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節打了一半,就已經背上了兩次犯規,布澤爾不得不被替換下場。隨著他的下場,爵士隊也開始陷入被動,我們充分發揮著靈活多變的優勢,用跑轟戰術掀起一陣陣兇猛的攻擊浪潮。首節比賽結束,30:27,我們領先爵士隊3分。儘管領先不多,但這還是我們首次在爵士隊的主場以領先的分數完成第一節的比賽。
「cow,注意,保持興奮度,繼續衝擊他們籃下。你繼續攻擊,老傢伙遲早會用基裡連科來對付你的。擊潰他,到時候一定要擊潰他。他是猶他人防守的第一屏障,也是他們內心深處最信任的屏障。你一旦打碎了這塊屏障,猶他人就會不攻自亂,到時候,勝負的天平,就會完全傾斜到我們這邊。」休息時,老爺子已經給我做好了詳細規劃。
繼續攻擊?這是我最喜歡聽到的指令。哈普林,對不起了,我要繼續讓你難堪了。第二節甫一開始,我連續兩次單挑哈普林成功,所用的動作簡單的很:運一步球之後的急停跳投。連續兩記空心入網,讓哈普林一臉的無奈,現場的噓聲也開始漸起。我發覺自己越發喜歡這種客場球迷充滿敵意的噓聲,讓我感覺到自己可以憑一己之力控制很多人的情緒,實在太有成就感了。爵士隊後場組織進攻,德隆不慌不忙的運球前進,面對我要防守的對象,我故意賣個破綻,讓自己處在一種貌似失位的防守狀態。二年級的德隆還是嫩了些,他眼睛裡看到了機會,卻忽略了危險。第一時間傳出了一記橫跨球場的傳球,這可是大忌。我腳下移動、身形閃動,高高躍起,空中雙手把這次傳球斷了下來。落地之後,借起跳的衝勁,繼續運球疾進。急速的突擊狀態下,我單槍匹馬的衝過前場,身後追兵見追趕無望,早已放棄了抵抗。跨過罰球線之後,我左腳起跳,直衝籃筐。在空中身子一擰,側對籃筐,然後持球的右臂從下往上一輪,一記青年喬丹時慣用的側身風車灌籃,把皮球狠狠砸向地板的同時,也狠狠地砸在了現場所有爵士隊球迷的心坎上。
爵士隊喊出了暫停,36:27,第二節比賽開始以來,他們還沒有得過分。暫停之後,爵士隊換下了哈普林,但卻並沒有用基裡連科來防我,而是用他們的年輕新秀保羅-米爾薩普來盯我。看起來,斯隆還是捨不得基裡連科,畢竟,俄羅斯人的長臂和補防意識,可以給爵士隊禁區提供很多安全保障。奧庫的移動能力不足、布澤爾更多精力要用於進攻。一旦基裡連科專職出來防我,那麼他們的禁區內防守勢必會變的薄弱起來。但用這樣一個新秀?那似乎也太小巧我了。
米爾薩普努力要試圖跟上我的節奏,別說,這小子的身體素質確實不錯,無論彈性還是反應速度,都要比哈普林強不少。但僅靠這些,還不足以對付我。左手運球,看似隨意的後轉身,然後迅速的接一個希爾式的小幅度體前變向——屢試不爽的過人絕技。米爾薩普儼然已經忘了北在哪裡,我輕鬆的把他甩在了身後。但是,我突破之後的瞬間,爵士隊已經有兩個人同時補了過來。基裡連科擋在身前、德隆則下手準備掏球。這一下補防來的確實又快又狠,我還在反應之時,德隆已經斷掉了我手中的球。爵士隊發動快攻,被我過掉的米爾薩普適時的出現在了進攻第一線上。我急忙回追,正趕上米爾薩普接德隆的傳球想要上籃,我凌空躍起,右手盡力伸展,封掉了米爾薩普的上籃。裁判的哨子響了:打手犯規。
對於這次判罰,我並沒有太多的不滿。剛才的封蓋,確實是連手帶球統統打到了,裁判的哨子還是很準的。站在三分線外,等著米爾薩普罰球的時候,我緊咬下嘴唇,思考著剛才的失誤。斯隆這老頭果然猾的像狐狸,都以為他是想用身體素質更好的米爾薩普來防我,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麻痺所有人的幌子。真正致命的,是基裡連科和德隆的夾擊。既如此,我也不是束手就縛之輩,斯隆,走著瞧。
