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當車!」支太皇冷哼一聲,對著褚壽又劈出一刀,褚壽不敢怠慢,知道以自己的法力萬難擋住支太皇,便雙手舉向天,十隻之同時噴出血線。這時,蒼穹之的猛然跳出了三顆星斗,三顆星斗之圍著一顆大星。這顆大星紫氣繚繞,尊貴無雙,正是皇帝周極的本命帝星,不過此時帝星光華有損,不甚明亮。那周圍的三顆小星各自射下一道星光褚壽身上,褚壽精神為之一振,連動這星光再次擋住了支太皇的刀。
紀太虛站適才褚壽站的地方,心想到:「古書上說,帝星周圍有三顆佐衛之星,對應下界的宦官,今日看來原來真有此事。」
就紀太虛心嘀咕之時,天邊一隻大鳥俯衝而下,紀太虛定睛一看,這哪裡是什麼大鳥,原來是個背生雙翼的人,這人正是適才紀太虛元神探查玉京之時看到與白鬼神一起的影姓之人。
「難道這人是個妖怪不成?」紀太虛心嘀咕著,這個影姓之人一聳雙翼,兩個翅膀之上飛出數十根羽毛來,個個都如同飛劍一般朝紀太虛殺來。紀太虛放出萬獸琉璃穹廬護住自己,只聽得這些羽毛叮叮噹噹不停的打萬獸琉璃穹廬之上。
「影無雙!」白鬼神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聲暴喝:「給我讓開,我要親自殺了他!」
紀太虛眼精光閃動:「這個陰魂不散的白鬼神!」
白鬼神人未至,泥犁劍已然化作一道黑色長虹斬向紀太虛,紀太虛收起萬獸琉璃穹廬,腦後出現了一輪圓光,渾身金光四射,好似是佛陀一般。紀太虛雙手捏動橫三世彌陀印、大智慧印、如來本師印、金剛胎藏自印、日月琉璃法界定印、三昧光明印、恆沙寶生印、不空成就施無畏印、轉輪法印,一個個金光大手拍向泥犁劍。
泥犁劍上黑氣消散大半,出陣陣厲嘯,白鬼神收回泥犁劍,展開家傳劍訣:「受死!」白鬼神家傳的劍法,深得劍術精髓,極其厲害,紀太虛如今劍術之上不能與白鬼神相抗。
紀太虛收起萬獸琉璃穹廬,腦後浮現出大日光明雲,雲一輪圓光,渾身上下金光大作,光芒直衝天際,好似半空之升起了一個太陽。
「縱然你今天有千般法門,萬般道術,我也要將你斬殺劍下!」白鬼神大吼一聲,一道道驚天劍氣斬向紀太虛,劍氣橫空,天地為之失色。
「大日如來!」紀太虛雙手捏印,一座黑黝黝的鐵塔出現白鬼神頭上,這鐵塔朝著白鬼神當頭罩下,好似要將其永遠鎮壓其。白鬼神向上連劈數劍,只不過是讓鐵塔之上放出的層層祥光其了些許漣漪。
「哈!」紀太虛大吼一聲左手之上的轉輪印記射出一道精光鐵塔之上,這方南天鐵塔微微一震,便將白鬼神罩了其,而後滴溜溜一轉,便縮小成兩尺上下。正紀太虛慶幸之際,這南天鐵塔猛的漲到一丈高下。
紀太虛扭頭對左右之人說道:「為我護法,今日我要徹底鎮壓了這個邪神!」幾個大理寺的官員說道:「侯爺放心!」
紀太虛將手一招,那方南天鐵塔便飛到身前,尚且不斷的顫抖,好似立馬便要漲破一般,紀太虛伸手打出一個個手印加持南天鐵塔之上,南天鐵塔逐漸又縮回到兩尺上下,不過此時仍不停的震顫。
「紀太虛受死!」影無雙一看這情景,俯衝而下,口出一聲聲尖銳的厲嘯!
