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怪異的光球向著自己的方向飛來,劉筠一個『氣化』,頓時消失在原來的地方,躲過了這個光球的攻擊。
可是,當劉筠再次出現在空中的時候,他發現那個閃爍著白色和黑色光芒的光球仍然以很快的速度向著他飛來,他稍微的滯了一下,急忙又是一個氣化,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但是,那個雙色閃耀的光球就像認準了他似的,他不管怎麼躲閃也是枉然,最終他出現的時候,那個光球就會隨之再次旋轉攻擊。
劉筠覺得這樣下去,總歸不是什麼辦法,於是,他凝氣用功,施展『**化氣功法』,迅速使用控氣技能,在雙手間形成了無數的氣針,衝著那個光球激射而去。
令劉筠感到不解的是,那氣針倒是穿透了那個光球,但是,好像對那個光球一點影響都沒有,而是直接攻向著曹惠的方向。
難道,這個光球是一個虛影?不是什麼實體?
在一瞬間,劉筠的腦海裡閃現了無數的想法,但是都沒有一個有效的應對之策,開啟『一脈同心』守護,或者是讓石兒出來開啟『太極陰陽球』?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劉筠在心裡琢磨著,他不斷的回想著在『書塔』內那些關於『氣』的論述,那些關於規範合理的依據『氣』的原理來進一步提升他的功法的理論知識,他又想到,蚩尤曾經告訴他,到了『控氣』技能,他可以使用空氣和其他事物的氣體形態,來進行控制,以變成他想要的武器。
劉筠在下一個移動之前,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一個新的嘗試。
只見劉筠雙手成一個合抱狀,但是,沒有人能夠看的清楚他雙手間生成了什麼,就是他自己也是能夠感覺到他的輪廓和氣息,它是從狹義的『氣』的理論中,明悟了一點點,狹義的『氣』就是空氣,他從空氣裡提取出了成分最多的氣體——氮氣,這種氣體他現在是能夠在短時間可以凝聚成球並且比整體使用空氣要好的多,不錯,在劉筠的雙手間,生成了一個無色無臭的氮氣球。
劉筠雙手一推,這個其他人看不清楚的一個虛無的東西,就迎著曹惠的光球擊去。
眾人都看到了,曹惠的光球彷彿在空氣中碰到了什麼阻礙似的,『彭』的一聲,產生出了一層又一層綿延不覺的巨大的氣浪。
曹惠看到自己的光球竟然沒有擊中劉筠,心中怒火陡然又增加了好幾倍,只聽她嬌喝一聲,「『鬥法同歸』之中級境界『無色氣流』!」
就見曹惠的身體變了,先是發射出白色光芒,然後是黑色的光芒,看去,她似乎一會是天使,一會是妖魔,最後,白光與黑光,都消失了,她的身體完全恢復了正常。
曹惠又是大喝一聲:「閃爍攻擊!」
話音落時,曹惠的身體竟然也憑空的消失了。
眾人看著這兩個少男少女,先是一個玩消失,現在,該這個也玩一玩了。
劉筠感覺到了威脅,他感到有什麼東西控制了他的移動,也許是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吧,他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在他氣化的意念傳導給石兒的時候,似乎很慢很慢,半天也沒有聽到石兒的回應,好在,石兒對他的能量供應還是源源不斷。
劉筠無奈,只好叫道:「『一脈同心』守護,開啟!」
只見一個透明卻可以看的見的巨大防護罩籠罩住了劉筠,在這個透明罩剛剛形成之際,只聽道『呲呲呲』『乒乓』,幾聲。
劉筠感覺到,先是有很多尖刺觸到了『一脈同心』守護之上,再就是有兩掌擊打在防護罩上。
劉筠被防護罩的震動餘波搞的一陣頭暈目眩,有點想吐的感覺。
而曹惠則被防護罩彈回,退了有一丈多遠,才穩住身形,繼續浮在半空中。
曹惠看到自己的最強攻擊都沒有傷到劉筠半根毫毛,心裡感到了無比的憤懣,也感到了無力。她見到劉筠只是躲閃,卻是不進攻,自己殺他的心就有點動搖了。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種情緒迫使她從儲存戒指中取出了她的武器,是一對很漂亮的蛇形長劍,她雙手握劍,就要準備再次進攻。
