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03
「老師,人總是難以言明的。」紀丹青言道:「只要我們兄弟不死、只要周仁不死,他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我們。我們之間已經是再沒有緩和的餘地!」
「難道你天地君親師的倫常,你就一點都不顧及了嗎?」蘇寒山指著紀府厲聲呵斥!
「所以我一口一個老師的來叫你!」紀丹青風輕雲淡的聲音傳出。
「呵呵——」蘇寒山頓時變得面如死灰:「你便是這般顧及的嗎?若我不是做過你的老師,恐怕我現已經是個死人了罷!」
「罷罷罷!」蘇寒山長歎一聲:「今日我也無能為力,還這裡自取其辱作甚?」蘇寒山言畢,也不管杜西巖跟張宗易如何,駕起一道遁光朝著皇宮去了。
那邊杜西巖跟張宗易對視一眼,各自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抱著李盈虛的屍身也去往皇宮了。
那些等紀府門前的官員一看到這情景,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擠到紀府的大門處,爭著遞上自己的拜帖……
紀府之,應申坐一把檀木椅子上看著手裂開的元蜃珠笑著說道:「我這珠子是我生來就有的本命之物,如今居然被他們三個給弄成這般,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工夫才能修補好。」
「你也知足。」一旁的韓凌霄對著應申笑著說道:「以一人之力對抗四大宗師,還硬是斬殺了李盈虛,嘿嘿,不知道要天下引起多大的反應呢。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這種情況下將李盈虛殺死。」
「嘿嘿!」應申笑著說道:「韓師叔法力高強,可不是我能夠相比的,我也不過是佔了本命神通的光,還有他們三個輕敵之故。若非一開始我就殺他們了一個措手不及,將他們三人拉到了我的幻境之。只怕不過幾個回合,我就被他們四個聯手給殺了!」
「然而不管怎麼說,你這戰績,也足以是震驚天下的。」韓凌霄笑著說道。
「你的傷勢如何了?」紀丹青對著應申說道。
「服下了丹藥已經無妨了。」應申笑著回答:「不過我還想要借用師叔的紫金仙爐一用。」
「紫金仙爐?」紀丹青點點頭:「不過你用這東西幹什麼?你又不煉丹。」
「嘿嘿。」應申咧嘴一笑:「今天大戰的時候收繳了一個好東西。」應申將手一翻,拿出了一把折扇出來遞給了紀丹青。
紀丹青接過來左右翻看了一遍,點頭笑著說道:「果然是個好東西,這把折扇就應該是杜西巖的五方山河扇。以前總是聽說這把扇子如何的神奇,今天見到,總算是知道神奇到哪裡了。」紀丹青讚歎的說道:「杜西巖也是好緣法,這把扇子以前本來就是已經開闢出來的小千世界。只不過後來破損了,被杜西巖用儒門法術修補,又遊走天下,收集五方五嶽、名山大川的精氣,用孔家的書天木筆給畫到了扇子,成就了這件神妙的法寶。有了這件法寶,你的元蜃珠不僅能夠修復,其未能還能夠提升數等,跟諾兒手的他化自天魔幡相媲美。」
「呵呵!」紀丹青頓了頓又說道:「重煉之後的元蜃珠只差一步便可重開闢小千世界,也不知道門下是你還是諾兒先將小千世界開闢出來。然而不管你們誰先走到這一步,我們統一這方世界的腳步便可大大加快!」
「哎——」韓凌霄歎息道:「我本來以為我乃是萬載雪魄精英轉世,天生的一身好根骨,修煉速必然是極為的迅速,沒有想到你們這一家子都是如此的妖孽。紀太虛先自開闢了小千世界不說,就連這些小輩也要開闢出來了。若是我再不加緊修煉,只怕就被你們給一個個遠遠的甩到了後面!」
「韓師叔何以如此妄自菲薄?」應申嘿然一笑:「韓師叔一手冰魄神光,可謂是弒神殺佛,試問天下有多少人能夠抵擋住韓師叔的冰魄神光?」
「就你小子會說話。」韓凌霄哈哈笑道。
「想要徹底熔煉這五方山河扇,就算是我也是做不到。」紀丹青言道:「你將元蜃珠給我。」
應申連忙將元蜃珠遞給了紀丹青,紀丹青雙手一拍,應申跟韓凌霄感到虛空震動了兩下,元蜃珠跟五方山河扇便自消失了。
「大哥說,元蜃珠本就是你本命之物,將五方山河扇煉入到元蜃珠之後,你日後開闢小千世界便要容易許多了。」紀丹青言道:「而且你日後若是將元蜃珠開闢出來,內必然是虛實交雜,小千世界之無數的幻境生滅不斷,威力較之普通的小千世界要高出不少。我大哥還說了,你今天殺死了李盈虛,功勞不小,他手的鹹陰神爐,還囚禁著不少上古異獸的精魂。他會挑出些個打入到你的元蜃珠,藉著內的蜃氣,元蜃珠能夠揮出這些異獸全部的力量。日後開闢了小千世界,這些異獸便是先天化生之物。」
「多謝師父!」應申對著天空拱拱手說道。
「今日一戰,我們已經是殺滅了周仁的氣焰。玉京城,只要不是那些個死硬之人,大部分的官員便會倒向我們。」紀丹青笑道:「周仁今晚想來是無眠了。依照周仁的性子,明天十有八,會跟我們拼上一個魚死網破。不過,可惜的是,像這種情況,往往是魚死了,網還沒有破。能跟我們拚個魚死網破的法子,早就隨著周極的死而永遠消失了!」
「李大人為國忠,實是可驚可歎哪!」御書房,周仁含淚看著李盈虛的屍體說道。此時御書房籠罩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氣氛,內的人都是一臉的悲憤!
