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不知所云
冷默風聞言也是有些不解,依照諸葛垂宇所說的事情來看,沈瀟是對諸葛垂宇無話不說的,可是依照諸葛垂宇的話來看,他們好像有什麼誤會的。
「那你為什麼這麼瞭解沈瀟。這些話他不是出口的。」冷默風盯著諸葛垂宇。
諸葛垂宇得意地笑了笑:「再怎麼說,我也是瀟兒的師父啊。一個月後,有一天晚上我把他叫到我的房間中,讓他陪我喝兩杯。他有點兒猶豫,我就用上次的事情威脅他,說這是懲罰。」
蕭令揚詫異的看著諸葛垂宇,低低聲音說道:「可是……可是,師父,瀟他是何不了酒的,每次他喝酒之後都會做噩夢的,好可憐的樣子。」
諸葛垂宇手捋鬍須,微微搖頭,否定的說道:「瀟兒他喝了一罈酒之後,問我還得喝嗎?我狠了狠心讓他把桌子上的三罈酒全部喝光了。瀟兒他喝光酒之後就像一個人回房間。我強迫著他留下來,所以也算是他的酒後失言,讓我徹底的瞭解了他,和他的家族。」
「前輩,您可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冷默風聞言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哦?」蕭令雲和諸葛垂宇同時發出疑惑的聲音。
「令揚,關於我說這點,你也隱隱約約有一些感覺吧。」冷默風看著旁邊微微點頭的蕭令揚。
「嗯。上次發生言若攸的事情之後,尤其是言若攸來飛劍堂鬧事之後,當晚瀟一個人就喝了五六罈子的烈酒,而且那一夜他都清醒得很,清醒的令人詫異。」蕭令揚點點頭,緩緩說出她所知道的事情,臉上是很平靜的表情,早已沒有最初的怨恨和幽怨。
冷默風等蕭令揚說完,躬身微微施禮,對諸葛垂宇說道:「前輩,其實瀟他是名副其實的海量,就算是上好的女兒紅,十壇也是放不倒他的。這也只能算是前輩幸運,看來你平時對瀟很不錯呢,要不他是不說出這種話來的。」
「大哥。瀟,瀟他不是不會喝酒嗎?」蕭令揚也是不解的看著冷默風,問道,「瀟他平時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喝酒的。我以為他是不會喝酒能,酒量只是天生的而已。」
冷默風揉了揉蕭令揚的頭髮,寵溺的說道:「那是假的。酒可以鎮痛,對於瀟來說可是難得的好東西了。其實瀟他七歲就開始喝酒了,剛開始時候,他喝完酒幾乎就在床上躺上幾天才豎的起來,他的酒量完全是喝出來的。令雲,這件事你還要追究嗎?」
蕭令雲有些微微詫異,剛剛自己妹妹和冷默風、諸葛垂宇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了得。
「這件事情必須追究,他跟誰做過什麼事情,我都不管,但是,他既然欺負到我妹妹的頭上了,我就絕對饒不了他的。」蕭令揚搖搖頭,口氣堅決地說道。
「烏八日的驢球球。你怎麼這麼不通人情。讓你跟沈峻天生活在一起,不出一個月,你就得逃出來,可憐沈瀟他和沈峻天生活了十年之久。」諸葛垂宇一瞪蕭令雲,怒氣衝天的說道。
「我不管。」
冷默風看著蕭令揚,鄭重其事地說著:「令揚,我勸你一句,實在不行,你就會蕭府吧,遠離瀟,不要再管他了。」
「烏八日的驢球球,你個小混球。」諸葛垂宇一揚手打在蕭令雲的臉頰上。
蕭令雲不可思議的看著諸葛垂宇,這個人,剛剛打了自己一巴掌,而且現在還舉著右手,大有要再打自己的預兆。
「師父,不要……不要……」
「小揚兒?」諸葛垂宇看著拉住自己手腕的纖纖素手。
蕭令揚搖晃著諸葛垂宇的手,有些央求的說道:「師父,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不要再打哥了。哥他說的也是一絲的氣話。師父,您也消消氣,等瀟回來,我會好好哄他的。」
冷默風看著事情已經漸漸有了轉機,心中的巨石也放了下來,打算去處理自己這次回中原真正目的。
「前輩,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我也先離開了,瀟他可能去了十二月閣,一個月左右就能回來的。」冷默風長出一口氣,放心的說道。
諸葛垂宇聞言扭頭看著欲走的冷默風,不由自主的說道:「默風,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前輩,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瀟他是我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他叫我冷叔,能讓他叫我一聲大哥,還著實費了我一番心思呢。」冷默風停住腳步,笑呵呵地說道,這話讓諸葛垂宇在那一瞬間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過了許久,冷默風已經離開了飛劍堂,諸葛垂宇才緩緩轉身,看著詫異不已的蕭令揚,悠哉游哉的說道:「小揚兒,記住你說的話,我相信你的。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回霧谷,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就可以了。」
蕭令揚放心的點點頭,看著一直憤憤不平的蕭令雲,心中還是有著淡淡的擔心,他的態度不會這麼輕易改變的。
死靈門。南宮夢的房間。
南宮夢坐在太師椅,有些疲倦的揉著太陽穴,一身黑衣的小飛就站在南宮夢身後的陰影中。
「小飛,你到門外守著點兒。有人過來,就通知我一下。」南宮夢站起來說道。
「是,少門主。」小飛飄到了門外,藏在角落裡面,盯著南宮夢的房門。
南宮夢見小飛走了出去,臉上浮現冷冷的笑容,左手拉住自己床邊的黃絨繩,床板沒有預兆的向下滑去,露出一尺見方的洞口,南宮夢伸手拿過燭台,緩緩走了下去。
「乖徒弟,這裡住著還好吧。」南宮夢走進密室,把燭台放在桌子上,看著靜靜的躺在床上的少年,笑瞇瞇地說道。
床上的少年睜開微閉的雙眼,看著面前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嘴角揚起一絲絲的冷笑。
「喲。我忘記了,你的穴道還沒解開呢,有口難言嘛。」南宮夢坐在床邊,輕佻的拍了拍少年的臉頰,少年藍色的瞳仁中騰起熊熊的怒火。
南宮夢伸手解開少年的穴道,慢悠悠的說道:「生氣啦。」
「老畜生。」
南宮夢抓住床上少年的下顎,笑瞇瞇的說:「呵呵……看來還有一絲力氣。」
「為什麼不殺了我,你這個老雜毛。」那少年微微掙扎著。
南宮夢手上加力,死死的捏住少年的臉頰,調笑的說著:「殺了你?哈哈……我可從來不會做助人為樂的事情,殺了你,只是終結了你的痛苦而已。乖徒弟,想要不痛苦,其實未必就的選擇死亡。只要你幫我除掉沈瀟這個強敵,我就放你出去,還給你死靈門。你看如何?」
「呸——你休想讓我跟小沈反目成仇。有本事你也控制了我。」少年等著南宮夢,冷冷的說著,目光中是無法掩飾的殺意。
南宮夢搖搖手,少年的腦袋也跟著晃了起來。
「徒兒,話不能這麼說,再怎麼說你我也算是師徒一場,為師也下不了這個手不是。再說你就那麼狠心?讓你們南宮家就這樣絕後了?」南宮夢指了指少年的下身,邪惡的說道。
少年不受威脅,冷冷的笑著,更是用同樣冷冰冰的語氣說道:「什麼師徒?這算什麼師徒?你也不過是想要進入死靈門,才收我為徒的而已。不過你以為東廠就麼這好騙嗎?呵……最後你也一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