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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章 武皇邀戰 文 / 橫刀

    劍無雙看著鮮薊情嘿嘿笑道:「薊情小姐可能還不知道,你被人擄走已然有二月餘的時間了,刀兄為了醫治你所中的情殤之毒,獨身一人闖冰原,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鳳皇血與九葉靈芝兩樣靈藥,現在終於把你所中的毒完全的化解開來。」

    鮮薊情此時才回過頭來看著劍無雙,剛才由於睜眼就看到眼前兩張無比巨大而熟悉的面孔,是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劍無雙的存在,此時聽到劍無雙的話後眼中露出迷茫的神情道:「刀,真的嗎?我什麼時候中了情殤之毒,為什麼我只覺得好像一直在睡覺,在這個覺中我老是不斷的做惡夢,而且老是醒不過來呢?」

    刀無名看著鮮薊情的眼睛深情的說道:「不錯,你還記得當時我們趕到橫劍山莊的時候,你被人從背後擊了一掌的事情嗎,從那個時候你就一直沉睡不醒,其間我外出給你找靈藥解毒的時候,你又被隱藏於劍莊的妖女小青與易水寒等人擄走,直到現在我們把你才救出來呢。」

    鮮薊情聽著刀無名的講述只覺得一楞一楞的,因為她根本對刀無名口中的事情全無知曉,看到刀無名關切的眼神,心中知道刀無名這一段時日來為了自己絕對受了很多的苦楚,心中一時激動:「刀,真是辛苦你了。」

    千言萬語盡藏於這七個字中,刀無名心中震顫,聽到鮮薊情的話,想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只覺得這兩個月以來的痛苦在剎那轉變成甜蜜,微微一笑道:「薊情,只要能夠讓你醒來,就算是受再多的苦,我刀無名也無怨無悔!」

    劍無雙聽到刀無名的話後笑道:「好一個兒女情長,無怨無悔,這才是男兒真性情。」

    刀無名與鮮薊情聞言一震,才自剛才深情對望的情形中醒過神來,刀無名更是從來沒有在人前表現過自己的情感,臉色也不由得微微發紅。

    鮮易天此時看到鮮薊情一味的和刀無名說話,竟然沒有理自己,在見到鮮薊情已然好轉的情況下,心情也大好,急道:「我說妹子,你不會是有了你的刀哥哥就忘記了你的親哥哥了吧,我站在這裡都好久了,你竟然也不聞不問,我就知道,你是有了情人就忘記了親人,唔,你的命好苦啊!」說完一做出一臉的苦相,看著鮮薊情。

    鮮薊情此時斜過頭來看著鮮易天,臉色早已紅透:「哥——,你就知道羞我。」

    刀無名看著鮮薊情的神色一時呆了,眼前的鮮薊情與以往的鮮薊情完全不同了,那嬌羞的神情有一種從內而外的美感,這一笑散發出無邊的風情,差點讓自己把握不住心神,隱然間感覺到鮮薊情自毒傷好後,渾身已有了一種自己說不出來的變化。

    鮮易天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羞你,刀兄都曾當著天下人的面說了你是他這一生中的唯一的愛人了,你的刀哥哥都認了,你還怕我羞嗎?呵呵。」

    刀無名與鮮薊情聞言更是大窘,鮮易天此時的詞鋒顯然讓自己有一種招架不住的情勢。

    劍無雙看著三人說笑,知道自鮮薊情的傷勢全好以後,大家的情緒已然開朗起來,遂笑著說道:「鮮兄你也別拿刀兄開玩笑了,刀兄的刀法厲害,我看你的詞鋒比刀兄的刀法可厲害多了,刀兄的臉都燙得可以煮熟雞蛋了,不要忘記刀兄現在可是受著傷呢!」

    鮮薊情看著刀無名大驚,剛才大家都驚喜得忘記了刀無名剛才的傷勢了,此時才看到刀無名腰間的劍傷忙關切的問道:「刀,你受傷了,要緊嗎?」

    刀無名聳肩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想當日我還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勢還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瞧,現在已經不礙事了。」

