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迷惑地撓腦袋，然後努力想著事情。她猛地抬起頭看著我，很明顯她記得剛才的事情。但我感覺得到她不敢肯定。喃喃道：「我是要吃藥了。」
「我去給你打開水！」
我走出去，就開始找那個傭人。傭人見到我就愣住了，顯然認出了我。我問道：「別說話，按我吩咐做。」
她點點頭。她只能點頭，因為她能感覺到我話語的嚴厲，不點頭就有可能丟了小命了。我給了她很多的大洋，然後如此這般地和她溝通了一番。她看在錢的份兒上頻頻點頭。最後我說：「給我演好戲，我另外有賞，是這些的十倍，演不好我會要了你的命。」
她點頭說：「傅爺放心，我是中國人，自然幫著你。」
「那個司機你也要給我溝通好了，別出了岔頭，出了岔頭為你是問。」
她猛地點頭說：「傅爺放心，我肯定能辦好。要是別人我不敢保準，老李我還是有把握的。」
我看看她笑了。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雖談不上什麼花容月貌了，但也風韻猶存。一聽這話就知道，老李和她有一腿，不然也不會這麼有把握。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臉一紅說：「傅爺叫我小蓮就行。」
我一聽差點吐血，就憑這名字，那個叫老李的司機也招架不住啊！我說：「嗯，小蓮，只要你聽我的，你以後就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了。」
「我聽您的，我聽您的。老李也聽您的。」她的頭點得就像吃小米的小雞一樣。
我說：「好了，去給奶奶送水。」
「傅爺，我知道了。」
我笑了。川島芳子就這樣成了奶奶，而我自然就是那位爺了。
我跟著小蓮走進屋子，川島芳子正站在窗戶前發呆。我扶著她的肩膀坐在床上說：「水來了，吃藥吧！」
「怎麼這麼久？」她問道。
小蓮說：「我剛燒的水，讓奶奶等久了。」
川島芳子愣了一下：「奶奶？」
「奶奶怎麼了？」
我揮揮手說：「別說了，把水端過來。」
小蓮一邊端水一邊說：「奶奶能遇到傅爺這樣的男人真幸運。傅爺這幾天對您多好啊！」
「幾天？」
「是啊，傅爺這幾天晚上一直陪您啊！」
我接過水說：「你出去吧，沒你的事了。」
小蓮退了出去，在門口說：「傅爺和奶奶早些休息吧。」說完帶上了門。
我把藥從抽屜裡拿出來，倒在手心裡，然後讓她張嘴。她呆呆地看著我，就是不張嘴。我就給她做了個示範，啊了一聲。她也啊了一聲，嘴也就張開了。我把藥放進她的嘴裡一顆，然後給她水。她嚥下去了。我又給了她一顆，她喝水嚥下。
我說：「你就像個小孩子，吃藥還要一顆顆的吃。」
她不解地看著我說：「我是這樣的嗎？」
我總算把六顆藥喂完了，對她說：「睡吧，明早就好了。」
她走到衣櫃旁，開始木訥地換衣服。倒也不避諱我。換上黑色的真絲睡衣後鑽進被子靠在床頭看著我說：「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別想了，睡吧！」我說道。
說著我也鑽進了被子，伸手拉了燈。屋子裡立馬就黑了。但是我看得清楚，她開始用手揉起太陽穴了。嘴裡喃喃：「現在是真的嗎？」
我暗笑，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平緩地呼吸起來。心說，小樣兒！我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