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的,」這個時候出事,張小姐被砍傷,這一砍,那五千萬就成了泡影,陸書記對這個李所長簡直是恨之如骨,陸書記接過楊經理遞過的電話,不分青紅皂白,辟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李明華,你這個所長是怎麼不的,當不了你可以捲鋪蓋回家嗎?在這節骨眼上,你給我了這麼大的亂子,要是把張老闆嚇跑了,五千萬丟了是小事,此事要是傳揚出去,以後還有誰敢到我們杭州城裡來投資!」
「陸書記,我也沒想到出這事,」李所長在電話裡,聲音有一點可憐。
「照今天的這個事來看,那天張小姐和陳傑在老虎崖發生的兩車相撞,絕對不是偶然的事故,這個案子就交給你李所長了,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要是破不了案,不能給張老闆一個滿意的答案,你知道你自己的後果!」陸書記因為說話有點急,胸口有一點喘氣。
「陸書記,你放心,三天破不了案,我捲鋪蓋回家。」李所長連忙打保票。
「你們現在在哪裡?」陸書記一瞬間也知道自己性子過急,口氣緩和了一些:「張小姐送醫院沒有?」
「送了,我們現在就在x醫院,」
「好的,我和楊經理馬上過去。」陸書記放下了電話,這邊楊經理已經用手機通知秘書,將車子準備好了。
李所長在醫院一刻也不敢怠慢,忙著替張小姐叫醫生,忙著去掛號,忙著去交錢,一切事情忙完之後,把張小姐送進手術室裡去處理傷口,李所長才長出了一口氣,正想座下休息一會,手下辦案的王幹事跑了過來,李所長連忙對他問道「有什麼線索沒有?」
「李所長,我和小李在案發現場,尋找目擊證人,終於有一個在附近擺攤的老頭出來作證,砍傷張小姐的這群流氓當中,其中就有瘦猴。」
「瘦猴!老子把你抓回來,不剝了你那點皮,老子就不姓李。」李所長咬牙切齒道:「小王,你和小李兩個人,」李所長想想又不妥當,又吩咐道:「你多帶兩個人到瘦猴家裡,一定要把他抓回來,如果他執意要跑的話,把他那根猴腿打斷了也要給我帶回來。」
「是。」小王領命而去,這個時候,陸書記和楊經理也趕了過來,兩人心急火燎的,李所長見了他兩人,趕忙迎了過去。陸書記見了他,心急地問道:「張老闆和張小姐沒事吧?」
「張老闆沒事。」李所長回答道,用手指了指手術室外面的長椅子上座著的張明誠,說道:「張小姐已經進了手術室,據圍觀的人說,砍人那些小混混並不是想要他們的命,好像只是想恐嚇他們一下。」
「是哪些小混混,你查清楚沒有?」陸書記問道。
「好像瘦猴也在其中,我已經派人去抓他了。」李所長答道。
「動作要快,不能讓他們有潛逃的機會,」陸書記伸手將李所長歪戴著的警冒扯了扯,聲音有點嚴厲:「你看,你看,你哪像一個警察,帽子歪起戴起,風紀扣也不扣,整個樣子,你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一個人民的警察,更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其實今天,就李所長的形象問題,陸書記還是有一點冤枉了了,李所長送張小姐到醫院,忙上忙下,忙得大汗淋漓,剛好才解開的風紀扣,他陸書記就來了,也是今天陸書記心裡不順,才罵他的,要是平時,就這個問題,他才懶得罵他呢?
「是,」李所長受了冤枉,也不敢申辯,趕忙整理自己的警容。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還不去辦你的案子!」陸書記罵道,整個早上,陸書記本來是心裡舒暢,趕來參加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的簽約儀式的,沒想到就出了這個事情,台灣商人張明誠和他的女兒會在這杭州城裡被人追殺,杭州城的治安正壞到了如此的程度,這一下,讓他這個市委書記哪裡還有面子,還怎麼向人家去解釋這件事啊。
李所長不敢吱聲,喉嚨裡說了一聲「是。」趕緊溜之大吉。
陸書記見李所長走了,便和楊經理向手術室走去,張老闆座在手術室的長椅子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考慮什麼問題,還是女兒被砍,受了刺激,傻了。陸書記和楊經理趕快加快腳步,走到張老闆面前,陸書記用一種自責的聲音叫了聲:「張老闆,」然後不安地說道:「對不起。」座在椅子上的張老闆,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見是市委陸書記,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責怪和激動,只是用手輕輕地擺了擺,示意陸書記座下來,身後的楊經理趕忙關心地問道:「張小姐怎麼樣了?傷勢不要緊吧?」
「傷勢倒也不算什麼?我只是耽心她臉上的那一道刀傷,怕影響……」張老闆硬是沒把破相毀容幾個字說出來,他這不說,其實比說更讓陸書記難過,陸書記自責道:「張老闆,發生這種事,只怪我們工作沒有做好,我已經讓李所長他們去查了,爭取就在這兩天,把那幾個小混混抓出來,給你一個交待。」
「唉--」張老闆歎息一聲:「杭州是我的故鄉,我是沒有想到我的女兒會在這裡被人砍,我們沒招誰,沒惹誰,這究竟是什麼原因,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
「那些流氓見你們就砍,有沒有說什麼?『楊經理問道。
「他們什麼都不說,見了我女兒,他們舉刀就砍,對我這個老傢伙,他們倒是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我上去攔他們,他們只是把我推倒在地而已……」
』這麼說,他們是衝著你女兒來的。」陸書記問道。
「有可能,」張老闆點點頭:「看他們的樣子,也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女兒而已,只砍了我女兒一刀,就全部一哄而散了。」
楊經理站在旁邊,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害怕,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候躍華給他送來的那個mp3,這次是不是又是女兒楊紫研買兇來嚇人呢?要是這樣,這次這個禍,可就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