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02
李盈虛本來就是應申的偷襲之下重傷,後來又為了開闢這個虛擬的小千世界而耗費了大量的法力,應申將調動全部幻境的力量跟這個小千世界對撞之時,李盈虛又是傷上加傷,此刻已經再難抵擋應申的燭龍霸拳了。
被應申這一拳打的鮮血狂噴,登時間便摔了下去。
「李大人!」蘇寒山見到這情景,連忙手起一道白氣將李盈虛拉住。這時候,幻境之的所有力量都集了一起撞了三大儒門宗師開闢的小千世界之上。這個似真非真的小千世界哪裡能夠經受得住這般的力道,應申的全力攻擊之下,已然開始崩滅!內的無數山河大川一個接一個的化成了一片如同濃墨一般的元氣,原本懸這個小世界之的那個大大的理字,也被壓成了粉碎。其的天地也不停的搖晃著,一道又一道裂縫出現這個小千世界的外面,好像是蜘蛛網一般!
然而應申放出的幻境也是趨於崩潰的邊緣,三大宗師已經能夠透過稀薄的蜃氣看到外面的景象了。
「我們已經快要將這幻境打破了。」蘇寒山對著杜西巖跟張宗易說道:「只要一將幻境打破,我們便要先合力將應申這廝碎屍萬段!」
「好!」張宗易跟杜西巖同時附和道。就連已經重傷的李盈虛也是眼凶光四射,沒有了半點儒門宗師應有的容止若思,庸大的氣質。
「給我開!」蘇寒山跟杜西巖同時打出一道法力開闢出來的虛幻的小千世界之上,原本已經即將崩潰的這個虛幻的小千世界猛然間爆出了一股驚天動地的力量,不可阻擋的澎湃的力量好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幻境之的蜃氣全部滅去,幻境頓時被這股力量給撕破!
一個幻境,一個虛幻的小千世界,終於兩兩同歸於了!
四位宗師同時落了紀府門外的地上,那些等待的官員看來,這四大宗師剛才被一股莫名其妙的白氣給吞噬,然後此刻又猛然出現!然而四位宗師還沒有穩定住自己的身形,便見無數的冤魂厲魄從天而降,將四位宗師給包圍住,一支黑黝黝的長箭好像是從虛空之飛出的一般射向了李盈虛!
「不好!」蘇寒山驚呼一聲伸手放出了星宿龜甲,擋了李盈虛的身前,這支長箭好像是一道黑色閃電一般射了星宿龜甲之上,原本快如流光的箭只忽然間由動而靜,讓人感到十分的詭異!
四位宗師扭頭一看,無數嚎叫的冤魂厲魄之後,一簇簇鬼火之,應申一臉寒霜的站那裡,手拿著一個巨大的弓,右手還兀自保持著拉弓的姿勢!
「卡嚓!」一聲脆響,蘇寒山心一驚,卻見自己祭出的星宿龜甲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那支黑色長箭之上光華一閃,星宿龜甲變成了漫天的飄零的碎片。岳陽書院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星宿龜甲便這樣被毀去了!
毀去星宿龜甲之後的這支黑色長箭繼續朝著李盈虛射去,李盈虛大驚失色,連忙舉起了手的長劍朝著這支箭矢狠狠的一劈,只聽見一聲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李盈虛手的長劍被崩成了兩段,兩段殘劍跟這支箭矢各自飛出,就連李盈虛本身也被這力道震得向後飛去,右手虎口之上鮮血直流!
「去死!」蘇寒山見到這情景,怒不可遏,手飛出了一道黃光,這道黃光之裹著一方宗寶印朝著應申打去!
與此同時,又一道五彩斑斕的箭只從虛空之飛出,這支箭只之上帶著一條條的彩色毒氣,好像是一條條綵帶一般。這只毒箭雖然是跟前面的魂箭不同,然而兩者幾乎是以同樣的速射向了李盈虛!
李盈虛被剛才的一箭震得向後飛出了許多,此時射出的長箭又是如光如電,致使三大宗師根本來不及去救護,李盈虛見到毒箭射來,根本來不及多想,連忙祭出了古今書簡,毒箭如同剛魂箭射星宿龜甲上一般射到了古今書簡上,只聽見「滋滋啦啦」的聲音,毒箭之上飛出不知道多少的毒素,將古今書簡放出的霞光白氣給皆腐蝕了去!甚至是一點點的毒素衝到了李盈虛的身上,李盈虛的身上的血肉立刻被這些毒素腐蝕了去。李盈虛強忍著劇痛,身起一道遁光飛上了半空,下面的古今書簡也被毒箭毀去。毒箭被古今書簡這麼一擋,失去了準頭,一箭紮了地上,地上射出了一個如同手指粗細的洞,射入到了地洞之。
「砰!」的一聲,蘇寒山祭起的宗寶印打了應申的肩膀之上,應申根本來不及抵擋,便被宗寶印打,饒是以應申的真龍之軀也經不住這一下子,應申清晰的聽到「卡嚓」一聲,肩膀上的骨骼被宗寶印打的粉碎,右臂無力的垂了下來。好是應申被宗寶印打的剎那,放出了咒箭!