又一次進攻的機會,我降低了重心,看著眼前的米爾薩普,同時還關注著周圍其他對手的舉動,這一次,我可不想再因為大意而給他們機會。運球、晃動,我突然加速,試圖從米爾薩普的右側突破。瞬間,我持球做突破狀、米爾薩普失去重心但在迅速撤步、基裡連科正在迅速向我突破的線路上移動。要的就是這個,我發現基裡連科補防的意圖之後,迅速變突為傳,把球傳向傑克遜的方向。我本想用自己吸引對手的防守力量,再用傳球撕開對手的防線。但哪知基裡連科剛才的移動也是虛招,甫一移動就又收了回去。而我的傳球已經出手,再無回頭的餘地,被他輕鬆的斷掉。又是反擊,這次爵士隊沒有再給我們犯規的機會,德隆輕鬆上籃得手,31:36,他們已經把比分差距迫近到5分之內了。
我懊惱的自己拍了一下手掌,連續的吃虧上當,讓我有些心浮氣躁。接下來的幾個回合,我都沒有得到太好的攻擊機會,一是我暫時沒有辦法對付爵士隊這種看似一人盯防,但隨時會有人輪轉包夾的防守策略;另外一點是老大調整了供球的線路,他把更多的進攻機會給了其他人。雙方的比分交替上升,打到41:37,我們雖然領先4分,但卻始終無法拉開比分。
終於,球又到了我的手中,此時防守我的米爾薩普還沒有歸位,我眼前的是錯位防守我的德隆,而在德隆身側不遠處,是虎視耽耽的基裡連科。德隆用的是平步防守,離我大約半臂的距離,左手上揚干擾我的視線、右手在下面騷擾我的球。我觀察了場上的形勢,我可以往下線突破,然後再做發展,這是最容易做到的。但我骨子裡的那股「天王老子愛誰誰」的脾氣此時又發作了:你基裡連科不是喜歡包夾嘛,我就非打你這點不行!
於是一個虛晃之後,我選擇了沿上線突破。德隆的反應奇快,粗壯的身體立即貼了上來,而另一側的基裡連科也一如我想像中的凶悍,迅速形成了關門之勢。我本想強突過去,但德隆的強壯和基裡連科的快速卻超出我了原本的估計,而且德隆的膝蓋一伸,整好頂在了我支撐腿的大腿上。我沒有繼續運球,而是用一個跳步,雙手持球空中劃過、雙腳同時落地,正要出手,基裡連科又夾了上來,我被兩人這麼一夾,完全失去了重心。我大喊一聲,勉強的把球向籃筐扔了過去,心想既然進不了,騙個犯規罰兩球還是可以的吧。哪知裁判的哨子毫無動靜,而面無表情的德隆接過我投丟的球,一條龍的快攻上籃,轉眼間,爵士隊反而添了2分。
我沒有找裁判抱怨,現在我心裡明白的很:這是季後賽、這是爵士隊主場。當我埋著頭打算繼續下一回合的進攻的時候,技術台鈴響,老爺子要了暫停。同時,我被巴恩斯替換下場。暫停過後,隊友們繼續回到場地中撕殺,老爺子則衝我一揮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cow,第一節做的很好,為什麼要改變節奏?」
「他們的防守,很難琢磨。」
「是你太執著於一個點,所以看不清整個面。」
「教練?」
「你用突破去殺傷他們的內線,是很明智的做法。所以,他們做出了改變。無論是米爾薩普還是其他人各種各樣的夾擊,目的都是一個:阻止你的切入。你要是一味和他們在突破上糾纏,就中了他們的下懷。你當然可以去證明你的突破無法防守,但這對整個球隊並沒有什麼好處。當他們不顧一切的來阻止你突破的時候,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另一件武器:投籃。當然,如果你對自己的投籃水平沒有自信,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老頭子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知道,這老傢伙,最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調動我們了。但知道歸知道,這手段還真***管用。
「教練,我明白了。」我充滿了重新上去展示另外一種武器的渴望。
「比賽方式有很多種,有的時候需要去和對手較勁、有的時候需要摁住對手的軟肋猛打、有的時候需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有的時候,還需要避實就虛。究竟怎麼打,全憑自己運用,這就是所謂的球員的比賽意識和比賽智商了。你再觀察一下那個米爾薩普,他很年輕,精力充沛,身體素質好的像一塊壓到底了的彈簧。但他的反應太快、太敏感了,這在防守端可不是什麼好事。隨便一個假動作,都可以成為引誘他上鉤的誘餌。」
