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雙雙綵頭()
大郎兒正對師尊的提議千辛萬苦的費思量,就聽楊師叔也嘰嘰喳喳:「子玉,好酒還怕巷子深的,你有此才難道想一輩子做個獵戶?對得起大家對你的希望?」
哪跟哪啊?這不是牽強附會嘛,某大郎兒當不當獵戶,和幫不幫你們討得美人歡有何關係?到時候出名的還不是您二位!
但是見到師尊老臉在在,知道這個忙還得幫,不由思忱,還是弄兩首差不多的吧,至於人家虞姬美人兒是否看上就不管了;想到此一抬眉頭微瞪眼,嫣紅伶俐,早把紙墨送到眼前的書案上,刷刷刷片刻就寫好一篇,左右瞧師尊和師叔,微一猶豫就把這篇兒遞給了楊師叔;師尊馬上臉色不虞的很,瞪了大郎兒一眼,就想搶過楊師叔的詩文,不過是先睹為快的意思;可是人家楊師叔寶貝似的藏起來跑到一邊兒偷偷看,邊看邊砸吧嘴,叫好連連。
師尊急了,瞪著大郎兒較勁,還不快寫,想氣死為師啊!
大郎兒怕怕,師尊發火,後果很嚴重,忙著又寫了一首,這兩首都是清人寫的,也算上乘。
遼國自打建國,就一力引進中原文化,尊孔聖,興寺廟,更是欣賞借鑒唐詩,結合遊牧民族的特點,在當地漢家文人的推動下,使得大遼詩詞文學興盛一時,在耶律洪基年間,更是出現了南北文化誰是中原正統的爭論,可見大遼的文學氣氛至少不差多少當時的人文大宋。
遼道宗耶律洪基性格沉靜嚴毅,通音律,善書畫,愛好詩賦,與臣下有「詩友」之交,常以詩賜戚臣。詩作受唐詩影響較深,講究韻致,反映了契丹貴族崇尚唐文學,積極學習吸收漢文化的傾向。據陸游《老學庵筆記》:「遼相李儼作《黃菊賦》獻其主耶律洪基,洪基作詩歌其後以賜之。」李儼,字若思,析津南京道(今北京)人,仕遼後賜姓耶律,有詩名,官至樞密院事,以勤敏廉潔著稱,陸游所提的就是遼道宗將本詩賜於李儼的故事。
《題李儼黃菊賦》
昨日得卿黃菊賦,碎剪金英填作句。
袖中猶覺有餘香,冷落西風吹不去。
但是遼人對文學作品管制極嚴,傳到中原有殺頭之罪,絕對不允許民間雕印傳播;更是先被女真滅國,後有蠻野蒙人為它作史,蠻人筆粗,把本來就荒廢的大遼文學更是塗抹的一塌糊塗,使得曾經的大遼文化大都埋沒在歷史長河當中,能流傳於世的只不過是殘痕片瓦罷了。
師尊老二位喜滋滋的拿著詩稿去會美人了,當然一屋子的文人墨客自然也不會留下;嫣紅回味著大郎兒的詩文,嘖嘖連聲:「怨不得先生常把大郎兒掛在嘴邊,果然厲害,兩篇詩文片刻就完,思路絕對不亞於才高八斗的曹植;更有一筆好書法,可否告知,這書法得於那位高人,奴家竟然從未所聞?」
大郎兒吱吱嗚嗚,這書法叫瘦金體,就是大宋也得到少年後才被宋徽宗趙佶及他的臣子們發明完善的,大郎兒會不奇怪,但是沒法說啊,說是自家首創,又沒這個臉皮,所以他無言以對。
嫣紅會錯了意,以為大郎兒不屑告知,撅起小嘴就生了氣:「待會兒奴家就去問先生,本想向大郎兒求詩一首的,看來嫣紅可沒這個面子!」
我的個姑奶奶呀,並不就是一首詩嘛,還至於捅到師尊那裡告狀?大郎兒陪著小心,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也給姑娘寫一首,你喜歡詩還是詞?」
嫣紅臉色一震,剛要說話,就聽外面乒乓的鑼響,人聲狒狒:「有人中彩了,竟然是二人雙雙中彩!」
「是誰啊?虞姬美人兒倒是好胃口,一下子要兩位上去陪她,哈哈!」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有能兒你也寫出讓美人兒選中的嘉文!哎呦,還動手?有辱斯文啊!」
嫣紅臉紅嘴利落,唧唧咋咋的問:「是不是先生和楊主薄都中了彩,嘻嘻!大郎兒乖乖。」
大郎兒不乖,肚裡面酸酸的,人家中彩玩美人兒,和某家個獵戶有何關係!
嫣紅嘻嘻笑,望著大郎兒打趣連連:「嘻嘻,拿酸作醋了吧?敢不敢和奴家打個賭,一會兒定有你大郎兒驚喜的。」
大郎兒奇怪,望著歡喜的嫣紅:「師尊去陪虞姬美人,難道你個不吃酸?」
嫣紅大有意味的搖頭晃腦,咂麼著嘴兒正要拿大郎兒逗趣,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哈哈!竟然是馮老怪和楊主薄雙雙中了頭彩,真沒想到啊,嫣紅姑娘,可知道他們寫的詩詞嘛,真想一睹為快啊!」大郎兒多少有印象,這位是先頭這屋裡的文人墨客其中一個,模模糊糊的都忙著寫詩詞,也沒人引薦,當然不知人家名姓。
嫣紅久經歡場,嘻嘻應對:「自然,趙大人可得出綵頭的。」說著媚眼瞄著大郎兒眨眼。
趙大人迷糊:「這又是哪位?姑娘的新恩客!呵呵,原來是馮老怪另有新歡,姑娘也投懷他抱了,這小子沒名沒姓的有甚好,還是跟了本官才有福可享的。」說著就對大郎兒瞪眼:「這裡都是官員名士集會之地,你個下人小子還不滾出去!難道要本官讓人把你叉出去不成?」
嫣紅忙著擋在大朗身前,就要對趙大人解釋,就聽門外又闖進一人,竟然是曾經在樓下給虞姬美人兒牽長裙的美得不像話的丫鬟,進屋就喊:「那位是劉龍劉子玉,姑娘有請!」
趙大人神迷智昏,迷迷瞪瞪的上去討好:「美人兒,這裡沒有啥子劉子玉,只有平州別駕趙某人,難道是虞姬大家聽到本官的名氣,特來這裡相邀共歡!」
那丫鬟兒憋著嘴給趙大人草草行個禮,就對大郎兒急急說道:「你就是劉子玉吧,快隨奴家去見姑娘,別的叫姑娘等急。」
大郎兒還真的怕被那位趙大人給叉出去,就迷迷糊糊的跟著丫鬟出了門,還聽到後邊的咆哮:「沒天理了!竟然看上一個無名小子,當本官是擺設?奶奶的,等本官給你們點兒顏色開染坊!」
大郎兒心驚肉跳的望著丫鬟,丫鬟嘻嘻笑,嘴裡譏笑:「一個過氣的家族,也想垂涎姑娘,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