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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181章 川島芳子到來 鐵虎進城 文 / 田艾文

    韻書和鐵虎一起回了營房。她進了屋洗了臉洗了腳躺在床上。她很想盡快地睡著,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夜。雞叫的時候她興奮不已。終於天亮了!她迅速起了床去敲我的房門。是劉蓮開的門。她讓劉蓮叫我起床。

    我也是一夜沒睡好,開始是和劉蓮享受著那蕩魄離魂般的快感,我們從前到後,從上到下,進進出出地頂撞了很久。剛剛閉上眼睛就被韻書叫了起來。韻書站在地上背著手看著我穿衣服。我也不避諱她,問:「有事?」

    韻書點點頭說:「有。」

    我沒敢再問,穿好衣服後隨著她走了出去。我們看見,鐵虎屋子裡的燈已經亮了。我敲敲門後,門開了。鐵虎已經穿好了老百姓的衣服。接著,我們三個人坐在了一起,開始詳細地分析這個計劃。我在心裡震驚了。心說,對於打仗的計謀運用不及這小子三分。但是他始終也就是我的副手,我的軍師。在這裡,我始終是帝王。我說:「鐵虎的計策可以和昔日子房媲美,我真的是汗顏。」

    韻書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鐵虎在我的目送下走了。劉水的大騾子車車裡裝了很多的藥品,在裡面有幾條麻袋,裝了幾箱武器混在藥中。劉水做著保證,有他出馬,這些武器保證安全抵達城中。我此刻對他是無比的放心。原因就是站在身邊挽著我胳膊的劉蓮是他的親侄女。

    接著,戰士們也分批上路了,陸陸續續走出軍營,都穿著便衣。王大山和趙一凡站在一起看著他們。王大山說:「看來這一仗不太好打。」

    趙一凡說:「你丫除了會說喪氣話,還會說點啥?」

    王大山瞪眼道:「小北京油子,信不信我整死你?」

    趙一凡把槍往地上一扔,揮舞著雙臂說著,來來整死我,整不死你就不是你媽下的。王大山一聽急了,也把槍扔在了地上,開始露胳膊捲袖子起來,說:「狗卵子,看我咋整死你。」

    倆人開始打了起來。趙一凡不是王大山對手。只要他一近王大山的身,王大山就給他下絆子撂倒在地。嘴裡還喊著:「誒呀!誒呀!」只要他把趙一凡撂倒一次他就誒呀一聲。好似在嘲笑。氣得趙一凡直罵「你大爺!」。趙一凡氣急了,開始滿地找板磚,終於讓他劃拉著一塊。他衝過來就比劃。王大山用手指著他罵:「你他媽的敢!你敢拍下來我就整死你!」

    「我就拍你能怎麼的?!」趙一凡喊著。

    「你拍我就整死你。」

    「我就拍你。」

    「你放下!信不信我整死你?」

    「我就不放!」

    王大山用手指著他朝他走去,「你放不放?!」

    趙一凡卻掉頭跑了,跑出去很遠,說:「爺爺就不放,你能怎麼的!」

    王大山開始圍著院子追趙一凡。趙一凡雖然力氣沒王大山大,但他異常靈活。每當王大山剛剛跑起速度來,他就來個急轉彎。王大山累得蹲在一旁喘氣的時候還用手指著趙一凡說:「你別讓我抓到,抓到我整死你!」

    「爺爺會拐彎,氣死你個東北佬兒!」趙一凡離老遠把板磚甩了過來。

    「誒呀!」王大山一閃身躲了過去。然後起身又開始追。

    戰士們都蹲在一旁笑嘻嘻看著熱鬧。小王狗子說:「是追不上滴!」

    我問:「何以見得?」

    王狗子說:「這就像狗熊追老鼠。」

    我一聽笑了,開始看著二人的追逐賽。在想,自己現在就是老鼠,而鬼子就是狗熊。我可以上躥下跳,而它卻絲毫沒有辦法。但誰又願意當老鼠呢?我覺得趙一凡也不會願意這麼跑的。都說氣死人,其實氣是氣不死人的。我深信,趙一凡的氣肯定比王大山還要多。

    川島芳子回到天津後接到了一個暗殺任務。她此刻走在埠陽城的街上,她是來殺我的(當然她不知道我是就是昔日的傅聿鴻)。她打扮得像一個觀光者,更像一名教師。她的頭頂上頂著一個大大的眼鏡,就像一個發卡。穿了一件花邊的白襯衣,一條緊身褲。她走進劉水的藥店裡看了看。她今天聽日本駐埠陽的將領川崎說這個藥店是埠陽最大的買賣。是啊!哪裡做藥材生意的買賣能小得了呢?

    她看見一個老醫生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抽著煙喝著茶水。她走過去笑笑,坐在了老醫生的對面。這位老醫生穿了一身灰色的練功服,看到她後一笑。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碗,卻把燃著的香煙放到嘴裡抽了起來。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川島芳子心說這老先生奇怪了,我坐在這裡明顯是來看病的,他怎麼不理我?於是她先開口了,卻沒有提看病的事情。她說:「老先生,您作為醫生怎麼會抽煙呢?還是在公共場合。」

    老醫生笑了,說:「聽姑娘的口音應該是北平人吧。」

    「不是。我是天津人。」川島芳子說。「聽您的口音是東北人,老先生是哪裡人?」

    「老朽蕭遠河。陝西人。」他說。

    「怎麼來了河南?」川島芳子問。

    「姑娘不是來看病的嗎?」蕭遠河捲起了袖子露出一隻細長紅潤的手。指甲剪得乾乾淨淨。他說:「我給姑娘號脈。」

    川島芳子伸出右手。他把三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他震驚了,他發現她的食指和中指上磨了厚厚的繭子。這無疑是扣動扳機留下的。他為了不暴漏這種震驚,閉上了眼睛。做著精心聽脈的樣子。

    「一般醫生是不抽煙的。」川島芳子說。

    「那你可以理解為我不一般。」他拿回手對川島芳子說:「你沒病,很健康。如果非要買點藥回去吃,你可以吃點安眠藥。能幫助你睡眠。你可能睡不好覺。」

    「嗯。那就給我拿一些安眠藥吧。我的確需要它。」她說。

    這時候,兩輛大騾子車辟里啪啦走進院子裡。開始卸貨了。鐵虎從車上跳了下來。劉水並沒有命令人卸貨,而是直接把車趕進了車庫。

    吃晚飯的時候,鐵虎見到了蕭遠河。他一看這個老頭就知道此人不簡單。一頭黑色短髮,長長的鬍鬚也是黑亮。尤其那雙發光的眼睛,深邃幹練。他不由得多看了這個老頭幾眼。吃過飯後,他走在院子裡,老頭從後院的一間房裡走了出來。他不去廁所,卻像狗一樣對著牆撒尿。鐵虎走過去並排和他站在一起對著牆也撒了起來。

    兩個人撒完尿後對著看了看。天雖然擦黑了,但二人都看到了對方明亮的眼睛。鐵虎伸出手說:「老先生,以後還要多多指教啊!我是新來的夥計,叫鐵虎。」

    「蕭遠河。」蕭遠河握住了他的手。

    這一握,他一下感覺到了鐵虎手上的硬皮。他又一次吃驚了。怎麼會在同一天遇到兩個玩槍的人呢?要出事了——這是他的第一感覺——基於現在天下大亂的形勢作出的最直接的判斷。他哈哈笑著說:「指教不敢當。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已經老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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