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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搏風擊浪 第二百五十六章:時光飛舞 文 / 千江花火

    今晚,無病呻吟忽然來訪,還聲稱帶來了能讓王子殿下長大的時間魔法。布瑞恩不敢怠慢,立即聯繫了喬恩特總管並讓總管負責帶路,因為縱然他身為技術總監,有些地方還是不能自由來去的,比如說皇宮。而當陛下不在的時候,皇宮的最高負責人就是喬恩特總管。

    當兩人來到皇宮大門時,喬恩特總管已一絲不苟地直直站著。總管向無病呻吟敬禮:「謝謝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別那麼快謝,還沒看∼∼∼到成果呢!」無病呻吟自來熟地擺擺手:「快帶我進去。」

    「請允許我在一旁觀摩。」布瑞恩道。

    無病呻吟不當回事兒地點點頭,喬恩特總管便轉身:「請跟我來。」

    陛下曾將兩個「死靈面具」交給兩位大神,以示誠意,這兩位大神都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畢竟誰也攔不住「塵埃」和「閃光」不是?)。真正需要批准的是布瑞恩。倒不是喬恩特總管特意刁難他,只不過自從烏母(一個同僚)莫名橫死後,陛下就禁止任何人擅自進入皇宮,而把關權在於總管。當然,那個施勞德?佈雷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人物,而且陛下剛頒布禁入令的那幾天他來得最頻。

    另外,從中可見另一點,就是隨著國力增長,黃昏帝國已自然地進入分權制衡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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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統管對外事務,讓我來制衡斯考爾將軍。」

    清沂沉吟一陣,揮揮手:「讓我再想想吧。」

    然而布瑞恩依然站在原地,毫無離開的意思。清沂嗯了一聲,略微提高音量:「你還有別的事情?」

    「陛下,我還是那句話,請讓我統管對外事務。」

    「對外事務一直由奧斯科爾和克拉薇索兒負責,你管好聯合科研中心就行了。」清沂本已說完,但看見屬下一動不動,便道:「布瑞恩,你這是在逼我?」這話也不見得多大聲,但城主府的壁燈盡數熄滅。議事大廳陷入深深黑暗,只有王者的雙眼在燃燒。

    過了一會兒,清沂歎息一聲。隨著歎息,一顆顆靈魂之火才敢亮起,繼續照明。他苦笑著搖搖頭:「我答應了。從此以後,斯考爾為元帥,你為宰相。生活職業者都歸你管理、差遣,而戰鬥職業者則跟著斯考爾,城防、國防則由你倆一起抓。不過,喬恩特總管與珀爾斯還是只能聽命於我的。」

    「謝謝陛下。」布瑞恩極有分寸地鞠躬,聲音淡淡:「您要明白,我是為了帝國著想,而不是為了我個人的私利。」

    「這我知道。我的屬下裡,只有你才能制衡斯考爾,但……你的請求就不能委婉一些嗎?我好歹也是你的君主嘛!」清沂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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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當初陛下將外交事務交由布瑞恩統管,但自從珀爾斯(另一位同僚)死後,陛下便開始收回權力,讓奧斯科爾和克拉薇索兒直接向總管負責。而布瑞恩也清楚,聯合科研中心的影響力逐漸變大,就算不兼顧外交,他也有足夠的話語權和斯考爾分庭抗禮,所以也未對陛下這一舉措表示異議。

    自古以來,外交事務就應該直屬國王本人。

    儘管驟然獲得大權,喬恩特總管依然和過去那樣,不顯山不露水,只有某些高層人員才知道這位老人有怎樣的能量。雖然明面上布瑞恩和斯考爾的聲望遠在總管之上,但總管代行的可是陛下的意志,他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支配死靈?皇家聲望】憑藉著君王的威嚴,喬恩特能代替君王處理事務。能讓npc的忠誠度上升10%,背叛(被威逼、勸誘)幾率下降20%,工作效率上升10%;能讓勢力內矛盾值減少30。可訓練皇家刺客與衛兵殭屍。

    一行三人來到育嬰室。在育嬰室中央擺著一個搖籃,搖籃裡那個正津津有味地看畫冊的小嬰兒,就是陛下收養的人類義子,名為安尼吉爾。他一聽見腳步聲,便高興地伸直雙臂,叫:「爺爺!叔叔!」

    「什麼,嬰兒也會說話?」無病呻吟誇張地哇了一聲。

    布瑞恩很客氣地道:「您忘記了嗎?是您為他啟蒙的,所以他的學習能力特別高。」

    「啊哈哈哈,有∼∼∼這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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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我學過一個雞∼∼∼肋魔法,這就順便幫你一把吧!幫你的小寶貝永久增加智力值,增加數量為我總智力值的三分之一,不過該魔法僅對五歲以下的npc有效∼∼∼」

    【寶石輪盤】——特殊魔法,【啟蒙之光】!

