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燃氣發動機
雙木飛機公司研發的大型運輸機客機使用的航空燃氣動力發動機在那長空少將的關注下，很快引起了解放軍空軍的關注。這種燃氣發動機的技術基礎上製造出來的飛機發動機在動力方面表現的並不如燃油發動機來得優秀，至少在當前的技術和製造工藝下，這款發動機表現的略微不如伊爾76安裝的大功率渦扇發動機。但是使用燃氣技術的燃氣發動機的優點卻是顯而易見的，在使用實驗室配置的氫氣甲烷氮氧氣這四種氣體混合配置的氣體燃料的情況下，裝載了燃氣發動機的飛機將會擁有更遠的航程和更高的升限，而犧牲的卻是少少的一點運輸機最大載重量。
況且，在石油如此緊張的年代，航空煤油的價格也在不斷的攀升，使得飛機的運輸成本也在不斷的攀升，最終導致了飛機運輸這一快捷便利安全的運輸在世界上難以普及，尤其是在發展中國家，飛機運輸的高昂成本就讓各國焦頭爛額了。但是使用了燃氣發動機的話，無論是發動機需要的燃氣燃料當中的氫氣還是甲烷，都可以通過多種方式制取，尤其是在雙木能源實驗室擁有的最先進電解水制氫的技術支持下，使得飛機需要使用燃氣成本降低到了一個極限的數字。
「使用燃氣發動機的好處是明顯的。安裝燃氣發動機的飛機因為氣體燃料的燃燒比值要高於航空煤油，所以在同等載重的情況下，燃氣飛機將會擁有更遠的航程。而燃氣燃料因為混合了氮氧這樣的活性氣體，使得燃氣飛機在飛行的時候，盡可能的減少了從外界獲取氧氣的需求，在空氣稀薄的高空當中，燃氣發動機將會有更好的表現。同時，減少了外界獲取氧氣的需求，也可以在飛機外形上面得到更好的氣動結構，可以使燃氣發動機擁有更快的速度。」
「當然，目前還沒有一架安裝有燃氣發動機的飛機上空，上面所說的各種優點，也是實驗室模擬出來的效果。燃氣發動機的這些優點還需要用實際來考驗。但是我需要提出的一點就是，燃氣發動機使用的氣體燃料，成本低廉的同時，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來源非常的廣，無論是其中甲烷還是氫氣，都可以使用工業化手段，直接獲取得到。這就為我們將來假如在戰爭當中，使用燃氣發動機的話，我們的飛機將不用過大的依賴於石油。而且，燃氣低廉的價格對我們還有一個好處，一直以來，空軍飛行員的實際飛行訓練都不充裕，這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的軍費少，另一方面，每一次飛機起飛，需要消耗的大量燃油增加我們訓練飛行員的成本，無疑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在未來的話，如果在戰鬥機上面也能夠安裝燃氣發動機的話，那麼戰鬥機飛行員的訓練成本也會降低許多，這對於我們在有限的軍費情況下，訓練更多更優秀的飛行員是非常有利的。」
那長空在空軍的將軍級會議上面提起飛行員的訓練的時候，臉色是很苦的，他自己本身就是飛行員出身，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的訓練成績是百里挑一的，他也可能成為一名真正的飛行員。共和國的空軍因為經費的問題，雖然每年招收了為數不少的飛行員，但是真正能夠駕駛飛機上天的卻是極少數。這其中飛機數量不足，訓練飛行一次成本太高是兩個最重要的原因。正是這兩個最重要的原因，使得空軍在培訓戰鬥機飛行員的時候採取了非常殘酷的精英制度，只有最優秀的飛行員，才有駕駛飛機的可能。但是即使是這樣，每年還有很多優秀的飛行學員因為沒有充足的飛行時間，最後不得不黯然的到其他領域發展。
每當想起那些無緣於藍天的准飛行員們黯然的退役，那長空的心情可謂是極為的沮喪的，這種沮喪和無奈，同時也是共和國空軍的無奈。這一切，都是被錢和技術給鬧的。
與會的將軍們的臉色也極為的不自然，空軍這一軍種，不僅在國內，在世界範圍內，都是軍方的驕子，是人數最少，也是最消耗軍費的一個軍種。國家每年都會在軍費上面對空軍實行傾斜，但是空軍因為底子太薄，一直沒有讓中國實現空中強國的夢想。即使是殲十面世，更加先進的第五代戰機也在緊密的研製當中，但是面對美國俄羅斯的第五代戰機紛紛開始服役，等到空軍寄予厚望的第五代戰機出來並且服役的時候，也許其他國家的第六代戰機也已經面世了。那個時候，讓空軍情以何堪。
「那將軍，空軍的經費每一筆都是有著自己的用途的。除了維持日常的開支之外，新一代戰機的研製經費佔據了這幾年空軍經費的主要部分。雖然這兩年國家對空軍的軍費劃撥上有很大的提高，但是空軍的日常開支和戰機的研製經費也在攀高。空軍並沒有能力來為一款還沒有得到實際檢驗，一款剛剛出現在實驗室的燃氣發動機進行專門的撥款。而且你所說的燃氣發動機是應用在像伊爾76這樣的大型運輸機上面的發動機，這和戰鬥機使用的發動機之間的差距是十分大的。我們並不能夠確定這種新型的燃氣發動機能夠在戰鬥機上面有比現在的渦扇發動機更好的表現。」