我在板凳上坐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看了兩遍年輕的爆竹米爾薩普的防守,就在一個死球的機會中又被換回了場上,同時上場的還有一直坐在場下的爵士隊進攻核心、身背兩次犯規的大前鋒,卡洛斯-布澤爾。顯然,爵士隊認為他們的進攻核心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可以重新投入戰場了。
球到了我的手中,我沒有動,看著米爾薩普,突然做出一個向右突破的假動作,果然,這傢伙反應奇快的做出了應對。但我並沒有就這樣突破,而是收回了腳步,笑道:「反應好快嘛。」不待他吃透我話裡的意思,我這次是真的放球向右側突破了。同時,米爾薩普跟、基裡連科補,一如先前那樣。而我這次沒有強行突破,而是把身體重心一拉,變面筐進攻為背筐單打。這樣一來,本打算夾擊的基裡連科不得不退了回去,因為背身單打的我多了傳球的空間,讓他不敢再隨意夾擊了。
我運著球,往籃下擠了幾步,眼看位置差不多了,突然一個假裝的前轉身,騙的米爾薩普重心浮動。然後我翻身後轉身,把米爾薩普完全騙了過去。但我卻沒有直接進攻,而是轉身之後略一停頓,待到米爾薩普反應過來,再度撲上來的時候,我右腳保持不動,節奏稍微一變,左腳向前跨一步,又一次讓米爾薩普像點燃的爆竹一樣自己飛上了半空。然後我才輕鬆的單手一拋,一個挑籃。但我剛出手的球,卻被凌空一隻巨掌給扇了出去——是補防的布澤爾。
在全場的一片叫好聲中,裁判哨子響了:「干擾球,兩分有效。」裁判還是明察秋毫的。我一邊後退,一邊用手做著兩分有效的手勢。大聲沖布澤爾喊著:「看來坐在板凳上休息確實對你有好處,體力充沛啊。」我面上輕鬆,但心裡明白,只要這個傢伙在場上,無論攻防,都對我們來說是個大麻煩。
一步急停後的跳投,空心命中。這次我選擇了更簡練的方式來解決戰鬥,顯然,一味擔心我突破的米爾薩普開始慌亂了。這還不足以完全打碎他的防守信心。下一個球,我依法炮製的背身壓到籃下,突然轉身之後,並沒有用停步的節奏來騙他,而是選擇了直接起跳,身體在空中盡力後仰,在躲開了他封蓋的手之後,才輕鬆壓腕,又是兩分。
接連的跳投命中之後,米爾薩普已經完全失去了防守的重點。待我下一次做投籃假動作的時候,他蹭的拔地而起,被我晃的一乾二淨,只留下大片空擋在我面前。我向前突破,但不敢大意,因為還有基裡連科、還有德隆、還有爵士隊無處不在的團隊防守。果然,基裡連科出現在我前進的道路上,沒有硬突,而是突然收步。直接的騰空,又命中一記跳投。
我連續的得分,讓球館內一片噓聲,我甚至可以聽到老斯隆在場邊的咒罵聲。但這只是個開始,我沒有停下攻擊的腳步,突破、投籃、傳球,我在爵士隊的陣中往來自如,一次次參與著本隊的進攻,一次次幫助球隊在記分牌上添加分數。在我們如同疾風驟雨般的進攻浪潮下,爵士隊逐漸失去了自己的進攻節奏,比分差距在不斷拉大。
接球,略微一點晃,米爾薩普就已經形同虛設。一步突破進去之後,基裡連科如約而至。我節奏稍變,似乎要收球急停跳投。基裡連科遲疑中還是封了出來,但我卻順勢防球,如同流水一般順滑的從俄羅斯人身畔閃過。已經踏入禁區,我一步躍起,飛向籃筐。「布澤爾?你在哪?趕緊來啊!」似乎聽到了我心中的呼喊,布澤爾健壯的虎軀滿載著我的期望出現在了我的身前。真有男人味啊,可惜,我只喜歡美女。我要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
空中的我收緊腹部,右手單手持球、左手屈臂前撐,在半空中和前來補防的布澤而發生了激烈的身體碰撞。強大的衝擊力,沒有完全阻止我我去勢,我繼續橫向滑翔,我聽到了裁判吹罰布澤爾犯規的哨聲,我看到了布澤爾落回地面,而我,依然有些許餘力。球已經從高舉的右手收回到了胸前,左手接過了球,伴隨著飛行的身體橫著展開左臂,手腕用最後的一些慣性向上一甩。球打板入筐。
「卡洛斯,我想,你的屁股又該去吻那條板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