    刀無名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真的沒有事情了,剛才他為鮮薊情以鳳皇血和九葉靈芝去毒的時候,藥力飄散之下,也受到了一定的效用,除了神情還顯得有點疲勞外,此時的傷勢確是大為好轉。

    鮮薊情眼中雖然還有擔心之色,但是見到刀無名這樣,也不好再在大家的面前表示什麼,免得又落人口實,劍無雙見到刀無名已無大礙,「那我們還是先回橫劍山莊吧,萬一再被殺天那些雜碎纏上,雖然我們此時並不害怕他們,但是終究是一個麻煩。況且橫劍山莊白天我們也只不過呆了一小會兒,並沒有真正的看過莊內的細景呢。」

    鮮易天此時再無先前的那種毛燥的表情,長笑一聲道:「兄弟們,那我們回莊去吧,也免得楓血為我們擔心啊。呵呵。」

    刀無名點了點頭,握著鮮薊情的手道:「好,我們回劍莊去給楓血兄弟一個驚喜,也順便看一下此時的橫劍山莊修繕得如何了。」

    天明,當楓血在劍莊聽下人稟報刀無名等人回來的時候,楓血急忙出來迎接刀無名等人。

    「薊……薊情小姐。」楓血看到鮮薊情竟然也在刀無名等人的行列之中,在驚奇之餘也感到大喜,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刀無名等人只是出去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把鮮薊情給救了出來,是以,一向說話乾脆的楓血也結巴了起來,「真是太好了,大哥,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刀無名淡淡的笑了笑,此時,他的神情已然好了很多,特別是在救出鮮薊情以後,腰間的劍傷雖然還是很痛,但是已然不礙事了,在進入莊後,向楓血簡述了一下救出鮮薊情的經過。

    楓血聽得驚心動魄,當得知小青就是殺天的首領的時候,眼中露出明顯的憤恨之色道:「我橫劍山莊和殺天向來無瓜葛,沒有想到他們不但潛伏於我劍莊,而且還讓我父母冤死在妖女的手裡,這個仇,我楓血一定要親自向妖女討回來。」

    刀無名拍了拍楓血的肩膀斷然道:「兄弟,你的仇也就是我刀無名的,他有種把薊情從橫劍山莊擄走,那麼他殺天就必須承擔起這種後果,我刀無名本沒有家,如今橫劍山莊早就是我的家了,以後有我刀無名在,休想有人再動劍莊的一草一木!」

    鮮易天此時也說道:「也算上我一份,該死的殺天,竟然敢擄走我妹子,分明是不把我鮮易天放在眼裡嘛,嘿,到時候我非得把他殺天殺得落花流水不可。」鮮易天在救鮮薊情的時候被人圍攻,窩著一肚子的火氣。

    刀無名大笑道:「那是那是,以後遇到殺天的人,我們一定叫你衝在最前頭就是了,呵呵,多好的擋箭牌啊。」刀無名難得的開玩笑說道。

    自救出鮮薊情後,刀無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不復先前那種霸道的氣勢,他此時就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刀,所有的鋒芒都被鮮薊情這個刀鞘的笑容給埋藏了起來,無形之中沉悶的性格竟開朗了許多。

    刀無名看著劍無雙苦笑道:「為了救薊情,我們可是連累著劍兄與刀某人一起受苦,真是太過意不去了。」笑意中透出一絲的歉意。

    劍無雙聽到刀無名的話後,臉色一整,直看著刀無名道:「刀兄說哪裡話,我劍無雙自年前與你絕谷一戰後,就一直視你為朋友,試想朋友有難,我劍無雙如何會置若罔聞,呵呵,你當著眾位兄弟的面這樣說就是太瞧不起我劍某人了。」

    楓血眼中透出感動的神情道:「好,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我和大哥如果再說什麼就是太見外了,哈哈!」

