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脈同心守護自打上次在上古之林中,破裂受損之後,經過了石兒的修復,也經過了劉筠功法提升的改造和增添新的功能,已經是具有很強的防禦力了。
今天,卻不想被眼前的這個儒士,輕易的就給突破了防線,這怎不令劉筠感到驚訝。
而那個儒士驚訝的是,我這次至少是用了兩成功力,竟然連一個孩子也沒有殺死,這算是什麼道理?
儒士不禁惱羞成怒,大喝道:「好樣的,小子,來,再吃我一掌!」
只見他雙手錯落狀,慢慢的一推,使了**分功力的掌力向劉筠劈來。
劉筠感覺那掌力比先前的那股勁力不知大出了幾倍,而且還是成非常奇怪的兩道短短的細線狀,一道是奔劉筠而來,另外一道卻是奔抱著哲兒的芙蓉而去。
劉筠有點慌亂了,忘記了使用無底石玉鐲,本能的極速轉身,擋在了芙蓉的面前,只聽得兩聲噗噗的聲音從劉筠的體內傳來,一道似乎是直接打在了劉筠的身體上,另外一道卻是打在了匆忙移動到劉筠的後心的石兒身上。
劉筠自和**石合體以來,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重傷,他感覺全身都要撕裂了一般,彷彿身體不存在了,又或者是身體被切割成了無數塊,他有點昏厥了。
石兒急喝道:「筠兒,不要睡!」
劉筠便掙扎著站著,聽到了石兒的話,感到了一點希望。
那個儒士眼睛瞪得老大,簡直不相信這一幕,一個小男孩,竟然以肉身完全的吃下了他**成的功力!
那個儒士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一個十歲出頭的小毛孩,竟然能夠挨得住我王潮的雙線掌。哈哈,說出去,我王潮將是無底自容啊!」
說完,又道:「好好好!你這個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屬於哪一門哪一派?你的師父是誰?請你全告訴我,你死後,也好我去找你師父報個信。」
劉筠咬著牙,挺著,一句話也不說。
他第一,不想多說什麼廢話,
第二,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說話。
儒士大笑道:「嗯,好,你不說,那你只好就死在這個荒野的地方,沒人替你收屍了。」
說完,只聽他雙手微微合攏,來回搓動了兩下,然後,再慢慢的展開,就見他的雙手手心裡,產生出一圈一圈的金色光暈,然後在他的雙手間,兩道金色光暈合二為一,就像一個人工鍛冶的金色彈簧一般,不停的繞著圈,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然看不到了那些一圈一圈的金色光暈了,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光洞,那光洞有著很恐怖的吸力和斥力,壓制的劉筠慢慢的站立不住,癱倒在了地上。
這時,石兒歎息道:「敵我能量分析,敵人綜合能量,九點,我相對綜合能量,七點。」
劉筠這才想起來,石兒能夠在戰鬥前分析出敵我數據的,不禁怪道:「石兒,那你剛才在我面對這個人時,你為什麼不分析給我聽呢?」
石兒不好意思的道:「說實話,我剛見到他時,就已經開始分析了,但是,都是一連串的問好,搞得我一陣一陣的發呆,所以,才讓你受了重傷,直到現在,我才從他的這個魔幻般的攻擊手段中,綜合分析出了他的數據。對不起啊,筠兒,我沒有保護好你。」
劉筠聽了,沒有再發出一個意念信號,因為,他覺得,他的力量,甚至他的生命力,都有點枯竭的感覺,他感覺他隨時都會昏過去。
那個儒士等那金色的光洞變得越來越大時,厲聲喝道:「我的『金色風暴』,去!」
只見那個金色光洞,迅速的朝著癱在地上的劉筠攻來。
儒士搖了搖頭,道:「哎!真是浪費了,不過,你的死也值得了,能夠讓我用處我的最高功法,你也算是很了不起的人了,可惜了,還是一個孩子,哎!」
那金色光洞似乎很深很深,也似乎很淺很淺,但正是這樣,讓人不知這金色光洞的能量的真正深淺。
石兒再也沒有絲毫猶豫,透體而出,自然產生了那個巨大的太極陰陽球。
自從上次,在甲山的致命攻擊到來的剎那,石兒挺身相救,本打算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為劉筠擋下大部分攻擊,減少對劉筠的傷害。
但是,誰知道,石兒的這種捨己為人行為,卻是發現了一個最強大的防護力量,那就是,隨石兒同在的太極陰陽球。
所以,這次,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時候,石兒再次選擇捨命相救,也是僥倖的想靠太極陰陽球那無比強大的力量來救助劉筠的性命。
只聽震耳欲聾的幾聲『轟轟轟』的聲音響起來,那『金色風暴』擊打在了太極陰陽球的表面,金色風暴被迅速的彈回,朝著儒士的方向回擊而去。
儒士只是愣了片刻,在那『金色風暴』快要到達他的面前時,一個急轉身,躲過了。
那個儒士的經驗和移動速度救了他,否則,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生命會有可能葬送在自己的絕頂功法之下。
就這樣,他也是感覺到
太鬱悶了!
