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一切如老丐所說,快馬加鞭兩日即到了潞洲界內,午時已抵潞洲城下,不知何故城門緊閉,士兵把城門團團圍住,城門外高懸管府通緝畫像,傳聞城中莫老爺一家被魔教人滅門,曾有人親見穿著黑色外罩、深藍色內袍,額頭系一紅色髮辮的魔教人在莫老爺家門口頻頻出沒,而額頭系一紅色髮辮正是共火魔君的標誌,莫老爺此中巨商,於是城外盛傳共火魔君缺少銀子花,向莫老爺借些花花,莫老爺善財難捨,因此一家老小百十餘口一夜間被魔教滅門。
柳河山聽著這些閒言閒語,正懊惱騎馬徘徊四個城門間,忽見四座城門大開,城門官喊道:「將軍有令,大開城門!」
城外人流呼啦擁進去,孩子哭大人叫,不少還被踩掉了鞋,誰都不肯退後,唯恐將軍突然收回命令無法入城。
柳河山隨人流擠入城中,城內華服美貌、風流人物比比皆是,街道上車喧馬鳴,居所雕樑畫棟,亭台閣軒,巧奪天工,店舖貨品眾多,目不暇接,比自己到過的村鎮繁華何止千倍萬倍,空氣都是甜香噴鼻,不由在街上看如癡如醉。
街邊不少饑饉流民面露菜色等待施捨,更有些躺在街頭奄奄一息,饑民攔街乞討,看見路過之人拿著吃食,更是橫槍硬奪。
城內民眾怨道:「金兵入侵以來,出門做工,屢遭驅趕毆打,一日只能食兩餐,哪還有多餘食物可施捨你們?」
百姓道:「為富不仁的富戶和金狗勾結一處,魔域趁機派人四處收刮,卻不見他們施捨,你們若不想死,祈求他們去吧!」
柳河山沿途詢問祿王府所在,順著路人指點,一路來到潞州城西南角,此處紅牆綠瓦高牌樓,規格宏麗,宛若小琉璃皇宮一般,柳河山塞外長大,哪見過如此瑰麗的房子和牌樓,高宅大院門口懸掛橫匾,斗大紅字書「大金國祿王府」富麗堂皇。
王府門前可以說賣吃的,賣玩的,賣穿的,賣戴的,各色人等摩肩接踵。
有一說書的與眾乞丐隔街相對,說書人拍了下破桌上的醒目,手一指上天道:「丐幫是天下第一幫會,幫眾何止千萬,無論大江南北有人地方就有丐幫。丐幫當世幫主九指神丐洪七公,武藝超群,他手拿的寶物打狗棒鮮翠欲滴,絕學降龍十八掌鮮有敵手。」
這邊說書人說的熱鬧,那邊聽的乞丐起哄道:「丐幫幫主洪七公,武功蓋世,何須道哉!」
柳河山見群乞丐身後不遠處,蹲在拐角的小丐機靈聰明,上去盤問,就是所覓之人。柳河山把老丐髮簪示與他看,並形容兩人長相,小丐笑道:「朋友,要是丟了東西我們丐幫不見得給你找回來,找個人實在簡單不過,這潞州城內到處是我們的耳目。」
小丐即刻召集眾丐查問,不多時有污衣弟子來報:「昨夜在風姿樓門前見過此兩人,或許今夜還會去。」
柳河山謝過眾丐,在風姿樓旁邊客棧住下,吩咐小二把馬牽去仔細照顧,自己點了些酒菜來吃,三樓窗戶恰好望見風姿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