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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章 癲和尚 文 / 姑妄言之

    「這方玉匣是用西方極樂世界一盞白玉燈煉成,也不是凡物,至於這個東西。」胡菩提指著那塊兒沾著鮮血的玉石呵呵一笑:「你可持著這塊兒玉,去離此東北三里的劉記客棧去找一匹馬。」

    紀太虛聽了這話,極為不解,不過既然胡菩提說了,便說道:「太虛謹記。」

    胡菩提點點頭:「好,明年三月初三你來此處找我,屆時我將飛昇上界。」胡菩提說完這句話,紀太虛忽然感覺渾身一輕,便被胡菩提推到了山下。

    「這些高人行事果真是隱秘。」紀太虛心想到:「胡菩提果真是了不得,區區三日我便結成了三顆舍利,佛法大進,比之以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便是三次天劫的高手我也有一拼之力。他說讓我拿著這塊兒玉去找一匹馬,實是讓莫測高深。」

    紀太虛思忖了片刻:「既然出來如此許久,便也不急得回玉京。」隨即身上騰起一道金光,飛向了東北三里處。

    但見這裡卻是名叫昭君渡一個人煙湊雜的小鎮,紀太虛信步走入這小鎮之,街道兩側擺滿攤鋪,販賣各種雜貨。只是這些人一看見紀太虛不知為何便肅然起敬,走路的悄悄讓開了道,叫賣的也噤聲不敢說話。

    「怎麼這麼奇怪?」紀太虛眉頭一皺:「這些人難道見過我?或者是認識我?這怎麼可能?為何見了我都是恭敬害怕的樣子。」紀太虛停住腳步仔細感應了一下自身,心笑道:「原來如此,我燭龍寶鼎之吸納真龍鎮魂神符,將真龍精血化納入自身,也是身具龍氣,故此這些黎民姓害怕。」

    紀太虛便用出了個斂息法門將自身的龍氣收斂住,周圍的喧鬧聲猛然提高了,周圍的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紀太虛一眼,也未曾放心上,便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昭君渡這個小鎮雖然不大,卻也有著一番典故,當年昭君出塞之時,曾經這裡渡河,便留下了昭君渡的名字。這個小鎮北邊便是脊河,乃是河水的分支,又處於甘涼道與河西道交接處,往來商旅甚多,舟車來往絡繹不絕。

    紀太虛問了個老人,踱步來到了劉記客棧前,心思:「昭君渡這麼多人,這麼些馬,我到底該做什麼?」紀太虛看著三層樓上黑色的劉記客棧的匾額,不停的皺眉。

    「喲!」一個店小二看見了紀太虛連忙出來迎道:「這位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紀太虛心想到:「不如先進客棧等等。」便說道:「找個位子,上些酒菜。」

    「好勒!」店小二將紀太虛引到間靠牆的一張桌子上,周圍也有不少人那裡吃酒聊天。

    「客官您要吃些什麼啊?」店小二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賠笑問道:「我們這裡的師傅是遠近聞名的大廚,善做各地好菜,調的好汁水。有名的有——」

    「好了!」紀太虛心有事也無暇聽他念道,便說:「撿些好的,有特色的上。不會短了你的銀子。」

    這店小二看看紀太虛的穿著,聽紀太虛說的話,心想到:「好運氣,今天來了個公子哥兒。」便歡喜不:「公子您請好。」

    「哎!」紀太虛叫住店小二說道:「你們這裡可有馬沒有?」

    店小二一愣:「我們這裡是客棧,沒有馬,公子要是想要馬,我去馬市給您牽一匹過來。」

    紀太虛聽了,想到:「難道胡菩提是要我買馬,這馬市上的馬匹能有什麼玄機?」

    「你這個小子到這裡不吃酒不吃肉,專門想買馬,卻是走錯了地方喲!」紀太虛猛然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手拿著個酒葫蘆,穿著個上下十幾個窟窿的破僧衣,二三寸長的短,污垢滿臉,渾身上下散著一股餿味的黑瘦和尚。

    「呦!」這店小二一看見這個髒和尚立刻笑道:「原來是癲大師來了。大師快坐,我給您拿酒去。」而後接過髒和尚的酒葫蘆便走了。

    「這位小施主,如不嫌棄,和尚我就坐這兒了。」這髒和尚也不客氣,逕直坐了紀太虛的面前。

    紀太虛輕輕用神念探查了一下,剛一接近這髒和尚便被一股大力排開。

    紀太虛微微一笑:「大師但坐無妨,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這髒和尚右腳放板凳上,左手扣著自己的髒牙,右手黑漆漆的腳上不住的撓,腳上的僧履早已是只剩下一條布片綁住自己的腳面,看的紀太虛直欲嘔吐。

