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芊潤族長是吧,有山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實力,明智的話就快些繳械投降,我不想再毫無意義的殺人」,隨著嘯天語氣加重,隱藏在林中的戰鼓也加快節奏,毫不留情地威壓著包圍中的人群。
芊潤心神隨著鼓聲一震一震,喃喃自語著,「我敗了,芊農敗了」,感覺手裡石斧突然重若千斤,幾乎提不起來。他身後士氣衰竭的族人,任命般丟下武器,茫然看著對面那個年輕族長。
「嘯天族長說過能放我族人一條生路,此話可是真的」?芊農抬起頭,用渙散的眼神詢問著。
「只要你的族人肯一心歸順有山,我就保證所他們能得到等同有山子民級別的待遇。」,嘯天手提戰刀看著已是強弩之末的對手,冷冷回答道。
「希望嘯天族長說話算話,芊潤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如果能換得部落族人平安,俺這條命隨你拿去」,回跟自己征戰過的族人,不捨地揮揮手道,「都把武器放下吧,芊潤對不起大家,沒能完成故去族長的臨終委託,我族還是沒能擺脫覆滅命運。希望祖先能保佑大家,也希望祖先見證有山人履行誓言」,作為戰敗的族長,他沒有投降的打算,對於芊潤來說死亡也許是更好的歸宿。
「嘯天,剛才一戰你們不少族人死在我手,俺也不虧,要是號人物就直接給我來個痛快,記得一會往這砍」。芊潤有必死地覺悟,用手指指自己脖子,說完就閉上眼睛等待死亡來臨。
「是條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那就如你所願」,說實話嘯天也在猶豫要怎麼處理芊潤,可是既然對方一心尋死,多說其他的就沒必要了。為表示對芊潤尊敬,嘯天親自拿起戰刀準備送他上路。
一條嬌小身影突然從芊農隊伍中奔出,飛身護在芊潤身前,「不要殺我啊爹,求求你放過他吧」。慌亂中對方扣在頭上的皮帽被甩出老遠,一頭瀑布般黑髮散落下來,長長的青絲隨風不住舞動。
「靠,真水靈,這裡怎麼還蹦出個娘們」,見對方露出長髮,猛子吃驚道
「屁,人家那明明是個還沒長大的姑娘,你個笨嘴沒事別在那亂噴」,濃眉擠兌道。
「芊芊你什麼時候跟著跑出來了,真是胡鬧,還不給我滾回去」!本來等死的芊潤猛然睜開眼睛,言語雖然震怒,可是目光裡卻顯出難以捨棄地慈愛,沒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兒也偷偷混在撕殺的人群中。
女孩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緊張過度下,秀麗面頰如同冷玉一般晶瑩蒼白,皮袍下包裹的嬌軀也同受驚小鹿般在那瑟瑟發抖。可少女眼神依然靈動倔強,冰冷雙眸帶著企求,更帶著無助緊緊凝望著嘯天,「求你放過我啊爹,啊爹是好人,求你不要殺他」,女孩如黃鶯般婉轉的聲音在嘯天耳邊響起。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美麗,什麼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眼前景象就是。如同一朵寒潭中待放的青蓮,女孩身上散發著不同凡塵的清秀。
看到柔弱的女孩有勇氣挺身而出,擋在戰刀之前,嘯天舉在半空的刀慢慢收了回來,「給我一個不動手的理由,你準備拿什麼換你父親的性命」。
「芊弄人擅耕種,我也最為通曉節氣變換,如果肯放過我啊爹,我願帶領族人為有山耕田種穀,相信耕種帶來的收穫要比你們狩獵安全穩妥得多」,說完女孩期待的看著嘯天等待答案。
