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涼亭惜別
諸葛垂宇支著下顎,臉上有一些詫異。冷默風微張雙唇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蕭令雲則捏住桌邊,發出一聲聲怒哼,臉色越來越糟。蕭令揚見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恩……那個……事情大致就是這個樣子。」蕭令揚有些猶豫不決的說。
「沈瀟他……他太過分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當初他說什麼來著,現在就這麼對待我妹妹?食言而肥的傢伙。」蕭令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
蕭令揚拉住蕭令雲的手,搖搖頭,輕輕的說道:「哥,算了。你未必收拾得了他。再說,這件事錯並全在他。如果我沒有開那種玩笑,瀟他也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冷默風看著有些苦惱的蕭令揚,從諸葛垂宇說道:「前輩,問題其實並不在這兒。對吧,前輩。」
「看來你很瞭解嘛。」諸葛垂宇嘿嘿一笑,有一種遇到同盟的感覺。
「我也算是少數可以叫沈瀟為憐心的人了。」冷默風嘿嘿一笑,有些得意。
諸葛垂宇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你還真是幸運呢。」
「師父,你們再說什麼呢?」蕭令揚不解的看著冷默風和諸葛垂宇。
冷默風搖搖頭,苦苦一笑,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其實沈瀟這麼做也是不經意就弄過火了的。你若說沈瀟做得事情過分的話,那麼他父親所做的事情就不是過分能形容的了。」
「那還不是因為他的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否則沒有一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子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蕭令雲冷冷一笑盯著冷默風說道,在他的印象中,父母就是那種很和藹可親的人。
冷默風看著一臉不屑的蕭令雲,有些無奈的說道:「也罷。這種事情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會懂的。前輩,去密室看看吧。看看瀟他要娶的妾到底是誰。」
諸葛垂宇扭過頭看著有些不自在的蕭令揚,微微笑著說道:「小揚兒,你去看過了嗎?」
「還沒有呢。呀,都五六天了,不會餓死了吧。這……」蕭令揚有些焦急地說,那就是一條人命的事了。
冷默風微微一笑,蕭令揚的本性就是這樣,一旦說開了,她的心比任何人都善良。
冷默風嘿嘿一笑,有目的的看看諸葛垂宇,說道:「令揚,你放心。那傢伙是死不了的。拿點兒東西,我們去看看吧。」
蕭令揚聽了冷默風的話,有些放心的點點頭,從桌子上端起一盤點心。冷默風把手搭在蕭令雲的肩上,和諸葛垂宇一起往外走去。蕭令揚心中疑惑的看著冷默風,今天他有些感覺怪怪的。
蕭令揚用沈瀟給她留下的飛劍令打開了密室的大門,只見躺在床上的唐羽傑不見沈瀟口中的小妾,她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你怎麼會在這裡?」蕭令揚看著唐羽傑,不算驚訝的問道。
蕭令雲盯著唐羽傑的臉看個不停,語氣十分惡劣的說道:「你是誰?是男是女?」
「在下堂堂七尺男兒,何來是男是女一說?」唐羽傑半躺在床上,十分不滿地說道。
「哈哈……沒想到瀟兒居然還近男色……呵呵呵……小揚兒,事情已經清楚了吧。」諸葛垂宇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次瀟兒開的玩笑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唐羽傑臉上通紅的看著蕭令揚和諸葛垂宇,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師爺,師娘,你們怎麼來了?弟子腿上有傷,不能下床施禮了。」
冷默風微微一笑,看著感覺有些臉熟的唐羽傑,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可姓唐名羽傑。」唐羽傑笑呵呵說道。
「哦?你就是那個唐羽傑?我是南冷默風,沈瀟的結拜大哥。」冷默風雙盯著唐羽傑的雙眼,語氣似暖又寒的說。
「前輩好。師娘,師父回來了嗎?」唐羽傑若無其事地說道,彷彿以前的事情真的完全忘記了。
蕭令揚坐在唐羽傑身邊,把手中的糕點放在唐羽傑的懷中,柔聲說道:「沒有呢。餓了吧,先吃點兒東西。」
「小傑兒,你先休息吧,我們幾個先出了,你不必擔心。」諸葛垂宇拍拍唐羽傑的肩頭。
蕭令揚不解的看了看諸葛垂宇。諸葛垂宇則拉住蕭令揚一起走了出去。冷默風看了看唐羽傑也轉身離去,只有蕭令雲猶豫一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令揚,你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吧。這件事會發生也是因你而起的。你若不說那句話,瀟兒,他也不會那這種事情開玩笑的。」諸葛垂宇看著蕭令揚,坐在涼亭中的石椅上,有些疲倦的說道。
蕭令雲緊走幾步,雙手支在石桌上,毫不客氣的說道:「那也是太過分了。令揚是他的妻子,他居然用這種事情開玩笑。難道你不認為這麼做很過分嗎?」
諸葛垂宇和冷默風聞言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像蕭令雲這種人是絕對無法理解沈瀟經歷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更不知道沈瀟能活到現在是多麼的幸運。
「你這個傢伙,你不明白就算了,但是你也不可以這麼說啊當初……我也是因為那件事才知道的……」諸葛垂宇不滿意的盯著蕭令雲說道。
「當初?」冷默風聽出諸葛垂宇話中有話,不由自主的問道。
諸葛垂宇背對著大家,語氣怪怪的說道:「那天晚上,瀟兒他親手做了一桌菜,讓我去他房中吃一頓。吃晚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發現掛在床頭的寶劍秋風落不翼而飛,當時我也是心中一驚。秋風落是我招牌武器,它若是沒了我的顏面也就掃地了。」
「然後呢?」蕭令雲不解的問道,這個跟沈瀟有什麼關係嘛。
「我想了一晚上也沒有猜出這是誰幹的。第二天早上,瀟兒他就笑嘻嘻的過來了。我也沒隱瞞什麼,就把事情跟他說了,他衝我眨了眨眼,放下床圍,那秋風落就藏在床圍的下面。我看了看他,他笑著說,這是他幹的。我也沒有多想,一巴掌就打了過去,他的臉當時就紅了。」
「那他後來呢。就這樣結束了?」蕭令雲再次問道。
諸葛垂宇轉身坐了下來,歎息著說:「瀟兒他後來跪下來對我道歉,那稚嫩的額頭就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漸漸的紅腫起來。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過了,他也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所以我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他也縮回了自己的殼中。」
「為什麼不狠狠的懲罰他一次。下次他要是再幹這種事情怎麼辦。」蕭令雲不解看著有些懊惱的諸葛垂宇。
冷默風看著有些尷尬的諸葛垂宇,接過話茬:「要我猜的話,要是再有一次,前輩絕對不會再懲罰他的。」
蕭令雲認同的點點頭,但是下面說出來的話卻讓諸葛垂宇和冷默風大跌眼鏡。
蕭令揚慢悠悠的說道:「也是,直接殺掉他好了。這樣的徒弟不要也罷。不值得……」
諸葛垂宇握緊了雙拳,強忍著一拳轟上蕭令雲臉上的衝動,有些懊悔的說道:「哎∼可惜再也沒有下次了。從那以後,瀟兒就漸漸疏離我了,對我也只表現出敬重了,一切就這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