    「和尚我叫僧可喲!」這和尚笑著對紀太虛說道:「不過別人都叫我癲和尚。」癲和尚一笑,臉上的褶子都集合到了一塊兒,讓人看見這幅臉就想笑。

    紀太虛笑道:「原來是癲大師。小子紀太虛見過。」

    「喲!」癲和尚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是個侯爺,和尚我還以為是個王爺呢。」

    紀太虛不語,這時候,店小二端來幾樣涼菜、一壺小酒跟那個酒葫蘆。店小二把酒葫蘆給癲和尚,然後將這些酒菜放桌子上:「大師、公子,二位請慢用。」

    紀太虛正要拿起酒壺倒酒,便見那癲和尚劈手奪過酒壺,直接對著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瞇著眼睛說道:「好酒哇!」隨即搖著酒壺對紀太虛說道:「侯爺也嘗嘗!」

    紀太虛看著酒壺嘴上的黑漬,又驚又好笑,搖著頭說道:「還是大師自己一個人享用。」只好拿起筷子準備嘗嘗這些小菜。

    「呸!呸!呸!」癲和尚朝著這幾盤小菜之各吐了一口唾沫:「侯爺嘗嘗這菜。」癲和尚一臉戲謔的說道。

    「你!」紀太虛「啪」一下把筷子拍桌子上,罵道:「你個癲和尚,莫要欺人太甚!」

    「喲呵呵!」癲和尚又喝了一口酒笑道:「這幾盤兒菜你侯爺眼算得什麼?和尚我不知道餓了多長時間了,施主既然不吃,權當是施捨給我了!」說著癲和尚風捲殘雲一般將桌子上的這幾盤菜全都掃到了肚子裡。

    紀太虛嘿嘿一笑:「好個癲子,還挺有胃口。來,我來敬你一杯。」紀太虛伸手酒壺,倒了一杯酒,右手遞給了癲和尚僧可。癲和尚笑道:「既然是你送給和尚我的,和尚我自然是不會推辭了喲!」癲和尚,笑嘻嘻的伸出髒乎乎的右手,誰知道剛一接觸到紀太虛手的酒杯,便閃電也似的縮了回去,不住的甩著手說道:「施主的酒可是不好喝的很哪!」

    「哪裡?」紀太虛呵呵一笑:「這可是劉記客棧的酒,剛才大師已然喝了許多,怎麼?現就不喝了?難道大師看不起我紀某人?」

    「小施主面前和尚我可不敢稱大師。」癲和尚好似喝醉了耍酒瘋一般說道:「施主的酒和尚我喝不得,不如施主施捨給和尚我幾顆大還丹!」

    紀太虛冷笑一聲:「還丹我有,不過癲子你好像不需要這還丹。」

    癲和尚恬著臉說道:「和尚我用不到,難道別人就用不到?」癲和尚壓低了聲音說:「和尚我遇上了麻煩事兒,借我幾顆救人的丹藥,日後有什麼事兒和尚我一定鼎力相助。」

    紀太虛心思忖道:「這癲和尚瘋瘋癲癲的,定然是個遊戲凡塵的佛門高手。再者胡菩提說讓我來這劉記客棧找匹馬,卻這裡遇見了他,空穴來風、並非無因。」便說道:「你這麼神通廣大,還要我來幫忙?我的修為可是不如你,你都辦不到的事兒,我又怎麼能解決?」

    「嘿嘿。」癲和尚說道:「我可是從別人那裡聽說你紀侯爺身上可是有不少寶貝。」

    紀太虛心想到:「這個瘋子,實是鬧人。不過現我也不怕別人知道我殺了多吉,得到了諸多的寶物丹藥。這世上知道我得到了多吉寶物的人大抵除了我自己,便是胡菩提與琴劍老人了。既然他知道這事兒,肯定跟這二人認識。」

    「說。」紀太虛說道:「什麼人?」

    紀太虛這話一說,癲和尚心鬆了一口氣:「如是神僧果然沒有騙我,救治那個人的法子終還是這姓紀的身上。」

    「一個姓馬的。」癲和尚說道:「剛從北邊回來——」

    癲和尚剛說到這兒,紀太虛眼精光一閃:「哪兒?」

    「就城外的破廟裡。」癲和尚一看有門兒,立刻站了起來拉著紀太虛就走。

    二人剛走片刻店小二便端著一盤子的酒菜上來了,一看紀太虛的桌子那裡空無一人,本來要喊,而後便見桌子上放著一片金葉子,立刻衝過去,拿了手裡,端詳許久,看著外面感歎道:「真是來了財神爺了。」

    「這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癲和尚邊走邊說:「只是那日我到脊河邊的羅小妮子那裡討酒吃遇見的。這人自稱姓馬,是羅小妮子半夜從河裡撈出來的,原本看來也是過了二次天劫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弄的渾身都是傷,連元神都差一點兒散了。要不是和尚我,這馬小子早就見了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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