    刀無名心中一熱,劍無雙自草原一路隨自己輾轉不落皇朝與殺天拚殺,確不愧兄弟二字,大笑道:「好兄弟。」

    刀無名自提刀入江湖的那一天起就很少感動過,以前是楓血,現在又多了一個劍無雙,如何叫他不想大笑。

    鮮薊情感受著四人散發出來的濃濃情意,也不由得焉然一笑,暗自為刀無名高興。

    楓血此時才發現鮮薊情的不但相貌起了某種變化,就連渾身的氣質也變了許多,嘿嘿一笑,以一種愛昧的眼神盯著刀無名與鮮薊情道:「大哥,看不出來你不但刀法高明,連挑大嫂的眼光都那麼獨到呀!」

    鮮薊情本來正常的臉色在楓血的調侃語調中再次紅了起來,微吟一聲拎了一下刀無名的手臂悄悄說道:「看來你的兄弟一個個都不正經,老是笑我。」

    鮮薊情的話音雖小,但是以在場之人的武功修為哪有聽不到的道理,聞言楓血與劍無雙等人更是大笑起來。

    「我們可不是不正經,當時大哥當著天下人的面說愛大嫂的時候,我這個當兄弟的不知道多感動呢,可惜的是我沒有大哥那份勇氣啊。」楓血左一個大嫂右一個大嫂,讓刀無名身邊的鮮薊情羞得臉色更紅。

    刀無名此時也招架不了楓血的話,此時鮮易天大笑道:「楓兄弟如果想找的話,我西域女子可是多得很,哪天到西域的話,我保證以楓兄弟的人才武功,要多少有多少姑娘跟著你身後呢,到時候就怕你跑都來不及啊。」

    入得莊來,昨日被毀損的房屋已經被清理乾淨,刀無名問道:「兄弟,現在莊內還有殺天的人沒有?」

    楓血揚眉說道:「自妖女逃走後,我仔細的盤查了一下莊內的人員,除了小青外,還有兩人逃走了,現在莊內應再沒有殺天的餘孽了。」

    刀無名點頭道:「這樣就好,只是這筆賬我們遲些日子再和妖女清算。」

    這樣,刀無名幾人暫時在橫劍山莊住了下來。

    鮮薊情雖然還是象原來的一樣活潑,但是刀無名透過神識卻可以發現鮮薊情的體內有一股很是怪異的力量,這種情況自鮮薊情被救醒以後才出現,而鮮薊情的想法似乎也與之前絕然不同,整天纏著刀無名學習刀法,刀無名曾笑問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鮮薊情只是低聲的說了幾個字:「刀,我不想成為你今後的累贅。」

    刀無名眼神露出溫柔的神情:「薊情,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再來傷害你的。」

    但是鮮薊情卻好像鐵了心一樣的,說道的聲音雖小,但是語氣卻透出無比的堅定,仍然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成為你以後武道生涯的絆腳石嘛。」在回中原的途中鮮薊情也曾向刀無名學武,但是那只是出於一種興趣遠沒有她現在心情的那種急迫感。

    刀無名心頭黯然,鮮薊情自受傷被擄這件事情後,雖然口頭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已然明瞭江湖只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任何弱者都會成為強者的工具,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意外受傷,刀無名也不會孤身一人進冰原,再上不落皇朝,最後斬南宮小心與殺天結下死仇了。是以,鮮薊情才會如此固執的要學刀。

    其實刀無名本無一式固定的刀法,在他看來,刀法本是死的,只有人才是活的,死的刀法對一個人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束縛,只有當人真正的掌握了刀之後,刀法才可以活過來,所以,刀無名有的只有刀意,以他此時領會了虛無之道的武學境界來說,他的意志就是他的刀,手中的我意刀只不過是他表現刀意的工具之一而已。

    但是刀無名雖然明白了鮮薊情的真實想法,卻發現自己無刀可授,因為刀無名知道,自己的刀法只不過是自己以自己的個性發展出來的武學,對於鮮薊情來說未必就適合,是以,他雖然在教鮮薊情的刀法,但是卻幾乎沒有動過手,他有時陪著鮮薊慢步,有時站在鮮薊情的面前幻化自己的刀意,讓鮮薊情親身的體會那箇中的奧妙,他從來沒有教過鮮薊情固定的招式,他傳的只是虛無的刀意。

