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兒受傷以後,立即回到了劉筠的體內,憑著**石超強的能量吸收和儲存功能,石兒的內傷很快就恢復了。
然後,石兒催動**石的能量,源源不斷的輸入到了劉筠的全身,修復劉筠的每一個受傷的細胞,並且給劉筠迅速的補充他已經損失掉的功力。
劉筠的身體本是被蚩尤用十萬年的經驗來重新塑造出來的,百病不染、百毒不侵之體,他的身體強度和韌度,都是一般人類所無法比擬的。因此,王潮那一『雙線掌』雖然霸道,但是擊打在劉筠身上,並不能造成致命的傷害。
大約是午後時分,劉筠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只是感覺全身有點脹痛的感覺,力量也是有點虛虛的。
石兒要劉筠再休息片刻,而自己則再次透體而出,叫醒昏迷的芙蓉,在院子裡找到了老婆婆的屍體,叫村裡的人幫忙,安葬了老婆婆和婉兒。
到黃昏時分,劉筠才感覺完全恢復了。
石兒和芙蓉查看哲兒懷裡的信件,見信封上面血字:「圍棋學院,馮嘉收」
下面的落款,一個血字「婉」,只寫到了第四筆。
石兒和芙蓉共同揣測,這可能是婉兒想把哲兒交給一個叫馮嘉的人。
而,圍棋學院,芙蓉聽美璇講過,應該就是醒獅國唯一一家不稱為道場的圍棋最高學府,它就座落在醒獅國國都古城城區。
哲兒這時還沒有醒來,劉筠便叫芙蓉抱著哲兒進入到無底石玉鐲內,再等石兒回到自己的體內,便展開『鷹翅隼尾氣化』飛行,趁著天黑前一點亮光,順著那條小路,去和車伕會合。
車伕倒是很乖巧,就在相約好的那個村鎮的路口等著他們,相會後,劉筠便選擇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劉筠這次離開棋盤山,離開邊境的青城,就是為了安葬岳震哥之後,找到他的妹妹岳靜靈。誰知道,一路卻有很多的事情,耽擱了時間。
現在,又有了一個不得不管的事情,要受婉兒的遺托,把哲兒送給一個叫馮嘉的人。
無奈,第二天一早,劉筠便叫車伕回轉玉器派,告訴雷銘,一路順利,再勿掛念。而自己,則向店家問清了國都古城的方位後,仍然讓芙蓉和哲兒在無底石玉鐲內待著,他便施展『鷹翅隼尾氣化飛行術』,向著古城的方向飛去。
芙蓉知道劉筠這一路的耽擱,也不再說什麼不願意在無底石玉鐲內待著的話,現在,卻只是煩惱這個哲兒,自從晚上哲兒醒來後,也不吃也不睡,只是大哭,芙蓉怎麼哄,怎麼勸也沒有用,讓芙蓉是毫無辦法,也是一夜沒有合眼。
醒獅國的首都古城,卻是恰好位於這個國家的中心位置,距離劉筠所夜宿的小鎮,大約有三千多公里。
大約用了半天的時間,劉筠終於在空中看到了一座大型都市,這也是他見過的最大的城市。
從高處看,醒獅國的首都古城,佔地面積極廣,大約有五十公里見方,其城市佈局相當的合理,高樓低閣,樹木街道,錯落有致,既有人工設計建築的幾何美,又有自然流線的圖畫美。
劉筠飛落在古城的郊區,把芙蓉和哲兒抱出來,三個人從南門進入到了城裡。
芙蓉給哲兒買了一個糖人,好不容易哄住了他。
三個人找了一個飯館,吃了午飯。
劉筠打聽到了圍棋學院的具體地址,便穿過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順著繁華熱鬧的街道,帶著芙蓉和哲兒來到了一座大學府之前。
只見正門是一個特別精緻的古典建築,紅牆綠瓦,兩扇黑漆大門,門楣上有一塊鎏金牌匾,上面是行楷大字:「醒獅國圍棋學院」,落款是草書,「李漢唐」,「復興甲子年夏月書賜」。
大門兩邊牆上,分別掛著兩塊木質長板,上面是一幅對聯,上聯是:「方若棋盤,圓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下聯是:「方若行義,圓若用智,動若聘材,靜若得志。」
劉筠看到這副對聯,不禁連續默念了幾遍,仔細揣摩其中深意,竟是對棋道和人道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芙蓉便催促劉筠去打聽情況,劉筠看到大門緊閉,兩側的偏門,好像是人們都從左邊的進,從右邊的出,在大門的兩側各站立著一個軍人模樣的年輕人,而偏門則有兩個人負責檢查、發放或者收回什麼證件的工作。
