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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3章 奇怪的小部隊 文 / 我是巴圖魯

    為了戰士們增加點基本常識,李勇在沿途多多少少的做了一些介紹,其實李勇想說的東西還有很多,只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口了。

    比如咱們中國人在歷史上就認為朝鮮是自己的屬國,保護朝鮮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朝鮮人善良淳樸,對待朝鮮這樣淳樸的民族要採取安撫的政策,所以把鴨綠江邊上的城市取名為安東,只是新中國成立後,為了減少所謂的大國沙主義思想,才把安東改成了丹東,也把安撫朝鮮民族的原意改成了紅色的東方城市(丹東)。

    還有啊,中國人認為越南人的腦袋後面有反骨,是養不熟的狼,對付越南人就不能採取安撫的政策了,要鎮壓,所以中越邊境的關口被取名為鎮南關,也是為了所謂的友誼,後來才把名字改為友誼關。

    傍晚時分,天剛擦黑的時候,軍列終於到了和朝鮮只有一江之隔的中國最大邊境城市安東。

    到達的時間是早就計算好的,天一黑,對面聯合**的飛機就大部分不能起飛了,除卻少量的夜航值班飛機,大部分都要回到基地和航母上休息,這樣的時機卻正是我們活動的好機會。

    一股戰爭的氣氛撲面而來,安東與東北所有的城市都不一樣,一切都要以戰爭為主,市區只要高出一點的建築上全都壘起了沙包工事,工事裡是槍口朝天的高射機槍和警惕的值勤民兵。

    讓民兵在城區值勤可以把正規軍的力量騰出來,中國的基幹民兵完全能勝任這樣的工作。這是一個在戰爭中發明的新辦法,後來在所有的與外敵衝突的戰役中,中**方和政府都是如此辦理。

    為了防止炸彈和炮彈的衝擊波把玻璃震碎。家家戶戶的窗戶上都貼著交叉的紙條,從這個小細節上就能看出東北與西北的不同了。

    玻璃在西北和西藏是很了不起的稀罕物,只有有錢的財主和頭人家才能按上那麼幾塊,可是在以重工業為基礎的東北就顯得很平常了,幾乎每一棟大大小小建築物的窗戶上都鑲嵌著玻璃。

    雖然說朝鮮戰爭還沒有波及到中國的安東,可是聯合**的飛機卻經常打著誤炸的幌子把炸彈丟到中國一方,所以為了防空襲。夜間更是實行了燈火管制,晚上,安東市漆黑一片。

    軍列停靠在一個隱蔽的小火車站。李勇和戰士們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從列車上走了下來,到了安東才覺得戰爭就在眼前。

    軍方接待的負責人告訴李勇,軍列和他們的任務不一樣,所要到達的地點也不一樣。所以接下來的道路就要靠他們自己來走了。也就是說,從中國的安東到進入朝鮮,直到找到志願軍總部,這一段距離就要靠自己了。

    李勇本來就沒想坐火車進朝鮮,就算軍列和自己的目的地一樣他也琢磨著想辦法要下來,現在到是有個很好的時機,也不用找借口了。

    為什麼要這樣想?原因也簡單,因為火車的目標太大了。給志願軍運送物資的火車始終是天上的美國飛機和地下特務重點偵察和轟炸目標。

    別人不知道,李大旅長可是很清楚。坐火車進朝鮮?哼哼,很有可能半道上就被美國人的飛機給搞掉,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二百多個戰士,十幾輛的卡車和小吉普車被從軍列上卸載下來,李勇和警衛連的戰士們與對方的接待人員就好像有默契一樣誰也不問為什麼,只是都在默默幹活,戰士們很普遍的認為,一切都有他們旅長出頭來考慮,他們不用操那份閒心,就連李玉明和李佳都這樣認為。

    負責人問李勇,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他來解決的,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在國內的最後一次補給了。

    李勇想了想,告訴接待的一方,食品不用補充了,在瀋陽已經裝的夠多了,但是車輛用的汽油最好給弄一點。

    什麼廢話也沒有,他們是上前線的部隊,當然要滿足供應,十幾個大油桶被滾了過來,負責人很痛快的告訴李勇,這些都歸他們了,把油箱加滿,剩下的他們自己帶走。

    在瀋陽和安東的兩次補給都讓李勇很滿意,跟他們在大西北相比可是強太多了,基本上能達到要什麼就給什麼,還滿足供應,雖然在他的記憶裡還是和美國人沒法比,但也比以前強很多很多了,不光是他,所有和他一起來來到東北的警衛連的戰士們都有這個感覺,那就是,人家四野厲害是有道理的,就這工業實力,西北真是比不了。

