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策的帶領下,呂蒙周瑜太史慈向兇手所在之處走去。
「你說你叫呂蒙?」
「孫太守,你已經問了六遍了。」
說完主要話題後,孫策隨口問了一句眼前豬頭人的名字,沒想到所得到的回答竟是這麼令人振奮。
「喂,兄弟,我記得那個呂蒙不是很牛嗎?連關羽都被他斬了,怎麼這個這麼挫?莫非是同名同姓?」
「不好說,記得那個呂蒙一開始也是個廢柴,是聽了你家老二的話才開始變牛的。這個雖然一不會武功,二長得……現在看不出來,總之腦子似乎還是很好用的。」
某對結義兄弟的竊竊私語並沒有影響一行人的腳程,很快,目的地就出現在幾人眼前。
站在房門前,孫策有幾句話不吐不快:「呂蒙是吧,你說兇手就在這裡,我告訴你,這是我老婆的房間,假如待會我什麼都沒發現,你說話可要算話。」讓別的男人進自己老婆的房間,這件事孫策怎麼想怎麼彆扭,可是看在這個傢伙名叫呂蒙的份兒上,他還是選擇了暫時讓步。當然,狠話還是要放的。
呂蒙倒是回答的很坦然:「孫太守放心,但有差池,儘管摘去小人項上人頭便是。」
孫策點了點頭,剛要推門,卻聽見門內一聲尖叫。他吃了一驚,手上連忙加力,一把推開了房門。
蔡琰這幾天一直住在孫府之內。她和劉鶴的交情極好,由於後者此時有孕在身,而孫策又無法陪在她的身邊,這才使得周瑜忍痛讓蔡琰陪伴劉鶴幾天。
作為周瑜的妻子,蔡琰和孫家眾人也很熟悉,這幾天她過的也算舒心,只是偶爾想起丈夫的住處還有兩名少女留守,不禁也有些酸澀之味洋溢口中。
這天蔡琰陪著劉鶴和小尚香吃完晚飯,覺得有些困乏,便想去早早安歇,不料走到半途,卻發現有一男一女在院中僻靜處私會。
家丁和丫鬟之間產生私情,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這兩者的主人來說,這種事卻是極大的罪行。根據某種不成文的條例,凡是具有丫鬟這種身份的女性全都是主人的私有物,而家丁更是消耗品,站在主人的立場上來說,被不值錢的消耗品侵佔了自己的私有物,這是一件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因此,每當有家丁和丫鬟的私情被撞破時,這愛情的雙方都會被狠狠的打擊,要了性命還是小事,打個偏癱再趕出家門,這才叫懲罰。
不過孫策和周瑜並不是這種主人。
孫策本來還是很有些向傳統的主人身份靠攏的苗頭,不過自從遇見劉鶴之後,他的眼裡可謂是就沒有了別的女人,此時的魯婷、朱黎、杜塵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責任和無關真心的喜愛,事實上孫策與她們之間本來也沒有那種真正的愛情,就算有,也只是單方面的。既然孫策已經能夠無視其他女性,那麼府中丫鬟的死活與他也就毫無關係,也許與他那個十三歲的弟弟有些關係,但這已經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而周瑜一向尊重女性,平時對著家裡的丫鬟,更是連句重話都沒有,不過,這一點並不值得讚揚,因為此人乃是仗著他那用******修改過的容貌所具有的壓倒性的吸引力,根本不擔心家裡的丫鬟會在見過他之後再看上別的男人,按照他的邏輯來說,如果有女人在天天都能見到他的情況下還會看上別人,這就說明這個女人心理有問題,還是不碰為妙。
有著周瑜這麼一個丈夫,蔡琰對待下人的私情自然也就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所以此時她對這一對小情人的舉動毫不在意,只不過隨便看了一眼,腳步連半分也沒有停止。
只是這對小情人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吸引蔡琰的注意力,蔡琰不去理他們,他們自己竟然爭執起來,而那爭執的聲音還越來越大。蔡琰聞聲不禁皺了皺兩道蛾眉,只覺得這兩人未免過於不知所謂,懷著這樣的念頭,她不禁又往那兩人之處看了一眼。
這一看差點兒沒把蔡琰嚇昏過去,只見那女子竟一刀刺穿了那男子的胸膛。
雖然也算練過武功,可是在父親和丈夫的精心保護下,蔡琰哪裡見過這樣血淋淋的鏡頭,一時之間她只覺得手腳發軟,對自己不讓丫鬟跟隨的行為後悔無比。她想要尖叫,卻嚇得叫不出聲來。
那女子殺了身邊男子之後,一個縱身便到了蔡琰身邊,蔡琰被她身上的血腥氣一激,竟是兩眼一黑,當場昏了過去。
蔡琰醒來之時,發現自己竟是身處於某一臥房之內,她那小心思立時便轉了起來。
那人為什麼不殺了我,難道……難道她想用我來威脅夫君……不……不可以,我是不是應該自盡……可我早已跟夫君立誓,此生不離不棄,此時怎能先他而去……罷了,夫君,是琰兒對你不起,破誓之責,琰兒一身擔起,唯願夫君長命百歲,一生榮華……只是,夫君你能不能在我頭七之後再娶那慕容若和呂雯……
蔡琰正在這裡胡思亂想,突然一個女生傳來:「蔡姐姐,你醒了嗎?」這「蔡姐姐」是專門給其他人稱呼的,那「琰兒姐姐」可是周瑜在某種時刻的專用稱謂。
蔡琰循聲看去,不覺一呆:「塵妹妹,怎麼是你!」
來人竟是那本應臥病在床的杜塵,蔡琰細細想來,雖然沒有看清,剛才那殺人的女子,容貌身材無不於眼前的杜塵神似。
「蔡姐姐。」杜塵微笑道,「小妹有事相求。」
來了。
蔡琰暗下決心,哪怕一死,也不會作出對不起周瑜的事情來。
「何事?」
「還請蔡姐姐莫要將方纔之事告知他人。」
「呸!」雖然受制於人,但自幼明理的蔡琰對某些事情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虧我還當你是姐妹,你居然背著孫大哥作出這等醜事,儘管你將姦夫殺卻,卻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露,你遲早難逃公道。我雖落入你手,但死便死耳,要我替你瞞下這天理不容之事,卻是妄想!」
「蔡姐姐。」杜塵臉上的微笑完全變苦,「我要你隱瞞並不是這個,那個人本是我的仇人,我怎能和他有什麼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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