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秘老者所在的空間很奇特,雖然四周是一片如夢如幻的虛無,可嘯天卻能感覺到這個空間的存在。在老者暗示下,他突然明白,這空間不過是由對方潛意識所營造出來的。只要不被身體內恐懼所迷惑,老者看似真實的攻擊,其實全無殺傷力。
「你小子瞪我幹啥,想咬人啊」?白髮老者一臉無賴相,發現自己老拳對嘯天沒有效果後,他只能悻悻的停下手來。
「不怕告訴你,在這塊地盤裡,沒人能打得過我」!心有不甘的老者,隨後輕輕一揮手,四周景物立刻變成一片開闊平原。在藍藍天空下,一群群紅鹿正暢快地在草地上奔跑。
「老頭,別以為能變出東西就了不起,要不是看你年紀大,我早就還手了」!嘯天用腳踩踩底下的草地,居然感覺上很柔軟。
「什麼,你叫我老頭」?白髮老者怒喝。
「看你眉毛鬍子都白了,不叫你老頭,難道叫小伙啊」!嘯天是那種只喜歡佔便宜的角色,被對方無原無故捶了一頓,此刻正一肚子悶氣沒地方出。
「放屁!我的名字叫神農」!老頭很沒風度的罵了一句。
「你真是神農」?
「咋,我不像」?
「我看神農族人都是臂長過膝,可你這胳膊有人家長麼。再說,雖然神農他老人家仙逝多年,可也畢竟是德高望重的老者,就你這跳馬猴的架勢,怎麼和人家比啊」!
「我像老猴子」?聽到這話,老頭鬍子翹起多高,掄拳頭準備再次動手。
「瞧瞧……」,嘯天壞笑著點指對方,「心虛了吧,要不幹啥動手?你想打我,就說明我的懷疑是正確的」!
「正確個頭!外面些族人,都是後來歸附於我,跟我形體上有差異也是正常。要不是看你小子和我投緣,我才不把你拉進葫蘆呢。」!
「是你自己願意,我又沒求你拉我進來」,嘯天故意氣對方道,「老頭,趕快拿點本事出來,讓我確定自己是不是呆在葫蘆裡」!
「就這語氣,憑啥讓我幫你」!
「為了證明你不是騙子,要不做,還是說明你心裡發虛」!
「臭小子……」!老頭點指嘯天許久,也沒蹦出一句話來。
空間中無故多出一面鏡子,透過鏡子嘯天可以從巨型葫蘆角度,清楚看到勇子和濃眉等人被困在光幕之中。而大長老和烈丁則跪在地上,不知道在祈禱著什麼。
「這回相信了把,不用擔心,其實我只是把你意識拉進來,你的身體依然完好的在外面」,看嘯天目瞪口呆,老頭很有報復後的快感,「能不能跟我說下,地球是啥」?。
「你怎麼知道」?嘯天警覺地抬起眼睛。
「從你腦子裡讀出來的,你小子懂得東西真多,有不少都是我老頭子不明白的」!看嘯天雙眼變紅,老頭趕緊補充到,「我只能讀到不設防的共享知識,對於潛意識加密內容,我根本無法探索到。比如我雖然知道你小子有個婆娘,但是你們之間的具體秘密俺就沒辦法讀出來」!說完,老頭臉上居然出現失望神色。
「老不正經」!
「啪「!還沒等說出其他形容詞,嘯天就感覺臉上被煽了一耳光,雖然不痛,卻嚇了一跳。
「怎麼又動手打人」!嘯天終於忍不住,開始還擊。
沒想到在神秘空間中,老者身法很靈巧,閃躲跳躍間,他總是能輕鬆攻擊到對方。
「哎,我說你小子怎麼帶咬人的」!又一擊得手後,老頭剛準備笑著拉開距離,可嘯天居然賴皮地猛然抱著他腿肚子狠咬。
「是你先動手的,而且你還偷讀我的記憶,要是不收點利息回來,我可虧大了」!
「快鬆口,不然我翻臉啦」!遇到一個比自己還無賴的傢伙,老頭感覺很委屈。「臭小子,你以為洞察一個人的思想容易啊,那是要消耗力氣的。為把你弄進來,我已經消耗大半力量。剛才我不過是大致瀏覽下自己感興趣的知識而已,要想洞察全部,就是把我累死也不成」。
「那還好」!嘯天總算鬆口氣,「要是你能看穿所有東西,我不是和沒穿衣服一樣」!