「只可惜,李大人死,也是不瞑目啊!」周仁看著李盈虛圓睜的雙眼,便要去幫助他合上眼睛。
「陛下不可!」杜西巖連忙對著周仁說道。
「嗯?」周仁看著杜西巖皺著眉頭說道:「有何不可?」
「陛下!」杜西巖對周仁說道:「應申射出的箭上,有著一股極為厲害的死氣、咒力,但凡是接觸到李大人屍體的人,都會被其上附著的咒力給侵襲。就算是以草民的法力,驅散這些咒力、死氣,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陛下萬金之軀,還是不要碰觸李大人的屍體了。」
「可恨這個應申,居然如此的歹毒!」張宣一旁厲聲說道:「真真是氣煞我也!」
「張大人!」蘇寒山凝聲對著張宣說道:「如今氣有什麼用?紀丹青已經打定主意了,明天紀丹青就要去往千秋萬代大殿了,我們該如何是好?」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周仁看著蘇寒山、杜西巖跟張宗易說道:「可恨那滿朝的武大臣,竟然都是見風使舵之輩,朝廷平日裡拿著俸祿養著他們。他們就算是有三位一半的忠心也好。」
「陛下!」杜西巖對著周仁說道:「如今說什麼都是沒有用了,我們還是要趕緊商量出一個辦法才是。」
杜西巖此言一出,周仁跟王恕、張宣幾人都是面面相覷。
「難道陛下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杜西巖皺著眉頭說道。
「有倒是有一個。」周仁長歎一口氣:「靺鞨王庭的白璧瑕昨天命人傳信說道,明天他願意幫助朕對付紀丹青——」周仁說道這裡,便不再說了。
「哼!」蘇寒山冷哼一聲:「又是一個妖人,一個從沙門島逃脫出來的囚犯還敢跟天子來討價還價!陛下,不知道他究竟要什麼?」
「他說事成之後,要抽走玉京城下的龍脈!」周仁咬牙切齒的說道。
「陛下萬萬不可答應了他!」杜西巖連忙說道:「僅僅是看這個條件,便知道白璧瑕狼子野心不下於紀太虛、紀丹青等人。再者說道,白璧瑕屢次敗於紀太虛之後,可見此人根本就不是紀太虛的對手!」
「杜先生所言甚是。」周仁長歎一口氣說道:「難道大魏的江山社稷就要斷絕朕的手裡了嗎?眼見亂臣賊子那裡囂張跋扈,朕卻是沒有一點的辦法,朕死後還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臣等無能!」張宣跟王恕連忙躬身說道。
「算了算了!」周極坐龍椅之上閉上了眼睛:「怎麼能說你們無能呢?以你們的才能,若是太祖太宗那幾朝,必然會名留青史,受到萬代的傳誦,只可惜,你們卻是跟隨著朕!讓你們有其才而不得其主啊!」
「陛下啊!」張宣跟王恕聽到這話,立刻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滿目含淚對著周仁言道:「臣等就算是死,也不會讓紀丹青傷害到皇上的!」
「兩位愛卿快快請起。」周仁對著二人說道,然後,周仁看向了蘇寒山三人:「朕有一言,還要跟你們商議一下。」
「朕早年也曾經跟紀太虛交好。」周仁頓了頓說道:「紀太虛曾經送給我一部功法,名叫《都龍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