國王李漢唐這時說話了,道:「小姑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兩軍陣前,還不是你可以任意妄為的地方,再說,你的父親吐血身亡,並非是死於劉筠的武器或者拳掌之下,你怎麼可以一意孤行,認定劉筠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呢?你的父親死前提出了,兩軍不再武戰,而是對弈三局決勝負,現在,我們雙方是一比一平,還有決勝之局沒有下呢,你如果要和劉筠對弈,儘管以規則進行,否則,請你不要再胡鬧了。」
李漢唐說的,正是事實,剛才曹惠的心中本已有了一絲猶豫,這時,聽完國王的話,心中殺意更小了,只是喪父之痛,仍然難以自己,還是道:「可是,我父親就白白死了嗎?那你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父親?」
李漢唐道:「是你父親自己殺死了自己。」
曹惠憤然道:「什麼?你是說我父親『自殺』?這不是太荒唐了嗎?」
李漢唐道:「哼,要是你認定是劉筠殺了你父親,才是更加的荒唐可笑!這一局,本來是你父親勝局在握,不想劉筠妙手連出,反敗為勝,致使你父親氣血失制、羞怒攻心而死。這一點,恐怕你們陣營中的人,也是這麼認為吧。」
曹惠還要爭辯,張松催馬上前,道:「侄女,你暫且退下,把你父親的屍體保護好,我來選擇決勝局的對弈者。」
曹惠此時,心裡也有很多的想法,看剛才這個劉筠的對弈水平,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但是,自己就這麼退回去嗎?她思索了一下,道:「這樣吧,張伯伯,如果有人迎戰,我退回,如果沒有人迎戰,我當全力以赴對弈,以洗血恥!」
張松便叫道:「有誰來與劉筠爭奪著決勝之局?」
連問三聲,沒有人應答。軍陣中的人,當然看清楚了,那個死去的尚文將軍從總體水平上來講,要超過在場的所有對弈高手,可是,他卻在那麼巨大的優勢下,輸給了一個小小少年,這些人,誰還敢來接這個決定兩軍命運的生死之局?!
張松看到沒有人出陣,而自己於對弈,卻不是強項,只好讓曹惠來下這第三局,即關於兩軍勝敗命運的決勝局。在心裡,張松此時是十分的後悔,不該讓那曹然下這個賭注,本來,他看到第二局已經要贏下來,甚至想到了自己坐上國王寶座之後,該先做什麼,後做什麼,等等美事。但是,卻不曾想到,那個小小劉筠竟然在必敗的情況下扭轉了乾坤,是因為那個清秀雋麗的女孩的琴聲給他帶來了什麼神力嗎?他不知道。
經過猜先,劉筠這次竟然還是執白後行,真是怪異的沒有解釋的理由。
兩軍又是各自準備好了,身穿白衣和黑衣的一百八十多名戰士。
曹惠浮在空中,右手兩指輕輕一夾,把一個黑衣戰士飛送到了『玄武青龍六六位』,即位於劉筠附近的一角的星位,她的開局第一手就是意在逼迫劉筠。
劉筠看到這樣的強硬手段,也是針鋒相對,右手食指和中指一起搖動,把一名白衣戰士送到了『朱雀白虎六六位』。
這次,曹惠走出了三連星的佈局,劉筠不慌,便是掛角應對。
曹惠的棋力明顯的有些單薄,佈局成形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敗勢。
曹惠此時的心裡,別提有多麼難過,有多麼傷心了。
自己父親死於非命,只是為了一局遺憾的對弈,而自己,棋力不及,這一局輸掉之後,我們這些人怎麼辦?恐怕都要被國王斬殺吧?三百多萬軍隊,竟然就這麼敗在對弈棋局,這能夠讓誰甘願接受?可是,父親卻是自持棋力高超,提出了這麼一個似乎是穩握勝券的戰鬥方式,但是,誰知,不但沒有實現他的願望,反而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哎!
曹惠的眼淚一滴一滴的不斷往下掉落,此時她看著劉筠,心裡生出了很多異樣的感覺,看的出來,他的功法比我更強,但卻是沒有傷我的心,與我年齡相當,棋藝又是這麼高超,還是剛剛結束的『楊氏杯職業圍棋錦標賽』的冠軍獲得者,真是奇才一個,看他那個模樣,就不像是一個壞人,與她身邊的幾個討厭的男孩相比,
哎呀,怎麼想這些呢?他雖然沒有動手,但是,父親的死,總歸是因為他,誰讓他在必敗的時候,非要什麼反敗為勝呢?是的,就是怪他!
她的眼神迷離的看著劉筠,萬千思緒在來回的盤旋,不知道自己到底對這個殺父仇人是什麼情緒了。
劉筠看到曹惠用極其複雜的眼神在盯著自己,那充滿了無助無力的眼淚,那淒婉美麗的面容,那可憐兮兮的瘦弱身材,讓劉筠怔怔的,也陷入了癡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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