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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 二百二十一章 房子太小了 文 / 四排長

    夏若芸眼神忽然掠過一絲慌亂,連忙舉起酒杯掩飾過去,抿了口酒,皺眉說:「二叔,你怎麼又瞎說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很多要緊的事都還沒有安排妥當,盡想這些無聊的事情做什麼?」

    侯萬風訕訕的閉了嘴,心裡卻想:真要是沒這回事,你臉紅什麼?

    夏若芸坐回桌前,放下酒杯打開筆記本電腦,一邊說:「集團那邊怎麼樣了?」

    「今天一早,方震南聯絡了幾個股東,開始大幅拋售股票,到下午1點,交易量超過百分之七,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收購,目前股價還算穩定。我擔心的是……」侯萬風猶豫了一下,說:「大小姐,我們剩下的資金已經不多了,集團賬面又已凍結,如果明天如果方震南繼續放盤的話,恐怕我們就很難應付了。」

    「錢的事,我來想辦法。」夏若芸揉著額頭沉思了一會,緩緩說:「方震南這個人雖然陰狠狡詐,但都是擺在明面上,也還不可怕。反倒是岳天雄,岳家的財力明明比方家更大,這一次卻把方震南抬出來,肯定有陰謀。我擔心這傢伙坐山觀虎鬥,等到我們跟方家拚個兩敗俱傷,再從中漁利。二叔,集團是我們夏家的支柱,無論如何都輸不起,所以這個時候我們每走一步棋,都要格外的小心謹慎!」

    侯萬風說:「是!大小姐放心,岳家那邊我已經安排人手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夏若芸點點頭,又微微歎了口氣,說:「二叔,這陣子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只怕真的撐不下去了。你這麼大年紀,還讓你跟著操心,我很過意不去。對了,前陣子我在加勒比海看中一個小島,風景很不錯,等這件事過去了,我準備買下來,送你去頤養天年。」

    侯萬風笑著搖了搖頭,說:「大小姐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夏先生對我恩重如山,我老侯的命就是夏先生的。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應該做的。至於養老,我還是喜歡在國內,風土人情都比較習慣,也算落葉歸根是吧。大小姐要是真打算讓我退休,我就還是跟著你跟二小姐,替你們做個管家也好。再說冰冰這丫頭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分開太久,真是捨不得。」

    夏若芸笑著說:「二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老為了夏家忙活了一輩子,難道到老還要讓您操心啊?再說冰冰那丫頭向來任性,還不知道她以後準備去哪呢。」

    侯萬風猶豫了一下,說:「大小姐,你真的不打算讓冰冰再回夏家了麼?」

    夏若芸沉默了好一會,臉上泛起一絲苦笑,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若有所思的說:「回來做什麼呢?一入豪門深似海,進來容易,再想出去可就難了。其實像冰冰現在這樣子不好嗎?無憂無慮,自由自在,什麼都不用管,也什麼都不必想。冰冰跟我不一樣,她太單純,再過兩年,找個喜歡的男人嫁了,簡簡單單,又平靜又溫馨,這樣的生活該多麼好啊……」

    「嫁人?」侯萬風怔了怔,說:「這個,二小姐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嫁給李衛東,你怎麼辦?」

    夏若芸剛抿了口酒,撲的噴了出來,嗆的連連咳嗽。侯萬風連忙遞上紙巾,訕訕的說:「我就是。」

    夏若芸鬱悶的放下杯子,說:「二叔,你不要總是提他好不好!都已經跟你說了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冰冰喜歡誰就嫁給誰好了,我管得著麼?」

    侯萬風也汗了一下,說:「是是是,我瞎操心。大小姐你也知道,我對別的事把都能拎得清,唯獨這種事吧一想起來就犯迷糊。」

    夏若芸皺眉看了他一眼,心說是啊,難怪你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遲疑了一下,說:「李衛東不準備留下來,這次他跟方震南結了仇,以方震南的為人,肯定要報復。說到底還事是因為我,所以不能不管,二叔,你想辦法擺平方家的人,別讓他們去惹麻煩。」