「這條件不吸引人,有山部落已經懂得如何種植,多你一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最好能想到一些特殊條件,否則我不敢保證你父親的安全」,嘯天突然起了玩笑之心,故意裝出一付兇惡模樣故意恐嚇女孩。
「我……」,女孩咬著嘴唇下了半天決心,「那我用自己的命去交換,我願終生為奴去侍侯你,做什麼都不嫌棄」,說著女孩子高傲地仰起頭,把俏麗面容展現給嘯天,可眼淚卻如同斷線珍珠般滴滴答答滾落。
就像被一塊板磚拍在腦門上,嘯天被女孩的淒婉激得一顫,他性趨向很正常,聽到如此誘人條件要說不動心,那他娘的是屁話,自己又不是太監怎麼能不喜歡美女。有山法規只說不能強搶民女,可要是對方自願,你娶幾個別人也管不到。
從族長身份考慮,嘯天還想從女孩子嘴裡多得到些情報。那個芊潤族長已存必死之心,想從他身上獲取有價值東西顯然很難。眼前卻女孩不一樣,她更掛記父親安危,同時又是族長女兒,使些手段該很容易套出有用情報。心裡狠狠鄙視下自己的無恥,可是嘯天還不得不繼續無恥下去。
「沒看出你身上有啥特別,這個條件我也拒絕」,在女孩身邊轉了幾圈,嘯天裝著品頭論足一翻。
「來人啊,先把所有人都綁起來,有敢反抗者格殺無論」,嘯天招呼起手下開始收拾殘局,「把這個什麼什麼族長也一起捆起來,要沒有合適交換條件,一會就殺掉祭奠陣亡隊員」,他對著女孩故意大聲說,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期待看到女孩如同小鹿亂撞的楚楚動人一面。
看父親馬上就要被壓走,女孩趕緊阻攔:「不行,請你等等,不要帶走我啊爹,我願意把芊農鎮族之寶拿出來獻與有山」,看到嘯天明顯有反應,她淚汪汪的眼睛忽閃一下,又開始乖巧地往上加條件:
「不過你一定要答應不傷害我啊爹,我還要你以祖先名義起誓,芊農部歸附有山後,你們要一視同仁,不欺辱壓搾我們,還有……」,女孩子連珠炮一樣說出一堆還有,聽得嘯天臉色越來越黑。
「呵呵~這女娃子還真有孝心,口才也不錯,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山老聲音由遠及近。在後面安排完羽林衛傷員後,看嘯天這還圍著不少人,老頭就趕過來湊個熱鬧。
「說說你們芊農有什麼寶貝吧,要東西不賴,老頭我就代替嘯天做主饒你父親不死,畢竟你父親是個合格族長,有山敬重這樣的好漢」。
看芊潤在旁邊不停給女兒打眼色讓她不要說,嘯天趕緊吩咐手下帶走處於暴走邊緣的芊潤帶走,能被一個部落奉為寶物的東西肯定不賴,雖然不期待能像碩方鹽礦那樣驚喜,但好歹也要先賺個安慰。
「好好照顧芊潤族長,別為難他」,為安撫女孩,嘯天不得不多加一句,說完黑著臉對女孩道:「你叫芊芊是吧,山老的話就是我的話,有山人重承諾,你們也不是第一支歸附有山的部落,到那後就會明白我們沒騙你了」。
「不行,我要看著你發誓,如果把鎮族之寶都交給你們,芊農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女孩堅持著,她可不相信眼前面向兇惡的傢伙會那麼好心,相比較來說古人還中冥冥之中的誓言。
直到看嘯天板著臉起誓完畢,芊芊才煽動著黑白分明的雙眸輕咬嘴唇道:「希望族長大人能夠言行一致,芊農寶物就在離此不遠的一個山洞中,小女子可以帶你們去取」,可能是剛開始嘯天留給她的印象太兄惡,說話時她總不由自主的把頭垂得很低。
「知道地方就好,東西不忙著拿。山老,這丫頭先交給你照管,看還能問出些什麼」,看到手下已經把芊農部落大門打開,嘯天趕緊帶著人風風火火跑過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