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劉筠在賈家吃過晚飯後,又被賈家留宿一晚,他住的屋子就處在賈宏金氏和王姚賈詩然兩座小院的中間位置。
由於水土不服,再加上初來乍到受了風寒,劉筠當晚便多起了幾次。
大約在子丑之交時,劉筠正從茅廁往屋裡走,就聽到了在賈宏所住的小院裡有人大喊救火的聲音,同時他也看到了熊熊的火焰正在漸漸的升騰起來,照亮了夜空。
劉筠正要去往那裡救火,卻看到有一個黑衣人正在向著賈詩然所住的小院方向飛去,說飛其實不是很準確,他的身影就是忽隱忽現,應該屬於瞬間移動的功法,他在一個地方閃動一下,就消失在此地,然後又是一個閃動,就出現在了彼地。
劉筠看到被驚動起來的家人都向火光沖天的小院裡跑去,他也不用再去擔心救火的事情了。他急忙屏氣凝神,施展『**化氣功法』之『幻步隨心』,並且同時牢牢地鎖定了那個黑衣人的生命氣息,這樣在方圓千米,這個黑衣人就不會逃出他的掌握了。
那個黑衣人彷彿察覺到了劉筠的跟蹤,步伐一下子就加快了,他直接破窗而入,衝進了一間屋子。劉筠緊隨其後,也從窗戶進入到了那個屋子,當他進來時,藉著外面透過來的朦朧的雪色,卻發現床上已經空餘被褥,看來那個黑衣人已經得手了,抓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賈詩然,就是王姚。
劉筠猜測到此處,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從另一側窗戶跳出,循著那個黑衣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劉筠在空中一個轉換,馬上從『幻步隨心』移動方式換成了『鷹翅隼尾』,在冷冷的夜風襲擊下,再加上雪色的映照,一種可以充分展示雄鷹猛隼的威力的時候到了,此時,劉筠已經借助**石浩瀚無比的能量供應,逐漸消除了拉肚子所帶來的不適和無力感,他心裡只是牽掛著那個被黑衣人劫持的人的安危,那個被劫持的人不論是賈詩然,還是王姚,要是真正落到了那黑衣人之手,後果將會是十分的嚴重,更為糟糕的是,他現在連人家的目的還沒有搞清楚。
正在劉筠距離那個黑衣人只有十餘米的時候,忽然從側旁跳出了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劉筠的路,劉筠知道,這個黑衣人應該就是那個劫走人的黑衣人的同夥,不能耽擱一點時間,否則失去那個黑衣人的蹤跡,將會使被劫之人陷入困境甚至絕境之中。
劉筠不想跟他糾纏,急速的來了一個連續曲線的飛行技術,想要躲開他的阻攔,不想這個黑衣人的功法很高,每當劉筠一個曲線前進,他就出現在劉筠的面前。劉筠不能跟他糾纏,急切的催動破魂刀,兩道綠光,瞬間把那個黑衣人給切成了三段,這個功法很高的黑衣人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沒有刀鞘的絕世奇刃給殺掉,他要是知道這個速度快的已經超過了人體的一般反應能力的話,他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劉筠急忙加快了速度,把這種『鷹翅隼尾』飛行術催到了最快,幾個閃爍,終於趕上了那個劫持人的黑衣人。劉筠沒有選擇任何武器來攻擊那個黑衣人,而是使用控氣技能,把那個閃爍移動的黑衣人的周圍空氣給瞬間抽空,使其立即失去呼吸的空氣,處於一個相對封閉的真空內。
但是,劉筠僅僅是控制了那個黑衣人極短的時間,就被他給掙脫了,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功法高手,劉筠感覺他要超過了剛才那個被殺的黑衣人。
就是利用那個黑衣人掙脫他的真空束縛之時,劉筠已經來到了那個黑衣人的身邊,他立即甩射出一套『三葉飛刃』來,直奔那個黑衣人的眉心、嘴巴和喉頭三個部位,這樣可以對他進行致命的攻擊,又不會傷害到他懷抱裡的那個人質。
由於距離太短,那個黑衣人此時卻是怎麼也躲不開這『三葉飛刃』的攻擊了,他本能的舉起了他懷裡的人質就是一擋!
劉筠看到這個動作,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一伸雙手,把功力催用到極限,從那個黑衣人的懷裡一下子就搶過了那個人質來。由於那個黑衣人這一分心,因此,搶得還是比較順利,終於在這極短的時間裡,把他懷裡的人質給救了下來。而那三葉飛刃,卻是不偏不倚的擊中了那個黑衣人的喉部、眉心和嘴巴,只見他被擊中後,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從空中跌落到了雪地上,從喉頭和眉心兩處射出了兩道血注,而嘴裡則不斷的溢出鮮血來,地上的積雪,很快就變成了殷紅色。
劉筠再看這個被劫持的人,正是賈詩然,她身上衣衫極是單薄,手足裸露著煞是冰涼,此時尚處於昏迷之中。劉筠害怕她經受不住這風寒侵襲,得了大病,急忙把自己的外衣給脫下來,把她抱進了無底石玉鐲內的一間臥室內,用自己的意念探進去,還為她蓋上了被子,欲帶她先回到賈府內,再讓她甦醒過來。
劉筠施展『鷹翅隼尾』飛行術,快速的飛回了賈府內,卻不料,這裡竟然也發生了大事。他看到了有兩撥人正在對峙,一邊是賈宏帶著眾家族族人以及僕人,另外一邊,竟然是一身黑衣的賈府管家!