    寶石光影羅列成一條璀璨的寶石帶,狂暴而快速鑽入安尼吉爾體內,而安尼吉爾像什麼也感覺不到!等到魔法結束,無病呻吟哈哈大笑著,輕輕扯了下嬰兒的臉頰:「祝福你,孩子,你的人生將一片輝煌,這是我無病呻吟說的!」

    【寶石輪盤】——占卜術,【幸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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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尼吉爾獲得大神三分之一的智力值後,已經掌握了靈魂波長和大路通用語兩種語言,更能自己認字、看書,完全是一個五歲小朋友應有的表現,所欠缺的只是與心智配套的身體而已。無病呻吟這次造訪就是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昨天我在畢∼∼∼格鮑沃的圖書館裡看書,忽然之間領悟了一個時∼∼∼間魔法,能加快個體生命的時間流∼∼∼逝,達成一種類似『衰老』狀態的狀態,但卻不會對健康造成影響!」

    無病呻吟身邊一面寶石光影飄過,上面紋著一道噴泉。他以手杖指著嬰兒,許多彩光微粒鑽進嬰兒體內。光華散盡,一切和魔法發動前沒有兩樣。

    【寶石輪盤】——時間魔法,【時光飛舞】!

    嬰兒拍著手,呵呵直樂:「叔叔,再來一個!」他大概以為叔叔給他表演戲法呢。

    無病呻吟情不自禁地張大嘴巴,雙眼失神,喃喃道:「啊……這下慘了……難道搞錯了?……」

    布瑞恩在一旁怎麼聽都不對勁,不由問:「出了什麼狀況,無病呻吟先生?」

    「狀況?」無病呻吟反應極其過激地跳起來,然後訕笑道:「什麼狀況都沒有!這次施法非,非∼∼∼常完美!」

    「那為什麼殿下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保險起見,布瑞恩又用靈魂波長在安尼吉爾身上掃了幾遍,很明顯嬰兒連汗毛都沒長多一根。

    「這個變化不是即時的,是長期的、慢性的……啊,我還得準備比賽,先走了!」無病呻吟打開【空間避難所】,身手敏捷地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布瑞恩和喬恩特總管對望一眼,發現對方的臉上都是錯愕,不安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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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拉門羅,首都。

    也許因為隔壁就是死靈樂園的緣故,大部分薩拉門羅人都開始信仰主,進一步鞏固了新任守護英雄——來自「哥特」的神罰騎士、瓊尼——的地位。不過守護英雄還只是個名頭,因為薩拉門羅國王失落了國家神器,瓊尼暫時沒辦法得到神力加持(用冒險者的話來說就是還沒調整為守護英雄模板)。

    在國王為英雄準備的居所裡……

    瓊尼與主教、審判騎士坐在一起,開了個簡短的會議,會議內容就一句話:「我要成為聖徒,所以,這幾天要去黃昏帝國一趟。」

    副團長心裡一咯登:怎麼團長還記著這件事?!他就這麼想當聖徒嗎?!

    一位主教猛然站起:「瓊尼?布裡茲!你又發什麼瘋!」

    神罰騎士臉色不變,眼神卻分明森寒起來:「你叫我什麼?」

    主教一驚,也是豁出去了,大喊道:「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在卷宗裡記載著,當年你的家人是姓布裡茲的!雖然由大主教為你起名字,但你依舊有一個凡人的姓氏!沒錯,你只是一個凡人,不是聖徒!就算你能淨化六月陽光,你也依然是瓊尼?布裡茲,不是——」

    然後這位主教就被一錘杖打死了。他死得異常慘烈,上半身盡成碎片,還散發著熱氣的身體組織粘在眾人的衣服上、臉上。雖然身上都髒了,可沒人敢抬手擦拭。

    瓊尼憐憫地搖搖頭:「異端。樞機處竟然會讓異端混進來,恐怕我得找個時間回去一趟了。」

    他再望向其他主教。

    鴉雀無聲。不,有一聲「砰」,那是某主教忍不住暈倒在地的聲響。

    「很好,你們不是異端,你們心裡仍有對主的崇敬。」瓊尼淡淡一笑,仔細地摩挲著自己的前額,眼裡血腥洋溢。

    副團長咬咬牙,全身顫抖地站起來,大聲道:「團長,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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