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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無敵者死,敗者生 第六章 議事 文 / 將臣

    這個借用孫堅名號的主意就是小周瑜出的,對於他來說,孫堅的名頭借的是心安理得。那是他兄弟的老爸,又不是什麼外人,雖然他和兄弟孫策還沒見過面。

    既然外面的事有兄弟的老爸和自己的老爸頂著,周瑜樂得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悠閒日子。再過幾年,等董卓進了京,這天下的形式發展才算是到了一個階段。至於那些黃巾賊,誰願意打誰就去打吧,他周瑜還要泡妹妹。

    想到董卓進京時,周瑜又想到了自己那活潑可愛的琰姐姐(蔡邕:活潑?還可愛?你在開玩笑吧。),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由於黃巾蜂起,原來兩家連續不斷的書信往來也沒辦法繼續,最後得到的消息是蔡琰拚死拒嫁,而蔡邕不敢過分逼迫,只得與衛家商議將婚期壓後三年,而那個衛仲道好像還活得好好的,蔡琰寫給周瑜的信裡滿是對那個整日糾纏不休的傢伙的怨言。真不知那個老道是怎麼闖下這麼大的名頭的,算的根本不准嘛。

    周瑜在這裡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歎氣,一旁的三個小美女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不約而同的走過來纏著他。自從喬鸞鬧過那次之後,周瑜每次來找大喬小喬的時候都帶著她,久而久之,三個女孩子的關係日益融洽,有時倒顯得周瑜有些多餘。周瑜對此倒是不怒反喜,原因無他,日後後院的葡萄架能保住了。

    時光冉冉,又是一年,此時江東各地的叛亂已經基本平息,雖然還有不少流寇作亂,但是大局已定。但北方由於連年戰亂,大量耕地根本無人耕種,結果連年饑荒,黃巾之事愈演愈烈。

    舒城周圍雖然較為平靜,但到底是在長江以北,離此不遠的宛、汝、穎等地尚有黃巾十萬之眾,不得不防。

    這一日,朝廷有聖旨到了下邳,命孫堅配合朱俊的大軍齊攻宛、汝、穎所聚黃巾。孫堅仍是帶著本部千人出征,出城之時,百姓紛紛焚香祝禱,盛況空前。周瑜聽說以後,也感言道:「男兒當如是。」

    不一月,消息傳來,孫堅每攻必克,劍鋒所指,賊眾無不喪膽。汝、穎賊困迫,走保宛城。

    孫堅與朱俊會師後,合眾一萬餘,而宛城之內尚有黃巾五六萬之眾。孫堅親身攻城,於城頭血戰不退,大呼「安有購吾余勇者」,於是將士用命,一夕破城。

    之後,朝廷升孫堅為別部司馬,仍歸下邳。

    聽著這樣的消息,周瑜有些失落。這等英雄真的是自己比得上的嗎?有念至此,他自動給自己加碼,看著他每日習文練武不休,連喬家的幾個女孩也不去找了,可眼見與此,周異倒有些適應不良。

    「兒子,你不是因為我不願意幫你提親在鬧脾氣吧。我說你一下要娶三個,這很有難度啊,得慢慢來,等全城的人都適應了你和那三個丫頭的關係,那就一切好說了。所以說呢,你以後不妨多帶著她們到處跑跑,讓大家看習慣了就好了。」

    「咦?老爸你很有經驗啊。」

    「咳咳……別瞎說,這是你師祖教我的。」

    「怎麼這個號稱每代只有一個傳人的南華宗居然還有教徒弟泡妞的傳統?」

    就在周異被兒子弄得哭笑不得的時候,一個家丁跑了過來:「老爺,不好了,廬江境內突然出現了數萬黃巾賊,現在正向舒城而來,太守大人請老爺前去議事。」

    雖然周瑜極力想跟去,但是周異的武功豈是平常,隨便兩下就把兒子制住,交給了聞訊而來的妻子。

    「周郎,一切小心。」

    「清兒,我又不是去打仗,只是議事而已。你看好小白和蘭兒才是真的。」

    「小心狐狸精。」

    「咳咳……怕了你了,我走了。」

    待得周異趕到太守府時,城內幾個家族和族長都已經到了,真不知道這些武功低微的老頭是怎麼跑得這麼快的,難道這就是兒子說的什麼生死之間的潛力?

    太守陳紀眼見周異到來,激動的上前說道:「子奇來的正好,破賊之策就著落在你身上。」

    周異嚇了一跳,不會吧,這傢伙平時一向自以為智謀天下無雙,怎麼今天轉了性了?