    但是就算是這樣,鮮薊情領會得也是相當的迅速,這麼多天以來,鮮薊情雖然沒有真正的用過刀,但是刀無名卻已然可以感受到鮮薊情體內逐步旺盛的刀氣。

    刀無名在高興之餘也有一點擔心,因為他知道,如果鮮薊情真的融合了自己的刀意後,那麼她就真的永遠都不可能再退出江湖了,江湖的陰險與毒辣她都會親身的體會,這對於鮮薊情天真的性格絕對是一個不幸的事情,自己雖然想從江湖上退隱,但是這些年來的事實已然告訴了刀無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所以,雖然看著鮮薊情的進步,但是刀無名心中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有時真的害怕哪一天鮮薊情渾身鮮血的樣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月餘後,刀無名看到橫劍山莊再無異樣,而鮮薊情老是念念不忘中原的風土人情,是以,刀無名向楓血辭行,和著鮮薊情與鮮易天一起從橫劍山莊出走,而劍無雙也有自己的事情,在與刀無名相處了月餘後,也相繼告辭。

    風城,一個月以前還是風雷堂的勢力範圍,但是在這一個月內,風雷堂的堂主紀天雷被黑獄的東方雷斬首,所以,現在的風雷堂再不存在,有的只是斷垣殘壁,還有就是取而代之的黑獄風城分舵,但是這些並不影響平常百姓的生活,在他們看來,不管是風雷堂或是黑獄,只要有他們生存的餘地,這就不值得他們關心。是以,當刀無名與薊情三人一起進入風城以後,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異樣。

    鮮薊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活潑,但是此時的鮮薊情已不再是原來的鮮薊情,一顰一笑都讓四周的百姓驚為天人,向其不斷的投來驚異的目光,而刀無名此時的武功已然步入先天的境界,比以往那種鋒芒畢露的氣質再不相同,看起來平凡的根本就不配與鮮薊情這樣的美女同行,但是看鮮薊情此時對刀無名依順的樣子,及鮮薊情身後高大挺拔的鮮易天,雖然心惜,但是也不敢說什麼。

    鮮易天看著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對刀無名說道:「刀兄,那個東方雷作為黑獄的第二大戰將,最近的風頭真是厲害得很啊,先前傳說把青城與峨眉滅了,現在又把天雷堂的紀天雷給殺了,呵呵。不知道他比冥血如何?」

    刀無名淡然的說道:「東方雷我以前也沒有聽說過,但是其作為黑獄的戰將,絕對有過人之處,由此也可以想見黑獄的實力絕對非同小可,但是只要他沒有動到我們的頭上,我才懶得管他與冥血哪個更厲害呢。」

    慢步跟在鮮薊情的身後走進一家茶樓,,看著鮮薊情此時的幸福表情,刀無名此時根本就不想江湖上那些讓自己心煩的事情,體會著眼前鮮薊情帶來的那種無可言由的滿足感覺,鮮易天嘟噥一聲,本來想與刀無名討論一下的,但是看到刀無名此時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思完全在自己妹子的身上了,不由的暗歎愛情的威力真的是太大了。

    就在鮮易天正在為剛才刀無名不理采自己的事情感到鬱悶的時候,陡然感到從遠方傳來一股龐大的殺氣,讓此時的刀無名也不由得微微凝神,這股殺氣來得突然又消失得迅速,但是勁道之強,讓周圍的百姓都暗自打了個寒顫,前方的鮮薊情此時武學已有一定的根基,感受比一般的百姓來得要強烈一些,是以,連身形也一僵,把著刀無名的手也微微一抖。

    鮮易天望向刀無名的目光顯示出一絲的警惕,可見剛才的殺氣之強。

    但是更強的是緊隨而來的話:「東方雷,你這個縮頭烏龜,給我滾出來!」平地起雷,四周的一些平民甚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軟倒在地,其餘的人幾乎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竟相走避,他們也感受到了這個聲音中含著的威勢,況且,東方雷能夠取代風雷堂,本事在他們的眼中自然高明異常,但是這個人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東方雷叫縮頭烏龜,他又是何人?

    刀無名與鮮易天心頭一動,互望一眼後說道:「是江武皇!他怎會到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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