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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候耀華難辭其咎 文 / 周家二痞

    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什麼好事都讓他們的佔去了。」躍飛心猶未甘,還想再說。

    「大千世界,人心難測。只不過普天之下,說不過一個『理』字,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陳傑緩緩說道:「我不敢妄求事事公平,一碗水,不管誰來端,都不可能水平如鏡。:」

    「那也不能太委曲了你。」袁煌的聲音很大。

    「委不委曲,只存於心,那要看你對事的看法。」陳傑笑笑,那笑中,含有多少嘲弄,只有明眼人才能看的出來,他自己心裡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越謙恭,越大度,越才能讓人感到他與候耀華之間的不同,才能更加贏得人們的信任和好感。他雙眼望向候耀華,再次笑了笑,道:「候主任,你說吧,只要是對事不對人,只要說的正確,我都不會介意,只要是我的責任,我絕對不會逃避。」陳傑說完,平靜地座了下來。普車一枝花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襟,說道:「我真的是配服你丫,這個時候,有人要冤枉你,你還能笑的出來。」陳傑回過頭來,看一眼普車一枝花,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星,什麼事他好像都胸有成竹:「不笑你還能怎麼樣,做獅子吼,那豈不是自掉身價。」

    「好,候主任,你說!」楊經理盯著候耀華。

    「楊經理。」候耀華定了定神,理清了自己的思路,雖然是陷害,但是他也要找得出一些理由才對,狼要吃小羊,不也找出了小羊站在河的下游弄髒了他上游的水嗎?他得字斟句酌,能找得出一些讓人說得過去的理由,既使說不過去,也要能牽強附會才行。好在這個事情他早就考慮過,雖然這個理由讓人一說就破,根本就站不住腳。但也只希望楊經理惱恨陳傑的心還在,讓他僥倖地逃過這一關,管他呢?死馬當做活馬醫吧,不這樣,還能怎麼樣。他鎮定了一下情緒,裝得比什麼都要理直氣壯,情緒慷慨激昂地說道:「陳傑,沖壓車間的技術員。卻將沖壓的產品質量事故一拖再拖,嚴重影響生產,直到昨天晚上,才將205後殼體的四引上的那一道裂紋消除,而205後殼體要滿足裝配車間的裝配,你們說,我處在這樣的生產情況之下,能不請職工們吃一個霄夜?」

    「吃一個霄夜就一定要喝酒?!」楊經理的口氣以嚴厲之極。

    「我只是請職工們吃一個霄夜,我沒有要他們喝酒呀,」

    「那李建軍為什麼喝了酒?!」楊經理繼續追問。

    「也許是我最後到車間裡看陳傑解決了那道裂紋問題沒有,他們趁我不在的時候喝的。」候耀華狡辯道,他的話音未落,會場再次引起哄鬧聲,許多人紛紛向他質問:「沖壓車間好像不止陳傑一個技術員吧?」「陳傑好像是昨天夜晚9點鐘到車間裡來解決問題的,前天和昨天好像都是你們在解決問題的,怎麼倒怪起陳工來了,真是好笑。」「沖壓車間是你管的,沖壓班是李建華管的,你們發現有人喝了酒,還允許他們上班,這不是你們管理失誤,還能怪誰呀?」「要是早請陳工來,也許那道裂紋早就解決了,生產早就完成了,不加晚班就不會出現這傷殘事故了。」「自己是飯桶,還籟人家,真是好笑。」……人們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都是指責候耀華,沒有一個是幫他們說話的。候耀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怔怔地站在那兒,不知道怎麼分辨。

    「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楊經理望著候耀華,臉上以經是陰雲密佈了。

    「不管怎麼說,陳傑要是早來解決問題,沖壓班也不會加晚班,這傷殘事故也不會發生,不管怎麼說,陳傑都難逃其咎!」候耀華騎虎難下,面對這麼多人的質問,他不得不破釜沉舟,在這節骨眼上,他絕對不能軟下去。能不能夠爭取到楊經理的信任,就在此一舉了。

    「楊經理,候主任,那麼我來問你們?」普車一枝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亭亭玉立的身子簡直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那冷漠而又充滿女性魄力的聲音,很執著地穿過吵鬧的聲音,傳入會議室裡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普車一枝花要說話,人們很自然地停止了吵鬧,人們都想看看這個冷若冰霜的美女到底要說一些什麼?整個會議室一下子變得寂寞無聲。普車一枝花那雙美麗的眼睛這時卻目中無人地盯著楊經理和候耀華,聲音中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冷漠:「陳傑這個被閒置的技術員在整個平安汽車配件公司,是不是家喻戶曉的事情了?」