「未來空軍的防禦方向依舊以保護本土領空防禦為主。空軍需要的是推進力更大，讓飛機飛的更快的發動機，而不是一款在動力上面沒有多少特色的發動機。況且，燃氣發動機的研發成本也太高了吧？首批一百億的款項投入，預計需要六百億以上的總研發投入，這不是我們當前能夠支撐的下來的。」空軍的一位中將看了看手中的報告，很無奈的說道。東西是好東西，他也非常的心動，可是一款投資如此大，而且還不知道未來前景如何的飛機發動機，讓空軍一開始就下大本錢，這個魄力太還沒有。尤其是這款燃氣發動機是屬於雙木飛機公司的技術。對於雙木集團的技術，這位中將是信服的，但是這種信服是在其他領域，而不是在飛機上面的。雙木飛機公司只是一個成立才半年，到現在連個廠房都還沒有建設好的新飛機公司，而且這個飛機公司從事的飛機領域是大型運輸機客機的領域，和戰鬥機的領域完全就是兩回事。空軍可以給為將來的大飛機安裝燃氣發動機撥款，但不會為燃氣發動機應用到戰鬥機上面撥款。
而且這位中將更加願意相信國家在幾個月前秘密投入的那幾架殲十戰鬥機的改進型的表現。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幾架表現出色，性能超越歐美第五代戰機的殲十改進型是國家哪個秘密實驗室的成果，但是如果讓他把錢投到未知的燃氣發動機領域，那麼還不如把錢放到購買這種殲十改進型上面來。唯一可惜的是，他向上面反映，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都不知道這幾架殲十改進型是怎麼來的。首都空軍雖然屬於空軍管轄，但是實際上是受到中央直接領導的，對方對於這種殲十改進型可謂是守口如瓶，讓他一直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什麼事情這麼熱鬧？」馬老頭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走進了煙霧繚繞的會議室，看到空軍的一幫將軍們真正熱鬧的爭執著，神色輕鬆的問道。軍隊就是這樣，在沒有命令下來的時候，他們會為了某個問題發表出自己的意見，並且據理力爭。但是一旦確定下來，卻又會雷厲風行的去完成。這是一種民主而又**的完美結合。
將軍們「唰」的一聲，噤聲站了起來，立正然後敬禮：「首長好！」
馬老頭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不用整這些有的沒的，我今天過來看看，卻得知你們這幫將軍都在這裡開會，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們放下外面的事情，關起門來解決的嗎？」
「報告首長，那少將看到了一款新型的飛機發動機，認為有在戰鬥機上面應用的可能。我們這裡正在討論這個建議的可行性呢！」會議的主持人，空軍上將王上將匯報道。
「什麼發動機？能夠讓我們的藍天之鷹這麼推崇？」馬老頭看著那長空，嘴上笑著說道。藍天之鷹是那長空在空軍當中的綽號，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年僅十八歲的那長空就已經在空軍服役了，並且擊落了四架越南的戰鬥機，擊傷無數，成為了空軍的新秀。後來在北方空域，和蘇聯的對抗當中，那長空的帶領的戰鬥編隊更是和老毛子的飛行員鬥智鬥勇，贏得了藍天之鷹的稱號。
「首長，是雙木飛機公司的發動機實驗室最新研製的一款燃氣發動機，可以使用氫氣等混合氣體作為燃料的發動機。」那長空雖然五十多歲了，但是在馬老頭的面前，卻是屬於小輩，他可不敢在馬老頭面前拿大，當年對越反擊戰的時候，他可是在馬老頭的指揮下作戰的。
馬老頭接過了那長空手邊的那份文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面，邊看邊說：「雙木飛機公司，他們不是在進行大飛機的研製工作嗎？怎麼又往戰鬥機方面伸手了？」
「你們怎麼看？」馬老頭粗粗的看完了文件，然後問眾人。
「主要還是對燃氣發動機的前景不明。新一代戰鬥機的研製工作早已經定型。如果是一項成熟的發動機技術的話，那倒是沒有什麼，資金投入上面也能夠接受。但是這樣一款實驗室產品，高達數百億，有可能上千億的資金投入，我們也實在是沒有底啊！」王上將說出了他們這些將軍心中的顧慮。空軍雖然每年得到的軍費不少，但是都有各自的用處，動用特別經費的話，倒是沒問題，但是這樣一款新型發動機，即使在大型運輸機上面得到優良的表現，要是用到戰鬥機上面，能不能成功就有極大的不確定性。尤其是這款發動機在動力表現上面，沒有伊爾76使用的渦扇發動機來得好，雖然差距不大，但是在運輸機上面，速度慢點什麼的沒有太大的關係，戰鬥機上面，略微的一點差距，到時候犧牲的就是飛行員，輸掉的可能就是戰爭了。
