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成長
「這的話是雷雕必須經歷的過程,假如它承受不了,那麼它永遠無法成為強者。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弱者的命運永遠是最悲慘的。這樣它還不如現在就消失的好,明白嗎?雨兒,現在永遠最殘酷的。」沈瀟拉住沈暮雨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沈暮雨呆怔怔的站在幻影崖的崖邊往下望。
「加油啊」沈暮雨過了好久,低低的喊了一聲。
沈瀟看著瞬間長大了好多的沈暮雨,會心的微微一笑。
雷雕依舊在谷中掙扎著,沈暮雨擔心的看著雷雕,依舊有些不忍,卻沒有再說什麼。雷雕飛了幾圈之後嘗試著往崖頭飛去,沈瀟伸出雙手接住疲憊不堪的雷雕,滿意的笑了笑。
「都成功,太好了。爹……它們都成功了啊」沈暮雨伸手抱住飛上幻影崖的雷雕興奮的說,看著沈瀟手中的另外一隻雷雕。
「真沒想到它們都成功了,也讓我大吃一驚啊」沈瀟把手中的兩粒丹藥塞進雷雕的嘴中。
「爹,那是什麼東西?」沈暮雨莫名其妙的說。
「恢復用的藥。你伯伯特意煉的。唉∼也不知道你師伯現在怎樣了?上次他傷的那麼重。」沈瀟若有所思的說。
武當山,養心觀。
「師父,你感覺好些了嗎?」言若攸扶住臉色蒼白的了塵走回觀中。
「好多了。攸兒,你的內傷要緊嗎,你最近的臉色很差啊?」了塵喘了喘氣,坐下來關心的問。
「不大要緊的,師傅。」言若攸低聲說道,手中正握著剛剛擦完嘴角淤血的絲巾。
「那好,明天為師再替你療傷。」了塵笑了笑,靠在竹枕上。
「謝師父。」言若攸笑了笑,治傷之後就可以回飛劍堂了。
言若攸微微施禮轉身出去,心事重重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個老道在自己身邊走過。
那人看著言若攸走進自己的房間,才慢慢推開了塵的房門,從床上半躺著的了塵,揚起了笑容。
「了塵老弟,為兄來看你了,不歡迎歡迎嗎?」
「師兄,你怎麼來了?」了塵站起來,身子有些搖晃,卻勉強的笑了起來。
「師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了塵拉著站在門邊的老道,有些詫異的說。
「自從你被那烏八日的驢球球前輩搶走之後,我們也有幾十年沒見面了,難道你不想我們嗎?回來了也不知道回道觀看看師傅。」老道笑著走到了塵身邊,一拳打在了塵的肩頭。
「師兄,不要亂說,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師父,一代劍仙,你這麼說很不尊敬長輩的。」了塵無奈的笑了笑。
了塵也知道,自從他被自己的師傅搶走之後,整個武當派的六代弟子心中對那人都是又怕又惱。
「你可知道,當年你被擄走,師父他急成什麼樣子。師父他一夜白髮啊,師父平時最疼你的,你……」老道不滿的說,眼中有些失望的感覺。
「我……」了塵尷尬的看著老道,這兩個師傅,對自己都有再造之恩,無論哪個,都是打心底的重敬。
「師父今天讓我送來一樣東西,你自己收好了,好像是挺重要的東西。」老道從道袍中掏出一件黑乎乎東西,塞進了塵的手中。
「對了,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你的寶貝徒弟告訴我的,前幾天他到我們觀上來了。」
「不,那是我師弟。當年泰山絕頂武林四老搶徒弟,最後是我師父勝出,收沈瀟為徒。這都成江湖一段佳話了。」了塵笑了笑想起四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為了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打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這也可以?」老道詫異的說。
「沈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根骨極佳,又肯吃苦。十歲那年他已經學成飛劍絕藝,出師了,我們他比起來,就是一群白癡。」了塵拍拍老道的肩膀說,「這才叫有志不再年高,無志空活百歲,沈瀟天生就是練武的材料。」
「師弟,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有時間,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師父很想你的。」老道看著了塵慘白的臉色,有些猶豫地說道。
「我會的,我找時間去看看師父的,我也很想他。」了塵閉上雙目,輕輕的說。
飛劍堂,沈暮雨躺在床上看著坐在身邊的父親,臉上有一些羞愧,自己前幾天那麼任性,而父親卻從沒有說過他一句重話。
外面響起輕咳聲,沈瀟拍了拍沈暮雨的肩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六哥?有事?」沈瀟壓低了聲音問道。
「老七,我也該走了,你自己多注意點兒身體,別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你對蕭令揚來說是最重要的。」葉楓牽著自己的馬,拉住沈瀟。
「一路小心,我就不送你了,雨兒最近有些異樣。」沈瀟點點頭。
「知道。告訴你,你也給我好好養傷,以後我們還要笑看江湖。」葉楓擺擺手,往山下走去。
沈瀟看著葉楓翻身上馬,馬鞭輕揮,不見了蹤影才轉身回到房間,卻見沈初歇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初歇?」沈瀟停下腳步。
「爹,有一個前輩送我了一隻鳥,您看。」沈初歇見狀抱著一隻七色小鳥興奮的跑過來。
「那個前輩長得什麼樣子?」沈瀟微微一怔,那個鳥,他好像見過的。
「那個前輩總愛說吾八日的驢球球,他對我很好的。」沈初歇想了想細細的描述道。
「師父?師父他還在飛劍堂。」沈瀟自言自語。
「爹?」沈初歇不解看著沈瀟。
「初歇,那隻鳥你一定要好好養著,以後它有大用處的。」沈瀟笑了笑。
當初剛到飛劍堂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連點穴都不會的孩子,而現在,他已經可以叱吒江湖了。
「那位前輩說,這隻鳥可以找到您,跟您說話,爹,我很好奇的,能不能……」沈歇一臉好奇的瞅著沈瀟,弱弱的說。
「臭鳥,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沈瀟抓住那只七色小鳥。
「諸葛先生說,你是混小子,敢拔我虎皮的毛,他會狠狠地收拾你的。」那隻小鳥果真尖著嗓子說出人語。
「臭鳥,現在連你你也敢騙我了,是不是?看我怎麼收拾你,不要對我說你以前有恩於我。」沈瀟拎著虎皮的脖子惡狠狠的笑著說,倒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呵呵,諸葛先生什麼也沒說,小瀟瀟,不要生氣嘛。」小鳥依舊尖著嗓子說。
道觀,了塵握著廣告那名道人塞給他的東西,眼中有一些晶瑩的液體在滾動,師父,好久沒有再見到他了。
了塵想了許久,猶豫一下便坐到床上屏息練功,腦海中還是總是浮現師父蒼老的容顏。
次日。了塵坐在太師椅上等著言若攸的到來,眼神是空明的,彷彿已經看透所有的世事,房門響了一下,言若攸走了進來。
「攸兒,坐下來吧。」了塵盤膝坐在蒲團上,帶著笑意地說。
「師父。」
言若攸聞言做到了塵的面前,臉上有一絲擔憂,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意守丹田。」了塵大喝一聲,把言若攸吸到自己身邊。
言若攸雙手放在膝上,微闔雙目。了塵雙手不停的點在言若攸的穴道上,週身的黃光忽強忽弱,過了好長時間,了塵單指點住言若攸的眉心,黃光通過了塵的手指鑽入言若攸的眉心,黃光漸弱,了塵身子微顫,血箭奪口而出,臉色變得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