經不在乎這些。

    顧子林本是追求巔峰的神道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卻和高英一樣的開始追求更大的權利。

    海德鑫是肯定要被驅逐的,這一次的談判也不可能成功,所以,高英和顧子林都需要一個借口,一個趕走海德鑫的借口。

    兩個傢伙都想要投靠帝國,並且獲得極高的權位,所以,兩個傢伙都不想得罪帝國,所以,兩個傢伙需要一個正常的借口,一個讓人們有種是海德鑫的手下激怒兩人所以才導致海德鑫被驅逐的借口。

    這一天,高英再次來找海德鑫,說實在的,高英當真是玩心理戰的高手,堅決不能夠和海德鑫談妥,但是又不能夠讓海德鑫發現自己的目的,還得讓海德鑫回去之後自發的說可能是招安的條件不夠才不能夠成功,這一切都是需要能力的。

    至少,到現在為止,海德鑫雖然心中無奈高英沒有和他談妥,但是卻對高英沒有絲毫的惡感,相反,在海德鑫的心中高英還是一個不錯的人。

    推開海德鑫的屋門,高英微微的皺起眉頭,這個時候已經是將近中午,但是海德鑫卻還躺在床上,這讓高英微微的有點瞧不起海德鑫,一個帝國的高官怎麼能夠這般的嗜睡。

    「海德鑫大人,你的屬下闖禍啦,大禍。」

    高英的聲音大聲的喊叫起來,床上,海德鑫睡眼朦朧的張開眼睛,無精打采的看著高英,那個樣子似乎是還想躺下去繼續睡一半,高英無奈的暗自搖頭,臉上卻露出一副很是慌張的樣子。

    「海德鑫大人,你手下的那群騎士要殺人啦,而且還殺的是帝國高官的後人。」

    高英的聲音淒厲而帶著一種慌張,那種模樣似乎極端的生氣和憤怒,海德鑫的睡意頓時退去不少,手下的騎士殺人,殺的還是帝國高官的後人。

    這樣的話語入耳海德鑫是再也不能夠安心的睡覺,雖然身體似乎還留戀著睡眠的滋味,但是海德鑫的心中卻已經被驚恐佔滿。

    絕不能夠讓那些騎士在海蘭城殺人,否則的話一定會出大事的。

    海德鑫的心中帶著這樣的念頭飛快的衝出自己的屋子,高英冷眼看著海德鑫衝出去露出淡淡的笑容。

    現在當然還不到趕走海德鑫的時候,但是,先讓海德鑫去阻止下那些騎士卻是必須的,否則的話下一次海德鑫怎麼會發現不了那些騎士殺人的事情是顧子林和高英安排的吶。

    街道上,幾個騎士正和一群穿著僕人服裝的人對峙著,那些僕人的身體發抖,雙腿輕顫,但是卻怎麼都不肯退後一步。

    一個微微有點發福的男人坐在這些僕人的後面,他的臉上滿是驚恐,那樣子似乎是見到了什麼可怕到極點的事情。

    一小隊的城防隊成員站在一邊,但是臉上卻滿是為難的神色,一邊是帝都來的騎士團,一邊卻是本地的大官後人,不管哪一方面都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偏偏現在他們又沒有選擇必須去阻止有些事情的發生。

    絕不能夠讓這些騎士殺人,這是城防隊成員心中的念頭,但是,若是騎士打定主意要殺人,他們又怎麼阻止,騎士的力量遠在戰士之上斷然是不弱的,而他們,雖然名為城防隊,實際上不過是軍隊淘汰下來的邊角料而已。

    用邊角料去對付比正常的材料還要好的極品材料,想來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是怎麼樣的結果。

    一群城防隊的成員小心翼翼的勸解著騎兵團,一邊期待城主大人的衛隊盡快過來,整個海蘭城能夠阻止這些騎兵殺人的恐怕只有城主的護衛,那些精銳中的精銳。

    「小胖子,把你的那個女人叫出來,否則的話本大爺可是會告訴你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

    傲然的話語從一個騎兵的口中道出,他騎坐在馬背上囂張的看著到底的那個微微發福的男人,男人的年齡並不大,但是卻也在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而那個騎兵卻最多不超過二十,但是,此刻騎兵的語氣卻極端的老氣橫秋,對地上那個男人說話的語氣甚至不如對著一條狗說話來的客氣。