看得出來,這個賈府管家是這一群黑衣人的頭目,有四個黑衣人一起用刀挾持著金氏和王姚兩個人,其他黑衣人則是成一個圓弧形圍攏著賈府管家。
只聽賈宏怒道:「焦二!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是什麼讓你迷了心竅,竟然恩將仇報,與黑子盟的人勾結起來,威脅你的主人,你定然會不得好死!」
那個賈府管家焦二,臉上露出了幾絲愧色,道:「老爺,真的是對不住了,我本來是對主人您忠心耿耿,誰知道六年前我們賈家與那黑子盟因為一個寶貝通靈棋譜起了爭端,並且還留下了兩個人生死不明的疑案,那黑子盟的人卻是暗地裡劫持了我的家人,威脅我必須做他們的臥底,在合適的時候為他們奪回那通靈棋譜。不想,今天白天那個小男孩就出現了,依據江湖上各幫各派高層的推測,只有他,才能解開六年前那通靈棋譜和那劉蕩、賈蘭一起神秘失蹤的真相。讓人奇怪的是,這個小子在南陽被一個神秘蒙面人救走之後,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古城出現,並且還獲得了楊氏杯職業圍棋錦標賽的冠軍,惟恐天下不知他的行蹤,惟恐天下不知他的面目。據我所知,不但是黑子盟處心積慮的從各方面下手,要得到那人人垂涎的通靈棋譜,而且那天下第一邪教血衣教也是明搶暗奪,意欲得手,只是不知什麼原因,這個小子在風口浪尖上,竟然是逢凶化吉,最後竟然輾轉到了我們賈府,不出黑子盟盟主的猜想,最後這通靈棋譜還是會回到賈府內來。哎!我也是不願意得到這個結果啊,只是我的家人現在還在那黑子盟總部的神秘之所被扣押著當作人質,我是不得已為為之,還望老爺能夠體諒我焦二的苦衷。」
這時,有一個家人慌慌張張的來到賈宏的身邊,悄聲耳語了一陣,那賈宏的臉色更加變得難看了,狠聲道:「焦二,你,你把我的孫女抓到哪裡去了?」
焦二詭異的一笑,道:「老爺,我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另外派人去把你的寶貝孫女給劫持到了城外一處秘密之地,如果這裡有什麼閃失,我還可以利用你的孫女來向你要回那通靈棋譜。」
賈宏一字一頓的道:「看來,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考慮的如此周到細密。」
焦二道:「這個還都承老爺你所賜,跟隨你這麼多年,哪裡能夠沒有一點謀略呢?」
賈宏冷笑兩聲,道:「焦二,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讓他們放了我妻子和兒媳,我將不再追究你的過錯,並且會糾集我賈家和道教有為派的力量去營救你的家人,怎麼樣?」
焦二也笑道:「老爺,你就把我當作三歲孩童了,哄我開心是嗎?你也知道那黑子盟盟主的手段,況且,論現在黑子盟的勢力,也不是我們賈家和道教有為派能夠輕而易舉的戰勝的,我想,至多是五五開吧,老爺。我還請老爺能夠顧全大局,乖乖的交出通靈棋譜來,讓我把那黑子盟的任務完成,也好讓夫人和少夫人少受些活罪。」
賈宏怒道:「看來,焦二你是執迷不悟,真的要與我整個家族為敵了嗎?」
焦二道:「事勢所迫,我只能做我自己覺得必須要做的事,老爺,我還勸你能夠分清輕重,為了夫人和少夫人的安全,還請你快一點交出那通靈棋譜出來。」
賈宏見到那焦二不可能被他說動,心裡便妥協了,再說,經過了自己獨生子賈蘭的死,他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情,通靈棋譜再是價值連城,寶貴無比,但與家人的性命相比,實在還是輕了很多,於是便道:「好!算你狠,我現在就去取那通靈棋譜過來,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傷害他們兩個。」
焦二道:「那是自然,還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樣,你要知道,我被逼迫之下,什麼事情都幹得出。」
賈宏道:「我不會拿著家人的性命來賭注的,你放心好了,我這就去。」賈宏一邊走,一邊眼睛緊緊的盯著那被挾持的妻子和兒媳兩人,臉上充滿了溫情和歉意。正在他邊看邊走之際,忽然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兒媳突然的消失了!
賈宏猛然停住了腳步,喝問道:「焦二!你玩什麼花樣?我的妻子和兒媳呢?!」
焦二一聽,這才注意道,那四個黑衣人正在架空了刀,互相用刀威逼著對方呢。焦二一聲喝問:「你們在幹什麼?那兩個人呢?」
這四個人彷彿被人施了定身法,全身不能動彈,只是嘴巴笨笨的道:「這個,這個,我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兩個女子一下子就神奇的失蹤了,我們全身也立即不能夠動彈了。」
焦二命人去推動他們四人,卻聽到了『呯呯呯呯』四聲,那四個曾經挾持金氏和王姚的黑衣人就像被凍僵的硬棍實實在在的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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