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未語淚先流
劉隆又來到陽光下,藉著充足的光線,又仔細地看著這封書信。
細看之下,卻是看出了問題,雖然九成九像自己的筆跡,可是又多了幾分做作和纖細,筆力也嫌不足,更像一個女人的書法。
劉隆心裡翻滾如浪,臉上勉強兀自給身邊的人安慰的說道:「沒問題,是咱寫的,這幾天太忙,竟然糊塗到如此,甚至自己寫的信都不記得了,真是該死!」
綠竹得意的吱吱笑,而月華和青竹則是把腦袋埋到懷裡,再也不敢把頭兒抬起,因為她們知道,郎君說的累,一定指著昨晚的放肆的荒唐。
將家人都安排好了,劉隆則是把蕭金.恆德還有大牛和強子都帶到一個秘密的房間,開始了臨行佈局。
不想,劉隆第一句話兒卻是:「那封信是假的,問題來了,那個假扮本人寫這封書信的人,如此處心積慮,究竟為了什麼?」
劉隆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是自己身邊的人,外地的人幾乎沒有這個機會,這年代的交通信息如此落後,這個消息要想這般快的來回,就是近在南京,也是不可能的。
看筆記,還是個女人寫的,顯然,這個人暗中模仿了自己很長時間,才有了這般神似!
月華不過粗通文墨,瓊花和蓮花更是大字不認識幾個的大老粗,而綠竹大咧咧,也沒有幾分耐性和機會學得自己的筆跡。
一個人呼之欲出!
竟然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青竹?
況且,就是她每天伺候著自己筆墨,又有著很深的文筆功力,她要想刻意模仿自己的筆跡,還真不是難事!
問題是,這樣做,她究竟為了什麼?
她和綠竹,都是蕭家二爺送給自己的女人,難道?蕭家也對自己有異樣心思,竟然也放了臥底?
可是,用這樣大的動作,就為了把自己的幾個女人誆到這裡,又為了什麼?
想到平日青竹對自己的溫柔體貼,幾乎是自己最疼愛的女人;要知道,儘管對月華和蓮花和瓊花也是同樣恩愛,可是內心深處,這幾個都是寡婦之身,又是比自己大了幾歲,很自然的,就把比自己小三歲的青竹,看做自己的知心知己。
至於子涵等人,因為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也談不到這些兒。
竟然是這個女人為何如此處心積慮!
劉隆很傷心,更是不解,因為他想不通,青竹這樣做的本意。
恆德也仔細的看著書信,肯定的說道:「不錯,是一個很有耐心和功底的女人模仿的,這個人那個青竹無疑是最大的嫌疑,難道?」
蕭金大驚失色,急火火的說道:「這不可能,如今咱蕭家和大郎兒兄弟就是一家人,更是蕭家的指仗和未來,如何又派個臥底到兄弟的身邊!再說,把這幫子女人弄道這裡,又有什麼必要?」
這也是眾人皆為不解的疑問。
何況,劉隆根本沒有懷疑蕭家,不然也不可能把蕭金也弄進來,一起商談這個話題。
「要不,把那個青竹暗中弄來,好好的審訊這個女人,憑咱們的手段,難道還不能把她的嘴巴撬開!」
蕭金恨恨的提議,因為他也是蕭家的人,才更是對這個問題敏感。
劉隆和恆德搖頭。
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打草驚蛇;對手這般做作,肯定還有接連的動作,不然,把一幫子劉隆的女人誆到一起,難道就是為了一家子的女人聚到一起熱鬧?
劉隆沉穩道對恆德說道:「這件事就靠哥哥你了,我和蕭金帶著大牛和強子,就要走了,對手肯定還有動作,你就暗中派人,嚴密的監視這個女人,一定不要放過任何的絲竹馬跡,就好好看看,對手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南嶼一大攤子,恆德留守必然,做這個佈局,也就是他最合適。
接著,就根據出行的需要,吩咐大牛和強子,帶著一百來人從學生中學出的最有各方面都有特長,又和韓家沒有牽連的孩子,作為這次中京的特衛隊,準備先行一步,暗***發了。
為了保險,劉隆還特意從蕭家的護衛中選了幾位老成的人跟著他們,又對大牛和強子,反覆的叮嚀吩咐,直到把孩子們弄的不耐煩,緊著點頭保證的時候,才算罷休。
蕭金自然帶著蕭家的護衛,喬裝而去。
劉隆自己呢?
有感於劉隆出行中京的消息已經洩露,則是又做了精心的佈局。
在蕭家的護衛中,選出一個和劉隆身材相近的漢子,又把他刻意的打扮,就是說話動作也下了一番兒功夫。
又不是要他代表劉隆做什麼大事,不過是把對手迷惑一兩天就足夠了。
而劉隆又要喬裝,再一次扮作那個商隊的隨行而去。
也是正好,那個商隊如今正在榆關逗留,被劉隆暗中扣下,也是有了這個考慮。
等眾人散去,劉隆把綠竹叫道身邊,對她追問了諸多問題。
「郎君,青竹姐姐咋的了?你這樣子關心她的事情?」
綠竹反應很大,也是,這姐倆在一起多年了,感情就如親姐妹。
劉隆嘿嘿,笑道:「你也別嫉妒,皇家給咱一個夫人的身份,如今還沒有正房,郎君就考慮著,給青竹最合適,要把她的身世情況報上去,這才找你問問,你也知道,青竹太靦腆,問她還真不如問你。」
綠竹淚眼婆娑:「郎君就對青竹體貼喜愛,人家綠竹那一次伺候郎君不是盡心盡力,可是,嗚嗚嗚!」
這綠竹大咧咧,竟然也會拿酸吃醋!
劉隆只有安慰:「郎君這一次如果把中京的事情辦妥了,把你們都弄個夫人的身份,易如翻掌也!到時候,就給綠竹弄個比青竹品位高的夫人身份若何人?」
綠竹終於破涕為笑,撲到劉隆的懷裡緊著鼓搗,嘴裡呢喃:「就知道,郎君就喜歡奴家的身子,要不,現在就來?奴家就喜歡被郎君大弄。」
野he?
劉隆四下望望,不少孩子在視線內游動,這個太放肆,叫孩子們看見可丟人。
啪嘰往綠竹肉感的小屁股上就是狠狠的一下子,笑道:「這樣大弄,你可喜歡?」
綠竹臉兒紅紅的不依不饒:「郎君就會欺負奴家,不行,今晚上一定叫綠竹陪你,算是補償吧。」
夕陽西下,晚霞透過斑駁的樹出諸多碎金明玉,也把子涵孤單的影子,越拉越長。
別看才有十五歲,子涵可是一副大家閨秀的莊重,就是看著心上人悄然如約而來,也是刻意的壓住上去撲到他的懷裡呢喃嗚咽的衝動,就悄然站在那裡,用她那寧靜而又深情的眼神,久久的望著劉隆。
「大師哥,你你來了,這半年可還好吧?奴家。」
子涵手兒不安的擺楞著衣角,眼睛則是好像研究著地上爬行的螞蟻,聲音輕快而飄遠。
劉隆心裡難受,就忘情的把她一把摟緊,在她耳邊說道:「這半年,子涵你受苦了,哥哥,不,你的郎君真的好想你!」
就聽子涵幾乎蚊子一樣的呼喚:「郎君,子涵想聽你這句話,可是期盼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