想不到,這小子,還有一個神秘的幫手。
而
太極陰陽球,沒有什麼變化。
石兒,卻是口中溢出了一點鮮紅。
石兒在那驚天動地的碰撞發生的剎那,就對劉筠道:「快!引出破魂刀!」
於是,
就在那個儒士暗暗慶幸自己躲過了被回彈的『金色風暴』時,只覺得有兩道極其寒冷的殺戮之力,迅速的向著自己攻來。
憑著直覺,儒士感覺到這兩股殺意的霸道,並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他的心裡升起了死亡的恐懼,急喝道:「遁形神力」。
但是,即使是神,這時候反應,然後逃避,也有點遲了。
就在他的身體憑空消失的瞬間,他的雙手為了保護他的喉頭和腹部,被破魂刀齊腕給削去了。
他的疼痛叫聲,也只是開始了一個「啊·」
這個自稱王潮的人,和這個死去的被老婆婆稱『慶兒』的人,也就是趙慶,都是劉筠在南陽城外的小茶館遇見過的人,只不過,時間已經相隔一年多,劉筠的面目有了一些變化,而且當時他們自顧自的在聊天,並沒有十分留意這個坐在角落裡喝茶的小孩。
因此,劉筠對這個儒士有一些印象,而儒士卻對劉筠沒有印象。
這個王潮和趙慶是世交,兩個人關係可是說是親密無間。
趙慶的母親叫王麗,與王潮是本家,都是唐朝國手王積薪的直系後代。
在趙慶的父親趙寒還在世時,王麗與丈夫商量,開辦了『寒麗道場』,招收學員不分男女,都可進入道場學習圍棋,使那些無法進入大道場學習的大量女學員,找到了自己學習圍棋的地方。
自打趙慶在南陽的那場紛亂中喪生後,王麗和婉兒帶著哲兒,一家孤小,便來到了這個無名小村落腳,在遷移的過程中,王潮可謂是功勞不小,幫了趙家孤小不少的忙。王麗和婉兒對王潮那更是感激不盡。
不想,那王潮近日才從一個猝死的本家長輩那裡偶然得知,王積薪所留《金谷園九局圖》和圍棋《十決》,原來被王麗的父親收藏,後來王麗的父親死後,因為偏愛女兒,所以把王積薪的圍棋全部留給了王麗。
王潮得知這個消息後,是又氣又恨,想不到,與趙慶相交一場,又對趙家孤小那麼貼心的照顧,他們反而把這件事隱藏的這麼機密,真是不把自己當朋友看。
這,雖然沒有『通靈棋譜』的名氣響亮,但是每一個信仰棋道的棋士都知道,這兩件東西經過了安史之亂,棋界傳說早已遺失,沒想到現在還被人偷偷的收藏著,它們的價值也許對一個想完善圍棋理論、提高圍棋對弈水平的棋士來說,更加的實用,誘惑性也是十分的大。
王潮聽說這個絕密消息後,帶領了自己的幾個二流的手下來,說得到這兩件東西,大家可以共享。
其實,那六個儒士和這三個苦力,都是王潮在得到之後,馬上就會解決掉,殺人滅口的。誰知那六個儒士卻被劉筠殺死了,這三個苦力恐怕也是被劉筠那一聲斷喝,震得半身不遂了。
王潮趕到趙家的時候,正好是劉筠剛剛離開無名小村的時候,王潮並沒有輕舉妄動,他想套出的藏匿之所,但誰知王麗卻是洞悉明朗,彷彿看透了王潮的此行目的,之字未透。
王潮氣惱之極,使用了粉末劇毒叫做『一聞醉死』,撒向了王麗和婉兒,妄圖以解藥為要挾,逼迫王麗說出來,但是,王麗在中毒之後,死命撐著抱住王潮的腿,急催婉兒去奶娘那裡抱著哲兒逃跑,以求一線生機。
王潮見王麗如此執拗,也沒有辦法。他也懶得去追擊婉兒,便讓自己的六位手下去殺掉婉兒和趙家的遺孤,自己則看守此地,抓緊時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金谷園九局圖》和圍棋《十決》找出來。
王潮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件事會被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給破壞了,不但《十決》和《金谷園久居圖》沒有得到,而且還把雙手給白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