劉筠便走向左邊的偏門,問道:「請問,我找馮嘉,他在嗎?」
其中一個聽到,以為是上級來檢查,一下子整裝起來,待到看到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不由得燃燒起無名之火:「我們院長的名諱也是你這個臭小子可以亂喊的嗎?真沒有教養!小孩子,我不跟你計較,你趕緊離開這裡吧!」
劉筠道:「我就是要找馮嘉嘛,我有沒有說錯,我怎麼知道他是這所圍棋學院的院長呢。請哥哥幫我通知他吧,我有要事找他。」
那個青年怒道;「嘿!我說你這個小孩,還是左一個又一個的亂叫我們院長的名字,你難道是沒事來這找抽的不是?」
芙蓉看到事情不妙,連忙上來,勸解,而偏門負責的另外一個也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同伴,向劉筠道:「小兄弟,你有本院的學生證嗎?」
劉筠搖頭。
「那麼,你有授業老師的推薦信嗎?」
劉筠搖頭。
「你有弈道門的棋士證嗎?」
劉筠搖頭。
「那我也幫不上······」
芙蓉急忙道:「棋士證嗎?我有!」說著,從自己的荷包裡取出了一個證件,那正是弈道門全國統一頒發的專業棋士證,銀色的長方形合金底面,紅色的字跡,『專業四段,弈道門』一角還有弈道門的標誌,黑白兩個子成斜線形的簡單圖標。
那個年輕人看到芙蓉清秀靚麗,文雅端莊,年紀也不大,就有了專業四段的棋力,心裡不由得有種特別的好感,道:「小姐,你要找我們院長嗎?」
芙蓉剛才也知道了這個馮嘉的身份,連忙點頭。
「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是來報名的,還是來參加本院的對弈比賽的?」
芙蓉心想,這件事怎麼可以實話告訴他們呢?只好道:「都不是的,我們真的有非常要緊的事來找你們院長幫忙。」
「能告訴我是什麼事嗎?你認識我們院長嗎?」
芙蓉道:「抱歉,此事不便告訴你們,我是受人之托,來找你們院長的,我本人不認識你們院長。」
這個青年本想盡力的幫忙,現在聽到芙蓉如此說,臉上顯出了十分難為的樣子。
剛才那個發怒的青年這時也注意到了芙蓉的美麗,美女的效應使得他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一些,道:「我有個主意,你們告訴我你們的名字,然後,這位小姐與我對弈一局,如果贏了我,我可以破例去直接找我們院長報告此事,這樣如何?」
另一個青年使勁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道:「哎呀!張濤兄你真行啊,我楊楠真是笨哪,怎麼就沒有想起來這個辦法呢?這可是當初院長給我們的變通方法啊。」
芙蓉正要回答,劉筠搶著道:「我與你對弈,如何?」
這個叫張濤的青年,本來是打著如意的算盤:自己是專業初段,而這位小姐是專業四段,女性的段位一般都比不上男性的段位強勢,如此一估計,這小姐的四段也就是相當於男性的專業初段強的水平,然後,在對弈中,自己再故意讓著她,讓她知情,她贏了以後,自己再到院長那使點手段,爭取要院長親自來一趟,這樣他的恩德就又加了一倍。
畢竟,這個小姐直接找院長,肯定不會來見一見就離開的樣子,那麼,自己以後追求她,就可以奠定下良好的基礎了。
誰知道,這個沒有棋士證的小男孩,又來攪局,真是可恨可惱。
張濤道:「小子,你還真是上勁啊,你恐怕是沒有資格與我對弈。」說著,也拿出了自己的專業初段的棋士證,向劉筠晃了晃,道:「這個,你有嗎?」
劉筠道:「這個我沒有,但是,我可以讓你九子!」
張濤本來是想哄退劉筠,然後繼續行使自己的計策,沒料到這個小孩竟然口出狂言,公然侮辱一個棋士的棋格,這已經讓他亂了方寸,咬牙道:「好狂妄的小子,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我看在你年紀小,也沒有棋士資格的份上,我讓你九子吧!」
劉筠一挺胸,道:「我看,咱們誰也別讓誰了,我們猜先吧!」
那個叫楊楠的道:「嗯,我看,就這樣,你們猜先對弈,我來當裁判,哦,先讓我向我們的守衛長報告一下,派兩個人來接替我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