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異街東南山。硝煙瀰漫,槍聲和爆炸聲越來越緊。畫山下的各種型號和口徑的炮群向瘋了一樣對山上的陣地進行覆蓋射擊陣地上炮彈炸起來的煙塵連成了片,山頂上我軍的戰士們不停地從一個彈坑滾到另一個彈坑裡。
打過仗的人都知道一個小常識,在戰場上如果一發炮彈落到你身邊不太遠的地方。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跳到這個彈坑裡,你要是不動,第二發炮彈很可能會落在你的位置上,而跳到前一發炮彈炸開的彈坑裡會比較安全的,因為第二發炮彈是不會落在第一發炮彈炸開的彈坑裡的。這是老戰士都知道的常識。當然了戰場上絕對的安全是沒有的。
東南山陣地的緊張情況也被我軍的一位高級指揮員發現了,這位指揮員就是西北野戰軍一縱隊的司令員賀炳炎將軍。
西北野戰軍一縱隊的前身是賀龍在湘鄂西蘇區組建的工農紅軍第二軍團。紅軍的二方面軍就是賀龍的紅二、六軍團,曾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中紅二軍團被編為八路軍力師粥旅。創建了晉綏邊區。
慨年。月晉接軍區第一縱隊在山西嵐縣組成。轄第強旅,獨立第一旅,第六旅,組成後既西堵黃河,參加保衛陝甘寧邊區的作戰,西北野戰軍一縱隊是以,力師強旅為主要班底組建的,也就是以前紅軍時期的紅二軍團,後改稱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軍,號稱天下第一軍,賀炳炎將軍是其首任軍長。
賀炳炎,祖籍湖北宜都,生於松滋,這是一條鐵骨錚錚的血性湖北漢子」咽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加入中國,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一軍第二師師長,參加了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任八路軍力師引6團團長,解放戰爭時期任西北野戰軍一縱隊司令員,新中國成立後任第一軍軍長,兼青海軍區司令員。四川軍區司令員,成都軍區司令員。咕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這是一位智勇兼備,凶悍絕倫的將軍,將軍只有一條胳膊,但是在抗日戰爭時期與小鬼子作戰時,卻數次帶領所部與敵人肉搏,引6團是賀龍的力師裡最能打仗的部隊之一,每當部隊遇到危險和困境的時候賀龍都會想到引6團。戰鬥打到最焦灼的時候賀老總經常會喊:「給我上賀炳炎團。」
而引6團也不負重望,戰鬥打到最激烈的時候賀炳炎多次帶領部隊衝進敵陣與敵人近身搏鬥,都說鬼子會拼刺刀,但那得看碰到誰,碰到賀炳炎將軍和他的引6團的戰士們。那就是他們的死期到了。
每戰,一條胳膊的賀炳炎必刀劈敵酋,狂風捲烈日,血染戰旗紅,因此賀炳炎將軍威震太行山脈。
還有一個小插曲」曬年延安開七大,賀炳炎用一支左手給敬禮,把他的手搬了下來然後說:「你只有一條胳膊,這敬禮以後就免了。」
賀炳炎見說不用他給敬禮了,有點著急地說:「主席,你不要我這個兵了嗎?我還有一隻手,還能衝殺。」
把他手緊緊握住,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說:「要,怎麼會不要呢?我們中國從古到今能有幾個獨臂將軍?只有我們紅軍的部隊才能出你這樣的英雄,好好學習,等革命勝利了,你還要用一隻手建設新中國。」
賀炳炎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裡唯個被主席允許見面可以不敬禮的將軍。
賀司令員在望遠鏡裡發現了東南山陣地的緊張情況,他知道這是二縱隊的陣地,也知道二縱隊是距離戰場最遠的一支部隊,忙向偵察人員詢問情況,偵察人員告訴他,二縱隊的人是到了,但只到了一個營,這還是坐汽車先到的,縱隊主力因為風雪太大路不好走,還離的很遠。
現在的一縱隊已經把部隊全部都投入進去了,和歷史有所不同的是賀司令員為了給敵人施加更大的壓力,把預備隊三五八旅早早就投如進去了,縱隊的預備隊緊跟在二梯隊的後面衝了上去。