「噗!」應申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跌了地上,然而臉上卻露出了一種殘忍的笑容。
「妖孽!」張宗易飛身而起,朝著應申一劍斬下:「你死到臨頭了!」
「哈哈!」應申不顧嘴角的鮮血,哈哈笑道:「是有人死到臨頭了——」見到張宗易龍虎天師劍落下,應申的身體忽然潰散成了無數的金色流光各自飛起,然後數丈開外重化出了應申的身體!
「啊——」一聲蒼老淒厲的悲鳴響徹整個玉京城,蘇寒山幾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天空上被一支長長的、泛著黑光的箭只穿過胸膛的李盈虛!
「咳咳——」應申又咳出了兩口鮮血,對著幾人言道:「小爺我拼著挨蘇寒山的一石頭也要將咒箭射出去,李盈虛被咒箭這種萬萬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哈哈哈哈,沒想到名震天下的李盈虛就這樣死了我的手,哈哈哈哈,上一次擊殺了耿金吾還是我們師兄弟四人合力,如今我可是以一人之力拼你們四大宗師,還將李盈虛給滅了!哈哈哈哈,真是痛快,痛快!」
「李大人!」杜西巖大叫一聲騰空而起,衝到了李盈虛身邊,抱住了李盈虛,杜西巖低頭再一看,只見李盈虛面色痛苦猙獰,渾身的生機已經全部斷絕,就連元神也是被咒箭之上的咒力給生生的泯滅!
「李大人——」杜西巖仰天悲呼、痛哭流涕。
蘇寒山跟張宗易心也是湧出了深深的悲痛,這幾人本來就是好友,雖然是蘇寒山他們是儒門,張宗易乃是道門,但是龍虎山畢竟是嗣漢天師,千萬年以來與儒家交好,門下弟子多有兼修儒家法門的,就連張宗易年少的時候也孔府之上求學過!
四人同為名震天下的宗師,又是摯交好友,先前隕落了一個耿金吾,蘇寒山他們心已經是十分的痛惜。今日,應申居然當著他們的面,將李盈虛殺死,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頓時湧上了三人的心頭!
「殺了你!」蘇寒山忽然怒吼一聲,身化一道白光朝著應申衝了過去!
「嘿嘿,蘇老頭!」應申咧嘴一笑:「今天小爺不跟你們玩了!」應申話音剛落,身上金光一閃,便自消失不見了!隨著應申一同消失的,還有剛才射出去的「魂、毒、咒」三箭。
眼見應申從容消失,蘇寒山簡直是怒不可遏,轉頭看向了紀府,大吼一聲:「紀丹青,我要殺了你!」蘇寒山將手一揮,那方宗寶印化成了十數丈大小,攜帶著浩蕩威嚴的浩然正氣,放著萬丈金光,朝著紀府轟去!
「老師!」只聽見紀丹青不溫不火的聲音傳出:「你何必如此呢?」
驟然,一道五色光華從紀府之飛出,朝著宗寶印一卷,宗寶印便自消失不見。蘇寒山一愣,連忙要將宗寶印召回來,但是不管自己如何動法訣,就是感應不到宗寶印!
「老師!」蘇寒山又聽到紀丹青說道:「這方宗寶印乃是岳陽書院至寶,我怎麼說也岳陽書院求學多年,看老師教授過我的份上,這方寶印便替老師保管了!」
「紀丹青!」蘇寒山看著紀府暴喝一聲:「將宗寶印給我還回來!」
「老師!」紀丹青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用這方寶印砸我府邸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情況?我將孔雀道人煉成了法寶,還從未使用過,今天一用果真是妙用非常!」
「紀丹青!」蘇寒山沉默了一會兒,歎息著說道:「你如今回頭還來得及,你只要跟著我向皇上謝罪,以你的法力,自保無虞。你回到龍鰲島之後,任你如何行事朝廷都不會再管!」
「老師!」紀丹青言道:「你感覺,就算是我現回頭了,周仁會任由我逍遙嗎?」
「你法力如此之高,有紀太虛後面,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皇上也拿你沒有辦法!你何苦也要做這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