    楊經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可候耀華卻聽出了普車一枝花的弦外之音,他不甘心地說道:「可陳傑畢竟還是一個技術員!」

    普車一枝花也不和候耀華理論,她冷漠的聲音娓娓道來,有理有據:「陳傑是一個被閒置的技術員,這在我們汽車配件公司來說,是不拿津貼,不領獎金,做事不做事由他。像這種人,在私營企業是不允許存在的。而在我們國營企業,卻多如牛毛,用國家的錢,將你閒置一邊,讓你嘗嘗被冷落的滋味,哪怕你是一塊黃金,我也把你當作黃沙。試問,一個被冷落了的技術員,他有沒有責任承受這麼大的安全事故?將這麼大的安全事故強加在一個冷落了的技術員身上,有沒有道理?」

    「說的好!」到會的沖壓工都拍起了巴掌,楊經理臉色鐵青,心裡想要發脾氣,但卻強自在忍著。普車一枝花的話,怎麼說怎麼聽都覺得很刺耳,只要明白人都知道,這一年來,楊經理為了他女兒,好像把氣都出在了陳傑的身上,陳傑從一個技術骨幹,到一個閒置的技術員,只要是汽車配件公司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楊經理的確有一點腦羞成怒,但他還是把火氣壓了又壓,這種時候發火,他知道與自己的身份不符,那是自掉身價的事。作為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的一把手,這點情況他還是清楚的,這點分寸他還是掌握得了的。對付這種事,他只有把矛盾化解,才能把這些性格率直的工人的情緒平息。想到這裡,他鐵青的臉色正慢慢地有了一絲笑容,他用一種息事寧人,顧全大局的語氣說道:「我們今天開這個會,是本著為了找出這次事故的原因,為了以後更好地杜絕這種事故發生而開的。我們不會追究任何一個人的責任,我們只是想把情況瞭解清楚……。」

    「發生這麼大的事故都不追究責任,你說是不是對我們在座的每一個職工不負責任。」普車一枝花不待楊經理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沖壓工衝斷了手,一輩子也就算是完了,可你們卻這麼無關痛癢地開一個什麼分析會,就這麼應付了事。不拿出一點行之有效的辦法來,不把在其位不謀其事的人下下來,你說你們當官的還有沒有一點天良!」普車一枝花說話一點也不客氣,根本不管楊經理對她的看法。這其中有一半是為了沖壓班的弟兄,但說這話更多的目的是為了陳傑。女孩嗎?心總是向著心愛的人的。

    「對,撤了候耀華!」人們受了普車一枝花話語的鼓舞,再次哄動起來。楊經理見沖壓班的弟兄又激動起來,連忙站起身來改口道:「我們不是不追究候主任的責任,不管怎麼說,沖壓車間發生這麼大的安全事故,他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難辭其咎的,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追究他的責任,你們是知道的,我們平安汽車配件公司為了做大做強,為了從國有企業這個體制中走出來,不成為國家的包袱,我們正在和台灣投資商張明誠老闆洽談,爭取和他們合資,把我們公司上升到一個更高的台階,要是談成了,你們的收入會翻一翻。所以呀!我們現在要把這一個安全事故壓下來,不對外宣揚,一切等和張老闆洽談過後再來追究,好不好?」

    「不好,這種事只要往後一放,以後保準是不了了之。這在我們公司類似的例子,多如牛毛。」袁煌的聲音很大。

    「這種事,我們的確是被哄的太多了。」躍飛的聲音相當調皮:「當官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哈哈……」躍飛的話逗得會場裡的人哈哈大笑,楊經理站在台上,真的有一點下不來台的感覺,但他也不能拂袖而去,要是拂袖而去,這些沖壓班的弟兄就會更小看他,不管怎麼說,他得撐住:「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你們都必須得相信我這一回。」

    「你口口聲聲要我們相信你,楊經理,你今天是不是當著我們這麼多的人,給我們作一個鄭重的承諾。」普車一枝花冷漠地道。陳傑這時站起身,回頭看著普車一枝花,看著沖壓班的弟兄們,道:「你們要楊經理作什麼承諾,承諾對君子來說,固然有用。可對小人來說,就是睹咒發誓也起不了作用。」說完這些話,他重新回過頭,用一種相當尊敬的目光望著楊經理,認真地說道:「楊經事,在你的眼睛裡,我雖然不是曾經的楊傑,但我依然相信你,尊敬你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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