那長空在旁邊，臉上有些紅，他也是太執著於燃氣發動機能夠帶來的前景上面了，反而有些忽略了燃氣發動機作為新型發動機需要冒的風險。
「長空，那你呢？六百億的預計投資，確實是一個大項目了。你在和雙木飛機交涉的時候，他們是不是說研發成本就已經上千億什麼的了？」馬老頭突然問那長空。
「嗯，首長怎麼知道的？」那長空驚訝的看向馬老頭。
馬老頭有些苦笑的說道：「我和他們雙木集團打交道的多了，對於他們的那點小道道可是清楚地很。這上千億的研發成本數字倒是不假，不過這就要看放在誰的身上了。如果是向波音這樣的大公司，上千億可能不用，但是七八百億絕對是要的。如果放在我們的身上，那上千億就不能少的了，也許還會更多一點也是，底子薄，這投入就需要更多。不過呢，要是在雙木集團上面，那這個數據可就要打一個大大的折扣了，他們的水分太大了。」
「難道他們敢抬高研發成本獲利嗎？」王將軍聽到馬老頭的話之後，臉色就有些變了，他原先還是相信雙木集團是一個愛國企業呢，要是真像他想的那樣，抬高研發成本，那就是居心不良了。
「說什麼呢！」馬老頭白了一眼王將軍，然後解釋道：「跟你們說一聲吧，這到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了，你們仔細打聽打聽也是能夠知道的。雙木集團在技術領域取得的成就，要比國家許多頂級實驗室取得的成就還要大，還要高，國家不少實驗室研究的技術，就有不少是來自這雙木集團的。這個你們知道就好了，就不要說不出去了。雖然外界猜測不少，但是軍方要是肯定了，這結果和影響就不一樣了。」
「下面就是我要說的成本問題。單單從雙木集團觀點出發的話，他們技術研發成本很低，要比我們想像的低。就像這款燃氣發動機的技術，在雙木集團的中心實驗室當中研製的話，那成本估計也就幾十億，也許還不用。這項技術目前還是用於大型運輸機上面的，如果用到戰鬥機上面的話，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字。不過呢，向波音這樣的頂級航空公司捨得錢投入的話，他們也能研製出來，但是這成本上，就真的很難說了，上千億也是一個樂觀的數字，而且效果還不一定會好。但是放在我們的實驗室上面，可以說是從零開始的，這上面需要經歷的時間和投資，就是屬於天文數字了，是得不償失的去弄這麼一個替代品出來的。而且他的前景也向你們說的那樣還不明朗。」
「這就要說雙木集團了，他們制定的研發成本不是按照他們內部來制定的，而是看人下菜，一般情況，他們報給外面的數字，是經過加工的，估計別人要花多少錢投入，那他們也報一個差不多的數字出來。這上面你也別有什麼想法，要比你自己研發來得便宜。而且他們拿出的技術也有保障，不會給你一個殘缺品出來的。」馬老頭慢慢的說著他和雙木集團一直交流得出來的經驗。
「那他們還是抬高成本了的啊？」那長空的臉色也不好看，感情自己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笨蛋，帳哪有你那麼算的。他們研究的話，成本花的少是他們的本事。你花的多是你的無能。他們憑什麼按照他們的成本給你提供技術。讓馬兒跑，你還不想給馬兒吃草了你？再說了，他們提出這個數字，又不是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你們空軍和雙木飛機公司之間的來往也有不少吧，他們提供給飛行員的飲食和那些飛行服裝質量很好吧？價格和平時的一樣吧？在一樣的價格下面，給你更好的產品，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馬老頭聲疾色厲的批評道。無論是政府還是軍方，有民間的東西都是屬於國家的，他們可以隨意徵調的想法的人卻是不少，這些人到不能說心思怎麼壞，他們對於國家的忠誠也是可見的，但是這行事上面就欠缺緩和了，反而屬於國家進步的阻礙了。
馬老頭的話，讓一眾將軍們回過神來了。的確，會賺錢是人家的本事，東西肯賣給自己，而且這價格也不算是漫天要價，這可是已經極好的了。他們又不是軍方自己的單位，參照商業市場的行為，賺錢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這個價格也太高了些吧？」那長空輕聲說道，他對於燃氣發動機是十分滿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會議上面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