「啊!啊!啊!」紀太虛身邊一時倒下了數十人,都是一個個摀住自己的耳朵,七竅流血,不斷哀嚎,只不過片刻,便不再動彈,都是被影無雙的魔音震散了元神而死。
見到這情景,紀太虛對著影無雙大喝一聲:「定!鎮!滅!死!」
影無雙突然停住,懸半空一動不動,而後身上的肌膚如同打碎的瓷器一般龜裂開來,口鮮血狂噴,一頭栽了下來。紀太虛此時感到元神暈眩,喉頭一甜,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侯爺!你怎麼了?」紀太虛身邊的一個禁軍領班看到紀太虛上一刻還大神威,伸手便鎮壓了白鬼神,用音功打傷了影無雙,但是而今卻不知為何吐血,便連忙上來扶住了紀太虛。
紀太虛狠狠拍了一下面前不斷震動的南天鐵塔:「我道行不足,妄動開天真言擊傷二次天劫高手,傷人一千,自損八,傷了元神!不過也不要緊,你們繼續向裡面衝。」
「侯爺!」這個禁軍領班面有難色:「賊人太多,我等本事不濟根本衝不進去!如今京城各處大員都被魔教之人纏住——」
紀太虛看了看這個領班,火光映照之,面色通紅,焦急萬分,心也是十分著急:「今日魔教突襲刺殺皇帝,聲勢浩大,高手眾多,前來召集各地高手勤王已是趕不上了。就算是他們殺不了皇帝,玉京城也會被焚燒個七七八八。如今城處處烽火,到處都有人打鬥,到底該如何是好?」
正紀太虛一籌莫展之際,皇帝周極仰天長嘯,渾身氣血澎湃,法力湧動,氣勢節節提升,威勢震天。
「莫非皇上這個時候突破了?」紀太虛驚疑的想到。
「周極,你不怕引來天劫?」被褚壽阻擋住腳步的支太皇拿刀指著周極說道。
「皇帝神威滔天,修為深不可測,還怕什麼天劫?」紀太虛心想。
「亂民賊子!」周極喝到:「你們都該死!」周極這聲音好像雷震於天,激盪不休。周極伸手打出一拳,條金龍從周極的手上飛出,分別衝向圍攻他的四人。只一下便將其的三人打的口鮮血狂噴,惟有支太皇,好似手的刀專門克制這神龍一般,一刀將衝向他的三條金龍梟。
周極打出這一拳之後悶哼一聲、臉色白,將手一招,一柄龍蟠寶劍從養心殿飛到手。
「原來剛才是如此的緊急!」紀太虛想到:「竟然讓皇帝連拿劍的時刻都沒有!」
「哈哈哈哈!」剛才被周極擊飛的一個左手托著一葫蘆魔火的,右手拿著一面寶鏡的老道哈哈大笑:「周極,元神受損的滋味不好受!哈哈哈哈!」
支太皇此時神威大,一刀劈碎了褚壽的宮衣,刀罡威勢不減,當胸褚壽身上劈出了一條血痕,褚壽內腑破碎,胸骨折斷,跌落下去。支太皇大踏一步,猙獰恐怖與其他三人同時殺向周極。
周極長劍飄飛,好似皇臨天下,臣服一切,周極的劍法竟然絲毫不比他的拳法若,不過四人圍攻之下,卻漸漸不支。宮正跟黑衣人拚鬥的幾個老宦官一看此情景,大叫一聲:「官家,老奴去了!」而後肉身之上衝出一條血光直接撲皇帝身上,剩下乾癟的肉身隨風化成了飛灰。許多年輕的宦官看到這情景都不住的嚶嚶哭了起來。那血光撲周極身上,毫無阻攔的進入到了周極體內,周極精神一振,好似吃了什麼大補之物,漸漸與那四人持平。
「這是怎麼回事兒?」紀太虛看著身旁一名痛苦不已的小黃門問道。
「咱們宦官修煉的功法不似侯爺這般,都是官家賜下的!」這小黃門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道:「專門給咱們這些不全之人修煉的,這功法與官家修煉的相配套,一身法力能夠涓滴不漏的獻給皇上,現劉公公、花公公、圖公公、袁公公、戚公公他們都殉了國了,放棄了元神、法力,如今已是去了!嗚嗚嗚嗚——」
紀太虛聽了問道:「還能轉世嗎?」
「不能!」這小黃門回答道。
紀太虛心唏噓不已。
「妖人魔道,安敢欺君?」一聲暴喝,從遠方傳來,這聲音震的紀太虛耳嗡嗡作響。
紀太虛抬頭一看,一道雷光從玉京城裡之外瞬間而至,顯出一個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的大漢。這大漢渾身筋骨突出,雷電環繞。
「裡未央!」那個手持葫蘆寶鏡的老道大驚。
「他就是裡未央?」紀太虛盯著此人看到:「這身修為實是恐怖!」
「路華重!」裡未央吼道:「上回老子饒了你一條狗命,現老子要把這條命收回了!」裡未央右手虛抓,一道雷電好似一條毒蛇一般朝路華重飛去。路華重怪叫一聲,左手的葫蘆之魔火不要命似的狂噴,右手寶鏡之光華亂射,同時又放出了十幾件法寶前來抵擋。
裡未央大怒,渾身上下出一種狂暴之極的氣息,使得紀太虛心驚不已:「看來我這個頂頭上司脾氣不是太好,以後我們兵部有的受了!」
裡未央雙拳一錯,兩手平平一推,一片雷電烏雲也似的奔向路華重放出的法寶,竟然是後先至,先於那條雷電撞向了那些法寶,雷雲好像是巨大的磨盤一般將路華重的法寶磨成了齏粉。先前的那條雷電此時已經衝破路華重的魔火,擊到了路華重身上,路華重慘叫一聲,跌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