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宋明真看到這情景叫道:「什麼蜃龍,真龍血脈,比一條狗還聽話!師兄,他們都進去了,我們也進去!」
「哼!」錢明通說道:「你?有符詔嗎?沒有符詔那條狗可是會咬人的。」
「這!」宋明真說:「那咱們的功夫就白費了?咱們為了跟這蜃龍都費了多少力氣?就這樣就算了?若是僅僅有那沈霓裳也就算了,那小子是什麼人物?難道他也是天女門的?吃軟飯的小白臉兒!」
錢明通瞪著宋明真說道:「有本事你也去吃啊!什麼天女門的聖女?一對狗男女!」
「師兄」宋明真說:「那咱們怎麼辦?」
「等著」錢明通說道:「他們進的去就不一定出的來!一會兒我們去殺那條蜃龍等蜃龍一死,就去強逼他們交出寶樹。」
紀太虛與沈霓裳進的洞,雖然這山洞洞口不大,但是裡面卻是極其深邃,七拐八拐的,還有許多岔口。紀太虛裡面跟著沈霓裳走了許久,終於看到前面有一點亮光。
「紀公子」沈霓裳說道:「這條山脈有一條長約五里的玉礦脈,而這山洞就是玉礦脈的龍頭,芝蘭瓊玉寶生長龍頭之處。」
紀太虛點點頭,二人越往前走,那光就越亮。紀太虛隨著沈霓裳又是一拐,一棵高約五尺,通體晶瑩玉潤的七叉小樹出現紀太虛前方不到八丈之地的大的洞穴裡面。這就是芝蘭瓊玉寶樹,渾身散著點點光華,彷彿有十個螢火蟲圍繞著寶樹飛舞,真的就像使用翠玉雕琢而成。寶樹生長一個尺見方的玉石之上,玉石周圍生長著許多靈芝黃精,人參烏,都是一個個都是極為肥大茁壯,個個都有三年以上的火候。
「芝蘭瓊玉寶樹生長殊為不易,別看只有五尺高,卻是將這條五里的玉脈吸收個七七八八,再長就極難了。寶樹周圍靈氣充足,所以多有寶芝靈藥生長。」沈霓裳說道:「此有我們師長布下的禁制,紀公子要跟定我……」
「好」紀太虛回答。
沈霓裳又祭起那道玉符護住二人向大洞走去,剛到大洞跟前,紀太虛感到一道金霞閃過,不過玉符放出的光華遇到那金霞之後,便立刻沉寂下去了。紀太虛好像穿過了一道水幕進入到了寶樹生長的大洞。
這個洞紀太虛感到周圍濃郁的靈氣,都是純淨無比不含一絲雜質,令人感到心舒體泰。
「寶樹乃是玉石精華,善洗禮元氣的雜質,若是誰人體內元氣不純,用這棵寶樹上的元氣洗禮幾次就能讓真元的雜質脫去,有鞏固根基之用。縱是凡人得到這寶樹放屋內,久而久之也會病不生,容顏長固,能夠無疾無病活到三三十三歲。」沈霓裳說道。
「好寶貝,以前我隨是聽說過這芝蘭瓊玉寶樹之名,卻不知竟然有這般功效。不需煉氣打坐調和龍虎,只是家裡放著這樹就能活到三三十三歲,真是逆天之物!」紀太虛,聽了沈霓裳的話十分震驚。
沈霓裳輕笑了一下,手飛出一把長劍,將那寶樹連同那塊玉石全都割了去,放了一個玉盒,然後又將那些人參黃精挖了出來,分了一般給紀太虛。
「這些雖然不是什麼能增加的修為的稀罕物,平時用來嘗嘗鮮卻也不錯,今日紀公子隨霓裳進來了,不免見者有份!」此時的沈霓裳臉上竟然難得的出現一絲調皮的笑容,與平時的端莊聖潔不同,是別有一番風味。
紀太虛笑著接到手:「那可多些仙子了!」心卻想:「怪不得古人說『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番神情風韻可是跟平日裡各有千秋!」
「轟!」「吼!」兩聲巨響打斷了紀太虛的胡思亂想。這山洞開始搖晃不已,一塊塊巨石從上面石壁上落下。
「肯定是青城劍派的錢明通跟宋明真搞的鬼,青城劍派素來霸道,一向橫行無忌,多行不軌之事,見到我得了芝蘭瓊玉寶樹心嫉恨……」沈霓裳粉臉俏紅,一臉的慍怒。
「這霓裳仙子生氣時也是這般好看!」紀太虛心想。
「紀公子,我們出去!」沈霓裳飛出長劍直接將上面的山巖開出了一個大洞,縱身跳了出來。
洞外,此時蜃龍身上已是鱗甲掉落,血肉開綻。
「孽畜,你了我一記乾天神雷,還想怎麼樣!」錢明通與宋明真二人用劍光將蜃龍死死壓住,蜃龍劍光之下掙扎不已,只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出。
「吼!」蜃龍見自己掙脫不得,張口噴出一條白氣,白氣裹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內丹撞向錢宋二人的寶劍。
「砰!」的一聲蜃龍與錢宋二人同時被撞的向後滾去。
「嗷!」一聲蜃龍銜住自己的內丹沒命的向遠處逃去,登時便不見了蹤影。
「你!」沈霓裳剛出了便見到蜃龍被二人打的皮開肉綻,用內丹撞向二人,元氣大傷,逃遁而去,十分的憤怒。
