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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八章 黑雲壓城 文 / 姑妄言之

    「這陰雲間全都是歷朝歷代的陣亡玉門關的戰魂,有原王朝的,也有北方胡虜的。」鍾驚弦說道:「這些戰魂死後不得超生,是一腔子的怨氣與殺氣,不能消散,不知道其積壓了多少年,凶頑異常。如是神僧曾經想要來渡化這些戰魂轉世超生,但是卻沒有成功,陰雲還是陰雲,夜夜玉門關的人還是會聽到其戰魂淒厲的咆哮。我們鍾家的曾經有一位先人聽聞說,玉門關之上的陰雲之所以難以消散是因為邊疆不靜,他們都是為了邊疆而死的人,死後心的執念難以放下,所以一直以來都要守這裡,直到邊疆之上再無戰事。也就是說當我們將北方的胡虜滅了種之時,也就是玉門關之上的陰雲消散之時。」

    紀太虛聽了鍾驚弦如此說話,心湧出了無限感慨,鍾驚弦又指著玉門關東面的山說道:「令尊令堂的衣冠塚家祖就遷到了東山那座烽火台之下。」紀太虛順著鍾驚弦指的方向看去。見到了一方高聳的烽火台,卻是看不見其下的墳塚。

    鍾驚弦說道:「玉門川北面大概二十里之處便是脫脫的二十萬大軍駐紮之處!」三人正說著,便已經走到了玉門關之下,紀太虛走過護城河,紀太虛看到玉門關的城牆根下靠著坐了許多懷抱著長槍的士兵,這些士兵都是一臉的風霜,抱著手的長槍靠牆根那裡低著頭靜靜的睡著了。這些士兵身上的甲冑都是有著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孔,上面還沾染了不少血漬,紀太虛感覺這些人好似跟著座城池融合了一起,乍一看根本沒有感覺到這些人城牆之下酣睡。

    鍾驚弦駕著戰車來到南門之下,卻見守城的將士騎馬上,手的長槍指著鍾驚弦三人說道:「四少將軍,請拿出老元戎通行令箭!」鍾驚弦伸手從懷拿出令箭來,交給這名將士,這名守城將士看了看這令箭,確認無誤之後方才放三人過去。

    「如今大戰正緊,就算是我父親他們出城也是得需要我爺爺親自下來的令箭。」鍾驚弦笑道:「我爺爺總共就兩個兒子,我大伯鐘鳴鏑,我父親鍾破虜。大伯膝下有我大哥鍾無雙,三哥鍾無敵,五弟鍾無愧,我父親則是生了我二哥鍾驚陣跟我。」

    三人穿過好似隧道一般的城門,來到玉門關,卻見城大道如砥,街道周圍俱是平地,帳篷林立,厚厚的石板拼成的街道被人踏進了泥土之,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街道來。紀太虛看見向前方里還有一座城。

    鍾驚弦解釋道:「我們剛進入的是外城,那裡便是內城,外城之內,內城之外是士兵駐紮的地方,而內城則是總管府、軍械庫、糧草和軍妓所之地。玉門關一般而言是沒有往來商販的,只有說是大魏跟靺鞨雙方商定大開榷場的時候玉門關之才會有商販什麼出現,然後會內城外蓋上房子,榷場一關立刻便會將那些房屋拆除。」

    紀太虛點點頭,卻聽到一旁的寧絲竹插嘴道:「這裡怎麼還有軍妓?」

    「當然有軍妓了!」鍾驚弦理所當然的說道:「沒有軍妓這十萬的大軍怎麼辦?內城之共有撫慰營八十餘所,軍妓達兩千餘名。大部分都是擄掠的靺鞨女子,其也有少數的原配而來的罪臣子女什麼的,不過這些都是被集到了一起,安置牡丹樓,平常的軍士是進不去那裡的。」

    寧絲竹喝到:「難道我們女人你們眼便是這等洩*欲的工具不成?」

    「你這小姑娘不能這麼說!」一個恍若洪鐘的聲音傳來,三人抬頭一看,卻是一個身穿黑色甲冑的魁梧漢子帶著一隊人馬行了過來。

    「侯爺!」鍾驚弦指著這領頭的男子對紀太虛說道:「這位便是我的大哥鍾無雙!」鍾無雙面色黝黑,臉頰之上還有一道刀疤。

    「見過鍾無雙將軍!」紀太虛抱拳道。

    鍾無雙騎馬上也對紀太虛抱拳說道:「卑職甲冑身,不能全禮請紀將軍莫怪!」

    紀太虛笑道:「無妨!」

    鍾無雙對著紀太虛身後的寧絲竹說道:「玉門關常年駐紮的大軍一般都三十萬左右,這三十萬將士又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離家都十五年以上,常年不回家又是每天神經緊繃時時刻刻都預備著送命,若是沒有軍妓撫慰誰能忍受的住?」

