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妄想症的,經常分不清什麼事情是真的,什麼是想的。你也看到了,她易受刺激,容易發瘋。剛才那樣就是快瘋了。」李香蘭的頭頂頂著我的下巴,緊緊抱著我的後腰在我懷裡說。
我一拉窗簾,然後說:「那她的確很危險!」
李香蘭這時候想起了我的手,她退出我的身體,然後捧起我的手,在我手心裡看到了鮮血,卻沒發現彈孔。於是迷惑地對我問道:「傻蛋,你沒事兒吧!」
女人就是這點兒好,弄不清的事情也不會有想弄清的**。我接觸過很多這樣的女人了。她們不是為了真理活著,只是簡單地為了活著而活著。我笑道:「你看我有事嗎?」
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一聽就樂了,「我沒事,這下知道了吧!」
她突然對我說:「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你擔心她?」
「嗯!」她點點頭。
這是個善良的女人。川島芳子那樣打她,她都不記恨,反而這樣的惦念川島芳子的安危。這需要多麼寬廣的胸襟才能做的到啊!我突然對她肅然起敬起來。於是問道:「你想留下我過夜嗎?」
她點點頭。
我又說:「要是我想去看看她怎麼樣呢?你願意我去嗎?」
她還是點點頭。
「那麼我是去看看她,還是留在這裡啊?」
我這麼說了以後,她抬起了頭。很明顯,她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去看了她就不能留下了。留下就不能去看她。她緩緩說:「我們以後還有時間的,你還是替我去看看她吧。如果她有困難你幫她一下。你是大英雄,她再逞強,始終還是個小女子。」
我捧著她的臉,開始親吻她。分開後,我對她說:「小花貓,我這就去。你不要擔心,有我在,什麼事也不會出的。」
她又抱緊了我,說道:「明天我就去唱歌,你要保護我。」
「嗯。」
我答應是答應了,但是心裡還是沒譜兒。不知道蘭亭會怎麼對付她,我又該怎麼保護她。但是我知道,我必須保護她,因為這是一個肯為我去死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經常遇到的,我必須珍惜。
我很快跑出了李香蘭的家門,開著車朝著川島芳子的住所而去。一個受了驚嚇的人不會去別的地方了。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回家。我把車停到路旁的一個麻花店門前,下了車剛要去看看川島芳子的車在不在院子裡。卻看見川島芳子開著車剛剛到了家門口。接著大門開了,她開車進去。
我晃晃頭,心說指定是慌不擇路走丟了。
我翻牆而入,就像爬上李香蘭的家一樣爬進了川島芳子的臥室。然後坐在椅子裡抽煙。川島芳子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我對她說:「你怎麼才回來啊?」
她聽完就懵了,呆呆地看著我說:「我們,你怎麼在這裡?」
我對她說:「我一直就在這裡啊!你忘記了?」
「我忘記什麼了?」她眨著眼說。
「你該吃藥了。你看看你,把我都忘了!」我滿是抱怨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