    若是換在平時,自家的少爺被人侮辱那些僕人一定會反唇相向,但是,今天這些僕人卻只是顫巍巍的攔在自家少爺的前面,誰讓對面的是騎士,是有著極強悍力量的騎士。

    騎士們輕輕拍打著腳下的戰馬,戰馬微微前行,看起來似乎隨時準備來一個衝鋒將那個貴族小少爺給踩成你把。

    「騎士老爺們,你們看那位老爺已經受到了懲罰,是不是高抬貴手放那個老爺一條生路。」

    看到騎士開始朝著小貴族走去那些城防隊的人終於不能夠再繼續站在一邊,否則的話就算沒有死在這些騎士的手上,但是回頭也鐵定被這個小貴族的老爹給砍死。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嗎。」

    騎士扭過頭看向那個開口的城防隊員,他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下去,頓時,那個城防隊員的臉頰上多處一條深深的血痕,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那個城防隊員痛苦的捂著臉頰,身體急劇的抽搐著,若是有可能他甚至想要倒地打滾,那種痛到骨髓的感覺讓這個城防隊員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淨。

    只是,不管多麼的痛楚這個城防隊員卻都不敢稍微動彈一下,他害怕,害怕那個騎兵的鞭子,害怕他稍微一動彈就會受到騎士的第二鞭子,更害怕下次不再是鞭子,而直接是一把長劍。

    「狗東西。」

    騎士紛紛的痛罵一句,本來,這些騎士只是打算嚇唬嚇唬那個小貴族,但是,現在被這個城防隊員一打岔所有的騎士心中紛紛冒出無比的怒氣,在這種天氣怒氣就好像是搖晃之後打開瓶蓋的汽水滾滾的湧上來。

    帶著殺氣的眼神從這些騎士的眼中閃過。他的戰馬微微的嘶鳴一聲,受到騎士身上氣息的感染,他們胯下的戰馬紛紛的嘶鳴起來,準備來一次衝鋒。

    騎士的身份決定他們需要面對不斷的挑戰,而他們的戰馬能夠陪他們生存下來同樣擁有極強悍的戰鬥力,只需要一個衝鋒,那些阻擋在他們身前的僕人就會像是一個個草靶子一樣倒塌下去。

    「住手,都給我住手。」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聲音在街尾響起,所有的騎士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愕然,隨即變成無比的諷刺。

    街尾跑來的正是海德鑫。

    從城主府衝出來之後海德鑫就飛快的朝著街上跑出,而在來到大街上之後海德鑫才發現自己居然忘記詢問高英騎士們要殺人的地方到底在哪裡,好在的是街道上到處都是討論騎士殺人事情的士兵,於是,海德鑫在一邊詢問一邊尋路的情況下直到現在才趕到這裡,不過也幸好趕到,否則的話那些騎士斷然已經殺了人。

    「這個廢物來做什麼?」

    一個騎士小聲的道,這些時日海德鑫任務毫無進展,又沒有去探望過這些騎士,這讓這些騎士隊海德鑫沒有絲毫的好感。

    「誰知道吶,或許是想舔食別人的屁股吧。」

    另一個騎士不屑的道,只不過,雖然不屑,雖然鄙夷,但是,這些騎士卻還是拉住了自己的戰馬,沒有辦法,畢竟海德鑫名譽上還是他們的上司,若是絲毫不給海德鑫面子的話恐怕上面不好交代。

    氣喘呼的跑到現場,海德鑫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海德鑫的叔父實力天下無人能敵,但是,海德鑫卻不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臣而已。

    看著騎在馬背上絲毫沒有下來給自己行禮意思的騎兵海德鑫的心中猛然間一震發楚,他知道,這些桀驁的騎士恐怕已經不是他能夠使喚的。

    「這次的任務我已經失敗,再過幾天我就會回帝都,我希望你們這幾天最好不要惹事。」

    海德鑫的目光直視著這些騎士,這會兒海德鑫已經沒有沒有辦法管理這些騎士,於是一開始就跟這些騎士講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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