    侯萬風點頭答應,想了想又說:「我剛才跟小東說話,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之前我們答應過要買他的祖母綠寶石,到現在都沒有具體給個說法,你看這事要是再拖下去,會不會……」

    「那顆聖獸之淚不是我們買不買的問題,二叔,你也是行家,應該知道這顆寶石的價值,至少也要幾個億,我們拿什麼買?為了應付方家岳家那些人,我們就已經傾盡全力了,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拿得出這筆錢來嗎?」夏若芸忽然有些生氣的樣子,說:「李衛東其實現在也並不缺錢,我真想不明白他拿到這麼一大筆錢要去做什麼。本來我剛才想告訴他,一切等事情過去再談,反正肯定不會讓他吃虧就是了,可是他居然……居然說要砸碎了去賣錢!哼,我還真就不信,這世界上會有人人捨得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砸碎了的,想嚇唬我,做夢吧他!」

    侯萬風嚇了一跳,弱弱的說:「大小姐,如果別人說這話,我打死都不會信,可是李衛東這傢伙,我真說不好。這傢伙腦子跟正常人不大一樣,你永遠都猜不出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夏若芸想了想,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一個普通人身上揣著這麼貴重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這樣吧二叔,你先去跟他談談,看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堅持要賣,我再想辦法。」

    侯萬風點點頭,忽然又歎了口氣,說:「這小子還真有一套,居然給他偷到這樣稀世的寶貝。對了大小姐,上回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浙江司徒家最後一位傳人,十年前去偷清明上河圖時失了手,結果被人剁去手腳沉了海,李衛東跟司徒家到底有些什麼淵源,這事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不過敢保證,這傢伙確實是司徒傳人無疑!」

    夏若芸看他說的十分肯定的樣子,奇怪的說:「為什麼?」

    侯萬風振振有辭的說:「當然了啊!你看,司徒家有名的三偷三不偷,偷心、偷情、偷女人,這小子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嗎?身邊都多少個女孩子了,還見一個勾搭一個,先是二小姐,現在又是你……」

    「!!!」夏若芸腦門上一排的黑線,忍無可忍的說:「二叔!我想好了,你以後還是不要跟著我或者冰冰,去加勒比海吧!」

    侯萬風:「……」

    第二天早上,李衛東早早就爬了起來,雖然只睡了幾個小時,卻精神奕奕,疲態一掃而空。侯萬風果然很有辦法,弄到了兩本護照,李衛東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任何的破綻,也不知道只用了一晚的時間,這老頭是從哪搞到的。

    順利登機,回到中海。這一次日本之行雖然李衛東是a到了不少的錢,還包括一件國寶絡彩珍珠衫,可是也著實驚心動魄,直到兩腳踏上中海的土地,李衛東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裡。但是還忍不住有些煩悶,因為在日本親手製造了兩起滅門血案,雖說日本人不算人,可李衛東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有些人包括後來的那些警衛,根本不是為了任務而殺,完全是為了享受那種殺人的快感。這種快感就像是毒品一樣,李衛東覺得自己在漸漸上癮。

    這樣血腥的殺戮,無疑是一條不歸路,而這一切,都是源於喝了一口禁忌之泉的泉水。

    可惡的泉水!李衛東忍不住提心吊膽,在國外不管出什麼事都還好說,有什麼後果也會有夏若芸那票人出面擺平,可是回到中海之後呢?無論是在學校裡還是在外面,如果有人惹我又該怎麼辦?要知道現實就是這樣子,像羅北、羅傑那種賤人無處不在,你不還擊吧他們還以為你是怕了他,可是一旦抑制不住自己身體裡的邪惡屬性,後果將不堪設想!

