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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 17開闢新的財路 文 / 小柯

    「沒錯,經過我的反覆計算,這是成本最低的生產方式。」黑皮很肯定回答

    徐天寶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你的資料庫那麼齊全,就應該知道眼下的中國這類軍工技術人才十分稀缺,只有在官府開辦的機器局裡才有一些這樣的技工,何必給我出這樣的難題?」

    黑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官辦的軍工廠完全是封建官僚家長式的管理,任人唯親,貪污**。工匠待遇不高,心中早有怨氣,這些人你可以採取高薪挖角的辦法來爭取;另外,庚子之役以後,天津機器局毀於兵火,工匠散落到民間,這些人你也可以爭取;除此之外,吉林機器局自1881年開辦至1899年,各類機器設備計275台,大部分購自德國,部分購自美國和英國,另開辦表正書院(機械製造工業專科學校),招收滿、漢子弟30餘名入學,開辦兩年後因缺乏經費停辦。這些受過教育的書院學生,也是你可以招攬的對象。」

    徐天寶點了點頭,輕輕地叩擊了一下座椅的扶手,說道:「黑皮啊,我最近花了不少錢,雖然從礦上拿錢,田魁他們不會有什麼話說。但是總這麼只進不出,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也不是長久的辦法。我在考慮,應該建立自己的實業,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黑皮想了想(實際是查了查數據庫),回答道:「有兩個項目可以考慮,一是自行車,二是機械腕表。相比之下,自行車的輪胎需要橡膠,成本較大。而機械腕表的原料比較單一,並且這次你弄回來的機器之中,有一些只需稍加改造就可以用來生產腕表,成本比較低。」

    徐天寶詫異了一下,問道:「機械腕表?」

    黑皮又笑著說道:「對,雖然1806年,拿破侖之妻-皇后約琵芬就特製了一塊腕表,是目前知道的關於腕表的最早記錄。但是直到目前為止,是奇偶,市面上依舊是以懷表為主。一直要到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各**方意識到「免手提」腕表的重要性,這才啟發了一般民眾對手戴腕表的熱切需求。所以,腕表在於現在,是一種超前的產物。」

    徐天寶看了看屏幕上的掃瞄資料,問道:「可是這些都是軍工機械,怎麼可以用來生產機械腕表的嗎?」

    黑皮露出一個不屑地表情,「將銑床改造成多工位銑床,就可以適用於加工直徑20毫米以下的金屬板料銑削圓槽,機床進行干切削,採用吸風冷排屑方式。機床備有14個立式動力頭,在一次循環內可完成工件的14個主夾板及組合夾板的圓槽;把鑽床改造成多工位鑽床,備有24個立式動力頭,在一次循環內可完成工件的24個孔的鑽、擴加工,主要用來加工手錶主夾板及組合夾板的孔類加工;滾齒機用於除端面齒以外的手錶齒輪零件的徑向切削、縱向切削和綜合切削的滾齒等各種運動程序;沖床適用於各種儀表、手錶等製造業中形狀複雜的零件的沖孔、落料、修邊等沖裁工作。」

    「聽起來不錯,可有多少人會操作這樣機器的技工?」徐天寶問道,「再說這種從未見過的機器,得有人來培訓新來的工人吧?難道讓他們和我一樣,直接腦部傳輸?」

    黑皮得意地笑了,答道:「早給你想好了。我會製作一部操作機器的全息電影,然後通過軟件,把這部電影的效果做成這個年代的黑白膠片電影。到時候,你把這部電影放給新來的工人看,這叫電教,你難道不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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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寶山,義和炭場

    田魁在他的辦公室裡,坐在那把太師椅子裡,雄視著屋裡人物,馬大發坐在辦公桌右側的椅子上。田魁江湖氣十足,不習慣做在所謂的辦公室,這些東西都是鄭麻子留下的。賬房的劉先生站在田魁面前,這就算開會了。劉先生名叫劉正齊,比田魁大了十歲,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他身穿藍布長大褂,個子也不高,頭漸已凋謝,標準的地中海式禿頂。不過,整個人看上去精明老練又老實。他微微躬著身子,手裡捧著賬本,要向田魁匯報這幾個月的賬目。

    田魁坐在太師椅上抽煙袋,那把椅子是純粹的中國式樣,但他面前的辦公桌卻是西式的,還是漆得最時髦的英國蠟格漆。他的辦公桌上也沒什麼文具,只有一個印台、一套茶壺茶杯。

    劉正齊捧著賬本,說道:「這幾個月礦上賺了不少錢,不過二當家(徐天寶)從賬上支走了五千多兩銀子。」

    馬豁子馬大發搔了搔頭,說:「這二當家還真能花啊,這才幾個月,五千兩銀子啊!」

    田魁到不以為然,說道:「當初沒二當家的出錢賣槍,咱們能佔了這個礦?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再說徐兄弟在這礦上有三成份子,拿五千兩算什麼?」在佔了鄭麻子的煤礦之後,田魁佔了三成,徐天寶佔了三成,馬大發得了二成,剩下的二成歸新地溝所有的二百多號男女老少。

    馬豁子笑道:「我不是怕他拿多了,鄉親們分得就少了嘛!」

    「得了,別說了。」田魁擺了擺手。這時,一個夥計在門外喊道:「大當家,二當家的回來了。」

    田魁望了馬豁子一樣,說道:「待會兒別說怪話。」馬豁子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徐天寶進了辦公室,田魁把煙袋鍋子往腰帶上一插,倒了一杯茶,遞給徐天寶,笑著說道:「我說徐兄弟啊,你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都忙啥去了?」

    徐天寶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是我給礦上買的機器,你看看。」

    「機器?什麼機器?」馬豁子暗自嘀咕,「又得花錢。」

    田魁其實不識字,於是田魁低頭,輕咳了一聲,劉正齊馬上從徐天寶手裡接過紙條,念道:「水泵4台、鼓風機4台、發電機4台、還有~~~」

    田魁擺了擺手,直接問道:「一共多少銀子啊?」

    「二萬八千馬克!」劉正齊說

    「那是多少啊?」田魁張了張眼睛

    「這~我也不知道。」劉正齊雖然是賬房,但是不懂國際匯率

    徐天寶放下茶杯,答道:「大約七千兩左右。」

    「七千兩?這麼多錢?」馬豁子忍不住了,「二當家,礦下兄弟們挖煤不容易,這錢來的不容易,可經不住這麼花啊~~」

    徐天寶顯得不以為然,「什麼叫這麼花,水泵可以抽掉礦井裡的積水,鼓風機可以吹散礦井裡的瓦斯,這樣一來,工人們在井下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他們只要在礦下安心工作,那挖出來的煤很快就能抵掉這些投入。」

    「七千兩啊!得挖多少煤才能賺回來?」馬豁子還是不理解

    田魁倒認同徐天寶的說法,瞪了馬豁子一樣,說:「得了,得了,徐兄弟說的有道理。天天提心吊膽地怕遊仙湖,弟兄們哪有心思挖煤啊?」

    既然田魁發話了,馬豁子悻悻地脫了鞋,盤腿坐在椅子裡,不再說話

    徐天寶笑了笑,敷衍道:「馬兄弟說的也在理。」道:「田大哥,我想辦個工廠,想從咱們新地溝的人裡面,選些手腳靈巧的工人。」

    田魁問道:「工廠?你打算做什麼啊?」

    「手錶,就是上次去當鋪當的那種。」徐天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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