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支太皇看到這情景,也不再管皇帝周極如何,翻手扔出了一件法寶,那法寶迎風便漲,卻是一張大網,網上傳出一種君臨天下的王氣與尊貴之氣,竟是與周極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大網上的線竟然是用一根根龍筋編成,大網之放出黑沉沉的水雲朝著裡未央壓下。
「玄冥一氣真龍網?」裡未央面色凝重,拿出了一條通體紫色的三稜簡,簡上雷電遊走,攜帶者雷鳴電閃打向玄冥一氣真龍網。
紀太虛元神之警兆大作,五個碩大的骷髏頭帶著黑煙不知道從何處跑出來,咬住了紀太虛,紀太虛渾身四肢一陣酥麻,感覺提不出任何氣力。
「大意了!」紀太虛心想到:「著了白鬼神的道了!」面前的南天鐵塔悄然消散,白鬼神不知道如何站紀太虛面前:「侯爺大人,跟我走!白某折磨過你之後送你去黃泉!」
紀太虛身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清光,五個骷髏頭咬清光之上咯咯吱吱的響個不停。
「無濟於事!」白鬼神輕蔑一笑,伸手抓住紀太虛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消失不見。
「裡!老夫前來助你。」一聲宏大蒼老的聲音從烏衣巷傳了出來,一團白氣托著王和陽跟王映月從烏衣巷冉冉升起,彷彿是真正的傳說的神仙。
一見王和陽跟王映月出現,支太皇與那二人對視一眼,一道光華捲起掉下面的影無雙,身上也是一道彩光,消失不見。同時,玉京城的所有魔道之,凡是能夠走的,身上都是光華一閃,消失不見了。
「星宿海!」裡未央哼了一聲,單膝跪地上:「臣救駕來遲,望乞恕罪!」
周極面容陰晴不定,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平身!」便披頭散轉身回到了養心殿之。
「王老太師來的可真是時候!」皇帝走後,裡未央對著王和陽說道。
「裡大人!」王和陽笑呵呵的站那團白氣之上也不爭辯,說道:「我等還是先救了玉京城大火才是!」王和陽將手一揮,皇宮之的瑤池之升出了一條十幾丈粗的水柱,或作濛濛細雨降落玉京城,連紀太虛的冰魄寒光劍都不能撲滅大火,竟然被這濛濛水花一澆便熄滅了。
待到紀太虛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已經是橫躺一個山洞之,山洞之有石凳石桌之類,面前白鬼神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紀侯爺!」白鬼神看著紀太虛陰測測的說道:「你可想到有一天會被我擒住?哼!你以為單單憑著你那個破塔就能困住我?哈哈!簡直是太小瞧我了,固然,你那個南天鐵塔很是厲害,想來以你的手段根本施展不出這麼厲害的東西,想必是借助什麼寶貝!」
紀太虛冷冷說道:「我耗去了一位高僧的舍利,竟然還不能將你鎮壓。」
「哈哈哈哈!」白鬼神狂笑道:「我初生之時,我父親用秘法與我換鬼神之骨,故名白鬼神!從小修煉,身負十數種絕學,本想到天下之大沒有什麼人能夠與我比肩,可是到後來還是遇見了你。真可謂是棋逢對手,我們天生就注定了是對手的!如果我不能將你殺死,日後我必然會死你的手上。哼哼,每一代太清教傳人,都是驚天動地,想來你也不會例外。我可真是想將你留到你將你身上的法術修煉完全之時,到那時候再殺死你,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之快感!哎——可惜啊!」白鬼神搖搖頭,眼射出瘆人的殺機說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你是注定要死我手裡的!」
「我很奇怪!」紀太虛平靜的說道:「你是怎麼會沙門島生下的?」
「這事兒!」白鬼神微微一笑:「你只能去問閻王了,不過,你見不到閻王了,你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會將你的元神抽出來,用陰幽冥寶焰生生將你的意識煉成虛無。」
「陰幽冥寶焰?」紀太虛反問道:「天魔寶?你有了泥犁劍,又有了陰幽冥寶焰,你繼承了天魔教的道統?」
