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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節 文 / 日燒香

    第十節()

    「河山,你吹得真好聽!」

    小郡主不知何時孤身一人站在他身後,見柳河山轉身看自己,她低頭羞紅了臉,不知所措用手指撥動髮辮。此刻小郡主早已亭亭玉立,帶著西夏女子特有的兩頰紅暈。

    柳河山施禮道:「郡主,小民不知郡主駕到,請恕罪。」

    山坡上白色、紫色丁香花簇簇開放,芳香襲人,花繁色麗,甚是紛紜可愛。郡主環顧四周道:「起來吧,河山,你看山坡上丁香開得艷麗,能否幫我摘些來?」

    不大功夫,河山已採摘一大捧送到郡主面前,郡主看著花,又問道:「我美還是花美?」

    「這這郡主和這花同樣美!」

    河山支支吾吾回答。

    郡主是塞外女子,自幼隨父王騎馬打獵,沒有江南女子那麼嬌羞,指他道:「那你還不把手中那朵最美的花戴在我頭上!」

    柳河山猶猶豫豫,忽聽遠處快馬馳來,道士模樣之人趴伏於馬背之上,顛簸起伏,後邊有伙黑衣人緊緊追趕,奔馳而來駿馬猛然見柳河山站在前頭,突然長嘶一聲,渾身肌肉抽搐,汗液橫流,止蹄不前。

    馬背上道士「噗通」被從馬上掀翻,柳河山急切上前一步,摟住中土道士又喜又驚。

    追來的金兵手執馬鞭焰指氣使,大聲道:「可見受傷道人騎馬經過?」

    河山故意驚恐退後兩步,用西夏語連說不知,郡主用手往北一指馬跑去的方向,數個騎馬人撥轉馬頭往北追趕。

    待金兵馬匹消失在遠處,柳河山從草叢中攙出小道士,小道士已經奄奄一息,看他與道長裝束一樣,河山顫抖著用漢話問道:「小師傅,你可認識太純真人?」

    小道士聽到這個名字不覺精神一振問道:「太純師伯你認識?」

    河山答道:「真人與我有師徒情意,恩情沒齒難忘。」

    小道士點頭不語,手從懷中掏出小包道:「此囊中是陰陽令,請壯士速送與太純師伯。」

    柳河山接過揣在懷中連連點頭稱是。小道士片刻又緩緩道:「偽龍神婆櫻絡暗中投靠金國,四處派黨羽追查此令下落,此令一出號令天下武林,大宋危矣,切不可落入她手……」

    話未說完昏死過去。

    小道士當夜不治死在柳河山家中,娘聽說關係大宋安危,料定耽誤不得,趕緊為他打點行裝,催促兒子帶令去尋找太純真人。

    小郡王與柳河山相處的很好,聽聞此事,扶住他肩頭道:「金是宋的敵人,金也是西夏的敵人,那麼說宋和西夏就是朋友。」

    說罷就連夜替他銷掉軍籍,並答應替他照顧好他娘,小郡主有些捨不得,口中不好說,只是心中著急。

    天還未亮,柳河山帶足盤纏,換上娘連夜縫製的漢服和鹿皮靴,滿懷欣喜出門,揮手告別娘和眾親友,翻過幾道山來到長城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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