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賭了
深了,夢徘徊,睡眠被哈且連聲的驚走。
抱著懷裡的語嫣,大郎兒沒有衝動,呆呆的望著漆黑黑的船頂木板,喃喃自語:「如何?」
語嫣夢語如幻,喃喃迴響:「壞人,要是受不了,就要了語嫣吧,大不了叫爺爺辭退了盧家的婚約。」
聽外面水滔滔,把船兒搖擺,昏黃的燭火也跟著舞動。
大郎兒把語嫣摟的更近了:夜深了,睡吧。今兒累了,呵呵,別多想,早晚要餵你吃小鳥的,但今晚不行。」
「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的,真的嗎?」
大郎兒呢喃:「也許吧,有時候痛也是一種享受。」
「嘻嘻,到時候,就弄出幾個孩子,叫爺爺也無可奈何!」
大郎兒笑了:「哪有那麼快,你當時母雞呀,一天一個。」
語嫣手兒掐住大郎兒的屁股,嘴裡罵道:「壞人,比壞人還壞的壞人,竟然說人家是母雞。」
也不知道何時入了夢鄉,正在兩世來回的亂跑,就被叮噹的敲門聲驚醒了。
「我是哥哥,外面的人就等你吃飯了。」
是紅花盜,都是上晌飯時了,大概已經過了辰時,這麼說船隊早就出發了。
果然,清醒了,就聽見外面的縴夫的號子陣陣的傳來了,船兒晃悠的也是更厲害了。
按照這樣的速度,今晚就能在靜海泊船了。
靜海是一個縣府,是青州的運河沿線的第一個大的所在。
大郎兒起啦,紅花盜依然帶著秀才爺倆端著飯菜進來了,說道:「知道你不願意和那幫人混在一起受罪,就叫他們把吃喝的送來了。」
沒等大郎兒言語,那秀才爺倆又趴在地上磕頭了。
大郎兒好沒脾氣,說出的話兒就有些生硬了:「說過多次了,在我這裡,沒那麼多的規矩,有話兒就直接說吧。」
那爺倆仍是磕足了頭,才起來說話:「求大人再發慈悲,某家就是霸州大城的人,等到了靜海縣,請大人就放某爺倆一條生路吧。」
大郎兒心裡膩歪,都把你們冒著風險帶到宋國了,放你們走路很正常啊;何必大驚小怪的這樣子!
不由問道:「大城有保定軍保護,應該不會被北國的軍民騷擾啊?」
那秀才就低著頭嗚咽:「女兒他娘就是雄州容城人,正好去去岳丈家拜年。岳父一家包括娘子都……嗚嗚嗚!」
這就對了,那容城縣城可是最早被北軍破的,更是被大火變成了廢墟。」就……節哀吧。」
大郎兒實在沒有更多的安慰,這種事恐怕不會兒少的。
那爺倆千恩萬謝的去了,送走他們的紅花盜回來後,一臉的不高興。
大郎兒暗道,如今你的妹子都毅然離開了我,別說自己和語嫣沒什麼,就是真的咋的了,你紅花盜也沒有必要這麼樣吧!
紅花盜一瞪眼,衝著大郎兒較勁:「別臭美!你愛咋咋,和我有啥子關係?只是老覺得那個秀才不對勁兒。」
哦,這個人是你大包大攬的把人家帶過來的,如今都把人放走了,說這些兒有啥用?
故意不理他,大郎兒拉著語嫣就開始吃喝了。
紅花盜也不客氣,端起大郎兒盛好的一碗粥,就吐啦的喝上了。
「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全?不領情倒寫的,再也不管了。哼!」
許是把盤子裡面的才當做大郎兒了,這丫的恨著勁的嚼著。
其實,那秀才眼角的恨意,大郎兒早已知曉,只是憐他大難可憐,才無心計較的;再說,自己又碰巧的救了他的女兒,最少也是有一份恩情的。
大不了就如展昭所囑托的,咱一步不離大船,就是有有新人想算計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的。
這時候,大宋的官方上下,縱然恨的自己牙癢癢的,也必須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人只要想開了,就當然的放下了心事。這頓飯大郎兒吃的肚子圓圓。
這一天,老天爺翻臉了。
滾滾烏雲翻滾如浪,厚厚的雲層把太陽深深的藏了起來;風嘯枯枝亂舞,把黃河的上空和和四面瀰漫。
水浪湍急洶湧,船兒受驚,吱呀呀的扭動著不安的身子。
岸上縴夫的老大架著小船來到大船上乞求停船,可能,今年的第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歐陽修頗通天文地理,淡淡的望著浮雲,說道:「今天不會有雨的,就是風大些罷了,告訴你的手下,今天的工錢加倍,抓緊趕路,等到靜海再歇息吧。」
縴夫都是窮的連田地都失去的了落魄漢子,聽到能夠工錢加倍,也就心滿意足的去了。
大家都熟了,也就不像開始那般生疏了,最少見到大郎兒還能打個招呼;閒來無事,蘇軾就嚷嚷著下棋取樂子,當然要有綵頭的,這在大宋官場和文人中間,很是盛行的。
大郎兒本沒有和他們較量高低的意思,不想這個自命風流多情的蘇軾,竟然看中了語嫣。
「劉大人,今兒咱倆就賭上一局,你贏了,到開封那裡的一切用度和消遣,某家全部擔負,你輸了,嘿嘿,就把你這個女扮男裝的丫鬟送給我當換被窩的吧。」
其實,在大宋,文人間相互贈送女人,是十分正常的;這蘇軾後來竟然把他的已經懷孕的愛妾都送人過的,弄得後來竟然連大奸臣蔡京都號稱是他的私生子。
但是,語嫣先是不願意了,望著這傢伙就要動手;大郎兒忙的止住了。
不就是下棋嗎,這年代的圍棋水平大郎兒算是領教過了,就連號稱南京道第一的王樸,自己都有讓他一子的棋力,你蘇軾別的再能,這下棋嘛,咱大郎兒前世可是業餘四段的功力的。
咱大郎兒為使團副使,吃喝用度可不用你操心的,呵呵!千古盛名的大文豪,好!就用你今後的作品賭了,無論詩詞還是書法文章,今後把原稿留給我大郎兒,哈!
這丫的或許是賭蟲上腦或是對自己的東西毫不珍惜,竟然一拍桌子,在留戀不捨的望望語嫣,大叫一聲:「某家賭了,恩師和幾位就是證人!」
蘇軾的棋力在這一群裡還是最高的,歐陽修等人絕不相信,一個出身獵戶,連個科舉身份都沒有的傢伙,能有戰勝蘇軾的能力,都看笑話的等著大郎兒把喜愛的小妾輸給蘇軾吶。
要知道,這兩天,大郎兒和語嫣吃睡都在一起,他們可不是瞎子,誰能相信,到今天這二人還是清白的!
大郎兒拍拍有些擔心的語嫣,笑著說道:「這傢伙的文稿竟來可是值錢的,你放心,哥哥啥時做過沒有把握的事。」
「嗯,可別真的把語嫣輸出去啊!」她還是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