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理越起心裡越擔心,以致於連張老闆說了些什麼他都沒有聽清,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先不說對不對得起她死去的娘,就是自己,又怎麼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就是平常下班回家,見到女兒都感覺心裡空空的,座在客廳裡看電視都覺得寂寞難耐,女兒已經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如果女兒出了事……他不敢往下想了,他借口去洗手間,和張老闆陸書記打個招呼,便去找一偏辟的地方,給女兒楊紫研打電話,他要問清楚這件事情倒底是不是她幹的。
女兒這麼久是有一點反常,常常見她有一點神色恍惚,好像有一點神不守舍的味道,最近還有好幾晚整夜不歸,問她什麼原因,她說是在同學家中,上次候躍華拿著那個mp3來要挾自己,他才發覺自己忙於工作而沒有教好女兒,以致於讓候躍華之流的人物有機可乘,從那之後,他天天都提醒女兒,違法的事情不要做。女兒還算聽話,說她的時候都點頭表示知道了,從來就沒有和他唱過對台戲,這兩個月來,候躍華也沒有向他提出過什麼過分的要求,他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心裡慢慢放下心來,沒想到現在桃花又被砍,手法和上次如出一轍,但性質和環境可就大不一樣了,上次被砍的桃藥,大家還不知道他是台商張明誠的女兒,這一次被砍的桃花,他不僅僅是台商的女兒,還是一個要把五千萬投給他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的投資人,她的出事,不但要引起公安局的重視,連市委都要過問的。
楊經理想到這些,心裡就不寒而慄,以致於迎面走過來的袁煌叫了他一聲「楊經理」他也沒有聽到,只顧著自己匆匆地向外走去,讓袁煌站在那兒,尚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楊經理今天是怎麼了,平常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楊經理走到醫院下面的草坪裡,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認得自己的人,才掏出電話,翻出女兒的號碼,拔了過去。不一會兒,電話通了,裡面傳出女兒那撒嬌的聲音:「老爸,有什麼事?」楊經理壓低了聲音問道:「女兒,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得給我說實話」楊經理的聲音雖然低,但語氣卻凌厲之極,讓人聽了,有一種事態嚴重的感覺。
「老爸,什麼事情你說嗎?什麼事情我會騙你?」女兒的聲音嬌嬌的,沒有她平時所表現出來的做錯事情之後的不安,讓楊經理的心放心了不小。
「桃花在望湖賓館門口被人砍傷,是不是你叫的人?」楊經理還是問道。
「不是我,你放心好了,上次老爸和我說過的話,我不可能把他當耳邊風的。」楊紫研在電話裡的聲音,就是一個好孩子。
「不是你最好,我不是擔心你嗎?你上次就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告訴你,這次砍傷桃花和上次砍傷,性質就大不一樣了,這次桃花不但是台商,還是一個要把五千萬投資進來的人,這次傷人事故,性質就不一樣,起碼要嚴重百倍,市委陸書記都插手了,不找出砍人的人,是不會罷手的了。如果真的是你,你得把實話告訴你老爸聽。」楊經理再次強調事情的嚴重性。
「老爸,真的不是我,你還不知道你的寶寶婦女啊!你就別?嗦了。」
「不是我?嗦,這麼久你實在是有許多讓我擔心的地方,早幾天夜晚,你被人潑了一臉的水,究竟是什麼事,你還沒有跟我說呢?」
「老爸,你還別說這事,我到現在也覺得莫名其妙的呢?」
「你別給你老爸打馬虎眼,你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那麼多的人不潑就潑你啊?」好了,老爸,我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信我的,」電話那頭楊紫研的聲音有點不耐煩起來。
「女兒,如果是你,你得趕快出去給我躲躲。」楊經理囑咐完這一句話,便關了手機,他知道女兒的個性,他要是再不掛電話,女兒就要掛了。
此刻的楊紫研就在候躍華的臥室裡,自從陳傑辭職悄無聲息地走了之後,他就知道這一生想要做陳氏集團的媳婦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了,自己已經不再是女兒之身,對陳傑,她是心甘情願地誘惑,可是和候躍華呢?卻又是被逼於他的威逼,這個世界,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無可奈何,但那顛鸞倒鳳的事情只要開了頭,再要不做,就讓她的心裡癢癢的,不能自持了。
她是躺在床上接了老爸的電話的,接電話的時候候躍華就躺在她的身邊,用手撫摸著她那堅挺的乳房,那種快感讓她情不自禁地把身子貼向候躍華,還沒等老爸把話說完就對老爸露出了不耐煩,她知道老爸聽到她不耐煩的聲音就會掛電話,果然,老爸掛了電話。她也急不可耐地關手機,伸出她那白嫩的手,緊緊地抱住了候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