「你們二人究竟要幹什麼!為何要傷了那蜃龍?」沈霓裳長劍指著錢宋二人說道。
「不幹什麼,就是看那條看門狗不順眼!」錢明通說道。剛才蜃龍與之硬拚了一下自己也是吃了老大的虧,若不是仗著自己的老爹給自己的那把通靈碧玉劍,自己今天指不定得受多大的傷呢。宋明真沒有錢明通的飛劍好,被蜃龍的內丹撞得口吐鮮血,衣衫破爛。
「你!」沈霓裳一時為之氣結,說道:「真是豈有此理!」
「哈哈」錢明通雖然狼狽,但是依舊神色倨傲,說道:「難道這條看門狗身上也有你們天女門前輩下的禁制不成?難道也是你們天女門提前幾年預訂了的不成?」
「錢明通,你也莫要指桑罵槐、含沙射影,你心裡想什麼我哪裡會不知?」沈霓裳說道。
「是了,佛教天女門聖女沈仙子冰雪聰明,我心裡想什麼沈仙子聖女自是明白。我含沙射影也好,指桑罵槐也好,只是都是比不上沈仙子『僧敲月下門』的作為。」錢明通看著沈霓裳紀太虛二人冷笑道。
沈霓裳乍一聽這話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片刻就明白過來了。一時間沈霓裳的怒火燒紅了半邊須彌山,咬牙切齒用劍指著錢明通:「你!你!你!你……」沈霓裳氣憤之極竟然只知道指著錢明通說「你」
紀太虛歎了口氣:「這青城劍派的弟子實是可惡!」不過轉念又一想:「若是真能『僧敲月下門』……」紀太虛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這算什麼!」紀太虛又猛然罵道自己:「真是有些禽獸行徑,若不是我拉住霓裳仙子,又怎麼會橫生枝節、生這檔子事?還是快些處理了號!」
紀太虛上前一步向二人拱手道:「二位,紀某此有禮了!」
「哼!」錢宋二人同時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
「呵呵」紀太虛乾笑一聲心卻想:「好個青城劍派弟子,我若是不把你們二人弄死算不得我的手段!」
「呵呵」紀太虛說道:「二位此現芝蘭瓊玉寶樹,按理說這等天賜之寶應當歸於二位之手!」
「嗯?」錢宋二人與沈霓裳都是感到有些詫異,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只是」紀太虛說道:「這寶樹本是天女門先自現,並有留下禁制為證。故此,先到先得也是理所應當。不過二位與那條看守寶樹的蜃龍拚鬥許久,若是二位就此離開,紀某心也是不安。紀某這裡有十八枚紫府雲丹,權且當做勞累之資。只是紀某身無他物,區區薄禮還望二位莫要嫌棄。」紀太虛這話說的十分謙卑。
「紫府雲丹?」沈霓裳與錢宋二人心都是一驚。
「紫府雲丹甚是貴重,今日紀公子為我竟然破費至斯,實是……」沈霓裳想到。
那錢宋二人卻是心一喜:「若能得到紫府雲丹,今日之行卻是也不虧了!」
「那好若是你能拿出紫府雲丹來,今日之事我且不予計較。」錢明通說道。
「不可」沈霓裳對紀太虛說道:「今日之事與紀公子無關,紫府雲丹甚為貴重,豈可輕易給他們!」
「哼」錢明通心想到:「女人慳吝,她男人都說都說將紫府雲丹給我們作為賠償,她這裡攪什麼局?不過這姓紀的也真是富有,紫府雲丹都能隨便拿出來。我如今剛過一次天劫,若是能得到三粒紫府雲丹,精修一年就能過二次天劫,成為我父親那種門長老的程。」
「仙子不必如此」紀太虛對沈霓裳說道:「幾枚紫府雲丹我還是出的起的!」紀太虛心想:「這紫府雲丹難道有多珍貴!這丹藥能夠入得多吉法眼,自然是差不到拿去。但是我也只不過是用來餵養我的毒物的東西。」紀太虛也不顧沈霓裳的阻攔,拿出十八枚紫府雲丹向錢宋二人拋去。
「紀公子!哎——」沈霓裳歎了口氣。
錢宋二人接過丹藥欣喜若狂。
「如此我二人便就此別過了!」紀太虛朝二人拱手道。
「啊!」錢明通眼珠子一轉:「不急!」便來到紀太虛身邊說道:「這——呵呵。十八枚紫府雲丹實太過貴重,錢某乍然手下也是心不安。這口太乙靈光劍乃是我早年護身之寶,雖然品質不算甚好,但也是堪堪用來護身斬妖,你我二人一見如故,這口劍就贈與紀兄了。」
「哼!」沈霓裳對錢明通這種行徑甚是不齒,冷哼一聲將頭扭了過去。
「好」紀太虛微微一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今日我二人還有事,就先告辭了!二位後會有期!」
「好,後會有期!」錢明通說道。
紀太虛朝他笑了笑,而後拉著沈霓裳便朝北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