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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9章 篝火斑斕 文 / 羊羊鬼

    第99章篝火斑斕

    傍晚的風很溫柔,好像把正月依然冷冽的冷汗正悄悄的帶走。夕陽把自己燒成一輪火紅的熱烈,圓圓的火輪踏在西山上正依戀著無限好的晚霞,黃昏的氤氳如夢,把天際最後的希望燃燒。

    蓮花今天很忙,如今她把在救災中學到的救護知識再一次發揮使用,為大郎兒的片面和獨斷心疼的註解和收尾;二百個災民的孤兒,本就是生活在死亡線掙扎之中,缺衣少食營養不良的,身體自然發育不良,素質極差;按照大郎兒的想當然的命令,這多人在雪地上走了幾十里地,還三成七八歲以下的年紀,後果可想而知;那就是一個慘!非但很多人走的狼狽不堪,甚至有的已經躺下病倒了。

    等大郎兒來到他們中間,蓮花帶著二牛等人早已忙活兒很久了。當然,大都已經洗完澡穿上配給他們的衣服倒是乾淨利落了很多;但是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也有三十幾人,蓮花望著進來的大郎兒埋怨:「你也真是狠心,都是一些沒長大還身子差的要命的孩子,就這般折騰他們?」

    大郎兒戚噓哀歎,經驗主義害死人啊!前世太多的狗血情節和自以為是都是誤導了太多的自己,不由歎息,明兒開始,歲數小的坐車,身體差的坐車,剩下的輪流坐車,嗨!車子就那麼幾輛,就都擠擠湊合著吧;回頭聽見跟著進來的元德嫂輕輕地嬌笑:「擠擠好啊,還暖和,就是,嘻嘻!」她笑著,竟然笑紅了臉瞎,還有傳染病,連帶著把大郎兒的臉也染的有些兒紅暈,大郎兒兀自苦惱,沒話找話的說道,這帳裡面通風不好,悶得慌啊。「除了元德嫂,大家都莫名其妙,外面冷風追面,當然是裡面封閉嚴實些的好,害怕什麼悶不悶的!

    嗚嗚嗚!強子帶著大牛等人騎著馬呼嘯著回來了,少年不知愁滋味,一紮營停下,他們就跑出去打獵去了。這次他們很幸運,竟然獵回來大小兩隻野豬和三隻野狼;嗷嗷!孩子們興奮了,也許能吃到肉只會在他們記憶裡才有的吧,他們歡呼著跑上前去幫著卸下獵物,幫著抬回來,一面屠宰一面熱烈的喧鬧,爭論著到底如何享受著這頓好像很久都沒能夠享受到的晚餐。

    大郎兒也來了興致,一路走來,嘴裡高呼:「強子,帶一些人去收集柴火,二牛,你帶著一些人,把柔兒切成小段兒,用木棍條子穿上,今天師傅為你們燒烤!」

    烏拉!是孩子們興奮地歡叫,接著呼啦的就散了,各自忙活著他們自己的事了;蓮花站起來笑著:「早聽你說過勞什子燒烤,今兒有了什麼辣子孜然了?」

    沒有,不可能有,那玩應如今可沒傳到中原,尤其是辣椒還在美洲的野地裡長著吶,被只穿著樹葉的印第安人含在嘴嚼著用來抵抗風寒的。「去!把老張頭從各處收集的香料都拿來;老師我有用處。」

    老張頭就是當初大牢裡的那個曾經的藥店掌櫃,這年代的各種香料都是作為藥材經營的。

    反正有肉就行,咋樣弄都是肉,孩子們自然聽老師的話,按照大郎兒的吩咐去做了;元德嫂瞄著大郎兒嬌笑:大郎兒就是能個,沒準兒咋弄都好吃!一想到先前的兩個人相互的吃法,不由燒紅了臉霞,兀自捂著小嘴悄悄吱吱笑。蓮花不知所謂,還連著解釋:別聽他胡說,就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元德嫂忽然歎氣:蓮花妹子的命真好啊!

    四面用木板條封好,再綁上野草擋風,一幫人就在裡面鬧哄哄的忙活著燒烤了;連片的篝火煙霧繚繞,把這裡變成一個既明亮又模糊的所在,好像人們都在雲裡翻滾。各個篝火上面都架著石頭製作的燒烤爐具,大家在大郎兒的指導下正忙著燒肉,蓮花兒和元德嫂則是把大郎兒混合好的香料往半熟的肉串上面抹,接著又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兒特有的肉香隨風飄動,絲絲香氣迴旋其間,把眾人徹底征服,屯噎著嗓子眼巴巴的等待著,有的含辣子都急出來了。

    好了,大家就開傢伙吃吧!大郎兒頗有滿足感的發出了大家期待很久的命令,烏拉一聲就把烤好的肉串兒分了,吐啦噗呲的咀嚼聲就像無數個老鼠正偷吃大米。

    大郎兒歎口氣,那個酒罈子就邊喝邊走到一邊的柵欄旁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亮,回味著自打出了石門寨以後的種種,恍如夢!晃悠了一圈就為回到了起點,只是有了這麼多的追隨者,今後的路還真的好好籌措了。突覺得右臂微動,轉過身子一看,就見元德嫂笑瞇瞇的拿著幾串兒肉串對著自己笑:「光喝酒傷胃的,吃些肉吧。今兒的月亮真亮。」

    大郎兒回頭望望正忙著的蓮花和元德,默默接過元德嫂手中的肉串,不想元德嫂把自己的肉肉的小手整個的就放在大郎兒的手中,大郎兒沒注意一把抓實了,元德嫂唔嚶以上捂著她的手兒在嘴上吹,嘴裡埋怨著:「好大的力氣啊,又領教了!嘻嘻。」

    嗨!就當是一場夢吧,這樣下去不合適的;大郎兒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著元德嫂說,這種尷尬的關係實在不能繼續了,雖然自己的心裡很是留戀。

    元德嫂把自己的雙手搭在木欄上,望著天上的星星呢喃:「有一顆流星滑過,奴家正好在心中許個願,大郎兒想知道嗎?」

    大郎兒點頭又搖頭,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就聽元德嫂接著說著:他知道的,那件事就是他吩咐奴家做的,大郎兒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元德竟然知道!大郎兒膽寒,這裡面到底是啥意思?元德不會是為了追隨自己還得把自己的夫人都送給自己吧,這也太……儘管兩世為人,大郎兒也被元德嫂的話兒驚呆了,一時迷糊顛倒,不知所以。

    元德嫂歎著氣,嗚咽著:他早已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有八年了;可是他好像有個兒子來繼承家族的血脈,要知道他可是獨苗啊!

    承繼煙火血脈,古人很看重,原來是跑到我這裡來借種了!可是,就是有了孩子也沒有他元德的血脈啊?大郎兒放下些許心事的同時,一股酸酸的感覺衝上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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