    「你!」寧絲竹指著鍾無雙氣的咬牙切齒:「禽獸不如!」

    鍾無雙笑了笑說道:「你是定北將軍身邊的人,沒有見過邊疆之事,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也是應該。」

    紀太虛笑著對鍾無雙說道:「鍾無雙將軍錯了,這位寧絲竹姑娘可不是我身邊的人,乃是大阿修羅門的弟子。」

    鍾無雙聽到這話說道:「原來不是定遠將軍身邊的人,那你可要記清楚了,我這玉門關可不能亂說話,否則我便將你送到撫慰營去!」

    「你!」寧絲竹一聽,怒道:「你家姑奶奶便先自——」寧絲竹還沒有說完鍾驚弦便連忙拉住了攔住了寧絲竹說道:「不可無禮,這玉門關舉動稍有差池便是殺頭大罪。玉門關別的東西不多,但是刑具可是不少,其很多便是專門對抗這些正邪修士所用。」

    「四弟!」鍾無雙看著鍾驚弦說道:「看好這個女的,否則軍法處置!」

    「是!」鍾驚弦說道。

    「將軍!」鍾無雙對著紀太虛說道:「家祖以及玉門關眾位將領已然總管府前迎接,還請將軍下車!」

    紀太虛點點頭,下了戰車然後騎上了龍鱗馬跟著鍾無雙朝著內城走去,剛進了內城之,紀太虛便見到城一眾人雁陣排開站那裡等著紀太虛。為的乃是一個白鬚白身穿銀色甲冑的老者,這老者身長八尺,極為魁梧。紀太虛還能猜不出此人是誰,連忙跳下馬對著這老者行禮說道:「太虛見過鍾老將軍!」

    鍾浩哈哈一笑,扶起紀太虛說道:「小侯爺果然是青年才俊,端的不凡頗有令尊大人的風範。如今有了小侯爺的相助,我等勝算大增啊!哈哈哈哈——」

    「鍾老將軍謬獎!」紀太虛說道:「太虛年少,凡事還是得多多請教鍾老將軍的指點。」

    眾人有寒暄了一陣便進入到了總管府,如今玉門關不僅有著鍾家軍的眾位將領,而且馮升等人也。

    紀太虛進入到了府邸之,鍾浩已經是設下了酒宴為紀太虛接風洗塵,席間鍾家的鐘鳴鏑、鍾破虜、鍾無雙、鍾無敵、鍾無愧、鍾驚陣、鍾驚弦都,還有馮升以及田豹部下的副將曾化也。紀太虛看到鍾家眾子弟都是一個個虎背熊腰,身上一股血性的氣勢。鐘鳴鏑、鍾破虜跟鍾無雙、鍾驚陣都已經是渡過了三次天劫之人,剩下的都已經渡過了二次天劫。

    紀太虛禁不住誇獎道:「鍾家果真是不凡!」

    「小侯爺過獎了!」鍾浩說道:「適才驚弦已經跟我說了,沒想到小侯爺竟然能夠一舉斬殺五名三次天劫的青城劍派長老,以前我只是聽聞小侯爺的名頭,如今見面勝似聞名啊!」鍾浩頓了頓又說道:「外界盛傳小侯爺是多吉的弟子,不知消息是否準確!」

    紀太虛笑了笑說道:「非也,其實當時太虛也是火取栗,只不過趁著幾大宗師玉龍雪山決戰之機撿了便宜,捉住了多吉而已。多吉到處劫掠得來的東西自然都到了我的手。」

    「哈哈哈哈!」鍾浩笑道:「小侯爺的膽量卻是比山將軍還要非凡,我等堂堂男兒尺之軀,就要有著侯爺這般的膽量與手段才是。」

    「以後曾化便是侯爺的手下了!」一旁的曾化說道:「還要多多聆聽侯爺訓導!」

    「哪裡有什麼訓導?」紀太虛說道:「不過是要眾位上下一心而已。」

    酒過三巡之後,紀太虛對鍾浩說道:「鍾老將軍,太虛自幼孤苦,未曾離開過玉京,如今到了玉門關便不可不去祭拜一下先父母,這酒便不喝了,太虛如今五內俱焚,縱然是龍肝鳳髓也不能陪將軍了。」

    「小侯爺果然是忠孝之人。」鍾浩說道:「驚弦,陪小侯爺去東山紀將軍墳塚之前祭拜。」

    當下紀太虛便跟著鍾驚弦一起來到了東山的父母的墳塋之前。入目便見一個不高的墳塚立烽火台旁,墳塚上的泥土還是的,可見這墳塚造好不久。墳前立著一塊兒青石碑上面寫著「故定北侯紀諱山大人夫妻之墓!」

    紀太虛立刻便跪了墳前眼淚水湧出,墳前不斷的磕頭:「孩兒不孝,前來看望你們了。」鍾驚弦看著墳前嚎啕大哭的紀太虛心想到:「紀侯爺真是可憐,從小一個人長大,如今能有如此的成就,想必泉之下的紀山將軍見到紀侯爺如今的修為本事,又找回來弟弟,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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