「就你那小身板,給我都不看」,神農把嘴瞥得老高。
「總說自己是神農,你到底有什麼憑證」?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嘯天樂得繼續裝傻充楞。
「這需要啥憑證,神農這個名字有啥好」?
「他可是名人,整個北方誰不知道他老人家名號」!
「就這麼對待名人」?老者指著自己腿肚子,「要不是這空間不一樣,我少說被咬掉二兩肉去」!
「這麼對待還是便宜的,在沒確定之前,我只當你是個冒充者」!嘯天想了想突然問,「你在外洞牆壁上畫的是什麼東西」?
「我畫了很多,具體指哪一幅」?老者不耐煩問。
「就是日月中間,那個圍著人的圓形,它代表什麼意思」?
「那個麼……」,老者沉吟一會,「它代表我們居住的地方」。
「你認為我們生活的地方是圓形球體」?嘯天終於吃驚的送開嘴巴。
「嗯,是的」!
「怎麼知道的?莫非你也不是這裡的人,莫非……」!
「呵呵,我知道了,原來你小子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怪不得,你腦子裡的東西我都不明白」!老者恍然道,「我不一樣,我是土生的天河星人」!
「你的問題其實很容易回答」!老者見嘯天默認自己身份後,繼續說,「站在平原上,假如你前面有一座高山。如果我們住的地方是平地,那麼站多遠,都應該看得到山腳。可惜,我做過實驗,無論從什麼角度,能看到的只是山腰一部分,你說這代表什麼」?
老者看嘯天驚訝得沒有聲音,繼續道:「這說明,我們生活的大地不是平地,而是帶弧度的。人年紀大了,就喜歡想一些東西,這些想法都是我晚年偶然想到的,可惜卻不能證實準確性。不過遇到你以後,我明白自己的出發點是正確的」。
「老頭,我相信你是神農了」!聽完推理,嘯天終於認可了老者身份。
「我一開始就說過。可惜,你小子不相信」!
「那你怎麼能活到現在?要是沒算錯,您少說也有上千歲」!
「時間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看到外面守護者換了一代又一代族長,我想也差不多有千年光陰」!
「說不定你還是妖怪,好人哪能活那麼久」!嘯天得理不饒人。
「放屁!你當我願意被困在這裡啊,還不是被外面破葫蘆搞的鬼。在肉身毀滅以後,我的意識一直被那個大葫蘆所包圍,而且一呆就是上千年,好漫長啊……」!
神農算是一個智者,個喜歡通過實踐來嚴正自己想法的人。在他人生的最後十個年頭,他帶領族人發現了神農谷所在。後世傳誦的故事雖然有些誇大,可內容主幹還是正確的。
嘯天突然想到烈丁胸前帶著玉石葫蘆的掛件,而且在重傷後很快重新恢復過來,「那些小葫蘆,是不是也具有神奇力量」?
「是的,我洞葫蘆具有一種特殊能量,它可以在無形中強化人體的特殊力量。比如一直守護我的這支神農部,在他們體內就擁有著超強恢復能力。他們當中的力量覺醒者,不管是多嚴重的外部傷害,都能迅速復員。如果擁有玉石葫蘆幫助後,他們恢復速度更會加快不少」。
「種族異能?這種能力都是什麼樣的?為什麼每個種族會有不同的能力」?嘯天感興趣的問。
「人體是一個無窮寶庫,只要經過適當鍛煉,就會掌握相應技能。異能也是一樣,這種能量一直隱藏在人體內部被困在葫蘆裡後,我才有大把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在長時間生死磨練中,每個部落都會在無形中衍生出各自的求生本領。因為側重點不一樣,到最後表現形式也就不同。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自己能力表現出來,每個部落只有少數人可以做到」。
「我好像明白了」!嘯天低頭沉思,他突然想到自己手下的猴子,頓古,甚至穆康等人。按照神農的理論,他們都是將體內異能開發出來的天才。
「看表情,你的部落中應該有不少這樣的人才啊」!
「算是吧,不少都是苦命人,能聚到有山,也算是緣分」!
「這回能把你的身世說一下吧」!神農講完自己身上故事後反問道。
「也沒什麼好說的,地球是我來的家,和這個星球一樣很美,不過科技卻發達不少……」!
「是個好地方,能聽到這麼個所在,也不枉此生啦」!
「我和你小子也算有緣分,要不也不能在我最後日子和你見面」!
「最後日子」?嘯天有點奇怪。
「這個葫蘆算是奇異所在,他能為一個人的靈魂提供庇護。可是它能量畢竟是有限的,經過千年歲月,我也厭倦了一個人的孤獨,而它的能量也到達終點,大家剛好都要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