    想到這些又忍不住有些後悔,說起來不如給大小姐去當保鏢好了,真要出了事還有她罩著,起碼混到下一次進入遊戲,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淨化掉身上的邪惡屬性再說。

    可是昨天大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這時再改口多不好意思。而夏若芸則連看他都不看一眼,下了飛機,直接跟楊軒那些人上車走人了,恨的李衛東咬牙切齒,心說tmd小賤人,算你狠,翻臉不認人,有種下次不要來求老子!……靠,丫是女的,好像不大可能有種。

    侯萬風拍了拍他肩膀,說:「後悔了?哈哈,活該。大小姐說讓你給她當保鏢的時候,不是拽的不行嗎?要不然你求求我,我去幫你說說去?」

    「靠,關你屁事,哪涼快哪呆著去。」李衛東翻了翻白眼,說:「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走?」

    侯萬風哈哈一笑,慢條斯理的說:「我要去看看二小姐,怎麼著不行啊?」

    李衛東懶得鳥他,打車直接回家。這時已經快中午了,開機給姚薇打了個電話,這兩天他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姚薇和夏若冰都擔心的不行,接起電話就問:「東子,你家裡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告訴我地址,我要過去看你。」

    李衛東:「沒什麼大事,就是我老爸老媽想我了,現在已經回來了,正往家走呢。你跟冰冰中午回來嗎……」

    話音沒落就聽裡面傳出一個高分貝的聲音:「你個死東西,沒事你電話關個屁的機?靠,你完蛋了,回去等著挨修理吧!」

    李衛東本來耳朵就不是一般的靈,這麼一喊差點給震聾了,連忙把手機伸出去老遠,說:「冰冰,我給你帶個客人來,就在我旁邊,他說要見你呢。」

    夏若冰一聽說有客人在,聲音馬上就溫柔下來,很是淑女的問:「哪只啊?」

    李衛東把手機丟給侯萬風,說:「就是這一隻。」

    「靠!」侯萬風瞪了李衛東一眼,接起電話,說:「冰冰啊,我是二叔啊!」

    「二叔?!啊,真的是你,你在中海呢啊!等等,我現在就去請假,你跟東子先回家,我馬上就到!」

    夏若冰的聲音都帶出哭腔了,這丫頭從小跟著侯萬風長大,情同父女,這一分開就是幾個月,自然倍覺想念。侯萬風也是一陣感慨,眼角都覺得潮潮的,按了電話說:「小東,我侯萬風這輩子也沒說過幾次感謝的話,這次真的要謝謝你,替我照顧冰冰這麼久。」

    李衛東笑笑說:「這有什麼,當初你還教我功夫來著,我不是也沒說謝你嗎?朋友之間,不要分彼此。」

    說出這話的時候李衛東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不少,像這麼溫文爾雅這麼有風度的話,他好像總共也沒說過幾回。而侯萬風就嚇的一哆嗦,上下打量了李衛東一眼,說:「他媽的你小子跟我說話從來就沒這麼客氣過,不對,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你把冰冰怎麼著了?」

    「%¥#@……」李衛東氣的腦門都紅了,指著侯萬風說:「好,你個老東西!我難得跟你客氣一回,你居然這麼說我,奶奶的,一會車錢你付!」

    說完了仔細想想,又有點心虛,上次在寢室裡差點把冰冰給xxoo了,看了她的小屁屁不說,還親了咪咪,不知道這算不算虧心事?