現在賀司令員手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力量了,賀司令員想了想隨即命令把縱隊司令部的偵察連,警衛連全部組織起來,準備增援東南山上的我軍陣地。
這樣一來,一縱隊司令部就一點警衛力量都沒有了,這兩個連長拒絕執行這樣…卉二,並且告訴司令員,除非他年中能有支警衛力量,女爾傑他們不去。
賀司令員:「胡扯,我死不了,就算是死了也沒什麼了不起,戰士能死在戰場上是應該的,東南山陣地是整個戰場的制高點,如果二縱把陣地丟了咱們也好過不了,執行命令,馬上出發。」
兩咋,連長沒有辦法,帶領部隊向東南山方向飛快地跑去,此時的東南山我軍陣地已經打退了敵人第五次衝鋒,山下國民黨大口徑的榴彈炮群不停地向山上轟擊,戰士們剛才修建的簡易工事被全部炸平,陣地上敵人的屍體到處都是,我軍的傷亡也很大,算上輕傷員能堅持作戰的連一半的人都不到了。
正在大家著急的時候,一縱隊的兩個連到了,一縱隊的偵察和警衛連都是從部隊中挑出來的小伙子小不但齊裝滿員還彈藥充足,兩個連足足有三百多人,這真是好比雪中送碳,這兩個連到的時候正趕上敵人的炮擊停止,又一輪進攻開始,有了新的力量加入,戰士們的精神大震。又一次把敵人打了下去,陣地暫時穩定下來。
何翠花則帶著二十輛卡車和四十名戰士順著山後的公路向回程趕去,意圖很明白,就是要快一點把部隊接過來,來加強我軍的力量。
這時候二團正在趙團長的帶領下急行軍前進,趙團長知道情況很緊急,讓部隊輕裝前進。大家把除了彈藥和糧食以外的所有物品全部都扔在道邊的雪地上,有好多戰士們把身上的水壺都扔了,大家說現在到處都是雪,渴了好辦,抓一把塞嘴裡就可以了,部隊走一陣跑一陣。跑一陣走一陣。
戰士們身上的汗把棉襖都要濕透了,嘴裡哈出來的熱氣在眉毛和鬍子上結了一層白霜,在西北野戰軍裡我軍營以上的指揮員每人都配一匹馬,可是現在這些馬身騎的沒有一個是指揮員,都是一些病號和走拐了腳的戰士,趙團長和戰士們一樣在風雪裡跑步急行軍前進。
把自己的坐騎讓給戰士,而自己走路。這對國民黨軍隊來說簡直是不可理解的事在解放軍裡卻是很平常的。戰士們也都習以為常不感覺到奇怪,的幹部嗎,吃苦在前,享受在後,這麼做是應該的,是天經地義的,只有那些剛解放過來的戰士們看著和他們在一起跑步的趙團長,臉上不時露出一些感動和思索的表情。大家不要用現在的眼光來看待當時的情況,當年的老八路幹部確實讓人佩服,筆者老巴的父親對王震司令員有過一點瞭解,對王司令員的一些事幾十年以後還在津津樂道
正在部隊急速前行的時候。何翠花和他的汽車到了,到風雪裡快速行軍的老二團,何翠花的心裡馬上有底了。
這老二團是二縱隊裡有名的硬骨頭部隊。作風凶狠頑強,是全縱隊的主力團,也是王震司令員手裡的一支拳頭部隊,每到關鍵時候王司令員都會想起老二團,老二團也因此打了很多的硬仗和惡仗,比如第一次榆林戰役後掩護作戰,消滅三十六師的常高山阻擊戰等等,這次王司令員又把搶佔東南山的任務交給了英雄的老二團。
何翠花趕忙把情況向趙團長做了介紹,趙團長隨即命令又一個步兵營上車,自己也上汽車和這個營一起走,團指揮所和後衛部隊由政委帶領。
雖然說是汽車行軍,但是也能開得太快。這和當時的路況有關係,所謂的公路也就是一些土石路。開得太快造成翻車事故就得不償失了。
等我軍這一咋小營的部隊趕到東南山陣地不遠的時候,整個陣地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陣地上一個營零兩個連的部隊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彈藥也所剩無幾,敵人還在從山下不停的向山上湧,敵人也看出了山上的守備部隊人員不多,而且沒有什麼步兵重火力,在督戰隊的機槍控制下向羊一樣往山頂衝來,一撥接一撥,也不分什麼隊型。山上的我軍戰士彈藥基本上打完了,石頭都扔得差不多了,還能拿得起槍的戰士們都端起了上了刺刀的步槍。準備和敵人最後殊死一搏。
在這最危急的關頭,趙團長帶著一個步兵營趕到了,下了汽車後戰士們一口氣爬到山頂,隨即馬上投入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