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蘭亭沒有跟我吵架,這讓我頗感意外。但我明白,這娘們兒指定不是變了性情了。一直到早上的時候她才饒有興致地笑呵呵地問我是不是和小荷花搞破鞋了。我肯定說沒有,知道她不相信我也這麼說。
她說,你怎麼證明?
我說:「證明不了。想證明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我是性無能,第二她還是個處女。很明顯我不是性無能,至於她是不是處女我不得而知。你可以去檢查一下。還有,即便不是了,也不能說就是我幹的。只能證明可能是我幹的。」
她開始看著我咯咯笑。說我比以前厲害了,更像男人了。我眨著眼睛不知道她說的話裡的玄機,也不知道她有啥動機。她告訴我:「以前是你努力證明自己沒幹,現在倒是好,把取證的工作推給我了。想證明你搞了破鞋就要拿出鐵的證據,不然就不能和你唧唧歪歪。否則你就會不耐煩地不搭理我把我打入冷宮。是這樣嗎?」
「不是。真不是。」我說。
她突然就哭了,沒發出聲音,直流了眼淚。她說:「就是這樣的,我不是個笨蛋。」
確實是這樣的,我突然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兒。我不應該變化得對她如此的漠視和不屑。我摟過她說:「我錯了。」
「你哪裡錯了?」她問。
「我不該那樣和你說話,是態度問題。」我答。
「那麼你和小荷花搞破鞋了沒有。」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首先,她不是破鞋,其二,我不是和她玩兒遊戲呢。所以我沒有撒謊。我身為一個**的軍官有幾個紅顏知己是完全合理的,不存在搞破鞋。我真的沒撒謊。她要是問我和小荷花性交了沒有我倒是很難回答,很慶幸她沒有那麼問。估計她也問不出口的。我伸出手指開始對天發誓了,我說我沒搞過破鞋,要是搞過天打五雷轟。她就笑了。我看她笑了就告訴她,吃完飯我去三爺家裡商量事情。
她問我什麼事。我說是那件事。她就又表現的不滿意。我撓她胳肢窩,她就又笑了。
我在院子裡抱著寶兒不停地轉圈,董玉珍站在一旁看著不停地笑。我得意忘形地親了寶兒的小嘴一口,隨後一下意識到這是件很難堪的事情。臉紅了,放下寶兒紅著臉進了屋子。就聽寶兒對董玉珍說:「先生怎麼了?」
「先生害羞了!」
哎呀!這叫什麼事兒。我和蘭亭說了這件事,把蘭亭笑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半天沒起來。有這麼好笑嗎?
我開著車去送寶兒上學,到了門口她的同學們都追著看我。這群毛孩子把我弄得差點無地自容。拉著寶兒的手走進學校後蹲下給她繫了鞋帶,然後說:「我回去了,下午放學我就來接你。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就給他顏色看。」
「什麼顏色?」她問。
我想了一下說:「打他,用手打不過就用板凳,也可以用掃把。」
「媽媽說不讓我打架。」
我忿忿地說:「國家都什麼樣子了,不打架行嗎?必須打架,有人欺負你你就要反抗,明白嗎?」
她點頭,隨後又說:「可是我怕。」
「不怕!開始打架都害怕,打上個幾次就不怕了。」我說。
「要是我打不過先生會來幫我打架嗎?」
「先生不能,要靠你自己,不能打輸了給我丟人知道嗎?你要知道,你是傅聿鴻的妻子。」
「傅聿鴻的妻子怎麼了?」
「就是不能打敗仗。」
「先生,我記住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就要離開。
這時候一個女老師過來了,離很遠就喊:「傅先生留步。」
「你好老師。」
「傅先生,我想請你參觀下我們學校。」她一笑。弄得我有搞破鞋的衝動。她雖然說不上漂亮,但是那股子朝氣蓬勃的勁頭令人精神為之一震。
我說:「好啊!」
她帶我參觀了圖書館,參觀了體育館,最後參觀了教室。最後對我說:「學校有困難。」
寶兒說:「先生,給學校買一些東西吧。」
我一看就明白了,大美人陪著不是白陪著的,是來要錢的。「再窮不能窮教育。」我說。
說完我對寶兒說:「老婆,你別他們利用了,你不該和我這時候提這個要求,他們拿你當槍使喚了指導嗎?」
「老師讓我說的。」寶兒天真地說。
我一聽笑了,摸摸她的頭,然後轉身走了。女老師對我的後背喊:「傅先生,孩子們需要這些東西。」
我心裡明白,他們確實需要。但是我就是沒說話,直接走出學校開車去了李香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