    事實再次證明了人性的不可改變,陳紀一臉自得得說道:「子奇且聽我一一道來。我觀黃巾賊雖眾,實則一團散沙,只需擊殺其首領,便可退敵。那孫堅便是如此。所以只需尊夫人出手,則舒城之危可解。」

    周異臉色頓時一沉。於數萬人之中擊殺賊首,說的是很容易,可要說真有這種本領,也許師父青雲道人可以,但是久不練功的妻子是絕無可能。看著陳紀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周異真恨不得一掌劈下去。

    這時廳內一人起身阻止道:「太守不可,於萬人中取上將首級談何容易,此去必凶多吉少,況且殺敵護鄉乃是男兒本分,怎可讓婦人代勞。」

    眾人觀之,說話者原來是新任城守張遠。在座的眾人除了陳紀都是本地土人,十幾年前張遠的行徑還歷歷在目,自然知道他對喬清餘情未了。眾人當下都用曖昧的眼光向周異看去,只有陳紀因為張遠的頂撞氣了個半死,沒注意到氣氛的變化。

    陳紀惡狠狠的瞪著張遠,一字一頓的說道:「兵凶戰危,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何要讓家鄉父老手染鮮血?」

    張遠還待再言,周異卻搶先一步,對著陳紀拱手說道:「陳太守,於孫文台事,異也略知一二。初,文台以千人征戰,雖每戰必克,然折損者眾,後因一戰破黃巾萬人,威名方顯,這才使賊人聞風而逃。破賊人許昌時,亦是先安民心,使賊人無附根之地,方能斬其酋而散其眾,如今舒城之中,卻無這等英雄人物,便是斬了賊首,若賊眾聚集如故,或另推一首,則如之奈何?」

    陳紀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周異暗中搖頭,此人言過其實,根本是廢物一個。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豪爽的聲音:「不料這舒城中竟有人知我若此,敢問適才說話之人,可是周異周子奇?」

    周異大奇:「在下正是,門外可是孫文台?」

    只見一人邁步走了進來,周異觀此人雙眼神光充足,行走間渾身上下竟毫無破綻,心中不禁大是感慨,沒料到這孫堅的武功居然到了這個地步,平手而鬥,只怕自己不是對手,要是幾年前沒因大悲傷身……

    孫堅走進來後,不理旁人,只是對著周異躬身為禮:「周公請受我一拜。」

    周異趕忙攙扶:「異何德何能,不敢當將軍之禮。」

    孫堅笑道:「周公活民多矣,怕是不記得了。賤內吳氏,當年在洛陽曾被周公救過性命。」

    周異想了片刻,這才想起自己在剛到洛陽時,曾於城郊在匪人刀下救了一家人的性命,思來那家人確是姓吳:「原來如此,些許小事,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周公不必過謙,這幾條性命在你是小事,在我可是大事。賤內常言要報答於周公,只是在我想來,周公萬事順心,平日裡也並無我這等粗人效力之處,所以這報恩之事就一直隔下。近日我聽說有些不開眼的蟊賊要來舒城打秋風,就越俎代庖,把他們打發了,以聊表心意。」

    此言一出,滿座震驚。

    陳紀搶著問道:「文台公,那數萬黃巾賊已經全部擊退了?」

    「哪來的數萬,只是數百汝、穎之地的餘賊打著數萬人的番號罷了。」

    陳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早知只是數百人,他就帶人出去廝殺了,這下一份軍功就這麼沒了。不過他可沒這麼容易死心,眼珠一轉,他對孫堅說道:「文台公,有勞了,此來車馬勞頓,不如先去驛館歇息,至於匪患只是,本官自會向朝廷上表。」

    聽得此話,周異對陳紀的鄙視又多了三分。這根本就是在明著搶功。這陳紀仗著是後將軍袁術的親戚,平日裡行事就肆無忌憚,如今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想到惱怒處,他起身便向外走去。

    孫堅淡淡一笑:「陳太守自便,下官欲與周公敘話,先行告辭。」言罷便拉著周異走出門去,留下陳紀在那裡自以為得計。

    出得門來,周異憤憤而言:「將軍謬矣,此種小人,為何要將功勞讓與他?」

    「周公息怒,此種小人,終日所思,不過是調往京城,且由得他去,可保舒城一方平安。」

    周異大訝,沒想到這孫堅竟是打著如此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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