    機場到市區的路比較遠,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姚薇和夏若冰都已經到家了。剛開門,夏若冰就哇的一聲衝了出來,撲到侯萬風懷裡大哭不已,姚薇拉著李衛東的手上看下看,確定沒出什麼事才算放心。

    沈琳中午忙不能回來,幾個人也懶得做就直接叫了外賣。一邊吃飯夏若冰還一邊哭哭啼啼,這丫頭跟她姐姐不同,看上去張牙舞爪的,一哭鼻子就哭的唏哩嘩啦。倒是侯萬風一大把年紀,給夏若冰這麼一哭,也眼圈發紅,鬍子一翹一翹的在那直抽搭,看的李衛東憋不住想笑。

    侯萬風當初離開中海的原因,夏若冰並不知道,只跟她說生意上的事,包括她父親夏繼嶺的死,以及夏家後來的這些是是非非,夏若冰也都不知情,珠寶展上方震南說出夏繼嶺的死訊,本是偷偷說給侯萬風的,李衛東耳朵尖聽到了,可是夏若冰直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裡。

    而這些事,侯萬風顯然也不打算說給夏若冰聽,只是做生意太忙,這陣子又去了哪裡哪裡,做了些什麼買賣。夏若冰說:「二叔,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到處奔波什麼啊,把玉豐齋兌出去,錢也足夠咱們以後的生活了,再說我又不是什麼都不做,大學畢業,或者做點生意,或者找個工作,日子過的不也安安穩穩的嗎,何必讓你挨累?」

    侯萬風笑著搖了搖頭,說:「傻丫頭,那怎麼行!二叔現在也還不算老,趁著身子骨能動彈,得給我的二小姐多賺點嫁妝錢啊,不然你以後萬一跟了個窮光蛋,養活不了你可就糟了。」

    夏若冰俏臉一紅,說:「二叔你又瞎說了,我才十七,嫁什麼嫁!」

    「十七怎麼了,總會長大的嘛,不然你當一輩子老姑娘啊?」侯萬風喝了口酒,說:「寧港那邊,玉豐齋還有房產我都已經盤出去了,正好你在中海上學,我打算在這邊做點生意。」

    「真的?太好了!」

    「我靠!」

    夏若冰高興的直拍手,卻看李衛東一口酒噴了出來,姚薇奇怪的說:「東子,你怎麼了?」

    李衛東擦著嘴說:「沒事沒事。」心裡卻想,tmd這老東西明明是跟著大小姐混的,怎麼突然殺回中海來了?不用說肯定是為了保護冰冰來的。而這廝居然事先都沒跟我透句話,難道是想在我身上打什麼主意?靠,要防著他點才好。

    侯萬風看了李衛東一眼,放下酒杯說:「小東啊,這房子你新買的啊?不錯啊!」

    李衛東心裡就咯登一下子,緊張的說:「湊合吧,就是太小了,現在四個人住都嫌擠。」

    夏若冰大眼睛馬上瞪圓了,說:「你什麼意思,怕二叔來住啊?死東西,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沒了影兒,這事還沒跟你算賬,告訴你,敢推三阻四的當心我扁你!」

    李衛東心說扁我好了,反正是不能讓這老傢伙住進來。話說跟三個美女同居在一起多享受,突然多出個老頭子算怎麼回事,靠,二叔要是敢說「住下來」這三個字,非立馬給丫從窗戶踹下去不可。

    還好侯萬風並沒有說出這三個字,很是鄙視的說:「看把你嚇得,好像我一來就要佔你多大便宜似的。我這生意常年的跑來跑去,就算你請我住我都懶得住。只是看你這房子裝修的還算不錯,難得有點品味,順口誇你兩句罷了。」

    李衛東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說:「哪能呢,看你說的,你真要住的話我歡迎都還來不及呢。對吧冰冰?」

    夏若冰撇撇嘴,說:「呸,你也好意思說。」姚薇掩著嘴笑個不停。

    吃完了飯,侯萬風起身四下參觀,說是參觀,無非視察視察看看寶貝二小姐有沒有受什麼委屈,這也是正常的,就好像孩子上大學,很多父母都跑到學校來看看寢室環境什麼的,雖然看了也是白看解決不了問題,但還是覺得放心些。

    看到夏若冰的房間是單獨的在樓上,侯萬風明顯鬆了口氣。但是到樓下無意中進了李衛東的房間,開門一看,鬍子立刻就翹起來了,拽著李衛東說:「怎麼有張雙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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