「桀桀!」白鬼神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泥犁劍之有掌控陰幽冥寶焰的靈珠,我遲早會憑藉著靈珠找到陰幽冥寶焰來煉去你的意識。」
洞外忽然飛進來一把寶劍,白鬼神接過飛劍,看了看:「這幫成事不足的北教西教老東西——」而後看了看紀太虛,腦後飛出五個碩大的骷髏頭,五個骷髏頭合一起,變成了一個一身黑煙繚繞的白鬼神,同樣陰測測的看著紀太虛。
「第二元神、身外化身!」紀太虛終於有些動容了。
白鬼神真身飛身出洞,第二元神則拿著泥犁劍守著紀太虛。白鬼神的第二元神看著紀太虛冷冷一笑,將手地上一指,面繪著各種魔物的長幡從地下升起。那些魔神怪物好似要活過來一般,幡上不斷的嘶吼舞動。條黑煙鎖鏈從幡上伸出,連紀太虛身上,鎖住了紀太虛的肉身元神。
紀太虛看著化成五個骷髏頭半空之修煉的白鬼神的第二元神想到:「陰幽冥寶焰能夠煉去意識?而且還有控制這東西的靈珠。依照白鬼神的性子,我如今落了他手,他應當快把我殺死才對,就算是要折磨我來洩憤,也不應當簡簡單單的將我鎮壓此。抽出元神、煉去意識?」紀太虛眉頭一皺:「看來他是想要我的元神,還想要我的肉身。這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想將第二元神寄托我身體之?這不大可能,他的第二元神已然大成,若是想要我的肉身,須得強行融合我的元神,方可與肉身契合。如若不然,肉身過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血脈枯竭,不堪使用。聽他的語氣似乎是一定要得到我的肉身元神,至於其他的法寶、道書什麼的卻是不甚意。這舉動卻是奇怪之極,他是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紀太虛又抬頭看了看半空的五個骷髏頭:「不管白鬼神想要做什麼?我都不能遂了他的意願,玉京城我小看了他,如今他卻是小看了我了。」
那五個骷髏頭間圍著泥犁劍,一道道黑煙不住的劍上跟五個骷髏頭的七竅來回吞吐。不多時,一枚圓溜溜的珠子從泥犁劍上升出,五個骷髏頭各自張開口對著珠子噴出了一口黑氣,一個高大消瘦的道人的身影凝聚珠子周圍。這道人面容奇古,眼血光閃動。
「血道人!」紀太虛看到這身影大吃一驚:「竟然是血道人!血道人不是早就飛昇了三千年了嗎?」
紀太虛凝神仔細看去,那五個骷髏頭各自射出一道光芒血道人的虛影之上,那虛影漸漸模糊,逐漸消失不見。
「原來是留影神功。」紀太虛心長出一口氣。留影神功乃是魔教秘傳的一種法術,若是某人想要傳下什麼道統,自己的弟子又不爭氣,或是沒有弟子的,便將自己的一縷意念密封一件寶物之,下上重重禁法,留待有緣。若是後來有誰機緣巧合得到了這件寶貝,便會斷斷續續的接受到一些功法意念,若是這有緣人慧根、資質不足,不能參悟到什麼法術,這屢意念便不會再傳授出什麼功法。若是那種天才絕艷之輩,將傳授的功法融會貫通,將獨門功法灌輸到這件寶貝上,這屢意念便會傳授出功法,直到傳授完畢才會消散。參悟到什麼,參悟少都是以資質而定,而且就算這件寶貝破損,其的意念也會附被的東西之上。這樣,總有一天能夠找到一個天資橫溢的後輩傳承自己的道統。
「看來這血道人的眼光挺高啊!」紀太虛心想到:「以白鬼神這種資質悟性,若是換了別人這屢意念早該傳授完東西消散了。聽白鬼神的語氣,這件寶貝還是煉化陰幽冥寶焰的關鍵——白鬼神啊白鬼神!這泥犁劍跟寶珠今天都要姓紀了!」
紀太虛身上琉璃光芒一閃,猛然從地上跳起來,空的五個骷髏頭一震,五張嘴同時吼道:「早知道你不老實,白某早有準備。」
五個骷髏頭上射出一道黑氣道旗旛之上,桿旗旛各自放出一道雷光,轟向紀太虛。
「區區陰元煞幡也想鎮住我?」紀太虛嘿嘿一笑,身上琉璃色光華順著道鎖鏈直接衝到了桿幡上,桿幡上放出的雷光居然轉向轟向五個骷髏頭。陰元煞神雷險些將五個骷髏頭轟散,紀太虛趁機伸手將泥犁劍跟寶珠抓手。陰元煞幡結成一個陣勢將白鬼神的第二元神困其,隨即飛身出洞。
「而今便是逃出牢籠任逍遙。」紀太虛收起寶物飛出洞外,不禁笑道。
「紀大侯爺,支某此等候多時了。」一個聲音忽然紀太虛身後響起,紀太虛回頭一看,竟然是支太皇一身青衣立半空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