    油滿彈足,一行十幾輛卡車和吉普車組成的車隊又一次出發了,在嚮導的引領下向鴨綠江大橋駛去,沿途市區所有的建築都在做防空準備,夜晚的安東市雞不叫狗不咬,沒有一點生氣。

    但事實卻不是這樣,有很多工廠還都在加班加點的運送著,只不過是所有能漏出光亮的地方都被堵得嚴實嚴實,安東人民並沒有被戰爭嚇倒。

    戰士們安靜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一個人說話,包括最愛講話的何翠花,也被戰爭下的城市震懾了,戰士們都不傻,都明白這應該是個很繁華的邊境口岸城市,假如沒有這該死的戰爭,現在他們看到的一定是大人和孩子們開心的笑臉。

    街道兩側是成行的銀杏樹,樹冠高大到能比幾層樓都高,樹葉早已經掉光,枝杈四處伸展著,一直延伸到樓房的窗口。

    銀杏樹是安東特有的樹種,城區內非常多,二十多分鐘以後,李勇和所有的戰士都看到了前方一條清涼的河流,河的水量非常大,水花拍擊岸邊的嘩嘩聲都能清晰可聞,這就是在當時和後世都很有名的鴨綠江了。

    李勇目測了一下,這條大河的寬度起碼有幾百米,一座黑黝黝的大鐵橋橫亙在江上,借助月光觀察,在大橋兩側所有能看到的高地和山坡上到處都是高炮陣地,一根接一根的高射炮的炮管就如同東北秋

    天裡的大高粱。

    戰士們都在暗自咋舌,好傢伙,看這架勢起碼也有十幾個高射炮群了吧,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這一座大鐵橋。

    鴨綠江大橋是幾十萬志願軍和人民軍的生命線,從某種角度來說,怎麼重視都不為過,中國人和美國人都在日夜觀察著這座大鐵橋的情況,不同的是,美國人想看到的是什麼時候才能把它一炸兩半,中國人則是要拚命來守衛它。

    鴨綠江大橋是一座公路和鐵路兩用橋,可以同時通行汽車和火車,李勇這一個小車隊在夜色下快速向大橋接近。

    大橋的崗哨一層接一層,每一層崗哨都要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李勇他們這個十幾輛車的小車隊,詢問的口令和身份檢查也極為嚴格,嚴格的連李勇都覺得有點過分了。

    給他們帶路的軍方負責人多少帶著點揶揄的口吻告訴李勇,不怪人家檢查的這麼仔細,你們這支小部隊太奇怪了,咱們志願軍過江的能有好幾十萬,可是還沒看到過全部都帶著鋼盔的部隊,而且鋼盔的式樣還和聯合**的一模一樣,猛的一看還以為是聯合**從家門口冒出來了。

    可不是嗎,警衛連戰士們戴的鋼盔都是繳獲的,是美式的m1鋼盔,當然和聯合**一樣了。

    和李勇站在一起的何翠花憋半天了,她也被繁雜的檢查程序弄懵了,開始還以為所有的過橋部隊都是這樣,後來才知道,只有他們的待遇特殊:

    「戴鋼盔有什麼不行?鋼盔都是咱們從國民黨手裡繳獲過來,自己家裡沒有,說明他們沒本事,有本事就自己去繳獲,哼,看不得別人發財,心態不好。」

    何翠花的嗓門很大,還很清脆,實際上她是故意喊給檢查的戰士聽的。

    夜晚只有淡淡的月光,大家的服裝一樣,也都戴著一個式樣的鋼盔,誰也沒看出來有女戰士在隊伍裡,別說大橋邊上檢查的戰士了,就連給他們帶路的接待人員都被何翠花弄的一楞,沒想到這支小隊伍裡還有女人。

    不管是東北的部隊還是西北的部隊,大家都是解放軍,作戰方式和戰鬥精神也有很多相通的地方,別看何翠花只是簡簡單單喊了幾嗓子,這幾嗓子卻是典型的解放軍基層軍官的說話方式,還是那種老骨頭部隊的軍官才能說出來的,說話的口氣放在全國都一樣,別人想冒充也冒充不來的。

    大橋邊上站崗的都是解放軍的老戰士,聽到何翠花說話的口氣就覺得熟悉和親切,這樣的部隊肯定是自己人了,沒說的,放行吧。

    一座很普通的大鐵橋,歷史卻賦予了它不同的意義,從踏上大橋的那一刻起,李勇就覺得自己肩膀上又壓上了沉甸甸的擔子,因為身後就是祖國呀,彭老總把他從遙遠的西北邊陲調到朝鮮可不是讓他來看熱鬧的,雖然還不知道任務是什麼,但一定輕不了。

    嘩嘩的江水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條白帶子,浮著亮閃閃的銀光,這是一條中朝兩國人民的母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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